“哟!这怎么好意思?”
“以后少不了麻烦哥们的。”
“那行……”快递小哥冲吴邪眨眨眼睛,语气轻佻,“这么大费周章的,那妞儿肯定贼漂亮吧?”
“那是!必须滴!”
国庆欧洲七日游,除了给亲戚朋友选了礼物外,只要一陪太后逛街,吴邪削尖了脑袋往糖果店里钻,各种式样各种口味的糖塞了满满一旅行包。买第一盒糖的时候,太后眉开眼笑地帮着挑选,瞅着儿子直乐:看来这小子有女朋友了。七天下来,糖越买越多,太后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少,最后实在憋不住,拉过吴邪,忧心忡忡地问:女孩子吃这么多糖,那得胖成啥样?小心拍马蹄子上。吴邪脑海中登时闪过张起灵劲瘦的腰身,平滑有型的胸肌,罗列整齐的八块腹肌……差点心猿意马,连忙瞎扯:给秀秀、阿宁、海婷……还有……还有我班那么多兔崽子呢,我都怕不够分!太后将信将疑,指着那旅行包道:那也不能光买糖啊!吴邪笑着甩给太后一句:放心妈,她们都爱吃。
回来整理了一下,吴邪煞有介事地每样都尝了尝,最后挑出一大包留给那个爱吃糖的妞儿,剩下的周一上班都发掉了。
那盒“脱了裤子放屁”的糖不全是这些糖中最高档的,但在吴邪看来他非常有意义——就算美好的祝愿十有八九不会成真,但他希望这是那十之一二。
周五,刚下第二节课,吴邪就收到一条短信:糖收到了,很好吃。
吴邪对着那几个字咧嘴笑了半天,回了一句:怎么也得抵掉一万吧。
马上,短信回过来:那是上床价。
登时,吴邪哭笑不得,飞快地写了几个字:让爷上一次,爷出两万。
发出去之后,吴邪握着手机咬牙,猜测张起灵可能给的回答,第二个还没想完,短信回来了:晚上去我家。
去他家?
吴邪愣了一愣,旋即笑了——
是啊,他那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住在办公室,当然要有自己的房子。
打了一个字,发出去,吴邪想了想,拨了太后的电话:“妈……妈……我们明天新教师培训,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明晚?明晚回,不过要晚点儿,培训完了,同事一块出去吃个饭……嗯……好……放心吧……老佛爷……鬼混?哪儿敢啊?您老耳目眼线众多,不敢不敢……好好……明晚回啊……”
妞儿,这不是引狼入室么?既然送到爷嘴里……
小样儿……一宿……看爷不折腾死你!
各怀鬼胎的四人行
中午,吴邪看书看过了时间,晚了十分钟去吃饭,进去一看,食堂里已经排起了长队。吴邪扫视了一圈,很意外的发现张起灵居然和黑眼镜对面桌坐着。
看张起灵抬头,黑眼镜顺着视线回头,对吴邪咧出一个大大地欠扁的笑,边挥手边高喊:“吴老师,这边坐。”
这神经病从来没在食堂出现过,今天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正愣神间,解雨臣从后面推了吴邪一把:“走啊!”
“小……”吴邪扭头,“……你也来食堂吃饭?”
“哟!不让啊!解雨臣似笑非笑地盯着吴邪。
“那哪儿敢啊!这不是怕粗茶淡饭坏了花儿爷您的胃口么!“吴邪瞪了黑眼镜一眼,揽着解雨臣的肩往队尾排队去了。
“哑巴,你媳妇儿调戏我媳妇儿。”黑眼镜压低声音向张起灵告状。
张起灵眼皮都没抬,继续吃饭。
“喂!我说,你看见没?”黑眼镜继续不依不饶。
“我不瞎。”
“操!”黑眼镜郁卒。
“……”
“你不管?”黑眼镜继续奔跑在找死的路上。
“准备好了?”张起灵抬头。
“什么?家暴?我可不敢……”黑眼镜喝了一大口汤,用力咽下去后才反应过来张起灵问的什么,连忙“啊”了一声,“培训啊……小case,就那么点东西连入门级都不算,还用准备?”
“有一定基础的老师,再深入一些。”
“放心吧,你家那个榆木脑袋不是开窍了么?我教他用做游戏的程序做课件,保证他拿第一。”黑眼镜拍着胸脯打包票。
“谁拿第一啊?”解雨臣端着餐盘坐在张起灵身边的座位勾着嘴角斜睨着黑眼镜。
“当然是解老师啊!放眼九中谁有你跑得快?追不上啊!”食堂不能抽烟,黑眼镜把调羹叼在嘴角,上下晃动。
“那就别追!”解雨臣把汤碗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瞅了吴邪一眼,却转头问身边的张起灵,“张校,运动会,报什么项目?”
“百米。”
不得已只能坐神经病身边的吴邪一脸嫌恶的表情逗得解雨臣笑弯了眼睛,他心情极好地问:“你呢,吴邪。”
“啊?”吴邪听到一耳朵张起灵要报百米,正寻思自己跑过这只萝卜的可能性有多大,挺解雨臣这么问,随口答道,“百米,其他两项我都不行。”
“我劝你还是换其他项目吧。”看吴邪要愤然,解雨臣又接了一句,“你跑不过张校,当然也跑不过我,最多第三。”
“卧槽!”吴邪嘴里还含着口饭呢,就出离了,“不是,小花,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啊!”解雨臣无辜地眨眨眼睛,往嘴里送了口菜,道,“给你个心里准备。”
“跑不过……张……张校也就算了,我还跑不过你?你小时候……”
“那时候不是穿裙子么!”解雨臣擎着筷子,笑吟吟地瞅着吴邪。
“你不穿裙子也跑不过我,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
解雨臣刚想说什么,就被黑眼镜的一声“噗“给打断了。
三人齐齐甩眼刀过去。
黑眼镜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啊!”
“你报啥项目?”吴邪毕竟是四个人中最好的同志,不至于冷场不至于尴尬的事只能由他来干。
“我?”黑眼镜好容易压下咳嗽,又忍不住笑了两声,“我报铅球?”
“铅球?”
这回,不光吴邪惊奇,就连张起灵都顿了顿筷子。
“都看我干嘛?”黑眼镜又把调羹塞进嘴里叼着,“百米,跑不过花儿,跳远,跳不过哑巴,不就剩下铅球了么。”
吴邪一头雾水:张起灵刚刚不说报百米么?
解雨臣嘴角勾了勾,轻哼了一声:“张校,到时候可别临场脱逃啊,我还要报前年的仇呢。”
张起灵放下筷子,扭头瞥了眼解雨臣,没接话,只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两下,又放回兜里,端起餐盘走了。
吴邪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来看:嘴角有饭粒。
吴邪连忙抹了一圈嘴,心虚得不敢回头看张起灵。只能没话找话:“小花,前年的仇?怎么回事?”
“前年,我和张起灵都报了百米,差了一点没跑过他,本想着去年找回来,谁承想去年运动会时,我正带学生在外边比赛,没赶上。”
吴邪听了,登时撇嘴:“你不至于吧!一个校运动会,学生是主角,老师的项目只是调剂下气氛,那么当真干嘛!
“他俩是死敌。”黑眼镜插了一句嘴。
“死敌?”吴邪疑惑。
“甭听他瞎说。”解雨臣优哉游哉地吃饭,眼角瞥着出了食堂大门的张起灵,嘴角勾起含义不明地笑。
约炮在行动
周五下午高一新生三点半放学,主要是为了方便家远的同学赶车回家,当然,这仅仅是高一上学期才有的待遇。
吴邪和阿宁一起把回家的孩子们打发走,又去宿舍安排好不回家的孩子,一边往办公楼走,一边给正在开例会的张起灵发短信:我在办公室等你,晚上想吃啥?
发完短信,吴邪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随便。
果不其然,张起灵的短信回来:都行。
吴邪笑,随手把手机揣兜里,一路颠儿着回了办公室。
一个星期了,除了周一以带学生比赛为由,拿着个黑资料夹掩人耳目上下跑了两趟之外,从周二开始,两人就极有默契地恢复到了甚至比从前还要疏离的同事关系,不要说学校这个特殊的环境,就张起灵那个性子,和谁走得近那都是打破头也无法想象的事。没贼心那会儿,尚且要十分谨慎,现在有了贼心,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还总担心此地无银三百两。
晚上……
吴邪对着摊开的教育心理学,满脑子都是不纯洁的联想,半个小时,愣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倒是给自己撩出一身的火。
妈的,吴邪心里暗骂,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灌进去,从文件柜里抽出一摞历年奥术竞赛题回到桌边埋头死磕,才算渐渐把火压下去。
做完一套题拿手机一看,都快七点了,吴邪饿得前胸贴后背,张起灵那边还没一点儿动静,刚想发个短信过去问问,张起灵的短信来了,说会结束了,待会儿去取车,然后在好德超市门口等他。
吴邪也极有默契地磨蹭了一会儿,看学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路警惕身手灵活地跃上了张起灵的车。
“怎么这么久?”吴邪边给自己扣安全带边问。
“十月份的工作比较多。”张起灵缓缓把车并入车道,扭头问吴邪,“吃什么?”
“这么晚了,去你家附近随便吃点儿。”
张起灵转弯加速,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伸进裤兜摸出一块糖来,递给吴邪:“饿了?”
吴邪接过糖,剥了糖纸,塞进嘴里,忍着笑意囫囵道:“还随身带着?”
张起灵也不答,只是把车开得飞快。
又转过一个弯儿,吴邪伸长脖子挺直上身指着窗外惊道:“你住这片儿?”
“嗯。”
妈的!
吴邪颓然地倒回座椅,果然不假,这片都成了他们九中的教工宿舍了。
“解子扬租的房子在神树秦岭,三叔文锦姐住对面的云顶天宫,胖子住旁边的七星王宫,云彩秀秀海婷在斜对面的阴山古楼,小花住石影邛笼,阿宁家在蛇沼鬼城,海月老住潜沙怒海……请问张校长,您老住哪儿啊?”吴邪越说越无力,干脆直接躺倒在靠背上。
“张家古楼。”
吴邪翻个白眼:“秀秀小区里的联排?”
“嗯。”
“你一个人住别墅?”
“找房子的时候比较急,附近只有这套装修得还可以,住进来就没再搬……面积不是很大。”
“您可真土豪……”吴邪森森地无力加无语,已然不抱希望地道,“那您千万别告诉我您老住云彩他们后面那栋。”
“嗯。”
“啊?!”
吴邪欲哭无泪,撞墙的心都有,觉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张起灵扭头看了吴邪一眼,又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瞎子住下面那套。”
草草吃了顿晚饭,吴邪本想去超市买洗漱用品,但计算了下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只好作罢,跟着张起灵做贼一样进了家门,刚长舒一口气,想问问张起灵长此以往这么下去心脏病会不会吓出来,可还没转身,就被身后伸过来的手臂拦腰搂住。
灼热的气息拂在后颈耳侧,热流沿着脊柱一路向下,炸开在两腿之间,吴邪的头“轰”地一下爆了!
“张校……”吴邪回手搂过张起灵的脖子,扭头急切地找寻张起灵的唇,胡乱地吻上去。
吴邪挣扎着转过身,搂着张起灵往门板上压,下意识地想把妞固定在自己怀里,可全身重量都压上去了,也没把妞撼动分毫,反倒是被张起灵借力一带,后背撞到玄关处的墙上,压亮了灯。
棚顶一盏橘灯晕下柔柔的光,映出张起灵如深井般幽深的眼眸中欲火中烧的自己。
“操!”吴邪愤愤地想要挣开,无奈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挣出两手掐上张起灵的腰侧,用力往前顶了顶胯的同时猛地往前伸长脖子,咬住张起灵的下唇,狠道,“你他妈把我兄弟压折了!”
张起灵眯起了眼睛,不但没有放松力道,反倒倾身下压,将吴邪的头也压靠在墙上固定住,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勾住吴邪的舌吮吸、纠缠。
吻到动情,张起灵一只手从腰侧滑下,插入两人紧紧相贴的坚挺处,握住了吴邪的兄弟,前后撸动几下,气息都还在吴邪嘴里,却已然带了戏谑道:“硬了?”
这不废话吗!直愣愣地顶在一起,您张大爷感觉不到?
吴邪胸闷,索性又在张起灵手里耸动两下,费力地也挤进一只手握住张起灵的家伙,挑眉道:“你这兄弟也不软乎啊!”
“我是gay。”
“我……我他妈的……我……”吴邪气结。
有这样得着便宜还卖乖的么?显摆你张大爷有魅力是吧!
吴邪这边还在磨牙,张起灵已经起身,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一双扔给吴邪,一双自己换上,随手打开客厅的吊灯,引吴邪往里走。
张起灵扭头说“进来吧”时眼角的笑意再一次激怒了吴邪,他飞快地换好鞋子,急冲几步,搂着张起灵的脖子跃上去,用全身的重量加冲力挟着张起灵往沙发上摔,滚进宽大的沙发里后趴在张起灵的背上咬牙切齿地道:“宝贝儿,爷不是gay,可咱兄弟看见你就来劲儿,你说咋办吧?”还没说完,吴邪就开始上下其手,急吼吼地把张起灵的衬衫从裤子里拽出来,推到脖子,照着蝴蝶骨沿脊柱一路向下啃去,啃到腰窝处留恋了一会儿,扯着皮带就要扒裤子。
张起灵交叠双手垫在脸侧,扭头看吴邪拽自己裤子,嘴角上挑,极其配合地抬腿,屈膝,蹬掉。
妞儿又柔顺又乖,简直让吴邪热血沸腾精虫上脑,完全忘记了对面八楼的某一间就是秀秀她们租的房子,而硕大的落地窗简直是为360度无死角欣赏活春宫而生滴。
“要收费吗?”
“收费?”吴邪愣住。
张起灵将头埋在手臂里,耸动着肩膀,反手指了指对面。
吴邪抬头,悟了这句话的意思后,气沉丹田骂了一句:“卧槽!”连忙跳起来,飞快地往窗边跑还不忘扯过一个大抱枕摔在张起灵露出灰色四角内裤的屁股上。
“你他妈不早说,老子的屁股都被人看光了。”吴邪拉了窗帘,气汹汹地折回,又往张起灵身上扑。
张起灵快速翻身,鱼跃而起,在吴邪跃下之前搂住他的腰,然后顺势翻转,将吴邪压在身下,鼻尖相抵:“你的屁股?”
“难道不是我的屁股?”吴邪一手搂住张起灵的腰,一手掐住紧实的屁股,调笑,“都是老子的人了,还不是老子的屁股?赶快办事儿,咱兄弟……”
张起灵堵住吴邪喋喋不休的嘴,舌尖深深地抵在吴邪的上颌,舔舐,在每一条齿缝狠厉地划过。
呜呜……
吴邪的舌勾着张起灵强劲翻搅的舌,抵死纠缠,受到强烈刺激的口腔分泌太多的唾液根本来不及吞咽,顺着吴邪的腮边滑到脖颈,在昏黄的柔光灯下泛着淫靡的光。
张起灵紧紧禁锢住吴邪的头,让他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