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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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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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通幽,待到峰回路转,花草深处却不见禅房,而是一堵院墙。
“花径不曾缘客扫……”张起灵吟道。
“什么?”吴邪转过身来。
“没有暗号吗?”张起灵问。
他站定在他面前,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他非常肯定此时的他是笑着的,嘴角微微地上挑着,眼眉微微地下弯着,幽深的眸子里泛着暖暖的笑意,他知道,他只有看着他时才会这样笑,他只有心软得一塌糊涂才会这样笑。
“春风再美也比不过你的笑……”吴邪想:红颜祸水啊……
“从此君王不早朝……”
张起灵的气息越来越近,最后的一个“朝”字,几乎是被含在了吴邪的嘴里。
衬衫下摆都被掀起来了,语文不及格的吴邪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当即紧紧搂住张起灵的腰,狠狠地回应过去……
这个秋天不算太冷,但夜已至此,秋风拂过的肌肤依然战栗一片。
吴邪裸露在外的一截腰身被张起灵的两只大手来回反复地逡巡着,掌心过处,热得火烧火燎,那股燥热很快从腰部窜至下腹,再一路向下……
张起灵的皮带已经被解开,随着吴邪大力地在腰侧和腹肌上揉捏而摇摇欲坠,直到扣子也被解开,胯骨再撑不住裤子,张起灵才终于单方面结束了这个吻,他按住吴邪跃跃欲试的手,低声道:“今晚刘校值班。”
“我知道。”吴邪再次凑上去咬住张起灵的唇,含糊道,“他找不到这里。”
“嗯?”
吴邪搂住张起灵的腰往自己身上压,头往前一伸,含住他的嘴唇,一边啃咬着,一边喘着粗气:“这……这里是死角,光照不进来……上学那会儿一次也没……喂喂……呜呜……”
吴邪的抗议被张起灵堵在喉咙里,一股强劲的力道推搡着他。他一路退至墙边,全身上下都被禁锢在一个怀抱里任人予求,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低哑的声音才附在耳边道:“上学那会儿在这儿干什么?”
“干……干什么?”吴邪笑了起来,将张起灵耳垂吸在嘴里来回地舔弄着,含含糊糊地道,“干什么……干坏事,张大校长管得着吗?”
“小吴老师……”原本揉搓在腰间的手沿腰腹一线下滑。
“你……”修长灵活的手指麻利地挑开了皮带扣。
“说……”一条长腿强势地卡进两腿间托住由于拉链被拉开而下滑的裤子。
“呢……”
多少柔情婉转,多少心事缱绻,都化作这一声呢喃……


待激情过后,周遭的火热渐渐归寂,俩人额头相抵,鼻尖相对,轻轻摩挲。吴邪的手夹在两人胸腹之间别仄之极地窸窸窣窣。张起灵却依然收紧怀抱不肯松开,丝毫不管他能不能拉上拉链系上皮带。
“松开点儿,我找不到洞了。”吴邪忍无可忍,凑上去咬了一口张起灵的鼻尖。
“外套呢?”张起灵空出一只手下去帮他。
“外套?”吴邪想了想,道,“哦,落在办公室了……到宿舍就几步路……不冷……还说我,你外套呢?”
“忘了穿。”看吴邪系好了自己的,张起灵往前挺了挺小腹,示意吴邪帮他系,自己则依然搂着吴邪,歪着头在他唇上细细密密地啃咬。
“急着出来会情郎是吧!”吴邪笑着反咬了张起灵下唇一口,边替张起灵系皮带边顺手摸了一把,“腰这么细,让情哥哥好好摸个够。”
“怎么了?”张起灵任由吴邪上下其手,倒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个问题。
“什么怎么了?”吴邪愣住,拉开点距离问道。
“怎么想起到……嗯?”
“啊?啊……没什么啊……刚刚在外面和金亚聊了一会儿……然后……”吴邪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目光闪烁。
“他找你?”
“嗯。”
“明年一月初的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对他来说很重要,今年他得的是二等奖,这次能拿一等奖的话,对出国很有帮助。”
“我也以为他是为这事儿来找我。”
“不是?”
“不是……”吴邪给张起灵系好了皮带,双手向后环抱,用力搂住他劲瘦的腰背,全身上下都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张起灵没有催,吴邪一直都没说话,只是将下巴搭在张起灵的肩上,来来回回地摩挲,半响才道:“他为蔡波……他还跟我说了那天的事……”说完,吴邪猛地抬起头,于黑暗中直视张起灵的眼睛,“张起灵,我问你,这条路走下去,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

只要你说值得,我就可以,可以紧紧跟随你的脚步风雨无阻,哪怕从此再无退路;
只要你说值得,我就可以,可以牢牢握住你的双手义无返顾,哪怕从此万劫不复;
    只要你说值得,我就可以,可以为你抗下密密的痛,哪怕最终得不到祝福;
只要你说值得,我就可以,可以为你咽下种种的苦,哪怕最终得不到救赎。
只要你说值得,那这一切,便都值得。



第八章
下了早读,吴邪哼着小曲,心情巨好地一路晃荡着回到了办公室。
穿过教导处一,刚拐进自己那间,水还没喝上一口,就被王盟盟当头一棒,捶傻在原地。
“吴邪,刚刚陈导来让你交听课笔记。”
“听课笔记!才几号,就又交听课笔记?”
“大哥。醒醒了嘿,17号了都……你们不是每个月15号交听课笔记吗?”王盟盟鄙视地瞅了吴邪一眼,“做梦呢吧。”
吴邪转了下眼睛,身体突然启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自己办公桌前,抄起台历,眼睁得大大地盯着上面的数字。瞅清楚了最上面一页还是十月份的,吴邪连连暗骂了几声“猪”,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了!还他妈好意思说菠菜!
一个红红的圆圈,圈在22日这个数字上,旁边还用铅笔标注了一行小字:第三步——拿下腹黑的蝎子。
这是吴邪当初制定的甚是得意的泡妞计划:体贴、温馨和浪漫。
具体实施起来就是三步走:送包子、请吃饭和生日礼物。
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好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实在该死之极!
“这月工资开没?”吴邪抬眼问王盟盟。
“开了啊!昨天到账了。”王盟盟诧异地抬头看了吴邪一眼,“怎么了?”
“没……”说着,吴邪连忙开电脑查工资卡的余额。
国庆七日游的时候,恰逢欧洲各大商场打折,太后狂过购物瘾之余,越看鞍前马后伺候着的小邪子越心花怒放,当即决定打赏个大的。
于是,太后向太皇下懿旨:孩子上班了,给买块好表。
太皇没反对,那就是恩准了。
于是,太后和太皇在世界名表的柜台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终于在吴邪专注的眼神中找到了灵感,钦点了Audemars Piguet。 
吴邪在这个品牌的柜台前驻足了良久,不错眼地盯着一款他几乎一见钟情的表。
高端、大气、沉稳、内敛,简直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最重要的是,这个品牌有一个非常让人心动的中文名字——爱彼。
太后顺着吴邪的视线看过去,指了指顶级运动系列中的一款深蓝色表盘的多功能腕表对吴邪道:“喜欢这款吗?”
吴邪回过神来,看了看太后指的那款,确实很好,很适合自己,但当他看到下面的价格时,竟马上转头去看另一款的……
“太贵了啊……”
“太后和太皇相视一笑——买了。
打完折一万四千欧元,折合人民币十二万多一点,比国内买省了将近两万。
太后非常开心,当场让小邪子带上——这么酷的表,这么帅的儿子,怎么看怎么爱。
欧洲游回来,太后给了吴邪七万让他拿去还钱,他把报旅行团的五万六还给了张起灵,还有两万没有还,不是没有,只是他觉得这是个乐趣。如今算上七八九十四个月来工资的剩余,差不多有三万,再加上新教师一等奖的奖金一万六……
吴邪看中的那款表,两万二欧元,折合人民币十九万,但若在美国买,两万五美元,按现在一直低迷的美元汇率,只要十五万多人民币。但就是十五万多也还差了十万……哪里弄去啊……
钱呐!怎么算都不够,愁死得了!
吴邪将头发揉成了个鸡窝,也没能从中捡出一枚金蛋来。
只能这样了!吴邪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喂喂喂……”王盟盟惊奇地看着吴邪从身边飞奔而过,连忙问道,“这么急着,去哪儿啊?”
“卖身!”
“卖身?怎么又卖身?这回卖给谁啊?”
王盟盟抻着脖子再想问一句,人已经没影了。
吴邪侦查完敌情,躲在厕所里的一个隔间打电话。
“喂,哥儿们,我有块Audemars Piguet的表,没戴过几次……”
“……操!你他妈的Audemars Piguet是什么都听不懂,你还倒腾什么奢侈品?”
“爱彼,中文叫爱彼……干这么多年了,你他妈的能不能有点长进,学点专业知识好不好?”
“枪药?谁吃枪药了?我这是恨铁不成钢……行行行……不跟你扯没用的……原价十四万多买的,现在市场价是十五万……当然是买的……谁他妈偷老子的……”
“我从来没拿过老爷子那些礼……上次?上次那个鳄鱼钱夹是我三叔送我的,我正好有了,留着也没用……滚滚滚……爱信不信……你就看这表给多钱吧……对……几乎全新……原包装都有……法国买的……”
“五万?你怎么不去抢?五折……你这也不是五折……着急……我着急你也不能……趁火打劫是吧……不是……我……不卖……最少八万……”
“最低七万五……六万?不卖……你爱要不要,不要我找别人,以后你也甭想我给你介绍生意……”
“对……全新……法国买的……我骗你干啥,你不会验货啊……看不出来真假你干这个你不赔死啊……我也不跟你墨迹……最低最低七万……”
“……行吧……你下午到我学校拿……来之前给我打电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
呼……
挂了电话,吴邪靠在墙上喘粗气。
对不起了,老爸老妈,儿子这是迫不得已,等以后儿子有钱了,一定再买一块一模一样的。
将手机抵在额头上敲了敲,吴邪长出了一口气,抖擞精神出了门,直奔八楼而去。

“我要是省里比赛得了一等奖,能有多少奖金?”吴邪开门见山。
“一万吧,怎么了?”吴三省看吴邪冲进来直不楞登就这么一句,有点摸不着头脑。
“才一万?市里的还给八千呢。”吴邪很不满。
“那能一样么?九门财大气粗,财政拨款多,省里还有贫困县老师工资都成问题,能有一万不错啦!”
“那解叔能再奖励点?”吴邪还不死心。
“那肯定能!按往年惯例,省里比赛获奖的,市局按奖金数额奖励一份,学校再奖励一份。你要那么给他长脸争气,说不好,能一下子奖你两万。”
“真的假的?那他要是奖励两万,你奖不奖?”吴邪兴奋莫名。
“必须的啊!我从来都和那家伙保持一致的。”吴三省说到这里两眼都直放光,“话说回来啊,小邪,要是你这次省里比赛能拿个一等奖回来,除了学校正常奖励你的那份,三叔另外奖你一份。”
“拉钩!”吴邪一高儿窜到桌子上,朝吴三省伸出小手指。
“拉什么钩!你都多大了……再说,你三叔啥时候诳过你?就你上学那会儿,哪次考好了,比赛获奖了,我不按你爸奖的又奖你一份?”吴三省一巴掌打掉吴邪的手,故作生气地道,“小白眼儿狼。”
“嘿嘿!”吴邪讪讪地收回手,傻笑着挠头,“这倒是真的,您比我亲爹对我都好。”说着,狗腿地抽出一根烟递过去。
吴三省接过烟夹在指间,虚点了吴邪两下:“还别说,我还真把你当个儿子养。”
“得了吧你!你才比我大多少?这么大个儿子你消受得了啊!想要儿子,赶快和文锦姐结婚,让她给你生个十个八个。”吴邪在促成他三叔和文锦姐的婚事上一向不遗余力见缝插针。
“你三叔这辈子没有这个命了,下辈子吧。”吴三省狠吸了一口烟。
“啥?”吴邪正低头打开打火机准备给自己点烟,听了这话,立马抬头,疑道,“怎么个意思?你要和文锦姐掰了?”
“掰个头!别成天八卦我这点事。说!到我这儿干什么来了?没事赶紧干活去,在张起灵手下还能这么闲着,你找死呢吧!”
吴邪一听这语气不善,当下不敢再问,立马跳下桌子,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又翻出一张白纸,飞快地写着。
“写什么呢?”
“军令状。”
“军令状?”
“对,在明年的省级新教师基本功竞赛中我将确保一等奖万无一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特立此状。立状人吴邪。”
“这?”吴三省接过吴邪写的军令状目瞪口呆,“这……这……什么意思?”
“你和解叔不是要那个一等奖吗?我现在就和你签军令状,不拿一等奖,绝不回来。你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你拿不拿一等奖……立不立军令状……”吴三省还是头绪全无,“你就说你到底要干嘛?”
“我军令状都立了,把奖金先支给我吧,省里的一万,解叔两万,咱学校两万,再加上你的两万,一共七万。”吴邪两手一摊,直杵到吴三省面前。
吴三省瞥了一眼吴邪摊开的手,眼皮一抬直盯着吴邪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他狠狠抽了口烟,再长长地吐出来:“说吧,犯什么事儿了?”
“嗯?”这回轮吴邪愣住了。
“说吧,什么事儿?”吴三省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暗灭,调整了一个坐姿,“怎么?有胆子问你三叔要钱,没胆子承认?不说什么事儿,今天就甭指望老子给你一分钱!”
“不……不是……三叔……”之前想好的理由在心里轮了又轮,真到了要用的时候,吴邪难免还是心虚。
看吴邪一脸矛盾,极力掩饰着什么,吴三省顿悟了,他随手从办公桌上抄起一个文件夹照吴邪的头扇下去,痛心疾首地恨铁不成钢:“你他妈贱死得了!我吴三省怎么有你这么个侄子?那个谁谁谁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一回又一回的?上次是去台湾,这次要干什么?”
台湾?
吴邪眨了眨眼睛,终于懂了吴三省想到了什么——当年这是被宰得有多痛,才会怨念到如今?
既然如此,吴邪心一横、眼一闭、牙一咬当即决定顺杆儿爬上去。
“那个啥……三叔……她要出国了,还差一些保证金,虽然和她没啥关系了,但这个忙我得帮……”吴邪抬起头,冲吴三省笑笑,脸上满是真诚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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