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国宝级的医学家,他在瑞士的研究所,背后有国家支撑。”
“国家支撑?”听了这话,吴邪疑道,“他是中国人。”
“是。”
“有政治背景的话,怎么能到瑞士开研究所?”
“研究所的股东是以公司的名义。”
“哦,”和张起灵在一起这么久,有些事张起灵并不隐瞒他,比如他家在美国的势力背景还有张起灵自己在美国的公司,所以,吴邪稍想了想前因后果,就明白了,“是以你家公司的名义?”
“是的,所以,我才得以认识他,一个很厉害的人。”
张起灵肯给个“厉害”的评价,估计这人十有八九已经逆天了,吴邪对五六十岁的大叔毫无兴致,也就没再打听,只一心想着下半年可能就能喝到三叔和文锦姐的喜酒,同时,心里也隐隐地高兴了一下——这么一来传宗接代的任务终于不用全落在自己头上了。
吴邪正高兴地打小算盘呢,余光瞧见张起灵正伸长了腿把手往裤兜里揣,以为他要拿手机,连忙打岔:“今天端午……”说着,急速伸长腿从裤兜里掏出两个煮熟的鸭蛋,“太后是东北人,那边有端午节顶鸭蛋的传统,我带来俩,咱俩顶一个……”
张起灵有点疑惑地看着吴邪和他手里的两只鸭蛋:“顶鸭蛋?”
“就是你拿一个蛋,我拿一个蛋,握住……露出蛋的头……”吴邪握住一个蛋的蛋身,只把蛋的一端露在虎口外,示意张起灵,“你握着那个蛋,咱俩顶,看谁的蛋被顶碎。”
张起灵莫地拿起另外一个蛋,刚想学吴邪的样子握住,就听吴邪大喊了一声:“等等。”
“两个蛋,你挑一个。”吴邪摊开手掌,把两个蛋平放在手心上。
看吴邪如此认真,张起灵皱起眉头:“顶碎了会怎样?”
“蛋碎了的要答应另一个人一个要求。”本来就是风俗是玩乐,但吴邪想起之前短信的事儿,眼睛一转想出了个鬼点子。
开玩笑,从小和老痒秀秀顶了那么多蛋,怎么也掌握一些方法和技巧,在相同鸭蛋的情况下,吴邪还是有把握赢滴。
“那开始吧!”张起灵随手拿起一只鸭蛋握在手里。
吴邪握紧另一只,和张起灵手里的那只头对着头,做好运气的准备,然后他抬眼皮看了张起灵一眼,嘴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预备……开始!”
“咔嚓”一声!
吴邪的蛋……碎了。
“不是吧你!”吴邪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不单是蛋头连整个蛋都快碎成渣的鸭蛋,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丫会……气功吧!”
“不会。”
“那……”吴邪不信。
“一点巧劲儿。”
“你作弊!”
“没有。”
“好吧……”吴邪仰头靠在树干上,“你……”
“这个给你。”
“什么?”吴邪挺腰从树干上弹回来,看到了张起灵手里拿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荷包。
“妈妈做的。”
“给我的?”吴邪也不客气,伸手接了一个仔细端详,“咱妈手可真巧。”说完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对了,今早你有没有去采艾蒿?”
“没有。”
“你看,去美帝这么多年,连端午节的传统都忘了吧,我今早三点多就被太后叫起来,然后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去郊区,这会儿……”想到这茬儿,吴邪还真应景儿地打了个哈欠。
“想不想去美国?”
张起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吴邪的哈欠都打断了,他耳朵嗡嗡作响没听清楚:“什么?”
“我下周要回趟美国?”
“回美国?”吴邪疑道,“还没放假……有重要的事?”
“下周五是斯坦福的毕业庆典,昨晚我接到了邀请函。”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一块去?”
“嗯。”
吴邪乐了:“我口语听力那么烂,去了啥也听不懂……再说……”说到这儿,吴邪不禁起了狭促之心,他眉梢一挑,语气七拐八弯,“你是斯坦福的高材生,人家下帖子邀请的贵宾,我去算什么?”
看吴邪别别扭扭的小表情,张起灵笑了,他执起他的手在手心摩挲:“贵宾的爱人。”
“嗯?”吴邪愣住了,“你在美国是出柜的?”
“没有。”
“那你……”
张起灵没答,只是问他:“你要不要去?”
“这……”吴邪当然想去,但又怕给张起灵带来不好的影响,他迟疑地道,“没问题么?”
“加州是美国第二个承认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州,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去结婚。”
“结婚!”吴邪惊得差点跳起来,“张起灵,你真的假的?!”
张起灵眯起眼睛:“你说呢?”
“张起灵……”吴邪重新靠回树干,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张起灵,我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走到那一步,但我告诉你,这辈子只要我结婚……那个人一定是你……”
“吴邪……”张起灵也向后靠到树干上,扭头看他。
“感动了吧……以前还有点担心传宗接代的问题,现在三叔能生了,让他生个十个八个去……”吴邪也转过头冲张起灵笑得见牙不见眼,然后轻轻磕了磕张起灵的头,“你说你的要求吧。”
“已经说完了。”
“说完了?”吴邪不解。
“你答应和我一块回美国。”
“这个啊……”吴邪不屑,“我还以为你会提短信的事儿,笑话我肉麻兮兮……”
“挺好。”
吴邪撇嘴:“其实你心里乐开了花吧……”
“嗯。”
吴邪还在替自己辩护:“许你一套一套跟情话大全似的,就不许我文艺一把?”
“许。”
吴邪也不太明白自己为啥在这个事儿上犯轴,车轱辘话居然把困劲儿说上来了,再加上叶缝中洒下的日光晃得他有点睁不开眼睛:他闭着眼睛问张起灵:“毕业典礼几个小时?”
“大概两个小时。”
“那我先睡一会儿……”
“好。”
迷迷糊糊中,吴邪想到了点儿事儿,他有点郁闷地道:“其实,我觉得我也不那么直,还说那神经病把自己掰弯怎样怎样……”
“你是我掰的。”
“你掰的?要不是我纵容你,就你那浑身上下‘生人勿近’的气场……”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吴邪嘴边带着一本满足的笑意,声音越来越轻,“我想,可能听你课那天我就喜欢你了,不然干嘛回去查了半天徐志摩的资料……”
“我知道,不然你不可能知道这句……”
“臭美……”吴邪呓语。
张起灵将肩膀往吴邪那边靠了靠,耳畔尽是他均匀沉稳的呼吸,然后,他果然臭美地笑了:“你在听课本上抄下那句‘得之,我命……’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记得当时年纪小,
我爱谈天你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大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儿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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