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合同签好了,许多事情也告一段落,法国那边需要有人和美国的工作人员联络,所以向婉很快就敲定了回程的时间。
或许是这里有她不敢见的人,所以想离开的心格外迫切。
随向婉一同离开的还有其他人,美国这边的制片方派了人为他们送行,吃过饭后就理所当然的跑到一家大的酒吧要了包厢喝酒。
向婉一直没太放开,因为有莫濯南在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不对劲,甚至毫不掩饰。每每被他看得有些狼狈了,就干脆气呼呼的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而他在一瞬间的怔忪过后,目光随之放得更加柔软了。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因为是送行,又在酒吧里,有人敬酒,向婉也喝了不少,但是还能维持清醒。她刚喝完一杯后想要缓会儿劲,忽然这时莫濯南又举着酒杯站了起来:“这次的电影要多亏几位的智慧了,我竟大家一杯。”
说完,莫濯南仰头,一杯最烈的威士忌不加冰,就这么灌进了他的喉咙。
别人只当这是中国人的酒桌礼仪,除却最开始的惊讶之外也跟着喝了起来,但是向婉却暗自将担忧的目光放到莫濯南的脸上,他向来不喝酒的,除非迫不得已也只喝一两杯红酒,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濯南找了几个由头,喝了好几大杯,到最后别人都嚷嚷着酒量不好之后,他坐回角落里仍默默地为自己倒酒。
向婉看着他的举动,不知怎么的有些生气,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绝对不碰任何有可能会让他上瘾的东西,怎么这么快就变成酒鬼了?
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就觉得生气,所幸不去看他,但是耳朵还是不自觉的听着他那边的动静。
David一直观察着她和莫濯南两人的互动,片刻后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凑到向婉的耳旁,问:“Abby吗,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向婉瞥了他一眼,语气很冲:“没有!”
David被她这一句着实的呛了回去,灰溜溜的抹着鼻子不敢再吭声。向婉也默不作声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分心注意他那边的举动后也不小心的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光了,到了结束的时候,脚步虚浮,她才意识到自己也喝得太多了。。。。。。。。。。。
莫濯南喝得脸色有些发白,和别人喝醉了的症状恰恰相反,于是那些人都以为他是最清醒的,不忘夸赞他的好酒量,然后相互送醉酒的人回家。
而向婉几个人和莫濯南住在同一家酒店,但是好几个都不省人事,David算是勉强清醒的一个人,还要照顾他们,向婉虽然也有些头疼,但还是对David挥了挥手:“我没事,你带他们先回去吧。抱歉,我帮不了你的忙。”
David二话不说架起醉的最厉害的那个人,坐上一辆酒店派来的车就离开了。
向婉等了一会儿,才向酒店的方向走去,这里的治安很保险她一点也不担心,这样散散步还能驱散一些酒意,更何况,身后还有那个人跟着。。。。。。。。
向婉还是心软的刻意放缓了脚步,怕他视力不好再加上喝多了,天这么黑再摔一跤就真的不好看了。
终于还是走回了酒店,纵然花费了比平时还要多一倍的时间和脚力,向婉乘电梯来到自己的楼层,本想去浴室洗澡的,但是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在回房间的路上醉倒在哪里,然后手里捏着浴巾发呆,过了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就算是醉倒了,总归是在酒店里,工作人员怎么会让自己的客人毫无形象的睡在走廊里?
这样一想,就安心许多,才打开浴室去洗澡。
今天向婉泡澡的时间久了许多,身体泡出一些汗水后酒意才算勉强驱散了一些,但是也因为时间太长,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于是连忙围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刚准备换上睡衣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不,不是敲,而是拍。
拍打的声音很大,向婉被第一下声音就吓了一跳。
这个时间了,还会有谁?
那个人似乎并不放弃,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向婉顾不得那么许多,生怕男人的动静会吵到隔壁的邻居,然后再引来什么不必要的新闻就不好了。
连忙走到门口对着猫眼向外望了一眼,紧跟着,当她看到将头抵在门板上的男人时,不由得怔住。
似乎有所感应,知道她在门后的另一端,隐隐的,传来他干哑撕裂一般的声音,低低的道:“苡薇,开门吧,求你。。。。。。。。”
《 。。。。。。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14)
婚外贪欢;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14)
向婉不想给男人开门,因为他现在喝得烂醉,也更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单独面对他。爱咣玒児
就在向婉犹豫的档口,莫濯南又拍了几下房门,随即归于平静。她以为他放弃了准备离开,于是又通过猫眼望出去,只看到一团黑黑的影子依靠在门上,他微垂着头,侧影有些落寞。
就是这样一瞬间的脆弱让向婉心微微抽痛,咬了咬唇,将房门打开。
男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起头,露出猩红的眼睛,茫然的视线触及到她的脸时有一瞬间的紧缩。
向婉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莫濯南突然紧窒的拥抱而将所有话都堵在了口中栉。
几乎。。。。。。。。。要将她狠狠嵌入骨髓般的拥抱。
鼻端满满的都是他充满阳刚的气味,结实的胸膛和怀抱,是这一年以来每当无人的深夜唯一可以给她聊以慰藉的东西。这样心贴着心的相拥她不知道回味过多少次、奢望过多少次,可是如今切切实实的就在他的胸口里,却满心酸楚。
还这样做什么呢?就当没有见过而赶快自顾自的离开不是更好吗毡?
双手缓缓伸了出来,落在他的手臂上,心里刚生出了一分想要推离的念头,这时却因为肩膀上传来的一片濡湿而狠狠地僵在。
时间像是被定格,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向婉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才会感觉到他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肩头,才会感觉他高大伟岸的身体此时却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细细密密的颤抖着。
他在哭。。。。。。。。
虽然不知道让他变得奇怪的原因,但是他这样却让她心酸,眼前渐渐模糊起来,眼睛被一层水雾覆盖住。
这样的爱情很辛苦吧,真的很辛苦吧?
连一向强势刚硬的男人都抱着她哭泣,可见有多么磨人。
原本想要推开的双手不知怎的,终于没有了勇气,转而紧紧攀上他宽厚的背脊,向婉顺从的将脸埋进男人的颈窝。
“苡薇,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账,你是怎么能够忍受我到现在才离开的。。。。。。。。”嘶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让人心碎的涩意。
向婉摇摇头,此时因为喉间哽咽而说不出一个字。
“那个孩子。。。。。。。。。”他轻轻吐露今晚令他突然改变的原因。
而向婉再听到这两个字时身体狠狠地一颤,立即想要脱离他的怀抱,急急地挣扎。莫濯南却不允,铁臂如同桎梏一般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自由,反而两具身体更加的契合,严丝合缝。
“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瞒我。”他轻叹一声,听声音也听得出他有多难过:“我真是个混蛋,你怀孕了竟然都不知道,还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苡薇,你真的太残忍了。。。。。。。。。”
向婉闻言终于停止了挣扎,脸上一片灰败,怔怔的僵在他怀中。
她许是误会了他话中的含义,莫濯南恨不得用全身的温柔去温暖她的冰冷:“你对自己太残忍了。这样的事你应该让我和你一起面对的。一想到你自己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悼念那个孩子,我就心疼的要死。”
这个话题是她一起不敢提起的,因为太了解这个男人,所以当初才选择自己默默的承担这一切。而这个从未愈合过的伤口今日旧伤重提,被掀开最外面的遮挡物,才知道里面早已经溃烂不堪。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许是有所察觉,倏地用双手板着她的肩膀。没有温热的怀抱和规律的心跳声的抚慰,向婉像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而低着头躲避他灼灼的注视。
但莫濯南却不依,食指弓起挑起她的下颌,目光触及到她两行热泪时而骤然紧缩。
事到如今提起这件事她还是这样,那么更不要提当初刚刚失去孩子的那个阶段,又没有他在身旁,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不起,苡薇,真的对不起。”抱歉他肯说爱,却没有为她铺陈好未来的路。说好了要携手走完这一生,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而让她受伤。
向婉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手指轻轻抵上他有些失温的唇:“永远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哪怕她有一点勇气也不会推开他。
哪怕她有五成的机会搏一搏这条命,能活得长久一些,她也不会离开他。
所以,该觉得抱歉的人是她。
许是今天的他们都醉了,或者是这样的话题太过伤感莫濯南低下头来吻她的时候向婉并没躲开,感受他冰冷的唇瓣覆上她的,轻轻撕咬吸吮,直至微微红肿后才撬开她的双齿,温热的舌尖探入。。。。。。。。。
向婉情不自禁,双手抬起缠上他的脖颈,这一刻忘了彼此身份,只是想好好的感受对方,用更热烈的拥抱来驱散一些寒意。她轻点脚尖,微微仰起头,双唇在他的滋润下显得更加嫣红似血,长发濡湿有零散的水滴滴落在地毯上,长时间形成了一滩浅浅的灰色水迹。
。。。。。。。。。。。。。。。。。。。。。。。。。。。。。。。。。。。。。。。。。。。。。。。。。。。。。。。。。。。。。。。。。。。。。。。。。。。。。。。。。。。。。。。。。。。。。。。。
她不知道莫濯南是什么时候将她轻轻抱起,然后放到客厅里的那张沙发上的。
她只知道在那个时刻她就该出声拒绝,阻止接下来本不该发生的、错误的事情,只是因为她太贪婪了,太过想念他的怀抱和美好,所以连唯一的一点理智都被这短暂的温情给击退了。
她刚刚洗过澡,身上只围了一件浴巾,在刚刚的几番挣扎下早就已经悬悬欲坠。
莫濯南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背后的湿发贴上背部,一阵冰凉,她顾不上这么许多,一双眼睛像是黏在他的脸上,一直、一直的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坚毅而刚强的下巴,五官深刻的棱角,唯有那双眼睛时时的透露出些微的温柔和善良。只是此刻,那里一片欲望汹涌着,仿佛惊涛骇浪。
沙发窄小,他就覆在她身体的上方,被剪得精致的短发此刻垂了下来,她不由得伸出手摘掉了他挂在鼻梁上的眼睛。近在咫尺,他微微俯下身的时候,薄唇几乎随时要贴上她,向婉心跳越来越快,就像是第一次动情的小女生,手心早已经沁满了汗水。
“如果你要我停止,我就停止。”他直直的相望,眼神认真,黢黑的瞳仁倒影出她姣好的一张脸,他的声音低沉,几乎醉人:“但是如果你不说,恐怕我就真的没办法停止下去了。。。。。。。。。”
向婉看着他的眼睛,压下心里的茫然,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不想你停下来。”
就算是会受到惩罚,她也不怕,她只是真心爱着这个男人,渺小而又卑微的爱着他而已。
老天既然不能给她完整的人生,那么这一刻短暂的欢愉就当做是临别的礼物吧。
向婉伸出手轻轻解开他黑色衬衣的纽扣,她这一举动让莫濯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不是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柔软起来,只是没有理会,而是一只专注的帮他脱衣。
很快,她解开了衬衣的纽扣,莫濯南顺从的将上衣脱掉扔在一旁的地板上。
这时候,他低下头来,细细密密的吻上她的耳后,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用舌尖含粘。向婉轻颤了一下,喉间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吟,而这个声音恰好鼓励了男人,唇一路滑下,吻过她的下巴、颈子,最后轻轻啃噬她纤细的锁骨。
直到唇落在她的胸口时,莫濯南才倏然停下。
向婉后知后觉,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眼,顺着他异常灼热的视线望下去——
是她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是他曾经留给她的那枚白金戒指。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激动,然后转化为了更加深沉的情绪。
浴巾为解开的时候,一阵冷风倏地扫过哧裸着的身体,向婉打了个颤,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马上用自己的身体贴近她,薄唇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体上离开,从胸口一路吻至小腹,再由小腹一直吻到脚尖,他虔诚犹如膜拜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会碰坏她。
向婉一边享受他的忠诚,一面受尽情欲的折磨,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好似一阵电流顺着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经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她压抑的喘息声,声音在莫濯南听来如同天籁。
轻轻扳开她修长的双腿,指腹在大腿内侧流连不已,指端柔滑而细腻的肌肤让他不舍离开,紧跟着唇覆了上去,果然得到她的一声难耐的嘤咛声。
分别了一年,他始终记着她情动时的模样,这一刻亲自品尝到,心中立刻被巨大的惊喜给填充得满满当当。从她的身上抬起头,早已经变得更加黢暗的黑眸微微眯起,声音如同被砂石碾过般的嘶哑性感:“真的可以吗?”
她也同样眯着眼睛,可是和他不一样,他的视力因为常年超负荷工作而变得不太好,因为想要极力看清楚她为他动情的样子才不得不这样做。而她却不是,她就像是一直被折磨着却又餍足的小猫,调皮的模样,可是那双长长地睫毛轻颤的时候更像是一种妩媚的诱惑与邀请,他根本没办法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向婉轻轻点了点头,开口,声音同样不平静:“别折磨我了。。。。。。。。。”
听闻,他黑眸一弯,自然不敢在耽搁一刻。
抬起身轻轻吻上她的唇,向婉自然而然的弓起身迎合着,她的一双小手被他带动着来到自己的小腹处,他在瞬间感受到她的手缩了缩,然后脸颊上晕开了浅浅的粉红。
不过她还是没有完全退开,这样迷离的夜晚似乎充满了魅惑,她难得这样的主动,灵活的手指此刻带着些微的笨拙,先是解开他西裤上的皮带,然后是扣子和拉链。。。。。。。。。
当她的手指无意间隔着薄薄的布料碰触到他的肿胀时,莫濯南毫无准备的发出一声低喘,倒吸了口气。
她似乎被吓到,然后一双手再也不动。
莫濯南也等不及,利落的脱下西裤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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