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一边是家庭和事业,一边只是我而已。我怎么可能让你为了我而抛弃生命力其他的对于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有你在的地方也是家啊。”他低低的出声。
向婉没了声音,为他心疼不已。很想告诉他,即便她是家,但是也给不了他永远。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让他失去一切之后再失去她。
那样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轻轻闭上眼睛,眼里有一层水雾,也被她咬牙忍了回去。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唇角:“对不起,濯南,真的很对不起。”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那么当初不管多爱他,她也不会招惹他。
那样的话,他还会是那个人人敬慕的莫先生,而不是如今眼含痛苦看着她的失意男人。
即将的分别让两人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向婉收拾好行礼后,打电话给客房服务要来了一些食材。这里的套房有专门给客人提供做饭的厨房,只需要和总台说一声经过允许后就可以使用了。
向婉为莫濯南做了几道简单的菜,男人也很卖力的全部吃光。然后她又沏了一杯茶,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文艺片,其实电视里演的是什么谁都没有注意看,到最后两个人又发展到了床上,纠缠再纠缠,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向婉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痕迹更加清晰,她从行李箱里又翻出了一件保守的长裙,恰好可以遮挡住脖子以下的吻痕。
换好衣服后时间掐得刚刚好,David按响了门铃。
向婉深呼一口气,抬眸看向男人:“我。。。。。。。。。。”
没说完,就被男人突然紧紧地抱住,他的不舍全部体现在这个拥抱上,向婉几乎感觉到他似乎在想不松手是否可以将她留住的可能性。
她的双手轻轻攀上他的肩头:“不要去送我,就在这里分别吧。濯南,好好地生活,如果傅欣宜真的很爱你的话,给她个机会吧。”
“你真大方。”他低哑的说,带着一些咬牙切齿。
向婉苦笑,如果可能的话,没有一个女人会将心爱的男人推给别人。
“不要在和我联系,也不要弄什么偶遇,或者暗地里帮助我什么的。濯南,只有你放下了,才能真正的Move-on。”
“我不想Move-on,我只想Go-back。”他任性的又拥紧了她。
向婉轻叹,摇了摇头,挣脱了他的怀抱,再也没说什么,只是与他对视片刻。
套房的大门开了又合,她终究还是走了。
莫濯南将自己放回那张沙发上,似乎还有着他爱的味道——
她身上的味道。
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想起,以为是向婉,莫濯南连忙拿起来查看,但是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家里的电话后,眼神黯淡了下去。
“喂。”压抑住心里的烦躁,他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Aaron!”话筒里传来傅欣宜的声音:“你快点回来吧,爸爸他病倒了!”
《 。。。。。。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16)
婚外贪欢;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16)
莫濯南接到傅欣宜的电话后,就立刻派桑城订下了当晚回国的机票。爱残璨睵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结束,等到莫濯南所乘坐的飞机落了地,莫昶也从急救室里转移到了高级病房中。
男人没有耽搁,下了飞机后就乘车来到医院,可是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莫昶大喊大叫的声音:“都给我滚出去!我没有病!我也不要住在医院!”
莫濯南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隐隐能够听到傅欣宜在里面开解莫昶的声音。他敛了敛心神,将一抹复杂的光芒瞬间淹没在那一双深潭之中。
轻轻敲了敲房门,迈步走入柩。
“爸。”莫濯南的一声轻唤,立刻得到了房间内其他人的注意。
傅欣宜立刻看过来,莫昶的眼睛里也又惊又喜,但是片刻后又变成了愤愤不平:“哼!不孝子,你还知道要回来?我还以为你要等我入了土才知道来看看我呢!”
莫昶自然是不平的,莫濯南虽明着和傅欣宜结了婚,但是却在当晚就飞去了美国,这不仅仅是给傅欣宜脸色看,也是当面给他这个当家做主的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料!
这一年之中,即便莫濯南回国,也是因为盛世有什么项目需要他来处理,然后又急匆匆的回去,他这个当爹的想要看儿子一眼都难上加难呢!
莫濯南的脸上有些长途旅行的风尘仆仆,眼底也毫不掩饰的充斥着一丝倦意。他对莫昶讥讽的话语并无什么太大的反应,目光直接越过傅欣宜,问角落里的莫清炀:“爸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莫清炀先是看了一样莫昶,随即轻叹一声:“突发心脏病。早上做了精密的检查,说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现在换季了,这样的天气多少会影响人的身体,更何况爸的心脏一直不太好。。。。。。。。。”
下面的话,莫清炀没有说完。
在场的人却同时都沉默了,包括莫昶本人。
莫昶的确是有心脏病,但是前几年身边一直有Selina照顾着,那个女人又细心,将莫昶的饮食起居都规划的井井有条,这才没有让莫昶发过病。可是如今Selina也走了,身边没个顺心的人照顾着,莫昶时不时就会闹这么一出,这次是真的难受的紧了,当时整个人咚的一声栽倒了,连一边干活的保姆都被吓了一跳,莫清炀这才不顾莫昶的抗议打了急救电话将莫昶送来了医院。
Selina才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莫昶就出了这样的事。。。。。。。。。
所以现在一想到此,莫昶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他是就算死也不会承认他没了Selina照顾就不行了!
莫濯南犀利的目光在在场的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片刻后,下了决定:“清炀,你在医院里有熟识的人,让他们介绍一个对心脏科比较了解的护工,对爸爸二十四小时陪护。家里面最好也雇一个专门照顾爸爸的保姆。。。。。。。。”
“我不需要!”莫濯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昶一口回绝了:“我又不是不能动了!请什么护工?你当我是死人吗?!”
莫濯南心知莫昶这一辈子最是要强,Selina刚走他就急病住了医院,自然心里是郁卒的。尤其又是在这么多的小辈面前,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年老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
他轻轻摇头:“清炀,就照着我说的去做。”
淡淡的语气,淡淡的声音,却夹杂着不容置喙的沉定。
莫清炀看了一眼莫昶的表情,后者也是闷闷地有话说不出的表情,莫清炀知道父亲这是妥协了的意思,连忙应了一声。
。。。。。。。。。。。。。。。。。。。。。。。。。。。。。。。。。。。。。。。。。。。。。。。。。。。。。。。。。。。。。。。。。。。。。。。。。。。。。。。。。。。。。。。。。。。。。。。。。
莫濯南虽然从莫清炀那里打听到了莫昶的身体状况,但是又怕莫清炀是怕莫昶在场而没有说实话,于是想去问问医生到底如何。只是他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忽然就被人拉住了。
回过头,毫不意外,撞进傅欣宜一双娇柔中带着几分哀求的双眸。
她以为他是要走?
从一进门开始,莫濯南的视线就迟迟没有落在傅欣宜的身上,这还是第一次,他与她近距离的对视。
在看到傅欣宜,莫濯南心里早已经没有曾经的那些情分,宁善的话如今回荡在耳旁,清晰而又锥心刺骨。如果不是她,他和苡薇的孩子估计也会和君君一般大了。如果不是她,他们怎么会失去第一个孩子?还是在那种他误会夏苡薇不理解傅欣宜的情况下,让她一个人独自去面对?
莫濯南不着痕迹的甩开了傅欣宜的手,本是很轻的一个动作,但是傅欣宜却重重的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很受打击,满脸都是委屈。
见此,莫濯南闭上眼睛,当初真是瞎了眼睛,将她当做纯洁无知的小女生照顾,甚至忽略了苡薇的感受。
莫昶一见傅欣宜受伤的眼神,立刻向莫濯南发难:“你怎么回事?刚来就要走?你忘了这里还有你记得父亲?还有你的亲弟弟?和你的妻子吗?”
莫濯南本心不愿意再提起那件事,只是今天傅欣宜的小动作还是勾起了他隐藏在心里的最隐秘的一丝怨怼。他自诩不是什么圣人,只是家庭观念太重,对于身边的人一忍再忍。只是他和夏苡薇的孩子平白就这么没了,最后恶人还要他和苡薇来做,凭什么?
而罪魁祸首呢,不仅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一切,不仅折磨了他和苡薇,还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变成最可怜最需要保护的那个人!
看着莫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傅欣宜百般委屈红了眼眶的样子,莫濯南心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如果不是他们从中作梗,他和苡薇现在可能已经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了,可是现在呢。。。。。。。。。
他和她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就连短暂的温存都成为了世人最不齿的偷情,凭什么?我的父亲在这里,我的亲弟弟在这里,可是我的妻子,却并不在这里。”莫濯南低低沉沉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病房里有短暂的沉默,莫清炀睁大了眼睛,莫昶则是一副自己出现幻听的模样,而傅欣宜深受打击,红红的眼圈立刻有眼泪滚落下来。
“不孝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傅欣宜的嘤嘤哭泣声让莫昶怒意更甚,他虽然撮合了莫濯南和傅欣宜结婚,可是莫濯南自结婚后就没有给过傅欣宜一丝为人夫的温暖,这也让莫昶一直对傅欣宜感到愧疚不安。如今听到莫濯南这样说,更是将莫昶一直压抑的怒火给勾了出来!
“我在结婚之前就说的很清楚了,我能给你们的,只是这一纸婚书,至于其他,我没有,我也给不了。夏苡薇是我心里认定的妻子,即便你们怎么否认,都没办法否认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莫濯南这时看向傅欣宜,视线无波无澜,就是没由得让傅欣宜轻颤了颤:“欣宜,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在我刚接你回国的时候,你是否单独叫苡薇出来和你见面过?”
傅欣宜响起那一次见面,她并没有对夏苡薇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而莫濯南现在这样问她,显然是已经掌握了证据,所幸也没有否认,而是直直的望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算是见面又怎么样?欣宜是你的未婚妻,她半路杀出来算是个什么东西?!”莫昶一开始也愣了愣,随即立刻为傅欣宜说话。
莫清炀的目光这时扫过傅欣宜的脸,微微蹙起眉头。
在他印象中,傅欣宜一直是胆小怕事的,他没想到她竟然有胆子单独约夏苡薇出来。
“你当时得了风疹,你明知道那种病是传染性极强的,为什么还要出来见人?还叫苡薇出来见面?”莫濯南不理会莫昶,灼烫的视线紧紧攫住傅欣宜。
傅欣宜微怔后,迟疑下:“我只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好不负责任的一句话!”莫濯南轻声小开,黑色的瞳孔中却蕴藏着一丝痛苦与讥讽:“你是没思虑周全,还是故意为之?”
傅欣宜被这句话问的愕住了,良久后才重重的喘了几声,求救似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莫昶:“我没有故意啊,只是小小的风疹,我不认为会传给她啊。。。。。。。。爸。。。。。。。。”
接收到傅欣宜楚楚可怜的目光,莫昶心中一扯,连忙拍了下床铺,发出好大一声动静:“莫濯南!你有完没完,就算是欣宜疏忽了,只是传染个风疹而已,事情又过去这么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莫濯南忽然笑了起来。
傅欣宜也停下了眼泪,怪异的看向莫濯南。
他们都没见过这样子的莫濯南,在他们的记忆力,莫濯南一直是绅士的、斯文的,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讥讽和嘲弄的表情,他们是见都没见过的。
“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的风疹,所以我和苡薇才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你的孙子,爸,你还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吗?”莫濯南的目光如同冷箭,直逼莫昶。
莫昶顿时像是哑巴了一样:“什、么。。。。。。。。。孙子?”
“当时苡薇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孩子才两个月大而已。欣宜约她出去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后来,苡薇也得上了风疹,去产检的时候,大夫却告诉她,初孕期间患上风疹对胎儿是致命的伤害,致残率非常高。”莫濯南闭上眼,脸上是沉痛的:“当时我还在误会她肚量小,不肯接受欣宜,她为了我,所以不能拒绝欣宜的邀约,所以说到底,我也是凶手之一!”
莫昶脸色苍白,不管傅欣宜多得他的缘,但他们现在讨论的是他的孙子!
莫濯南如今三十好几,却一直没有孩子,更何况莫清炀和莫仲彦这两个不安定的儿子?!莫昶现在年纪也已经不轻,看到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自然也是钦羡不已的,只是他没想到,他曾经也是有孙子的,只是和他们无缘而已。。。。。。。。
“恩恩三岁之前身体就一直不好,她不舍得第二个孩子也受这样的罪,忍着心痛独自去打掉了这个孩子。而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对我说过,因为她不想我也和她一样双手沾上我们孩子的血!她不想我自责,于是独自将这一切承担了下来!”
莫濯南的视线转向早已经愣在那里的傅欣宜:“你说你是无心,你说你觉得没关系,可是死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宁善忍不住告诉我这些,知道现在我可能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然而即便是因为你,苡薇才被逼无奈打掉那个孩子,可是她却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的一句不是!傅欣宜,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留下来?!”
杀人凶手,这样的帽子太大了,傅欣宜脸上失了血色,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承受不住莫濯南这样愤恨的眼神!
她仓皇的看向莫昶,可是莫昶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对了!还有莫清炀!
清炀一直对她很好,很是宠爱,她现在向莫清炀求救,对方一定不会不管的!
于是傅欣宜又将目光转移到身后莫清炀的身上,只是这时候,莫清炀虽然在看着她,但是傅欣宜却在那个眼神中看到了震惊和不敢置信,还有。。。。。。。。一丝丝淡淡的谴责之意。
莫濯南并没有去看这里其他人的表情,轻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积压了几天的闷气吐出来一样。
片刻后,他又恢复成了之前绅士贵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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