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机撬开我的牙齿,绕着我的舌尖,有规律的挑逗着。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面色潮红泛起,身体软得像要化成一池柔水,被揉碎在他的吻里。
但不变的定律是:美好往往是短暂的。
就当我快沉醉在他温柔的吻中时,他的吻开始变得热烈而狂肆,带着一点点邪魅的堕落,仿佛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
他轻咬我的舌尖,似欲将其吞噬一般,一点一点的加重力道,直到口腔里开始弥漫起甜腻的血腥。
果真不愧是吸血鬼,接吻都不放过一点吸血的机会。
我痛的惊呼!却只能发出微弱无助的呜呜声。
他拥紧我,一手握住我的腰,一手牢扣我的后脑。舌头深入我的喉咙,开始重压、重舔,占有般霸道的吻着。
我被吻得极不舒服,伸手推他,他动也不动,仍然霸道的吻着,毫不受影响。
天!我快没气了!
我向来不怎么运动,肺活量少的可怜,可不像血族不用呼吸都没有事啊。
就在我快因缺氧导致昏迷的时候,我终于被宣布释放了。
希森松开拥紧我的手,环胸站在我的面前,诱惑的用舌头舔去留在他唇瓣上的血丝。
那是我的血!我捂着还在生痛的唇,脸上发烧的直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现在我告诉你原因,你穿成这样就是在诱惑男人。”
“你又不是……”我生生把“男人”两个字给吞了回去,虽然他的确算不上是男“人”,但我胆子还没大到敢向他挑衅。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开口说过什么,露出迷人的笑容,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那张又大又软的床,轻声道:“如果你下次再穿成这样,就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问题了。“
[正文:第十五章]
奇怪,为什么我怎么也打不开的门,他一扭就开了?
希森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低着头跟在后面,脸上还是烧红的。
心里乱成一团,仿佛的想着:他吻了我了!他为什么吻我?
“我先走了,如果Ventrue族的人再敢过来找麻烦的话……就跟他们说,别怪我不客气!”希森冷冷的吩咐。
有型血族就守在门外,见希森出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离。此时闻言,脸上顿时有一丝狂喜一闪而过。
“谢谢您,尊贵的撒西糜大人。”
“还有,查尔,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是,撒西糜大人。”
原来有型血族叫查尔啊。
眼见查尔就要把我和希森送出了RED吧,我不由急了。我外套还捺在座位上呢!穿这么少出去的话还不被冻死?
“希森……”我小声的开口叫他。
他看向我,我紧张的回望他。“我的外套还在里面……可不可以回去拿?”
“去吧。”他回答。
我立马如蒙大赦,兔子一样串离。总算可以离希森远点,稍稍透口气了。
外套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没人动过。我走过去,还没来得及拿我的外套,手腕就已经被人攥住。
“好啊!臭婊子!原来躲在这里!还有一个呢?”他恶狠狠的问我。
我一看,原来是那个敢调戏我和许琴的那个王八蛋。
“她早回去了!你干嘛?快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死命的挣扎,手却无论如何也抽不回来。王八羔子的力气还蛮大!
“哟!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老子来这里找乐子,你敢扫我的兴?说吧,一晚多少钱?”
“扫你妈的头!快给我放开!”我气急败坏的叫道,可惜在乐声如雷的RED吧里,并没几人听的见。
“嘿!我放开?你踢老子那一脚该怎么算?”
“呸!怎么算?你活该!谁叫你认错人!”
“好!我活该。我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他把我用力按在座位上,用力扯我的衣服。
“救命啊!非礼啊!希森救我!”我一边用手掐他,一边拼命挣扎着喊。
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伸手捂住我的嘴巴。
我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呜呜声,两脚疯了似的乱踹,又抓他头发又顶他胸口。好不容易寻到一点缝隙,又立马没了命的大叫:“希森!希森!”
我心急如焚,不知道希森能不能听到我叫他。有几个在疯玩的年轻男女看过来,瞟了一眼又回过头去,以为是朋友间的玩笑。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这种公共场合也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非礼?
就在我嗓音嘶哑,快要绝望的时候。身上顿时一轻,那个王八蛋被甩在地上,希森正高居临下的注视着衣裳凌乱的我,查尔站在他身后,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扑过去,抱住希森的腰就开始拼命的呜呜大哭,把眼泪鼻涕全粘在了他华贵的衣服上。
他没有躲开,默默脱下了外衣披在了我身上,然后将我抱在怀里。
“查尔,你失职了。”希森对着查尔冷冰冰的陈述。
“我很抱歉,撒西糜大人。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查尔脸色更白了,甚至有一些惶恐。
“你们是什么人?也敢来妨碍老子的好事?”王八蛋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还拍拍衣服上的灰。
“查尔。”
“是,撒西糜大人。”
只听“噶”一声,查尔面无表情,轻松将王八蛋的手臂捏碎。
“啊——”王八蛋微弱的惨叫一声,竟然昏倒在地。
我缩在希森的怀里,还在不住抽泣。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铫媖,你想怎么处置他?”希森轻柔的在我耳边问。
“我恨不得他死!TMD人渣!”我咬牙切齿的说,根本没去考虑这个愿望会不会实现。
“你还是太善良了,铫媖。”他宠溺的摸摸我的头发,然后回头对查尔淡淡的吩咐道:“捏碎他的手脚,把血一滴滴的放尽。”
“可是……教会那边……”查尔有一丝犹豫。
“那就把他变成连教会都找不到的灰。”希森优雅的冷笑:“何况……血族什么时候又真正怕过教会?”
“是,撒西糜大人。”这一次,查尔答应得异常响亮,眼里有朝阳般的光彩。
我冷静下来,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希森已经抱着我离开了RED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左右别人的性命,虽然那个王八蛋也算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但希森的手段未免也太残酷的点。
不过他是为了给我出气,而且也是按我无意中所说的处理。所以虽然有那么点点偏离了道德,但又哪有绝对道德的人呢?我不仅讨厌不起来他,甚至有一点点被宠的甜蜜。
糟糕!看来我也堕落了!
回到家,我火烧屁股一样从希森的怀里跳出,奔回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
一查手机,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都是许琴打来的。可能是因为我不见了人,她担心我,回个电话报平安是必要的。
许琴接了电话说我害她虚惊一场,下次才不会再担心我的安全了呢。
我笑笑,说你哪舍得。然后电话就突然被许渝接了过去。
“喂!铫媖。”许渝在那头压低了声音,估计也是在躲着许琴说话:“你们以后别再到RED吧去了,那里不安全。”
“知道了,那地方,以后打死我都不敢再去。”
“你是不是又碰到血族了?据我所知,那地方是血族的产业,但具体是哪个氏族的还不清楚。”
“在那里碰到血族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碰到狼族。”我绕有哲理的感叹。
“什么狼族?你不惊讶RED吧是血族开的吗?”
“早知道了!今天许琴就给一个血族吸了血,不过最后我把那个血族给吓跑了。呵呵,我厉害吧?是不是得感谢一下我?”
“你们碰到血族了?”
“是啊!啊……许渝,我求你一件事成吗?”
“说吧。”
“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事告诉教会?万一他们……”我后悔自己的一时口快。
“这是你说的,我又没能证实。传言有那么多,我从不报告没证据的事。”
我知道,这是许渝委婉许诺。不由感激。
“不过……铫媖,不要忘了你到底还是个人类啊。”电话那头,他饶有深意的叹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才干笑道:“你说什么呢?怎么会?”
“但愿不会,异族相念不会有好下场的。”他喃喃说。
挂了电话,我滑坐在冰凉的地上,觉得有一股气闷在心口。
脑袋里一会儿是希森的笑容,一会儿是科米德说:“不要别异族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他们会拖你入深渊。”再一会儿又是许渝说:“异族相恋不会有好下场的”。最后,画面又定格在了希森优雅搞鬼的笑容上。
他说:“你逃不掉的,铫媖。永远也逃不掉!
逃不掉!逃不掉!逃不掉!
我猛的清醒过来,一摸脸,是烫的。
天!我都在想些什么?离题了!离题了!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把今天晚上的一切通通忘掉。突然想到一句话: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
TNND!铫媖!你不仅提前思春,而且还在杞人忧天,像什么话!
我收拾好心情,翻看日历。已经十二月了,真正的冬天到了!
[正文:第十六章]
我转身,发出一阵尖叫。“你、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
“可我反锁了啊!”我瞪着门把,可……锁呢?
“它已经不需要锁了。”希森说着,将手伸到我眼前,然后松开,门锁掉到地上,
我愣愣的看着他轻描淡写的开口。
“从今晚起,你和我一起睡。”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咽了咽口水,我是不是会错意了?
“你和我一起睡。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他斜睨着我,冷冷问。
“额……”大概是我想偏了,态度这么差,不可能是那事儿。
“我没弄错的话……你不是白天睡觉吗?”我问。
“我也可以改成晚上睡。”
晚上睡,白天活动?那是什么东东?这还叫吸血鬼吗?就算他不怕阳光也不用做这么超出范围的事吧?
“为什么?”我感到难以接受,没事非得和我挤一张床?
“教会的人最近快找过来了,白天睡觉的话他们会来影响睡眠。”他淡淡说。
汗!感情教会也知道中国所谓的“攻其不备”?知道在白天下手。可惜他们碰到的是一只不惧阳光的血族,还真是不幸!
“呵呵,要不我去睡沙发吧,哪能跟你抢床?”我心不甘,清不愿的说。排除一切特殊原因,我还怕晚上跟希森睡在一起会得重感冒呢!另外,和他在一起我敢不敢睡着也是一项难题!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他眉头轻皱。
“好好好,睡就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被逼投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反抗希森的后果我是知道有多严重的。
他走到床头,关上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你干什么?”
“睡觉。”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弥漫,具有着夜的魔力。
“我……”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往哪走。
上床睡觉?希森也在床上,好尴尬啊!不睡觉?明天貌似还要上班。怎么办?
“额,希森啊,今天我有个朋友被查尔吸了血,可是为什么会没有留下牙印啊?”我转移话题。
“查尔攻击你了?”他语气一凝。
“没、没有啊!他只攻击了哦的一个朋友而已。”怎么语气又变了?我抹了把冷汗小心回答。
“血族只要在被咬过的地方舔舐一下,就不会留下痕迹。”他缓缓的说。
“血族内部驯养的人类有限,而且总有腻烦的一天,所以是允许族人在外觅食的。只不过要求不能伤害人类性命,并且必须得在人类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以免教会知道”
汗!血族的唾液感情都是金疮药做的,还能愈合伤口?真的好神奇哦!
可是……为什么当初不把我也弄晕了再吸血,而且吸了后还不给我抹“药”?
不弄晕我,我可理解为当时的情况紧急。但也不用小气得舍不得给我牺牲一点点口水吧?害我脖子上拖了那么久的伤口,很痛的唯!
“那你当初怎么没有帮我舔舐伤口?”我不满的问。
“很痛吗?”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斯磨我的脖子,轻轻问。
“当然痛啦!”感觉他怎么怪怪的。
“很好,你记住,那是我给你下的咒记,属于我的标记”
“什么?”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那只摸得我脖子汗毛直立的手上了,没有听清。
“该睡了。”他轻描淡写的结束话题。
“我先去洗澡。”我匆匆扔下一句话,落荒逃到浴室。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先施缓兵之计,在拖延中找到办法!
沐浴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所以我理直气壮的洗了一个小时。可一个小时以后,我仍是没想出任何办法。
哭啊!我再也没理由赖在浴室里了,不仅仅是因为最近水价上涨,还因为我怕再继续洗下去不掉层皮也得煤气中毒!
糟糕!刚才只顾着逃,忘记拿睡衣了!
我呆站在浴室里,想着该怎么出去,总不能这样衣不蔽体的冲出去吧?
要不叫希森递一下?好像也不大方便耶!说不定他已经睡着了,而且……希森实在不像是我能指挥得动的人。郁闷~
算了!反正没开灯,干脆摸黑拿一下好了,就是件睡衣嘛,动作快点不就成了!
于是,我穿着内衣内裤,轻手轻脚的出了浴室,又偷偷窜向卧室。
咦?放哪去了?我明明记得挂在这里的啊!
我翻了半天,竟然连我睡衣的影子都没找到。本来冬夜就极冷。这时我更是冷得打颤。
“你在找什么?”
“睡衣。”我埋头苦找。
等……等等!谁在说话?希森!他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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