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许董。”她礼貌地举了下酒杯,轻轻的抿了口。
她其实酒量挺好的,那时许向霆就叫她“酒婆婆”。只是他不太同意她喝,因为她只要一沾酒,脸色便变得绯红,整个人憨态可掬。或许过了这么多日子,连他都忘了这些事,向她主动举起了酒杯。等她放下酒杯时,只见他的酒杯早就干了。
然后他不顾人事经理的反对,又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一杯,“来,为了鼎盛的明天大家一起干。”
气氛顿时活跃了许多,更何况大家基本上都是年轻人,于是渐渐不再拘束,放开畅饮。
许向霆反倒静了下来,他坐在那里不停的*着酒杯,脸色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刘芳非也静静地坐着,毕竟他们的圈子她还不怎么熟,也不想说什么。她感到自己的脸已经红了,热热的,她很想出去吹吹风,趁着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她轻轻地移开凳子走了出去。
正文 十八、暗流涌动
正是接近九月的天气,晚上的空气中微微流动着些许的凉爽,她熟练的往转角走去,那里有一座凉亭。坐在石凳上,背轻轻地抵在石柱上,若有若无的风送来远处不知名的花的香气,让人微醺。抬起头,远处的天际点缀着几颗小星星,一眨一眨的望着她。她不由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随处飘荡,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站了起来,向明月阁走去,只是一转身突然愣住了。在她身后,许向霆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亭子里的灯光正投在他的脸上,只是他的脸上一如原来的平静。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刘芳非似乎微怔了一下,然后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和他擦肩而过。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手臂。
“你做什么?”她甩了一下手臂,无奈他扣得太紧,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于是恼怒的问。
灯光下他的脸色非常痛苦,她甚至看到了他眉间的“川”字。
只见他有用力一带,刘芳非整个人被带到了他的怀里。她拼命地挣脱,用尽全力地扭动,但是他的双手如钢丝,箍得她难以动弹。
然后是毫无预兆的,他的头突然压了下来,然后准确地找到了她的*,辗转*。刘芳非的头四处摇着,躲避着突然而来的亲热。
他用右手把她紧紧地抱住,然后伸出左手,轻轻地托住脑袋。她不能再逃,她睁大眼睛,然后对着他的*狠狠咬了下去。
他猝不及防,嘴上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灵活的撬开她的嘴,与她的舌紧紧纠缠在一起。她闭上眼睛,不再挣扎,让腥味充满了自己的嘴巴。
许久,他满足地撤了出来,头靠在他的肩上,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把推开他,跑进洗手间。
镜子里的女人微红着脸,眉间竟带着些许甜蜜。“一定是昏头了。”她暗暗诅骂,用冷水泼着自己的脸,直至脸上的*完全褪去,才向明月阁走去。
推开门,她不由笑了,看样子一群人都喝高了,个个都歪在桌子上,实验室年龄最小的丁军死死抱着酒瓶,口里喃喃自语:“干,干。”唯有许向霆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笑。
“笑什么?”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幸亏我不醉,否则谁来护你这朵花。”他笑嘻嘻地说,这样的一个人让她怎么也无法和那个宽大的办公桌后正襟危坐的人联系起来。
“谁稀罕。”她又白了他一眼。
“我。”他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她不由一走神。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坐上了回家的车。
“那是你男朋友?挺帅的。”的士司机从后视镜里望着她,说。
“不是。”她连忙否认。
“呵呵,瞧他看见你上车时的眼神,正是浓情蜜意啊,小姑娘,喜欢就赶紧抓住,一松手就跑掉了。”
“真的不是。”她有些恼怒。过去那些日子曾让她痛不欲生,很多次,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她的内心仍是冷彻心扉,这全是拜他所赐啊。
司机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呵呵的笑了,“你的男朋友不放心啊,还在后面护驾。”
她转过身去,果然是许向霆的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没有言语,反正路不是自己的,他爱跟就让他跟着吧。
他也有自知之明,等她到了家后,车子就掉头而去,她想:若是他还跟在后面纠缠不休,说不定会赏他一拳。
正文 十九、可爱的同事
渐渐的,刘芳非和办公室的其他成员混熟了,她有点庆幸自己的选择。办公室的同事除了王主任年纪比较大外,另外的都比她要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些人都亲热的叫她芳非姐。没事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不像原来,每天看到的除了病人还是病人。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温柔礼貌的秘书小姐非常厉害,能干的不得了,最特别的是她秀外慧中,是许向霆的左臂,公司能发展到现在她功不可没。
“当然大的决策还是许董做的拉,但是我们经常说如果没有小陈的辅佐,鼎盛发展的可能没有这么好。”金红说。
大家都叫她小陈——陈敏。他们告诉刘芳非,听说陈敏家三代经商,她极富有商人的天赋。
“那为什么不自己去开公司?”她感到好奇。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听她说她是被许董的才能所折服的。”
“她自己跟你们说的?”刘芳非觉得“近朱者赤,近墨着黑”这句话说得真不错,和这些人呆的时间长了,自己也变得八卦了。
“当然不是,平常她非常忙,我们基本见不到她。”
“哦。”她若有所思,她想到了义诊那天小陈来找了自己好几次,但对她仍没有丝毫的不耐,可见这个人要么修养极好,要么对许向霆是真的忠诚。
“而那天你看到的人事经理则是许董的右膀,大家叫他‘神鹰’。”
“好奇怪的名字。”刘芳非说。
“芳非姐,你没有看到过他的眼睛。”金红说。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和我们的一样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眼睛,是那个眼睛。”
她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连话也说得不利索了,“你,你,说他有,有第三只眼睛?”
一瞧她这样,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金红一拍脑门,说:“哎,都怪我没有说清楚。他的眼睛看人很真。他去招人,能一眼看出此人在我们单位的什么部门发挥所长,而且只要他挑来的人,个个厉害。”
“你是在夸自己吧?”丁军笑着说。
“我也夸你呢。”金红不甘落后,立即反击。
刘芳非微笑地看着他俩,他俩基本上每天都要斗嘴,但玩归玩,工作起来却十分认真。除了王主任和她在办公室外,其他五个人每人一个实验室,每个人都分管着具体的项目。他们一天在里面要工作8小时以上,她有时也去观察实验,却常常敬佩他们的动作,那走基本是疾步如飞。有时,一个人同时做两、三个实验,她根本不用插手,所以她站在旁边常感到汗颜。
“怎么会?芳非姐。你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你帮我们节省了很多时间啊。如果你不在,很多实验我们都要走弯路。”金红马上安慰。
刘芳非感动地望着他们,这些80后的人善良体贴,她渐渐喜欢上了他们。
因为实验室的人不太同另外的部门联系,即使有什么事情也是王主任出面,所以这基本上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工作也渐渐得心应手,她真的开始喜欢这里了。
正文 二十、意外事件
如果工作真的就这样一帆风顺,那生活该是多么美好,只是老天常常妒忌她的幸福生活,时不时的给她搞点小插曲。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金红因为这几天身体不好,但是硬撑着在上班,大家劝她请个病假,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她说我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请个病假影响到实验进度不说,还影响到制药厂的产药进度。她手头上的新药研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她说把这个结束再请假。
那天她把当天的实验结果给刘芳非,碰巧刘芳非去了洗手间,毫不知情的她把实验报告放在刘芳非已经看过的那些报告下,被同样毫不知情的王主任拿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等刘芳非知道这件事后,正是小陈秘书上气不接下气来找她的时候。原来许向霆看了报告后,马上让陈敏打电话找刘芳非,而这时的刘芳非正被金红拽着说她到这儿后还没有请过客,要大宰她一顿。
许向霆大发雷霆,让陈敏火速下来找到刘芳非。
这是刘芳非第二次到董事长办公室,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是以一个下属的身份来见他。
金红脸色煞白,工作好几年了,她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她双手不停地绞着,惴惴不安地低着头。
“怎么回事情?”许向霆脸色铁青,一把把实验报告甩到她们面前。
刘芳非拿过来一看,也楞了,产品成本价一项明明白白填着100元,而事实上这项新药的实施1000元都极有可能不够,产品成本价估计严重不足,给公司带来的后果相当严重。
“对不起,许董。”她赶紧低头认错。
“不是,是我不好。”金红抢着说。
许向霆不语,只是长时间的望着她俩,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压抑,甚至听不到彼此的呼吸声。良久,他才开口,而对于刘芳非而言,这中间似乎相隔了几年。
“金红,你在这儿呆的时间也不算迟了吧?”
“许董,对不起,对不起。”金红已经开始低声抽泣,她脑海中飞速搜寻鼎盛关于员工出错后的处罚条例,似乎只有一种情况:自动离职。目前的工作她非常喜欢,待遇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自动离职后在这个行业她等于已经被除名。想到这里,她的脸变得煞白。
“对不起,是我没有审查好。”刘芳非又说。
“幸好这份报告没有传出去。”许向霆靠在椅子背上,他的脸又变得没有表情了,“你们先出去吧,董事会决定处罚情况再通知你们。”末了,他扫了一眼刘芳非,似乎无意加了一句,“金红,去找一下处罚条例,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金红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连是怎样走出办公室都不知道了。刘芳非见她神情不对,忙问,“处罚条例怎么说?”她虽来了不少时日,但关于鼎盛的规章制度谁也没有让她学过。金红有一天就奇怪地问她:“芳非姐,为什么你不用背鼎盛的规章制度,想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第一天就是学习这个,直到倒背如流。”记得当时她还笑笑摇摇头说:“可能他们看我这个人比较老实,不会违反制度的。”没想到,马上就要用到了。
“自动离职。”金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啊?”她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对金红说:“你先去。”然后转身朝许向霆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前,刚举起手想要敲门,谁知门自己开了,门后许向霆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她来不及细想,冲进门去,一转身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太过分了。”
“哦?你倒说说什么过分?”许向霆在椅子上缓缓地坐下,两只手交叉放在手臂,心情似乎很好的问。
“金红写错是有原因的,她这几天身体不好。她把报告送来的时候我上洗手间去了,然后被王主任送过来了。”她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平和地说。
“身体不好可以请假,这不是理由,放报告的时候应该看仔细。事情也不会这么凑巧,你刚好不在,这个理由也不成立。”
“员工带病上班你董事长应该高兴才对,犯了错误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几乎涨红了脸。
“是的,不能原谅。”许向霆猛地坐直了身体,眼睛紧紧注视他,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如果是其他人不能理解我还可以原谅,你曾经做过医生,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不明了?”
似乎一下被切中了要害,她不语了,是的,作为医生她是最能理解的。她的声音低了下去,“那么处罚是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他的目光似乎停留在她身上,也似乎越过她,看向不知名的某一处。
刘芳非的眼神在他脸上搜素,想从他的脸上找寻些答案,只是那张脸什么也没有泄露。
“你关心这个?”许久,他似乎才饶有兴趣的问。
“是。”因为她也有错,如果是她离职她不可惜,但如果金红离职了,那是她心头的遗憾。
“你想知道?”
“是。”
“那你今晚过来。”
“去哪里?”
“我家。”许向霆似乎极不情愿的说完了这句,然后站起身,背对着她,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再没有只字片言。
刘芳非整个人站在那里,她还没有消化掉这句话,她甚至对自己听到的内容感到怀疑,莫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
“许董,你说今晚去你家?”她想要证实一下,只是那个人什么反应也没有,她似乎对着空气说了这句话,而她知道,她刚才听到的是真的了。
“可恶。”她大声咒骂了一句。
“那你们两个等着拿离职通知。”那个人仍没有转身,闲闲的说。
“你这是要挟?”她不怒反笑。
“呵呵,你太抬举自己了。”他这才不紧不慢的转过身。
“你……”她终于气极,“你卑鄙,你*,你堂堂一个董事长,用这种手段。”
许向霆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歪着头,嘴角的弧度竟慢慢扬了起来。
“如果你不怕金红伤心,你可以不来。”他竟然不怕死的加了一句。
该死的,他知道这是她的软肋,她欲哭无泪。
正文 二十一、相安无事
回到办公室,金红正趴在桌子上哭,大家围作一团,正七嘴八舌地安慰她。王主任不在,丁军告诉她王主任去找许董了。
“芳非姐,许董怎么说?”丁军问。
她不语,呆呆地坐在那里。
不一会,王主任也回来了,无奈地对大家摊了摊手,“只是说一切等董事会决定。”听到这话,她心里冷笑了一下,一切都是借口而已啊。
下班后,她没有急着回家,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正是初秋的天气,空气中到处是桂花的香气。记得认识许向霆的时候也正是桂花香气四溢的时候,他带她去香林院。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桂花树,当听说其中一株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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