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心,换你心。
以我心,换你心!!
我难以自禁地跪直了身子,挪到他身边,默默地把唇印了上去,做出了我的回答。
那结实的身躯瞬间爆发,欲火如滔天狂浪席卷了一切。
“嗯……”
□弥漫,一室春光。
这一晚,我在他身下狠狠地领教了从未有过的激情火热的床第欢愉。
********
五更时,我便习惯性地醒来。
但是今天不同,我眨了眨眼找回神智,笑眯眯地转了个头——果然,我性感的丈夫还在熟睡中。
我起身着衣,然后毫不客气地以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起床啦!”我支着下颚盯着他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方睁开双眼。一对上我的视线,他淡淡一笑。
我揪着他的里衣,指着自己的长发:“馆发,这是你今早要做的第一件事喔。”
他莞尔,慢条斯理地起身。我在一旁盯着他,发现他的黑眼圈淡了许多,勾唇一笑。“早上想吃什么?”
“我不挑。”他简短地回答,眼眸虽然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朦胧,但已经恢复以前那边清澈淡漠,波澜不惊的神态,唔,是因为我回到他身边的缘故么?我自恋地想,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挑眉反驳道:“不挑?你最挑了。”说着,靠拢了过去帮他穿衣,嘴巴也不闲着,念念叨叨:“太咸不吃,太甜不行,油腻不可以,太清淡也不好,不吃鸡肉牛肉和鸭肉,素菜也讲究得不得了……我倒宁愿像刚嫁给你的那时候什么都不了解,灵感来了想做什么菜就做什么菜,唉……有时候真想研究研究你的嘴巴到底什么做的。你以为我是嫁来给你当丫鬟的呢?”
我的碎碎念间,他的衣着已经整(。。)理完毕,我抬眸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一股倔强涌上,插起腰:“怎么?你有意见?
24、第二十三卷 。。。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换做以前,我是绝对不敢这样对他说话的,可……心里一甜,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呀,咳咳,好吧,我承认我难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正想着,突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力道是紧紧的,充满占有意味的。
“我不会和丫鬟做这种事。”他轻道,在我发上印下一吻。
我笑嗔:“你自然不敢,你要敢的话,我就……”
“怎么样?”
“跑得无影无踪让你好找!”
“……”嵇某人沉默下来,唯心的感觉告诉我,嵇某人心情不美丽了。“往后不许你如此。”
我抿出一抹笑:“我有那么儿戏吗?这自然是闹着你玩的。”
“什么都可以闹着玩,唯独此不行。”
这么严肃?不过,无所谓了。现在能不能让我透口气先?
从刚刚开始,我的脸就被他的手压在胸膛上,疑惑地闷声问:“叔夜?”
然后,他说话了。
只有一句。
声音在他的胸腔里回荡着,“这样,很好。”
很好?这句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喔!
我实在忍不住嘴角不断往两边拉开,笑得既傻兮兮,又甜蜜蜜。“还有更好的,你要不要听?”
“什么?”
我把他几乎快把我闷死的大手拿开,自他怀里扬起脸,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再有莫约八、九个月……你就要当爹了。”
黑瞳如星灿,强烈的喜悦在他的眼眸深处奔腾,我看见那完美的唇,慢慢的,慢慢的,绽放出足以令一切失色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唉……~~~留言啊!
25
25、第二十四卷 。。。
正始末年,即公元249年。
在嵇康归隐竹林期间,朝政却是一场风云变色。
那场变动是笼罩在京师洛阳的乌云。
正月初六,大将军曹爽与兄弟陪同少帝曹芳从司马门离开京师,去拜祭魏明帝之墓——高平陵。司马懿趁洛阳空虚,便当下决定迅速发动政变,先令司马师率令先遣队夺取司马门,断绝曹爽返回洛阳之路。
而其自身去亲入皇宫,迫魏明帝之妻郭太后下令解除曹爽兄弟之职。且差人送一份奏章给少帝曹芳,列举曹爽兄弟之罪状。
另,司马懿派侍中许允等人前去加以劝说,给曹爽送去蒋济的劝说书,深受曹爽信任的殿中校尉也在旁煽风点火,其中定有夸张了事情之果,有云:“唯免官而已,以落水为誓。”而令人可悲的是,大将军曹爽平日里奢华淫逸,早已失去了警戒心,竟对此事信以为真,还道:“司马公正当欲夺吾权耳。吾得以侯还第,不失为富家翁不失作。”进而顺服了司马懿。
但是,当曹爽等人回到洛阳,却立即被监禁起来。而其中,也波及大批名士。四天后,曹爽,曹训,何晏,刘飏,李胜等被处死。连诛三族。
何晏是何人?他乃正始名士之代表。
此年秋,玄学家王弼被免官,他得知往日常聚清谈的友人们,尤其是何晏已经逢政变丧生,恸极悲哀,加重了原先的病,卒时年仅二十四岁。
此一桩变动,“祖述老、庄立论以为天地万物皆以为无本”的正始之士一连失去了最具代表性的文人。先不论政变后朝政如何,但在名士界,正始玄学在历史上自此成为绝响,而后,竹林七贤充满叛逆的玄学理论独步天下。
不用去细想,也可以猜到司马懿的大肆诛杀,对嵇康和阮籍这些名士的影响有多深。
他们一向追求隐逸悠然的生活,但内心却又禁不住时刻关注朝廷的变化,着实愤然难忍的时候,便用隐讳的诗文来描绘这一段腥风血雨。
正始之后,年号改嘉平。
嘉平三年时。
阮籍作《鸠赋》一作。序说:“嘉平中得两鸠子,故常食以稷之旨。后卒为狗所杀,故为此赋。”两只小鸠遭狗残害之事,此赋并不代表什么,但是也不难令人联想至司马懿诛杀曹爽之事。侧面看来,有痛指政变上以强凌弱,逆反之心昭然若晓,不为人臣,残忍做法之意。
和阮籍相同,外表俊美出尘,而刚烈疾恶如钢铁烈火一般的嵇康,也用同样的笔法写下了流传千古之作——《太师箴》。
其实嵇康的作品中极少涉及政治。《太师箴》是唯一的一部。可见嵇康对当时的政变有多么的愤然和痛恨。
嵇康在文中假借一名“太师”的身份,阐述治乱治国之道。
太师盛赞上古的君王之道。
25、第二十四卷 。。。
认为:最初的人脉淳厚质朴,并不善营私谋略。古时候的帝王们遵循着自然情理,委托贤明之能人能士治国。一代一代,延续静默无为,不行立法,民情自然纯朴之态。而盗了唐尧虞舜期,仍然是政事简约,顺应自然的治国之策,最终让位于夏禹。那时候的君主,采用的是逸民之策。君王宽厚仁爱,若是见万物衰败,便会哀伤自责。
其次,太师论述了后世的君王之道。抵不住外物之诱,私欲开启,后世君王品德衰败,治世之道已沉沦。整天思谋计策,提拔自家亲属。贪婪虚伪,礼节繁琐。重重伤害了人之天性。直至末世,便已经任意宰割天下,将权利视为手中王牌,弄得民不聊生,这一切只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君主位之高,日益奢侈。臣子有了异心,为了名利与宝座,图谋篡位,多的是死于非命的。太师道古帝王做事是为了天下,如今帝王却都是为了自己。君臣互忌,每每亡国之时,帝王才会追悔莫及。
“勿唯我独尊,懈怠忠言,勿自恃权势,骄奢荒淫,需得招揽忠贤,任用人才,万不可唯亲。结合儒家与老庄之道治国,方可使百姓安居乐业。”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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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卷 。。。
嘉平三年,司马懿卒。
而同年,我和嵇康的女儿已经三岁了。
长得十分可爱美丽,眼睛像我,嘴唇像他,我给她取了小名,叫悦悦。她从只会满地爬,到现在满地跑,从小可爱,到现在的小调皮。
悦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肚子饿时就跑去趴在一边看嵇康打铁,嘴里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模仿她父亲的打铁声。而每当这个时候,嵇康便会笑着放下手中的活,将悦悦抱起来,把她玩得脏兮兮的脸擦拭干净,然后从厨房里拿出我早就准备好的点心来喂那只小小猪。
自从女儿出生了,阮氏叔侄和王戎他们往我家跑得更勤了,山涛偶尔来。
阮籍和刘伶最夸张。常常为了博得悦悦一声甜甜的“叔”而大力相争,各类小点心不断地往我家送来,也是因此让这个小小猪喜欢上甜食。甚至有一次刘伶讨好地把自己最爱的美酒贡献出来,要和悦悦一同分享,但是他浑身的酒气和难喝的“水”却惹得悦悦嚎啕大哭。
刘伶呆了呆,无奈地摇摇头,接着嬉皮笑脸地跑到书房去呼喊向秀。可是为什么要叫向秀呢?
对,这是一点好奇怪。
悦悦喜欢爹,喜欢娘,但是她最喜欢的居然是向秀。
平时闹闹脾气,我和叔夜哄哄也就罢,真不高兴了,哭了的话,非要向秀出面才有法摆平。对此,嵇康看的很开,总是淡然一笑:“悦悦喜欢子期。”而我这个做娘的总是觉得无比挫败。
唔,有比我更失败的母亲么?
我烦恼了半天,还不如向秀伸手把她一抱,立刻就安安静静的了。
“在想什么?”嵇康擦拭着身上沐浴后还未风干的水珠走了进来,看到我在发呆,便问出声。
我摇了摇头,“没有喔。”接过他手里的布替他擦拭着,“后天就要去了吗?”
“嗯。”嵇康颔首。
“一个月耶。”我微带哀怨地瞧着他,他和吕安吕巽还有郭遐周等人受若干太学生之邀,畅游林间快意谈学,居然还一去就是一个月。我说完后,见他不为所动,手上就使了劲,用力揪了一下他的一头长发。“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这么久过了呐?”标准的深闺怨妇口气,弄得他十分好笑又无奈地转过脸来:“你看你,像个孩子。”
“就是孩子!”我撇撇嘴,眼睛溜了溜:“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那悦悦谁照顾?”
“子期啊!”说得理所当然。
“你才是她的娘亲。”
“那你是她爹嘛!”
“……”嵇康无言地瞧着我,没接话。
我这才乖乖顺顺地脱掉他的长袍,“好吧,不闹你就是了,那你记得早点回来。不然,小心我带着女儿造反。”
嵇康莞尔,伸手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知道了,时间不早,歇吧。”
“
26、第二十五卷 。。。
嗯。”
我吹灭烛火,却突然听得窗外一声轻咳,一怔,觉得那声音倒是有些熟悉,突然间,一张脸庞浮上我的脑海。
难道,是他?可是都已经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呢?
“叔夜,你先睡。我去看看悦悦有没有踢被子。”我道,然后走出卧房将门带上。
绕过院子,我慢慢将大门推开,尽量不让它发出“吱呀”的声音。
果不其然。
借着月色,我看见了站在嵇家铁铺旁的一棵老槐下的身影,依然是蓝衣宽袖,衣诀飘飘,虽然看不清来人的轮廓,我却十分清楚他是谁。
心下却觉得十分奇怪,这么几年来,我们的来往并不多,说浅了是点头之交,说深了也就算是普通朋友,怎么他今夜突然找上门来?
但想归想,还是快步走上去。
“大当家。”
秦凌淡笑,走了几步站出来。月光轻柔地洒下,正好照清他的脸庞。
脸部线条十分柔和,眉宇间透着一股出尘的清灵,许久不见,英俊的脸庞显得有些陌生。
“许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我挑了挑眉,“大当家,这么久不见了,您的行事怎么变得如此怪异?大半夜的不睡觉特地跑来十里外的这儿问候曾经的客户?”
他一听就知道我的意思,也没生气,抱手作了个礼,“秦某就知道许姑娘会见怪。所以在这先,就赔礼了。”
“我说笑呢,大当家别介意。”我轻笑一声,“大当家也不是闲着没事干的人,你就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话音刚落,就见秦凌神色一敛,严肃地道:“许姑娘,我想冒昧地问,你可有结仇家?”
27
27、第二十六卷 。。。
仇家?
我奇道:“大当家,此话从何说起?”
“几日前莫约酉时,我觅人楼接见了一个男客人,他直道来意,要找人——名叫许影的女子。神色凝重,我怕不是善者,觅人楼一向有道规矩,不接可能招来灭门之祸的请托,便私底下查了他,意外地却是一片空白。一般来说,没有觅人楼查不到的人,而当初接许姑娘的请托时,我也曾私下调查过,结果亦然。”秦凌微微侧身,“所以才冒昧前来问许姑娘,可曾结过仇家。”
我心一震,跳得飞快。这个世界上,除了秦凌和曹璺,再也没有别人知道我的名字是许影。曹璺很安稳幸福地和何安生活在一起,而且生了一男一女,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而秦凌……
我认认真真地对上他的眼眸。
我和他来往并不密切,交情也不够深厚,但……我信任他。
没有为什么,就是有种感觉告诉我他可以信任。
“许姑娘,你的眼神绵里藏针,看似柔和,却锐气逼人。秦某想,大概可以猜想出你心里正在掂量着话的可信度。”他轻笑道。
“不,大当家你误会了。”我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请大当家,对我形容一下那男人的样貌?”
秦凌略一偏头,开口道:“双目如炬,眉目英挺,着装十分华贵,而且言谈间很是谨慎。因为他不曾向秦某道过姓名和自身情况。”
我安静地思考。
知道我叫许影的,排除曹璺和秦凌,就只有……可也不对啊!记得外公说过,时光机的时限是一年,一年之后就会将之拆除,那东西未公开也罢,但若是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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