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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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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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叫你快点听到没有,再不快点就给老子滚蛋。”
  “啪啪啪。”
  “嗯……啊……别,别打了……”
  楚逸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勉强扶着墙角才站定。
  心里越加惶恐,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声音那么熟悉,那不是他父亲的声音吗。
  “行了行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就算他现在再怎么差劲,至少他还有一个儿子,万一到时候他儿子来报复咱们,可就不好了。”
  “我呸,就他儿子,早几百年前,就死了吧,都七年多了,一点音讯都没有,皇宫那地方,是人呆的地方吗,再说,如果他儿子真要有本事的话,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来看望过他,皇宫里除了段贵君,也没传出还有哪个姓段的侍君啊。”
  “这倒也是,就他那儿子的温和的性子,在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只怕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楚逸抬起沉重的脚步,躲在一边的墙角上,偷眼望去。
  这一望去,楚逸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汹涌澎湃而出,捂住嘴巴,不敢让哭声渗透出来。
  只见那里,有两个身材魁梧,满脸凶相的男子持着鞭子,一脸讽刺的辱骂着。
  而在他们地上,仰倒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很瘦,瘦得像皮包骨,他的手上,满是血泡,血水模糊了一双手,他的脸色,苍白而又腊黄,因为太过瘦弱,脸上的根骨根根浮现,他的眼窝深陷进去,一双浑浊的眼睛,溢满泪水,痛苦抱着头。
  而在中年男子上面,一个斗大的石磨,石磨里面装满了黄豆,磨了一半的黄豆,一看就知道手上的这些血泡都是推磨推出来的。
  楚逸看不到其它,只是紧紧捂着嘴巴,盯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男子,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顺着眼角淌落而下。
  “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的儿子不会再回来了,也要回来,早就回来了,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就是,你说你,拖着一个病弱的身体苟且偷生的活在这世上,累不累啊,如果我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还等到现在。”
  “人家当然要等了,人家还要等着他的儿子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呢,怎么会舍得死去。”
  地上的人突然重重的咳了起来,粗声大喘着,似乎一口气缓不过来,就会毙命般咳嗽。
  楚逸心里一紧,泪眼中,闪过痛苦,想扑过去,将父亲抱起来,可他却不敢……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父亲,他更知道,父亲肯定不愿此刻狼狈的样子展现在他面胶。
  手死死的抓着墙角,抓得青筋暴涨。
  两个下人,似乎也被楚逸的父亲吓到了,连声咒骂晦气,从怀里,掏了几个铜板,丢在他身上,“给,以后你也别来了,要是不小心死在这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了呢,呀呀的呸,真特么的晦气。”
  捡起地上的东西,两个下人相携离去。
  两人离去,只剩下楚父,楚父伸出干枯褶皱的手,弯腰,一个一个细细的将铜板逐渐捡了起来。
  虽然手上满是鲜血,可是楚父眼里却是一笑,宝贝似的将铜板揣在怀中,嘴里喃喃自语道,“又有五个铜板了,等逸儿回来,就有钱给他买书了。”
  听到这句话,楚逸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死死捂住嘴巴,原来爹连夜磨磨,是为了攒钱给他买书,就为了这五个铜板,把自己搞得血肉模糊的。
  爹……逸儿不孝……逸儿不孝……
  侧头,看到楚父,一步步,艰难蹒跚的离去,离去的时候,还望了一眼石磨,眼里闪过痛楚。
  楚逸知道,他是为失去这一份工作而惋惜。
  目送着他,在寒风中,穿着单薄的衣裳,瑟瑟发抖,蹒跚离去,昏黄暗影长长拖拽一地。
  心痛得无法呼吸,他的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父亲,虽然也瘦,但是他皮肤白皙,长身玉立,身上充满淡淡的书香气息,他的容貌在众人侍夫里,更是首屈一指,耀眼夺目。
  而现在,他的腰驼了,人老了,头发也白了,明明只有三十多,四十不到,看起来却像倒也七十多。
  他真不孝,真不孝,这七年,爹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正夫不是答应过他,只要他答应他们的条件,就会善待他爹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过得这么辛苦,为什么……为什么……
  再也压仰不住,痛哭出声。
  自责,悔恨,痛苦……包围着他。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渴望母爱,如果不是执意渴望母爱,就不会把父亲害成这样。
  如果他不去参加寿筵,他就不用被当作舞姬送进宫中……
  他还可以在西院陪着他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这么对他父亲,他什么都答应了,什么都做到了……可是爹爹……
  将头埋在膝盖痛哭出声,肩膀一抖一抖巨烈的颤动着。
  几近晨曦,呼啸的寒风,一阵一阵的吹在他身上,远处,树木簌簌作响,落叶漫天飘飞。
  楚逸完全没有感觉,只是把自己手臂环绕着自己的身体,抱住自己,闷声痛哭。
  直到一道讽刺的声音传来。
  “哼,你还真够天真的,帝师府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指望他们对你爹好,他们没有灭了你爹的口,就不错了。”
  楚逸本能的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到一袭火艳的红衣。
  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段鸿羽。
  抬起头来,看到段鸿羽不屑的冲着冷笑,眼底极尽嘲讽。
  苦笑几声,拍了拍自己头。
  他知道正夫他们不可能会对他父亲好的,只是没想到到,他们竟然什么补偿也没有给他。
  甚至如此虐待他。
  “呵,怎么样,后悔了吧,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代价。”段鸿羽的魅惑的脸色有些扭曲,渗人,瞪大眼睛,欣赏着楚逸的痛苦,仿佛楚逸越是痛苦,他越是开心。
  “真是报应,哈哈哈,上天有眼啊,报应终于落在你头上了,不过,这还不够,楚逸,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永远活在痛苦中,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
  楚逸惨笑一声,将背部靠墙壁上,任由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淌下。
  段鸿羽扭曲的五官,瞪向楚逸,凭什么,凭什么用这种讽刺的目光看他,现在可怜的是他,而不是他。
  别以为每次都温文尔雅,喜怒不形于色,别人不了解他,他还不了解他吗。
  这个伪君子,活该痛苦,活该他父亲一辈子孤苦无依,活该他连一个侍君的名份也没有。
  “看,看什么看,一个贱奴,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本贵君。”段鸿羽见楚逸的目光一直看着他,忍不住使劲的踹了也一脚。
  楚逸没有躲开,以自己的身体承受了那重重的一脚,哀戚道,“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们之间,还有必要计较那些吗?”
  楚逸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段鸿羽本就有些扭曲的五官彻底扭曲,一脚接着一脚,不断往楚逸身上踹去,“我跟你之间,不死不休,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我就是要折磨你,一辈子折磨你,我就是要看你痛苦,你越痛苦,我越开心,哈哈哈哈……”
  楚逸抱着头,任由他踹,原本就淌血的心,越加痛苦。嘴角,在段鸿羽的看不到地方,讽刺一笑。
  任凭拳脚落下,楚逸都没有感觉,心里徘徊不去的,是他那年迈的父亲。
  他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他父亲勉除痛苦,他只知道,他的父亲,如果继续呆在帝师府,他会疯掉。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段鸿羽至少还是一个贵君,可是他呢,他连一个名份都没有,只是一个人人瞧不起的侍人。
  离家那么多年,难受要用这样尴尬的身份见爹爹吗?
  不,不能让他知道,爹会伤心的,他那么疼他,如果让他知道他在宫里受到那么多委屈,爹会痛苦的。
  “砰”
  这一脚踹得很重,踹得楚逸身子滚了几番才停了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口口水吐在身上,“呸,跟你父亲一路货色,我等着那一天,看你步你爹的后尘。”
  段鸿羽嫌恶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似乎连踹他,都侮辱了他似的。
  低声咒骂了几句,往来路走去。
  楚逸抬起痛苦的眸子,泪水再次模糊他的双眼,望着段鸿羽火红的背影,暗道:哥哥,当你知道真相后,你会跟我现在一样恨悔痛苦吗?
  三次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仅一脚把我踹开,甚至还把我推向火坑,我都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可是,我快撑不下去了……
  倚着墙角,痛哭出声。
  “美人儿,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呀,来来来,别哭,本小姐扶你起来,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本小姐说,本小姐为你出气去。”楚逸抬头,不解的看着一个身穿锦绣华衣的少女。
  这个少女很胖,像一座大山似的,身上的赘肉随着她的走路一甩一甩的。
  本来胖倒也还好,只要穿个宽松的衣裳就可以挡住了,可这个少女,却偏偏穿着紧身束衣。
  衣服很紧,紧得将她身上一层一层的赘肉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难看至极。
  而她的脸,哈喇子,不断往下冒,色眯眯的盯着楚逸,伸手就欲扑过来扶起楚逸。
  楚逸连忙闪向一边,让她扑了个空。
  胡乱将脸上的泪水抹掉,挨着另一边的墙壁,心里有些紧张,段小姐想做什么?
  七八年前,她就强过一个庶子,那可是她的亲弟弟,她都不放过,现在她又想做什么?
  段影的好色,在帝师府是出了名的,即便他从来都没出过西院,对她的大名,他也如雷贯耳了。
  “美人儿,躲什么呢,本小姐不是坏人,本小姐是想帮你出气呢,你只要告诉本小姐,是谁欺负了你,本小姐绝对针他打得爹娘都不认得他。”
  段影猥琐一笑,搓着手掌,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居然让她碰到陛下身边的美人太医。
  刚刚她跟他爹被她娘关在祠堂,幸好,她爹爹心腹众多,那些人,只是意识意识送过去,一下就放了出来。
  她一个人闲得无聊,走着走着,迷了路,居然跑到西院来了。本来正一脸晦气呢,却没想到,让她碰到落单的楚逸。
  刚刚在宴席上,她就看中楚逸了,这个男子,真不是一般的美啊,比起段贵君,青美人,一点儿也不逊色,甚至还更高一筹。
  这样的美人,要是能娶到手里,或都弄到手里,不羡慕死一群人。
  自从出了宴席,进了祠堂后,她就一直惦记着楚逸了,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真的让碰到楚逸了。
  好在,楚逸不是陛下的侍君,不然她真的要哭瞎了,美人在手,却吃不了,还有什么比得上这种痛苦。
  楚逸有些紧张的往旁边靠去,左右看了看,这里是西院最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就算了喊了人,也不会有人来救他,陛下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这里。
  这里离南院又那么远。即便叫了人来,也只是帝师府的爪牙。
  强自镇定道,“不需要了,楚逸没什么事。陛下还在等着楚逸的药,楚逸先行告退了。”
  说着,就往南院而去。
  好不容易到手的肥肉,段影岂能让他走了,连忙拦住,“走那么急做什么,现在天还没亮,陛下也不可能那么早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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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顾轻寒:楚逸,你哭那么伤心做什么?
  楚逸:小狂狂说,自从我上场后,订阅哗啦啦往下掉……
  顾轻寒:这,也许她们在养文……
  楚逸:小狂狂还说,跳订的量,由始以来最高的……
  顾轻寒:唔……也许他们还会回头看的。
  楚逸:小狂狂更说了,连月票都没多少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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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逸:有用吗?
  顾轻寒:看你的魅力。
  闻言,楚逸甩出彩带,跳起热舞。
  不要再来伤害我,这不是我要的结果,结果,畏畏缩缩,那不是我,所以我还是要来求个月票,月票……
  喜刷刷,喜刷刷,嗯啊,月票,月票快到碗里来。
  请看楚逸瓦真诚滴小眼睛……请看瓦楚逸惊艳滴热舞……哎,其实小楚子瓦想说,甩张月票吧……

☆、第六十二章:兄弟反目成仇

  “美人儿,既然陛下还没有醒来,不如,你就陪陪我吧,你现在是院正对不对,只要你想,本小姐可以让你再官升三品,让你成为了流国由始以来,第一个男子高官。”段影猥琐一笑,小得只剩下一条缝的小眼,色眯眯的盯着楚逸瞧着。
  楚逸很不喜欢她的目光,太猥琐了,让人看了从心里反感。
  官升三品,他如今是太医院的院正,官位已经超乎旁人,成为流国的特例了。一个院正,朝里就闹翻了天,如何还能再官升三品,就算帝师是女皇,也没有那个权利提升他的官位的吧。
  抿唇,没有回答段影的话。
  段影却以为他是心动了,连忙接着利诱,“居然我娘被降了官,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帝师府,传承千百年了,是一个真正的世家贵族,金银财宝,数之不尽,只要你想,要多少有多少,随便你花。”
  帝师府是很有钱,只是帝师府却连一个夫郎庶子都养不起,还要靠他们辛苦劳作,才能勉强混个温饱。
  从来没有一刻是如此反感帝师府的,大把的银两,往外洒去,极尽奢侈,却如何苛刻侍夫,庶子。
  他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崇拜帝师,会那么渴望母爱。
  现在,他觉得这只是一场笑话,人生中最大的笑话。
  一个连家都治不好的人,一个连夫郎儿子都照顾不好的人,她有什么值得他崇拜敬佩的。
  她的女儿,色胆包天,什么人都敢碰,猥琐风流,强占民男,娶回来后,就丢在内院,不管不问。
  帝师又何尝不是这样。任由府里,争风吃醋,勾心斗角,血流成河。
  造成这一悲剧的,都是帝师。
  从来没有一刻,是因为帝师的儿子而感到耻辱。
  从来没有一刻,不为他父亲对帝师的深情,而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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