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见到了,他该满足了。
想到这里,挽容公子一惊,那位小姐,似乎还在柜子里,那,她是不是将这一切全部都看了个透了。
心底,一股拔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忍不住将头歪了过去,那个柜子,他当时将她推进去后,反手拴了柜子上的锁。
还好,还好锁上了,不然被段小姐看到,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身上的人还在不断的动作。
无声的笑了一下,放弃挣扎,只是眼神有些飘忽。
既然你这么想得到我,那我让你如愿,只是你得到的,终将只会是我的尸体。
眼角,对着顾轻寒所在的柜子上,流下一颗热泪。
顾轻寒在里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受伤太重,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好不容易攒了些力气,柜子上又被反锁了,就算她发出一声声的碰撞,但外面,衣服的撕啦声,以及段肥猪粗俗的叫骂声,早已淹没了顾轻寒挣扎发出的声响。
透过柜子上的缝隙,顾轻寒清楚地看到挽容公子被段肥猪整个压在桌上,双手被高举头顶。
身上大片细滑地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这个死肥猪,尼玛,要是真敢强了他的话,看我不灭了你。
不断挣扎,整个柜子都轻微的摇晃起来,甚至还怒喝了段肥猪。
不知道是她的声音太小,还是段肥猪的声响太大,又或者太过兴奋,那头死肥猪居然一丝感觉也没有。
眼看着段肥猪将挽容身上的衣服全部扯掉,大嘴在他身上猛啃。顾轻寒恨不得一掌拍了她。
视线扫到挽容公子的眼神,顾轻寒被这眼神吓了一跳。
这,这眼神带着苍凉,带着他无奈,带着解脱……这眼神,根本就是自杀的眼神啊。
果然,挽容公子接下来的动作,证实了她的想法。
只见挽容公子舌头一动,就要咬舌自尽。
顾轻寒急了,这一咬下去,小命,就要没了。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身上使劲的瞪着柜子,发出砰砰的声响。
挽容公子看到了,可那只死肥猪还是没有看到,依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挽容公子咬舌的动作顿了顿,对着顾轻寒所在的方向,凄凉一笑,眼角,再次划过一颗热泪。
就在他在咬舌自尽的时候,就在段肥猪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大门“砰”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只见一个身穿华衣锦服,腰佩翡翠和田玉佩的女子气势汹汹的一脚将门踹开,身后还跟着近十个护卫。
这一进来,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停下所有的动作,怔怔的看着突然闯进的人。
挽容公子,还处在惊恐中,一把抓起旁边的碎衣,挡住重要部位,泪眼婆娑的看着门口的女子。
段肥猪显然也没有想到,虽然有人敢踹开她的门,整个人还处在呆愣中,动作保持不变。
顾轻寒则松了一口气,看向这个女的,贼眉鼠眼的,一双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动着,面色蜡黄,眼骨下陷,明显就是纵欲过度所致。身后还带着气势汹汹的护卫,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她正瞪大眼睛,看着段肥猪身上的动作,颤着手指,气得一句话都不说不出来。
总算有人来救场了,不管这个人是好是坏,这个时候来,简直太对时间了。
段肥猪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即将就要得到挽容,却被人硬生生的破坏,心头巨怒,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拉上。
爆吼,“陆劳苏,你特么有病吗,半夜三更硬闯老子的画舫。”
“你才特么的有病,挽容公子天人之姿,才貌双全,你居然胆敢猥琐他。”
“靠,老子花重金包他七夜,谁敢说老子猥琐他。”
陆劳苏气结,找不到话堵她。
确实,挽容公子就算再怎么出色,也逃不开青楼倌子的身份。拿人钱财,自然要好好的服侍人家,可是……
视线一转,看到挽容公子拿着碎衣,紧紧捂住自己的身躯,漂亮的脸蛋上滑下颗颗热泪,颤抖着身体,挨着桌角而靠。
看得她心里揪疼揪疼的,也不管谁对谁错,直接一拳朝着段影脸上挥去,怒骂,“靠,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欺负人吗,比钱,你比得过老子吗,老子都还没在这里显摆,你显摆个毛啊你。”
段影脸上一痛,特别是牙齿,疼得她呲牙咧嘴,痛苦哀嚎。
还没反应过来,胸上又被重重打了一拳,打得她身体向前倾去,跌了个四脚朝天。
怒,滔天的怒,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打她,他陆劳苏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抡她两拳。
反手,对着陆劳苏一拳重重的击过去,刚好打开陆劳苏的鼻子,疼她捂鼻哀嚎。
如果刚刚只是想在挽容公子面前表现自己,那么现在,陆无双就是真正的火起来了。
特么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打过,今天不把那头猪揍得看不出猪样,她就不姓陆。
陆劳双的护卫看到自家主子被打了,一拥而来,想帮着自家主人,陆无双一把阻止,“你们谁也别插手,爷今天非得亲自教训教训这头蠢猪,肥猪。”
“靠,你特么的死老鼠,老子今天不把你揍得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老子就不姓段,你们,谁也不许过来。”段影扬手也叫着外面涌进来的护卫道。
“爷最讨厌别人叫我老鼠,死肥猪”
“靠,老子也告诉你,老子最讨厌别人说我肥,说我猪,特么的。”
顾轻寒在柜里面有看得有些呆愣,这两人,怎么讲话比她还粗啊?
她自认,自己抽风的时候,会讲粗话,可也没讲得这么顺溜呀。
不过看着她们两个扭打在一块,你一拳,我一掌的,心里不由解气。
这个段肥猪,早该有人教训她了。活该。
这个贼眉鼠眼的女人,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掐吧,打吧,最好多抡几拳。
视线转到挽容公子身上,只见挽容公子,低着头,任由那一颗颗泪珠滴落地上,手里紧紧捂着自己的衣服,身上瑟瑟发抖,他在的周围,充斥着一种淡淡忧伤。
刚刚还一脸欣赏的看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现在,她完没有那个兴致了,她的眼里都是那个蹲在桌角,独自落泪发抖的男子。
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哀伤似的,顾轻寒发现,连空气中都带着浓浓的忧伤,甚至连呼引都是痛。
忽然有些心疼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不管段影还是陆劳苏打赢,挽容公子始终都是一个受害者。
顾轻寒陷入沉思中。
等她思绪回转的时候,两人刚好停手,各自怒视着对方。
顾轻寒眼尖的看到,段影确实被揍成了猪头,本就肥胖的脸上被揍得高高肿起,连五官都看不清楚,身上衣服皱巴巴的,甚至还裂了好几个口子,鼻子鲜血冉冉冒出。
陆劳苏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鼠眼,变成了一双熊猫眼,嘴角肿得老高,头发凌散不堪,几个发钗散落一地。
“你,你有种,咱们再大干三百回合。”
“靠,怕你不成。”
两人作势,又要扭打在一起,身边的护卫赶紧拦住。
自家主人已经打了那么久了,身上也负伤累累,再打下去,还不得出人命。连忙将两人拉住。
段影身边的一个护卫跑过来,讨好的看着两人。
“两位爷,消消气,为了一个挽容公子,伤了姐妹之情多不好。”
“我呸,什么姐妹之情,上次爷看中了魅儿,这只死肥猪,横插一脚,把魅儿给抢了去,还有双儿,凌儿,也被她给抢了,这些都不说了,她明知道我对挽容公子一往情深,居然又插上一腿,你说,这只死猪是不是太过份了。”
“靠,魅儿,双儿,凌儿,能看得上一只老鼠,他们看中的不过是你手上的钱罢了,老子有的是钱,老子给他们钱,他们自然就得乖乖跟着老子走,你特么的管得着吗,至于挽容公子,嘿,不过是长得比他们好一些罢了,又有什么区别。”
陆劳苏看了看挽容公子,见他完全不为所动,一个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手上却死死的抓住衣服。
忍不住心头怒起,挽容公子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难道真的被那头死猪给吃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陆劳苏就心头火起,扬起拳头,一拳揍了过去。
两人又扭打在了一块,越打越烈,甚至还拿起一边的东西砸到对方的头上,瞬间,鲜血淋漓。
两边的护卫都看是有些头皮发麻。
万一主子出了什么事,自己还有命回去交待吗。这个时候也不管自家主子吩咐过去什么,连忙一把将各自的主子拉了起来。
段影额头被砸出一个血洞,气得她要跳脚,对着身后的护卫一吼,“给老子打,狠狠的打,揍得他们爹妈都认不出来。”
说罢,门外浩浩荡荡的跑来一群护卫,抄着棍子对着她们狠狠的打过去。
陆劳苏气结,“段肥猪,不是说我们两个的事,不要下人们插手吗,你居然敢叫他们打我。”
“靠,老子傻啊,老子被你打成这样,老子不打回来,老子不是亏大了。打,给老子狠狠的打,出了事,老子罩着。”
听到这句话,底下的护卫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毫无留情的往她们身上招呼过去。
陆劳苏被打了几棍子,疼得她想痛苦大叫,余光看到挽容公子,又想保持绅士风度,于是,挺直胸膛,一脸无畏的看着来势汹汹的护卫。
“砰”背后又被打了几棍子,疼得她一蹦老高。就想破口开骂。
身边的护卫连忙阻止,“小姐,我们快走吧,她们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
瞄了一眼,还在不断加上队伍中的护卫,个个面露凶光,棍子挥舞得呼呼作响。
再也不敢逞能,连忙抱着头,在护卫的掩护下落下一句话,逃了下去。
“死肥猪,你够狠的,今天爷不跟你一般计较,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爷的厉害,哼。”
“挽容公子,你等着我,我会来救你出去的,你千万撑着啊。”
顾轻寒在柜子里面看着她逃得比兔子还快,不由咒骂,孬种。
靠,等你来救他,挽容早被吃干抹净啦。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一个护卫连忙蹲下身,查看着段影的伤势。
“靠,你来试试,看要不要看。嗷嗷,疼死老子了,还不快扶老子去上药,都死了不成。”
随着段影的话落,护卫们连忙将她扶了起来,一个个的如退潮般全部都退出挽容的厢房。
桐儿赶紧小跑进去,拿了一件衣服,给挽容公子披上,“公子,你怎么样了,别吓桐儿啊。”
桐儿确实害怕了,担忧得看着自家公子。
他从小跟在挽容公子跟前服侍,挽容公子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性子却倔强得紧,如果他不愿意的事情,谁也强逼不了他的。如果强逼了,那么只会将他往死里逼去。
如果,如果段小姐真的跟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公子,还会苟活吗?
越想越可怕,连忙使劲摇晃着挽容公子的手臂。
“公子,公子,您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您跟桐儿说下好不好。”
挽容回神,看着桐儿眼里的担忧,淡淡一笑,“没事。”
“你帮我扶到屏风后,我想沐浴更衣。”
桐儿一喜,虽然公子笑得很牵强,但至少还正常着,这是不是代表着,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真是太好了。
一把将自家的公子扶到屏风后,伺候着他更衣沐浴。
浴池里,袅袅薄烟喷撒而出,水里声音哗哗作响,让躲在柜子里的顾轻寒了下。
美男沐浴图啊,挽容公子长得这般漂亮,身体肯定也是超好的吧。
忍不住想起段鸿羽与卫青阳。
他们两个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皮肤细滑粉嫩,肌肤洁白如玉,尤其是那手感,如丝绸般柔软。
而他们火辣,匀称,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让人喷鼻血的。
不知道这个挽容公子的身材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
想来想去,竟想到那天在天牢与段鸿羽的惊情,还有与卫青阳在竹屋里的温情。
丫的,两次都没有吃到,一次被人打断,一次,她还倒贴,当免费劳工替卫青阳解决生理之需。
想想就憋屈,累了她一个晚上,人家压根不感激你,还把你当仇家般看待。
甩甩头,这是想到哪去了。
屏风后,挽容公子不断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层层,一圈圈,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一旁的桐儿忍不住开口,“公子,您已经洗得很干净了,都洗了第三遍了,您别再擦了好吗,看您的肌肤都擦红了。”
挽容公子不语,依旧拿着抹布,往身上擦去,特别是段影碰过的地方。
三遍了吗,可为什么他还是感觉自己身上很脏,很脏,脏得自己都受不了,而且,嘴角还有她遗留的酒气。
想到还有她的酒气,挽容公子不由得擦得更凶了。
桐儿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抓过他手上的抹布,扔了出去,而后暖暖的道,“公子,我们不洗了好吗,我们去睡一觉,睡一觉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公子,之前我们救的那个小姐呢,怎么都没有看到她的人?”
原本还处于自闭中的挽容乍一听到那位小姐,抬起略有些迷茫的眼神看向桐儿。
“就是刚刚公子救回来的那位小姐呀。”
心里一震,对啊,那位小姐还在柜子里呢,他怎么给忘记了。
连忙叫桐儿服侍他更衣,稍稍打扮了一下,打开顾轻寒柜子上的门锁。
一把将顾轻寒扶到床上,“对不起,挽容对不起您,把您锁在里面,锁了这么久。”
虚弱的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挽容公子也是抿唇不语。
只是拿了些吃的,一口一口喂给顾轻寒吃下。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
桐儿有些看不下去,烦闷地打开话题。
“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顾轻寒。”
挽容公子在心里默念了这三个字。
顾轻寒,这个名字,真好听。不过,帝都有姓顾的大户人家吗?好像没有吧,顾这个姓氏也少得可怜。
桐儿可不管,直接问了出来,“那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