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她麻烦的了,我前些时日收到消息,她不是失踪了,她只是那日被陆婉儿伤的重了,后来又被秦陌救走了,如今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那日秦帝也出现在了北英山吗?”顾淑妃惊问“那他岂不已经知道陆述天的人假冒他南秦兵士的事了吗?那他会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啊?”
越君邪沉脸,冷笑道“就算他怀疑又能如何,真的赵柏在我们手上,他并没有证据,而且这么多时日他都没有反应,只怕是南意欢伤的很重,让他无暇顾及到我们这里。再说了,他心里一直对南意欢念念不忘,如今我帮他除了越君行,以后再也没人跟他抢女人了,只怕他心里……乐开了花了。”
“那那个叫陆婉儿的呢……她现在怎么样了?”顾淑妃问。
越君邪走到一块落地铜镜前,自得地欣赏着自己在镜中的样子“陆述天一直派人在找着,可惜都没有消息,我估摸着,八成已经被气急的秦陌给砍杀了或者带走了……”
“不管他,因为父皇说过,冷文昌一定要保全他们冷府的名声,然后才愿意帮我们,所以在这事之前,我才一直顾着镇南军的面子,稳着天凌,也稳着他,可如今,天凌不是冷文昌,他并不看中冷家的名声,再说明日我也就要登基了,等我当了皇帝,就算越君行跑到我面前来,我也不怕他!”
“天凌果真这么说吗?”顾淑妃犹豫着问“那孩子,自小确实与人不同,跟他父王也疏远的很?”
越君邪沉吟着想了想“他说,事后他想要北疆的兵权。”
“什么?”顾淑妃从椅上站起来,惊的手上一滑,哗地一声,杯盏落地道“他居然这么说吗?那你怎么办,若是他同时掌了北疆和镇南军的兵权,那你岂不是又会受制于他,若是他有一日起了反意,那你岂不是……”
越君邪轻声一笑,拉着顾淑妃坐定下来,挑眉道“母妃,你急什么,你忘啦,即便天凌野心再大,那他终究姓冷不是吗?再说了,他虽然和冷文昌关系不好,可羽裳是他最小的同胞妹妹,他可是一贯来最疼她的,不是吗?”
顾淑妃转着眸光,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
“儿臣既然登位,那总归是要册皇后的不是吗?”越君邪轻笑道。
顾淑妃眸光柔和,面上也涌上一阵疼惜道“羽裳那丫头我也很喜欢,这些年她摊上的那些事也是让她吃尽了苦,封她为后,那也是应当的,而且有了羽裳在中间,即便冷天凌野心再大,兴起事来,总归还是要有所避忌的。”
“母妃说的正是。”越君邪赞道“此次登基事出匆忙,等儿臣后日上朝时,便会颁出旨意,册羽裳为后的。”
“对了,邪儿,那日母妃跟你说的让你去一趟湖底,看看风初语的情形,你去了吗,怎样?”顾淑妃问。
越君邪点点头“离京之前儿臣依着母后说的法子去了一趟湖底,不过那石室中并没有人,只有一堆枯骨了。”
顾淑妃眸色暗了暗,幽叹道“说起来我也只是在她被关入湖底的那一年里,随先帝偷偷去见过她一次,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受了先帝那样的气,又被关在那样的地方,定然是活不久的……”
“当年他之所以给先帝下死生蛊,也就是因为知道了先帝当年娶她入宫的真相,不想再活了而已。”
“说到底,先帝能留我,宠我到今日,也是依着她的福气,若不是我会那一手解毒的法子,把那毒转到了君行身上,你父皇早就杀了我灭口,也根本不会正眼瞧我们母子三人了,又岂会连带着,暗中想把皇位传给你。”
“母妃,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吧,你只需记得,明日开始,你的儿子,我就是这北越的皇帝,而你则是皇太后,你就安心地安享晚年吧。”越君邪宽慰道。
顾淑妃温笑,用手理了理越君邪身上那本已穿的规整无比的龙袍襟角,柔声道“好,母妃不提了。明日邪儿就要登基做皇帝了,你我母子苦熬多年,终于等到了这出头之日,这是极大的喜事,母妃也不会再为了以前那些无谓的事伤心了。”
“母妃心中的那些所谓的无谓的事,也包括害死皇帝哥哥吗?”突然,俩人身后,殿门处传来一个悲痛万分的声音。
顾淑妃脸上来不及收起的笑意顿僵,她和越君邪同时转身,往门口看见去。
虚掩的殿门外,一个穿着浅白色衣裙的少女,眼含热泪半倚在门边,双眸通红,神情痛楚。她的身后,正匆匆赶来二个原本应随侍守在门外的宫婢,见此情状,赶紧吓得趴伏着跪在地上。
“无双!”顾淑妃失声叫道,双腿往前迈了两步,却又在看见越无双身体往后瑟缩了一下后,生生停了下来。
越君邪面色也变了几变,他皱眉,冲着窗外低喊了两句,就见一个黑影飘落在趴伏的那俩人身后,在她们反应过来之前,一手一个,直接点了两人颈后死穴,然后悄然拖拎了下去。
…
越无双察觉到有人拖动的动静,不觉回头一探,正好看见那俩人被无力地拖走,整个人花容失色,双腿一软。
“无双,你怎么来了?”越君邪冷声道。
“我怎么来了?”越无双脸色煞白地扶着门框,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因用力深深嵌入木棱中“我本来是想来看看我的好皇兄,来向他提前道一声喜……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却是反而得到了这样一份惊喜!”
“无双,住口,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皇兄说话。”顾淑妃勉强扯了扯嘴角,出言叱道。
“怎么,只许你们做,还不许我说了吗?”越无双带着哭腔道。
越君邪心中一沉,他走到门边重新把殿门重重地合上,隔断那缕缕从门缝中掠进的忽忽热风,板着脸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又都听到了些什么?”
“我没有发疯,疯的是你们,刚刚在门外我什么都听到了,你们说皇兄这些年对外的淡泊都是装的,说风娘娘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关死在了半月湖底,你们还说皇帝哥哥身上中了毒,那毒是母妃下的……”
“最后,最后,就连皇帝哥哥在北英山的死,也是被你们给害的……”越无双越说越激动,声音越大,也一边呜呜哭了起来。
她说完,越君邪恼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屋里拉来,压低嗓音怒道“你这么大声,是想要嚷的整个皇宫都知道吗?”
因为生气,所以他用的力气很大,疼的无双嘶嘶直叫。
顾淑妃心疼地连忙赶过来,忙忙把俩人分开,把越无双拉到自己身边来,急斥道“是啊,无双,你怎么这么傻,这宫里人多嘴杂,你是想要让他们都听见吗?”
“你们怕什么?反正刚才已经杀了两个了,大不了,你们把这宫里知道的全杀光就是了,反正皇兄刚才不是说了,你现在谁也不怕,难道还怕我说不成?”越无双犹自大声反问。
“啪!”一个巴掌挥过,伴随着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你别仗着是我妹妹,我就不敢教训你?”越君邪盯着脚步趔趄不稳的越无双,咬牙说道。
“邪儿,你干什么,你说说就算了,怎么能动手呢?”顾淑妃心疼地上去搀扶着越无双,一边双手想去捧她的脸,焦急道“无双,快,给母妃看看有没有什么样?”
越无双一手拨开顾淑妃伸来的手,一手紧紧捂着自己被扇的火辣生疼的脸,仿佛是一瞬被抽走了魂灵,眼神受伤如小鹿般,只直直盯看着面前的两人。
“我……”越君邪动了动唇,想开口,却也有些无措,只得同样沉默应对。
“无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跟母妃回宫,母妃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顾淑妃边说就边想推着越无双往外走。
越无双茫然站在原地,任她怎么拉也不动。
“不好!”她痛楚道。
“母妃,不用跟她浪费口舌,我看她就是自小被你我护的太好了,所以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这北越受尽宠爱的小公主,她早就不记得自己五岁时差点被人推入潭中丢了性命,也早就看不见这些年母妃你是怎么被云贵妃欺凌,被人瞧不起,我又是如何被大哥糟践的。”越君邪冷笑着道。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们就要去害皇帝哥哥吗?谁欠我们的,那我们找谁去就是,离哥哥和云府欠我们的,他们死了我一点不难过,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害皇帝哥哥?”越无双眸色痛苦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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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秦陌,拿命来!
“别说风娘娘从来没有害过母妃,也没有害过哥哥和我们,皇帝哥哥和意欢姐姐更是没有一点对我们不好的地方,可为什么母妃你竟然狠得下心给皇帝哥哥下那个什么蛊,他这么多年身体一直没好都是因为你,都是被你害的对不对?”越无双哭着喊道。
顾淑妃被越无双发恨的眼神瞪得心里发毛,她试着上前想要伸手再去拉她,却被越无双再次退后推开,只得站在离她几步之外。
“无双,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母妃也不想这样,可是当年的情形。。。。。。唉,当年那样的情形之下,母妃要是不这样做的话,你父皇就会死的,而且你父皇发了话,母妃要是不照做的话,母妃和你们也会死的。”
“你说什么?”越无双有些没听明白。
顾淑妃只得硬着头皮又道“这事说来话长,总之当年是风皇后给你父皇身上和君行身上都下了毒,你父皇一气之下才把风皇后关到了湖底。”
“后来你父皇身上的毒发作,他人很痛苦,正好母妃知道一个克制的法子,只是那法子会让你皇帝哥哥受一点苦,可是你父皇逼着母妃,非得让母妃救他,若是母妃不救的话,他就要把邪儿和你都关起来,母妃没有办法,所以才不得不答应了他。”
“真的是这样吗?”越无双被这些话忽地惊住了。
越君邪见她情绪有所缓和,便稍缓和了语气道“不是这样,那是哪样?难道你现在连母妃的话都不信了吗?”
“那你呢?越无双泪眼瞪向越君邪,质道“你又为什么要和那个什么南秦姓陆的人合伙,还有天凌哥哥,你们到底在北英山里做了什么,害死了皇帝哥哥?”
越君邪厉起双目“谁说是我害死了他?你不要只在门外听到一言半语的,就在那里胡乱猜测?刚刚你冤了母妃还不够,现在又要来冤我吗?
那皇帝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刚才明明在外面听到你说什么陆述天,说什么他的人假扮成了南秦的人,还说天凌哥哥他也是坏人。”越无双反问道。
“他自然是被南秦的人害死的,至于那个陆述天本来就是南秦人,谁知道他是不是和秦陌合伙演出那样反叛的戏来骗人。”越君邪见她对越君行的死追问不放,心中愈加忿恼“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皇妹?”
“皇妹吗?”越无双抬起头来,眼底尽是无尽的伤痛“我忽然好希望,我真不是你的皇妹,我也好希望我不是父皇的女儿。”
“你。。。。。。”越君邪挥袖走动了几步,气急道“总之,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你若是再不信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请你出了这个门以后,好好考虑清楚,你虽然姓越,但和我一样,身上都流着母妃的血,收起你那些胡思乱想的心思,也管好你的嘴,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从今往后,好好做你的比以往更尊贵更风光的无双公主。”
“尊贵!风光!”越无双笑中带着哭音道“有一个做了皇帝的亲哥哥,一个当了太后的母妃,我这个公主确实会做的比以往更尊贵,更风光。”
“从今往后,所有人见了我都得巴结我,奉承我。。。。。。宫里的奴婢谁还敢在背地里戳戳指指,说我一句出生卑贱的坏话。”
闻言,顾淑妃垂首,黯了神色。
越君邪冷哼一声,蹙眉道“你知道就好,所有那些当年对我们不逊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越无双听了凄凉一笑,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虽然我年纪小,虽然我真的不了解当年风娘娘和父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不过那些也都不重要了,父皇死了,风娘娘死了,皇帝哥哥也死了,意欢姐姐。。。。。。她去了南秦,去了--他那里,只怕也回不来了!”
“无双,你有母妃,有皇兄啊,还有你不是跟羽裳关系很好吗?马上你皇兄封她做皇后,她就可以住进宫来,陪着你了?”顾淑妃软语宽慰道。
“羽裳姐姐进宫做皇后吗?羽裳姐姐和皇兄!”越无双语声迷蒙道。
“是啊”顾淑妃瞬势走近,拉过越无双的手“再过两年,等你长大些,母妃便帮你留意着这朝里那些好的人家,亦或是你自己若是有了喜欢的人也可以告诉母妃,母妃让你皇兄给你赐婚,母妃的无双,是这天下间最好的女子,定是要风风光光嫁出去的。”
“喜欢的人吗?”越无双心莫名地飞向了千里之外的那人。
那个她情窦初开,第一个入她眼,入她心的男人;
那个将自己拒之千里之外,那个与自己的皇嫂有着千丝万缕的爱恨纠葛的男人。
心中骤然一痛,她身体摇摇晃晃地,倏地软了下去。
。。。
“无双,无双!”顾淑妃吃力地揽扶着她,声声唤道。
越君邪三两步迈过来,帮着把她扶了扶,见她不过是因为今日情绪激动晕了过去,走到门边又喊了一声“青庄!”
门外刚才那个熟悉的黑影飘下,进门,站定。
青定是原先宗帝青卫中的另一个小队的统领,几年前被宗帝分拨给了越君邪,因此方才在那日越君行闯宫,对青卫的大屠杀中侥幸存活了下来。
“找人送公主回去,再派几个人日夜守在公主房外,就说公主病了,明日登基大典前,不许公主宫中任何一人进出。”越君邪吩咐道。
“不如把无双送到我那去吧?不许一宫的人进出动静太大,如今你是关键时刻,我们千万马虎不得,再说了她病了在我宫里照料着,对外也好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