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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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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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把无双送到我那去吧?不许一宫的人进出动静太大,如今你是关键时刻,我们千万马虎不得,再说了她病了在我宫里照料着,对外也好说,我会一直看着她的。”顾淑妃劝道。
  越君邪点头道“还是母妃思虑周全,那便依母妃之意吧。”
  青定冷着脸肃然应了声,出去了,不一会越君邪抱着越无双亲自送入了候在殿外的软撵,转首道“母妃,你也回宫吧,无双就交给你了。”
  顾淑妃倦然微一点头,也上了那宽大的轿撵。
  越君邪松开手上的门帘,一挥手,软轿缓行远去。
  “暗中增派人手在母妃宫外,最近这段时间把公主给我看紧了,若是有什么异动,赶紧来报,必要时可以先打晕她,总之,不许她将今日此间事泻出一字半语,知道吗?”他冷声道。
  “是!”黑暗中传来青定低沉的声音。
  。。。。。。
  南秦皇宫日光殿。
  见秦陌踏进,众人一齐伏地施礼,其中一人手上托着托盘。
  秦陌眸光一眼望向躺在榻上那道纤细静宁的身影,凝了凝后,缓缓移开,从那托盘上的一盏褐色药汁上扫过。
  抬手端过那药盏,微凉的掌心遇到滚烫的盏壁,有一刹间的暖意丝丝延宕开来。
  走到榻沿边坐下,一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垫在南意欢颌下,透明的汤匙在浓褐的药汁中晃过,凑到唇边觉得温热正好后,再送到南意欢唇边,慢慢喂下。
  一勺勺,喂得无比细心和耐心。
  无意识的吞咽时,大半的药汁都从嘴角溢出,打湿了那原本白净的丝帕,直把那帕角的一小朵红梅给染成了暗色。
  半个时辰后,这一碗药才完全喂了下去,顺手把药碗递给来接的人,再撤回那已然全部湿透的丝帕,重新取出一块替她把嘴角颌下擦拭干净,头也不回地问“窦迦呢?”
  接碗的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子,见秦陌问,她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窦院首不知道皇上这个时候会过来,所以刚才让人把亲自煎熬的药送来,说是在御药房里找点药材,待会就来。”
  秦陌没有再说话,只是就那样歪坐在榻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意欢明澈光洁的眉眼看。
  经历了这三年多的风霜刀剑,南意欢早已不是当年你那个如娇荷初绽纯净柔美的娉婷女子,这样安睡恢复了原本容颜的她,也并非是如“沈星染”那般容色外放的妖娆妩媚。
  反倒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有的夹杂着清新淡雅和幽湖月浴般的沉静之美,有如最美风华酿成一坛芬芳的酒酿,让人闻香即醉。
  纵然是沉睡多日,容色也有些灰暗,但那落落韵致却丝毫不减。
  。。。
  通宵疲累地处理了一夜政事,这样阳光正好的午后,靠着靠着,困意袭来,秦陌就着这个姿势,闭目睡去。
  恍惚间,竟像是回到了那一年,那一日。
  陆述天和他说,青帝身边留有当年先皇费心训练的一批卫士,想要在宫里杀他不易,而青帝此人也谨遵先皇遗命,轻易不出宫闱,这些年来族里和他费尽心力,也没有办法能刺杀到他。
  可这些年,青帝绞杀秦氏族人的行为更为疯狂,前些时日刚刚又抓杀了几个散落在迁州的族人,若是再照此下去,族人们皆被赶杀殆尽,还谈何复国复仇。
  随后,陆述天提到了说当年圣上无比宠爱意欢公主,若是秦陌能骗的南意欢的欢心,让青帝赐婚,借着大婚那日,把青帝和所有南氏族人引来府里,一网打尽,那么,大业即成!
  那时的他,满心沉浸在娘亲被杀,在自己怀中含恨而逝的痛苦里,在寄人篱下的苦楚里,所以他欣然允诺。
  所以,在一番探听后,他去了扶风院。
  那一日,他站在扶风院对面的街角,看着她毫无宫中那严苛礼数地从马车一跃而下,看她脚步轻盈灵动地踏入扶风院大门,看她在漫天飞舞的纷繁落樱树下,与那样一群天真无邪的孩童们,嬉声笑语。
  那一日,连他也没有想到,为何,见到那样一个仇人之女,看着她那样肆无忌惮地挥洒着幸福的笑意。
  自己满心中有的不是嫉恨,而是。。。。。。欢喜!
  。。。
  时空转化,无数条人影在眼前笑跑着晃过。
  再看时,却是在自己的书房中。
  那一日,他亲手为她栽种的红梅在皑皑白雪中盛绽花开。
  俩人偎窗细语,浓浓墨香中,共执一毫,一笔笔地在纸上勾勒出属于俩人的如诗如画,仿佛是温香软玉依旧在怀,仿佛是那笑语声仍一声声如玉回荡在耳边,心上。
  突然,温顺的人而回身,用力狠狠将他推开,细豪掉落在桌,墨迹晕染。
  那墨迹越染越大,窗外红梅迅速枯萎,就连南意欢那冰肌莹洁的脸也快速憔悴萎黄。
  美人红袖间银光闪现,一道亮光劈下,夹着着一声凄厉的怒喝“秦陌,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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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 滑胎之兆,两命俱损!

  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在梦中下意识向右一躲,脑袋正好撞到床榻边的木柱上,撞的生疼。
  守在外间的墨离听到声响,赶忙跑了进来,急问道“皇上,你怎么了?没事吧?”
  不过当他看见秦陌靠坐在榻上,刚刚睡醒又以手捂头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过来。
  “送杯温水进来”他冲着屋外喊了一声。
  屋外有人听见应了,然后响起了轻微的准备杯盏的声音。
  秦陌放下手,暗邃的黑眸看了眼还在沉睡的南意欢,心中一涩“我就知道,你那般恨我,这么多年第一次愿意入我梦中,又怎会是送给我那些好的念想。”
  墨离听了也顺着他的视线往床榻上的南意欢望了望,抚衿低叹。
  这时,屋外有宫婢送了一杯宁神的清茶进来,端到榻前送给秦陌。
  秦陌接过抿了几口,又递还给她,看了一眼后,他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问道“你是初白?”
  宫婢垂首,低声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正是初白。”
  秦陌对着墨离,语有感伤道“难为你还记得初白伺候过她,把她送来这里。”
  “属下是想着公主身份敏感,初白身份可靠,知道公主身份自当尽力,再加上公主也识得初白,若是有一日公主醒来,看见熟悉之人,总归是会适应些。”墨离道。
  “熟悉之人吗?”
  秦陌环看了看四周日光殿中熟悉的场景,那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原先的样子,从未动过。
  可是这里,早已没了她熟悉的人。
  长叹一声,秦陌道“你先退下吧,照顾好她!”
  “奴婢省的,奴婢这次一定会好好伺候公主的。”初白行了礼,依言退下。
  …
  “那年朕让你从春风院里接回的那个姑娘在哪?”
  “在地谷里,需要属下让人去接她回来吗?”墨离问。
  秦陌低头想了片刻后,叹道“接回来吧。”
  墨离嗯着应了一声“那属下等会就去安排,从地谷过来,大概半月就可到这里了。”
  “好!”秦陌应了声,随口问说“北越那有消息来吗?”
  墨离道“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前日北越君帝的大葬已毕,在朝中大臣的联名谏书之下,晋王已经同意即皇帝位,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而且,皇上您猜的不错,君帝人并没有死,我们那日走后不久,他就去了那片林间,带走了陆婉儿,随后潜人了泽州城,当日我们在泽城的几个故布的疑阵都被他们闯过,不过这几日,泽城倒是消停了。”
  “他是回玉倾处理那越君邪去了!”秦陌面色冷漠,前些日子他一直紧张着南意欢的伤情,对于这些外间事基本没有过问。
  “可惜那越君邪倒也真算是个以前被看漏的人物,竟然能在北越那么复杂的局势下一直藏到现在,就连我那次去北越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也没看透他。”
  墨离跟声道“只是不知是什么事,竟会让他在君帝面前露了马脚,才让君帝虚使出这么一招来诱他上当?”
  秦陌低着头,神色看不分明“这些年北越的老皇帝对越君行是明宠暗憎,所以他才会一直隐着自己的锋芒,装出那样一副病弱被欺的样子,能在老皇帝和云牧之越君离的眼皮子底下藏拙,还私下拢住那么多人,造出那么大声势的,越君邪的那点小伎俩在他眼里又算什么。”
  “只是 ……百密总有一疏,他算计了我,算计了越君邪,算计了陆述天,也算计了冷天凌,却偏偏漏算了一个陆婉儿。”
  “陆婉儿 ……”提起这个名字,秦陌目光紧索着榻上南意欢纤弱的身子,皱眉道“知道越君行怎么处置她了吗?”
  墨离缓缓低头,想起那样一个他以前在陆府时也十分熟识的女子,低低道“有人曾在云州城外的北疆军军营里见过她。”
  “军营?”墨离没有再说下去,但秦陌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陆婉儿如今的处境。
  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入军营,那是铁纪。
  除了一处地方,那就是供士兵们发泄压力,寻欢作乐的-红帐!
  眸色忽地又是一变,他想起一事...眼眸微眯。
  既然陆婉儿人已经身在了红帐,那么想必,有些事,越君行已经知道了。
  胸间因着这道道情绪而起伏不定,秦陌重重地喘了口气。
  知道就知道吧!
  如今的他,还有何事需要怕人知晓!
  .
  俩人这正说着,初白在门口禀着说窦院首来了,在门外候着,问秦陌还要不要见。
  “让他进来吧!”
  屋外初白应了,不一会,就见殿门打开,窦迦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圣安。”
  秦陌挥手让他平身,走到外间他临时拿来处理政务的书案前,拿过几封密折看道“这都已经睡了一月了,怎么还没醒?”
  窦迦双眉紧蹙,两道浓眉间挤出的勾缝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臣无能,姑娘虽然脉象稳了下来,性命也算是保住了,但她迟迟不愿醒来,此属心疾,心疾之病总非药石所能控,纵然是皇上杀了老臣,臣也不敢妄言。”
  “你很想死吗?不然怎么总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说着。”秦陌冷冷瞥他一眼。
  窦迦缩了缩脑袋,忙声道“不敢,不敢!”
  秦陌不再看他,只取过一只笔,沾了墨,自顾批起信函来。
  窦迦看了一会,他发现自己这一把年纪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总是被眼前这个少年帝王不觉散发的气势所骇,说话做事心惊胆颤。
  又看了一会,他大胆上前一步,吞吞吐吐地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禀告。”
  秦陌闻言下笔微顿。
  “臣通过这些时日给姑娘诊脉,发现她身体里有些陈年虚空,像是一些药力强劲的药物所致,虽然看似后期经过调理恢复了许多,但暗里仍在。”
  “然后呢?有什么话话就快说。”秦陌忽地抬起头,扔下手中的笔。
  当年南意欢曾经假死离宫,而当日自己确实是仔细检查过她的尸体,也是自己亲自抱她入的棺,可是南意欢并没有死,她依然好好活着,想必,定是当年服用了什么可以暂时闭息的药物,才造成了那样假死的迹象。
  窦迦见秦陌不耐烦,赶忙道“这几日微臣一直关注着姑娘身上的喜脉,随着孕日渐长,按说这喜脉应益加明显稳固才是,可是微臣探到的滑脉却是日益衰退。”
  “所以微臣有些忧心,今日晨间又请了擅长妇脉的陈御医一同会审,方才我们两人在御药房商讨半日,都觉得此胎甚是不稳,多半会有滑胎之险。”
  “你怎么不早说?”
  秦陌腾地从椅上站起,狠狠地挥袖拂向手边的笔筒,却又在笔筒倒下,快要落地之时,快速弯腰伸手接住,以免那坠地的声响吵到了内室。
  窦迦吓得又是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不敢独断,只得待万分肯定后才敢报于皇上。”
  “你……”秦陌走到他身边,气的抬脚想要踹他,却又看见他那白的一把抓的眉毛胡子,住了脚。
  “真的如此严重吗?
  ”姑娘身体本就虚亏,再加上这一次伤了心脉,亏空的更是厉害,因着有了孕,原先那些力道重的补身的方子也没法再用了,只能换成一些温补之药,这样一来,伤好的慢,气血也补得慢了,对腹中之胎的供养也就更少,所以才会呈了滑胎之脉。“
  秦陌心底一阵疼惜”那用一些保胎的药呢?“
  ”微臣方才已经和陈御医商量着定出了一个方子,也命人去煎了药了,只是……“
  窦迦心一横,咬牙道”还是回到原先那心疾的话上,母子连心,若是姑娘都心存不醒之念的话,没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那么势必会连带影响着孕脉的走向。“
  ”所以,还是要设法找到这位姑娘心疾之所在,对症下药,方能母子俱保,否则,只怕是两命同损之兆了。
  “两命同损!”秦陌眼底一震,神色难掩惊诧痛怒,那心比腊月时的三尺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脚步不觉退回椅上坐好,袖中双手紧紧把着木椅上裹着软绵的扶手。
  “若是一直不醒的话,孩子大概还能保多久?”
  硬起头皮,窦迦答道“大约再有十日,而且一旦胎停之时就须得立即用药将之引出,否则在腹中会形成胎毒,反噬母体。”
  十日!
  顿时,整个屋内陷入一片死寂中。
  窦迦一直垂着头,不敢窥视天颜。
  半晌,只听上头微哑之声响起“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药好了就端过来。”
  “臣遵旨!”窦迦赶紧应了,然后起身,顾不得抖开那皱成一团的袍角,往外退去。
  ……
  “皇上……”
  墨离想要出声,却被秦陌语声无力地打断“你也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墨离虽担心,却也只得依言退下。
  秦陌捂嘴轻咳了几声,虽是午间,却觉得外风透窗吹到身上有些寒栗。
  把半开的窗面掩上,走回到内室,坐到榻前,视线从南意欢紧闭的眼一直游走到她的腰腹。
  隔着薄薄的锦被依旧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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