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善的第二计策离间计,郝如锦拿出了红线临走前留的书信:“我先前不确定香墨是否同我一样喜(。。…提供下载)欢我,所以我一直未表明心迹。可是我再看了香墨的留书后,才知道他原来也是中意的我的,只是介于身份不敢高攀。既然知道了香墨的心意,那我就不打算放手了。断袖也好,被世人病诟也好,这人生的一路只要有他陪伴就好。就像你和如良这般,仅此而已!”
从善如果是一级演员,如良绝对不输二级,他来回的走着:“现在不是谁爱谁,谁不爱谁的事情。重点是香墨现如今不知所踪了,他会去哪里呢?”
郝如锦看着自小聪明的弟弟,把所有的希望都全部放在了郝如良的身上。
正在此时,悠然忽然在门外禀报:“少主子,小姐从外面烧香回来了,她说既然等不到少主子的回应,她也就此离去了?”
郝如锦不知道从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勾眼看了一下如良。如良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是善儿他们家的远房表姐,小时两家爹娘互相商量,长大后就让他们成亲。后来你知道的,善儿娶了我。她表妹如今找上门来,已经纠缠了月余了。现在好像准备放弃了,谁让善儿心里只有我呢!”
看着无限得意的弟弟,郝如锦好不羡慕。联想到自己,香墨现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他无限神情低落。
从善憋着气准备实施第三计策美人计,咳嗽两声:“把表小姐请进来,就算要离去,也要在吃桌饭,我给她践行。”
悠然应声:“好,我这就去请表小姐过来,安排宴席。”
等待的时间,从善给一旁的如良使着眼色,准备下来看好戏。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郝如锦也抬起头,看着门外走进来的女子。
冬日虽然寒冷,可是眼前的女子落入眼中身后却被暖暖的金色包围。高挽的云髻,简单的只在发间斜插了一只玉簪。白色的狐裘绒绒的把那张凝眉的小脸衬托的有红似白,烟雾的眸子里一点寒星忽隐忽现,鼻直挺翘,一点红唇上下互咬着。
郝如锦有些呆愣,有如蜡像端坐不动:“这是谁?怎么这么像他,不可能!”
女子一双柔荑轻提水蓝的长裙跨入门里,娉娉的走来,腰间的环佩叮当。淡淡的兰花香溢满了大厅,从善朝着女子一阵暗笑,双手迎接:“表姐你回来了,今天上香是否途中困倦呢?”
女子轻启朱唇,声音清澈的像是清泉:“还好,怎么也比不过善儿你的狠心决绝,表姐哪里不好,你就那么看不上我。也罢,善儿既然不愿意,我便不再纠缠。今天宴席之后,我便上路回家去庙里做姑子去。从此不再踏入这乱人心的儿女情长,一生干净。”
从善上前轻轻拥住自己的表姐:“表姐你怎么这样说,你知道我对谁再狠心,却终不能对你狠下心来。再不要说做姑子的话,你正青春华年,怎能后半生就绝了心去青灯伴古佛,了此残生呢!这样子,我娶你便是,还不行吗?”
“不行,绝对不行?”郝如锦在众人的充愣中罢然起身。
如良赶紧拽着失态的郝如锦:“兄长,你在反对什么?那是善儿的家事,何况我也不反对。不是我插足,人家本就神仙眷侣的一对儿!”
从善的表姐也很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郝如锦,十分不悦:“这位公子你是谁,我们家善儿说要娶我,关你何事。你这般情急,是不是有些逾越了?”
郝如锦看着眼前的女子,像是中了邪一样,走上前去,一把把女子从从善身边拉过来抱在怀中:“香墨你怎么能要嫁给我弟婿呢!你不是喜(。。…提供下载)欢我的吗?”
女子一把推开了郝如锦:“公子请你自重,我不是什么香墨,你认错人了,我是红线。”
“怎么可能,你就是我的香墨。你在生我的气,也不必躲到此处,还男扮女装的逃开我?”
女子一听郝如锦口不择言,柳眉倒竖:“谁是你的香墨,谁是男扮女装。本小姐生下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闺秀。你刚才也抱了我,难道你没有发现出不同吗?”
从善和如良心里已经憋了半天了,两人对着哈哈大笑:“男扮女装,兄长太可爱了。”
郝如锦揉了揉眼,眼前的女子虽然相貌和他的香墨一般无二,可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女儿家。一阵呆愣,他步步后退向着门外走去:“香墨你在哪里?我好后悔没有跟你表白,现在连人都认错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
一看郝如锦要走,从善和如良知道最后一出蝶儿双双飞的第四计策差不多该收场了,别真弄巧成拙,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
从善一把就把旁边还在有点小生气的红线推了出去,蹬、蹬,红线就这样子被自家主子给卖了出去,一不小心没有站稳,从身后伸手慌忙抱住了要走的郝如锦。
郝如锦一愣,转过头去:“小姐可还好呀?”
红线一脸娇羞,扯住郝如锦的袍子一角:“你也太书呆子了,红线怎就不如那香墨了。你眼里只有小书童,哪有我这真真的女红妆。”
郝如锦一阵愣充,瞧见了从善和如良的坏笑,随即恍然大悟,眼角溢满笑意。
☆、第五十章 职业媒婆的道路
舍掉了一个手下,多来了一个嫂子。从善看着柔情蜜意的两人心里终是安下心来,最后一个牵挂总算可以放下了。
本想着就放郝如锦和红线二人去过他们的和谐小生活,红线却又重新跪倒在地:“主子,红线能有此今日,全靠少主。就算是要和如锦完婚,也定要在少主的大计完成之后?”
从善示意郝如锦快点拉起红线,郝如锦赶紧拉起她坐在座位上,温柔的攥着她的手:“不要再提以前的苦日子,今日里你跟了我,只会有幸福。我知道你总觉得欠了从善,那么这样子好吗,我和你一同来完成你心中最后放不下的那个大计。人生之路,我定当会牵着红线你,咱们有福有苦都共同品尝。”
这番话,怎能叫红线不感慨万分,人生二十年,得此夫君足矣:“好,有你共同参与,少主的大计必成!”
一场直言相告,从善丝毫不带隐瞒的把她的所想全部都娓娓道给了郝如锦,同时也给如良交了自己所有的底儿。
如良和郝如锦只能是震惊了又震惊,如良没有想到自己以前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只是小夫君所有事情的九牛一毛。
最惊异的自然是郝如锦,他没有想到自己以前认识所谓的梁国第一富豪惠从善,只不过是个打着商家作掩护的假商人。
眼前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弟婿原来是个狠角色,人家的手下不但有江湖传说的暗影六卫,还有连皇帝都想要的铁骑血影十二盟。
传说的最大的兵器库龙戟也是人家的,还有京城最大的赌坊、银楼、茶庄、粮行、妓院、酒楼,这些不为人知的产业也都全部是惠家的。
在这短短的半年,梁国骤然间的变化和各国的局势全都竟然掌控在这个看似无害,翩翩的美少年手里。郝如锦在呆愣中,手里的茶由热变凉。
“弟婿,你说太子的昏睡也是你安排的?”
从善笑声阵阵:“不错!也不全是。这得要谢谢三皇子梁玉奇,不是他想借我的手借刀杀人,怎么会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只不过是稍微变动了一下他的交代,把梁玉龙的命留下了,变成了暂时的昏睡。”
郝如锦背上汗下去了一阵又上来一阵,他没有想到两个月没有上朝,皇子们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这么的穷凶极恶。说不寒心,怎么可能。本来那对梁景帝的一点点忠心,此刻荡然无存。
一个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住的皇帝,试问他怎么能掌管好一个偌大的国家。对于从善提到的推举梁锦溪接位梁景帝,郝如锦已经点头赞成:“的确,顺王是眼下最为合适的人选。无论才略,还是受百姓爱戴的程度,顺王一门几十年来的口碑都远远超过当今的皇帝一门。”
从善和如良一看连郝如锦都愿意推举梁锦溪,就知道他们的大计成功一大半了。
郝如锦看向从善,凝眉道出疑虑:“虽然我们愿意,但是不知道朝野的那帮子老臣是否同意。最难的还有远在边关的打仗的辛追远和辛追阳,他们可是死命的保皇派?”
从善深深的站起身给郝如锦鞠了一躬:“兄长,朝廷里的那帮子老臣还请你和爹爹来摆平了。至于两位远在边关的将军很好办,如今的战事让他们已经有力无心了。硬来肯定不行,对两位将军王还要实行软战术。”
如良这会倒是有点糊涂了:“什么软战术?”
从善伸出三个手指头:“美人计。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个英雄不爱红颜。连我们的兄长不是也硬生生的栽在了我的红线手里。”
郝如锦脸上一红,心道真是不能让人掐着软肋啊!英明一去不复返。
一计生成,二计接着上演,远在边关的辛追远和辛追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干弟弟给算计了。
太子梁玉龙被废,黄家一门算是彻底被打压。黄彩凤守在皇宫的一处偏殿,足不出户的看护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梁玉龙。可是这不代表黄彩凤会就此罢手,以她的聪明岂会不知道梁玉龙的事情和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谁说世上只有男人卧薪尝胆,现在的黄彩凤也在运用自己手里的最后一点权利,准备给梁玉奇致命的一击。
新太子上位,这个消息也传到了边关。将军王辛追远虽然错愕阵阵,可是也毫无办法,再着急这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事情。他只能认下了,这贺礼肯定是要送的。
辛追远唤来了自己的弟弟辛追阳:“追阳,这三皇子荣登太子之位,我们的贺礼是定当不能少的。你这就拿着刚刚从敌军手里缴获来的十枚珍珠,回京城贺喜?”
辛追阳知道自己的兄长一直都不待见三皇子,可是那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领命而去,返京去祝贺太子封禅大典。
辛追阳返京的消息早就有白狐们带给了如良,如良把纸条给了从善:“善儿,你那个美人计是不是可以上演了呢?”
从善懒懒的窝在如良的怀里:“是时候了,我会让水之蓝叫他的姐姐去天工绣坊接出来我那表妹柳凡尘。”
如良低头看着昏昏欲睡的小夫君,一阵打趣:“善儿快成京城的第一媒婆了。”知道从善怕冷,把自己的锦被盖在了从善的身上,两人索性盖了一床。如良深深叹口气,自己有多久没有和他的善儿这样子同床共枕、相拥入眠了。
加鞭快马,辛追阳五天后奔回京城。风尘未洗,这家伙着急入宫,路上未敢耽搁。
只是行到了离皇宫不到两条街的时候,看见了一幕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本来不准备管闲事,可是英雄情结作祟,他还是停下马,准备当一回救美的英雄。
而这恶霸就是不知道消停二字为何物的钱大宝和他的忠实狗友冯汝旭,他们调戏的对象就是赴约到水府的天工绣坊的柳凡尘。
这一幕并非巧合,而是从善背后运作的。从善让在金家赌坊坐镇的夺魄约了冯汝旭来赌钱,给了很是诱惑人的诱饵。能玩又能赢钱,冯汝旭怎会忘了邀约钱大宝。别的爱好不敢说,这赌钱可是钱大宝和冯汝旭共同的爱好。
从善安排人三面监视,一边紧盯着辛追阳入京城的准确时间,一边派人监视钱大宝、冯汝旭和柳凡尘在街上相遇的时间。
事实证明,从善是个杰出的决策者,一切全部竟在她的掌握之中。不早不迟刚刚好,辛追阳开始了他英雄救美的桥段。
钱大宝的咸猪手刚刚抓住柳凡尘的手腕,就要噘着他那个猪嘴非礼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冯汝旭更是在一旁加油助威。
辛追阳亮出手里的佩剑,一下子就横在了钱大宝的脖颈上:“把你的猪手从姑娘的身上拿开?”
钱大宝赫然不敢动,没有看见身后的人是谁,只看见了那闪闪发光的剑刃,哆嗦着嬉笑:“少侠,你慢点儿,刀剑无眼。”
冯汝旭看着浑身威武铠甲在身的辛追阳,显然已经认出了他。停住了加油助威,上前侧着身子,陪着笑脸:“少将军,是您回来了啊!这都是误会、误会。”
辛追阳剑眉一挑,飞起一脚踹在了冯汝旭的身上,把他踹了出去:“误会,明明是你们两个当街调戏人家姑娘,还敢跟我说是误会。你当本将军是瞎子吗?”
那边的柳凡尘一听是辛追阳,立即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将军莫听他们胡说,是他们调戏于我,将军救我!”
辛追阳听着那边柳凡尘莺声燕语、低哝婉转,这才定眼去瞧。柳凡尘好歹也是京城四美,那娇俏的容貌,出尘的气质顿时打动了辛追阳那颗钢铁般的男儿心。
“好美的女子,不知道她是谁呢!”辛追阳心里有些微微发烫。
那边还在哆嗦的钱大宝知道自己遇见了个惹不起的阎王,吓得背着身没出息的求饶:“将军今天是我错了,看在您和家父同朝为官的面子上,请手下留情,饶恕在下的狗命。”
辛追阳不听这句话还好,一听钱大宝是官宦家的贵公子,更觉得是个纨绔子弟,手上一使劲,把宝剑压得更低了:“说,你是谁教养出的混账东西?”
钱大宝忍着疼,扑通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说:“我爹是京城都尉钱辅仁!”
“哼!我当是多么了不起的老子,在背后给你撑腰,原来是钱辅仁那个老东西。今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呀!把他被我丢到刑部大牢去。”
辛追阳把钱大宝像是丢小鸡一样,扔给了身后赶上来的两名属下。两名属下拿着将军王府的令牌把钱大宝送到了刑部大牢,吓得刑部大牢的御史大人赶紧把他关到了大牢里。
看热闹的人群立即鼓起了掌,感谢辛追阳暂时为京城的平安做了一件天大的好处。说是暂时,大家也知道钱辅仁的官位摆在那里,钱大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出来。
人群散去后,辛追阳上前一步抱拳:“姑娘不要害怕了,你要去哪里,在下护送你去?”
柳凡尘看着英俊挺拔的辛追阳,小脸一红:“谢谢将军对凡尘的搭救之恩,您送我去水府便可。”
辛追阳心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