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的喂养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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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的喂养方法-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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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怀玉听阿铁似乎知道这是何物,闻言一喜,道:“莫非阿铁你知道怎么将榕榕放出来?”
阿铁一仰头,万分得意,“唔。。。。老夫也许知道。。。”
追风的身影一动,桌上的小葫芦忽然被他拿在了手里,不过大半个手掌大,他疑惑地看了看,觉得十分惊奇,榕榕便是在里面?
他看了看那细小的葫芦孔,将本来口部朝上的葫芦倒了个个儿,还抖了抖敲了敲,咦?怎么还没出来?
他对着葫芦口喊叶定榕,“榕榕榕榕,快出来!”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于是书房内一群人眼睁睁看着追风对着这个小葫芦晃了又晃。
追风摇了半天,忽然感觉到手中的葫芦一阵震颤,竟不受控制地从追风手中飘起,在空中漂浮着,时不时一阵剧烈摇晃,竟是一阵金光大作,口部忽然投射出一道耀眼光线。
几人惊讶地看着这场异变,“这是。。。。。怎么了?”

☆、第42章 受伤

这日,流云宗的怀玉院内热闹非常,大大小小的各弟子都惊讶于叶定榕的突然出现——虽然是昏迷着的。
原来在书房内,那葫芦投射出的金光竟将叶定榕给带了出来,只是人是出来了,却并非是清醒的,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提起心来,这叶定榕虽还有呼吸,但呼吸清浅微弱,浑身上下竟然满是血迹,衣裙上沾满凝固了的暗红,却又不知伤口在何处,臂上更是血肉模糊,瞧上去颇为心惊;更让人讶异的是她颈间青紫的一片,竟像是被人下死手狠掐过。
几个小师妹为她换下血淋淋的衣裙,扔到一边,追风这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馋的走不动路,死活不愿意出房门,最后还是慕怀玉出面将这僵尸困住,这才将他赶出了门。
人虽找到了,却受了这么多的伤,慕怀玉的脸色很不好看,当然,脸色同样难看还有罪魁祸首施子华。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要害死叶定榕的心思,顶多看她不顺眼,才下手让她吃吃自己的苦头,谁知现在看到叶定榕的一身伤,才觉得似乎——做的有些过了。
况且,她忽然将目光上移到江蓠的脸上,只见江蓠向来温和的面上微沉,眉峰轻皱,她咬咬唇,这么一来,师傅肯定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生气了,这更让她难过。
早知道,她就不这么做了,设个阵法困她个几天解气也好啊!
***
叶定榕的意识渐渐清晰时,猛然从床上坐起,浑身警戒起来,完全不像个从昏迷中刚刚清醒的样子,直到看清自己身处这个熟悉的简洁床榻,知道这里原来是怀玉院内自己的房间时才如释重负般放松下来。
面前是凑过来的追风,他的眼中红光闪烁,“榕榕,你终于醒了。”
叶定榕才要说话,刚张开嘴便是喉咙中便是一阵肿痛,她面露痛楚地摸上自己的脖子,她还不知自己脖子上已是一片青紫,虽被涂上药膏,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喉咙里头的伤却是没办法很快痊愈。
好在追风也知道叶定榕喉咙受创,说不得话,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殷勤地为她倒了一杯茶给她润润喉咙。
见叶定榕身上伤口大大小小遍布全身,流了不知多少鲜血。追风向来表情极少的脸上出现一阵扭曲,怎么说呢,就像你平日里最爱吃却又吃不到的桂花糕,每天小心翼翼又馋又喜爱不舍得入口,却被人弄掉掉在地上了的滋味。对此,追风觉得十分心痛,因此这时候追风的心情很不好,但见叶定榕醒过来时,却又仿佛开心了起来,只想把她藏起来不再有机会像这次一样受了满身的伤。
一杯茶下去,叶定榕感觉好了很多,正要开口说话,门口便有一群人闯了进来,追风一瞪眼,将一众大大小小的师弟师妹们又给扔了出去。
冷声道:“快出去,你们打扰榕榕的休息了!”
虽然怕这只老是冒红光的僵尸,但几个小师弟小师妹们很是机灵,就地打了个滚儿便爬起来在门外控诉这只坏僵尸——竟然不让他们进来看师姐!
叶定榕坐在床上苦笑不得。
将几个小师妹师弟们招呼进来,便听她们一阵叽叽喳喳将她失踪到出现的这几日说了个遍,也告诉了她是谁对她下的手。
叶定榕一脸无语,她的确与施子华之间不和,长年有争斗,其实她比施子华要来的晚,按理说身为师姐的施子华应该对她关照一些,但是很奇怪,施子华从第一眼看到她就便表现出排斥。偏偏又因为慕怀玉和江蓠这俩师兄弟之间关系较好,叶定榕和施子华经常见面,当年她不知被施子华刁难多少次,当时叶定榕还是个天真的师妹,且又是刚来流云宗,本对这个年龄相当的施子华心怀好感,谁知很快就被施子华的打击给冷了心。只是每次她看着施子华对江蓠甜甜的笑容,唇边酒窝浅浅,都不由打个冷战——这区别对待也明显了吧。
“师姐,你不要担心,施师姐犯了错已经被关禁闭了,不会再来怀玉院啦!”十二三岁的小师妹杜芝开心道。
叶定榕的回忆被小师妹打断,摸摸她的头,道:“师姐没事的。”
完全没人注意到身边那只僵尸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黑气,那怨念几乎突破天际直上云霄。。。。
被关禁闭前,施子华带着可怜的小包袱,眼里含着一泡泪,“师傅,你怎么忍心我刚回来就被关在思过崖两个月啊~”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点,施子华故意穿上了自己以前穿的一件旧衣,看上去又单薄又孱弱。
江蓠还未说话,身边的师叔慕怀玉便一声轻笑:“师侄,时间不早了,早去早回啊。”
施子华气得一瞪眼——讨厌的师叔。
见二人争锋相对,江蓠微笑着摸摸施子华的头,温和道:“好了,在思过崖多呆一段时间也好,好好想想自己做的事,反省一下。”
施子华已听不见江蓠在说什么,只感觉头上的那只温柔的手仿佛带着什么灼人的热力,那股热力渐渐地蔓延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绽开了点点红晕。
见施子华乖顺地点了点头,江蓠将在他怀中睡觉的阿铁提出来,道:“若是无聊了,便喊阿铁进去陪你。”
阿铁被惊醒,听到江蓠的话,忙灵巧地在空中回身抱住江蓠提起它的手,道:“要去你自己去,老夫可不去!”
可惜在场无人将它的意见放在心上,通通无视了它的反对。
而施子华则像是一只被安抚了的炸毛的小猫,乖巧地点了点头,带着包袱去了思过崖,边走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自己的师傅。
叶定榕的臂上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上药时,叶定榕纤细白嫩的手臂上几个血肉模糊的小伤口,看的几个上药的小师妹一阵惊呼。
江蓠看得心中一阵自责——一个姑娘家,身上却因为施子华的胡为有了这样严重的伤口,他作为施子华的师傅难逃其咎。
叶定榕倒是毫不放在心上——这疤痕又不是在脸上,况且是施子华的错,跟师叔并无关系。
见江蓠依旧闷闷不乐,叶定榕心思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师叔,既然这样,那如果你将那“壶中天”送予我吧,要怪只怪这个东西,不怪你。”
拿到“壶中天”,叶定榕倒是有几分惊奇,她掉入壶中天时分明没有半分知觉,竟以为那是个幻境,可见这东西还是有几分意思的。
她这是第一次这样仔细观察“壶中天”,看外表只是个十分普通的葫芦形状的玉器罢了,如果在喜爱收藏玉器的人家里看到这个不会有半分奇怪,只是怪就怪在它的里面竟不是空的,而是包含着万千境界。
叶定榕忽然有些好奇,若是她再进去一次,还会不会还是同一个地方呢?
当然,这只是想想罢了,她可是完全不想再遇上那些“壶中天”内的怪物们。
追风注意到叶定榕望着“壶中天”出神,一时好奇,竟伸手从叶定榕手中抢来了,摆弄了一会儿,发现根本不好玩,倒是看到叶定榕板起脸来抢东西觉得更为有趣。
叶定榕身上伤口未愈,动作幅度不能太大,要不她早上鞭子抽了,然而只不过几个动作,叶定榕臂上一阵抽痛。
追风忽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香甜血味,而叶定榕的臂上衣袖正渐渐泅透,绽出点点红花。
叶定榕皱眉,恼怒道:“又得重新拆下纱布上药了。”
这次追风自告奋勇要帮她上药,这时候还没到换药的时间,小师妹还在练习功课,并未来这里,叶定榕略一思索,点头同意了。
解下纱布,里面一片血污,药粉血早被冲散了,叶定榕道:“你去打点水,将伤口洗净了再上药。”
追风闻言却没动,忽然道:“榕榕,我帮你把伤口清理干净吧。”说完不等叶定榕回答,竟凑近叶定榕正在流血的手臂,将嘴唇贴了上去。
片刻后,追风抬起头,“榕榕,清理干净了。”舔舔嘴唇,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叶定榕呆滞了:“。。。。。。”
玄青殿内。
几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道士正破口大骂,将流云宗宗主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清河一个封口咒过去,邀功似的对上首那人道:“宗主,这几个道士已被我弟子带来了,弟子这几日虽有询问叶定榕的下落,可惜这几个道士却并不承认,还想逃跑,弟子只得出此下策。”
宗主面色尴尬,将这几个道士带来的的命令虽是他发下的,但是在叶定榕出现后,他也谴了几人去找回出去的几人,谁知还是晚了,清河竟已经将人带来了。。。。
清河并没看出自家宗主那难看的脸色,犹在自顾自道:“这道人当真是嘴硬,毫不承认自己做的事,还擅自污蔑叶师妹,竟说她养的僵尸伤了人,害得镇上有人染上了尸毒。”
那老道士虽被绑着,但气势一点一丝都不小,闻言大骂:“你们流云宗这邪教!竟无缘无故强将我等掳来,你可知现在安固镇已有人中了尸毒?!”
宗主一惊,还未说话便有人插嘴道:“道长你就别信口开河了,我们宗主不会相信你的!”
宗主:清河啊,敢不敢再聪明机智一点?!
片刻后,老道士端坐在玄青殿的梨花红木椅上,从清河手上拿起一杯茶,觑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后才慢慢喝了一口。
清河苦着脸,的确是后悔不迭,但是此刻悔之晚矣,因为这老道士自从解开了绳子和封口咒后,在玄青殿坐了多久,就在宗主面前骂了他多久。
及至骂够了又喝足了茶水,那老道士才提及镇上发生的事,原来前几日他从流云宗回安固镇之时,竟发现镇上有人出现中了尸毒的症状,刚将那人绑住准备拔去尸毒,便被这清河带走。
宗主很是尴尬,道:“此次是我流云宗的不是,多有得罪,几位道长不如先先在此休息休息吧。”
“清。。。。云起,将几位道长带到客房去休息。”
清河:宗主怎么不喊我的名字,他肯定不爱我了。。。。tt
那道士闻言却一瞪眼,怒道:“还有时间休息?!将你们流云宗的叶定榕和那僵尸带出来跟我走!”

☆、第43章 尸毒

安固镇中最为财大气粗的张府上下一片混乱。
张妈手里拿着个包袱,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那偷偷摸摸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是准备跑路。
正当她绕着墙根走时,却有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惊得她一抖。
张妈惊恐地回头,便见身后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原来是和她一同工作了好几年的李妈,她松了一口气。
“张妈,看你这副模样,是要走吗?”李妈看着张妈背着的包袱,一脸探究。
李妈有些尴尬,“不是我想跑,只是咱们府上这事,实在是危险啊。”她压低声音道,“你也看见了,这几日,咱们家那大少爷疯魔了似的,见人就咬,被咬的人身上的伤口可是泛着黑,止都止不住啊!”
李妈边说便变了脸色,仿佛那场景历历在目。
张妈听了也是脸上惨白,她是少爷的奶妈,在张府呆了一二十年,同大少爷比较亲近,正因为这个,她也在少爷发疯时被咬下一块肉来,此刻她的衣袖下被包住的手臂还正在丝丝渗着黑色血迹,心中惶惶。
即便如此,可张妈毕竟在这里工作了许多年,还是犹豫着劝道,“这几日少爷被绑了起来,伤不了人了,况且前几日那道长走时也说过会回来的,总能解决得了这事。”
“这可说不准,我还是先回家避避风头吧。”说完便准备离开。
谁知没走上几步,便迎面碰上几个人。
首当其冲的是一位十分邋遢的老道人,身上藏蓝色道袍破的不成样子,身后几个年轻些的道士,脸上虽比起前头老道士要干净许多,但是身上也是不甚整洁。
与这几位道长相反的是最后的一男一女,皆是眉目俊秀之人,只是那男子面无表情,虽长相十分不凡,但气质却不知怎的有些违和,东张西望,似乎对四周热闹的集市好奇的紧,倒是将脸上那股略带森冷的表情冲淡了不少。而他身边女子面若桃花,长得很是娇美,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精神极了,虽比男子矮上半头,却是半分不动声色,见那男子一双眼看的目不接暇,挪不动步子,她脸上一黑,一把扯住男子的手腕,似乎怕他又不见了。
走的近了,便见那道士嘟嘟囔囔对后面一对男女不满道:“我说你们能不能快一些,别在后头卿卿我我了行不行?”
张妈细看之下,忽然发现这个邋遢的道士。。。。竟是前些日子的灵鹤道长!
张府内,一行几人甫一露面,便受到十分热切的欢迎。
原来前几日灵鹤道长走了后,张府的少爷身上的病越演越烈,现在几乎已经不成人形,却别无他法,幸而今日等到道长大驾光临,张府上下一片热泪盈眶——可算有救了,每天都受着被咬的煎熬,这日子不好过啊。
张妈作为第一个将喜讯报上的英雄,受到张老爷的奖赏,她捧着赏银乐得笑开了花,此后再也不提回家的话了。
那张少爷此刻被绑在了他的卧室内,浑身似乎总藏着一股子劲,一见到人便疯了似的要扑过去咬伤一口,眼中含着晦暗而渴望的光,看的人心中直发慌。
这时候也的确是不成人样了,面上惨无人色,白的发青,脸上瘦的似乎脱了形,露出极高的额骨,眼下一片青黑,没人的时候,一声气儿不出,暗沉沉地。有人时,却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只冲着别人咬上一口才算解气似的,已经完全认不得人了。
灵鹤道长看到张少爷这幅想冲过来的模样,立时便皱着眉道:“怎的严重了?”
随后霹雳哗啦将张府的一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什么要任由他咬人?!你们不知道咬了人,尸毒蔓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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