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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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从良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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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头很正式的说:“美美,我找到你了,要带你回家。”
  穆黄花看了他一眼问:“你凭什么带我回家,你是我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叫我美美,我是穆黄花,这里的当家花魁邪利。”
  
  人群更是议论纷纷:“美美?谁是美美?邪利小姐又改名了!”
  
  穆黄花死命的要去关上门。可惜猪头的力气比她大,门被他用脚绊住。“美美,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找你是历尽了千辛万苦,不惜结束在那个世界的生命。如果现在你是幸福的,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沦落在这里,我就不能不管。我要娶你,还要告诉你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胡太后很喜感?一个穿越,她能能掰成穿月,不是一般的人才哪!言归正传,穆黄花的身份彻底的暴漏在猪头的眼里,原来,猪头日夜要找的人是她!




☆、相逢难相知

  
  爱对于穆黄花已经奢侈,她不是不相信猪头,是不相信爱情这个词。谁能说一开始刘家明不是死心塌地的爱着她?热恋时,为了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高纬也曾为了她遣散了他所宠爱的姬妾,还立下生死契约。这些都有什么用,什么都白搭,都敌不过岁月无情的变迁,和人索取的欲望。只能用一句话形容,恨不相逢未嫁时。未嫁之时的穆黄花要是遇到了前世青梅竹马的方舒,或许不失为一桩好姻缘。现在就不同了,猪头出身小康家庭,相当于他们那儿的富二代,相貌良好,品质良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是不在话下。
  
  穆黄花就不同了,先嫁了亡国之君,又被转送给人做了几天的小妾。沦落到无路可走,就开始倚门卖笑。刚有从良的念头,就遇到孙世谦这样的混蛋。身世和世情让她心灰意冷,渐渐的认同了胡太后说的为后不如为娼的观点。
  
  这样的经历,根本就无法面对曾经暗恋过的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一个人可以爱的轰轰烈烈,有几个人能陪你相濡以沫。十年以后,她年老珠黄了,再也无法凭借前世的柔情来拴住他的心了,他会怎样?
  
  以上种种,让穆黄花下定决心,坚决不能接受猪头的求婚,立场要坚定,才不至于后悔莫及。
  她带着一丝嘲弄的说:“猪头,不要和我说爱这个字,听了我会起鸡皮疙瘩。告诉你,姐不懂的爱情为何物,只知道有银子才是真的。”
  
  猪头急了:“美美,我是真心的,你不要害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穆黄花一狠心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而是需要一群人的保护。猪头,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嫁给一个人有什么好,这样多么的自由自在。”
  
  “你是渴望自由,还是舍不得眼前的职业?”
  “都一样!我喜欢这个职业,既快活又有钱赚。”
  
  猪头没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谈论这个话题,他承认,他的心里素质没有穆黄花强。看似他败下阵来,其实他是想寻的一个好的时机来给穆黄花单独表白,或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个也许就是所谓的以进为退。
  
  回到茶楼之后,他静了静心,好好的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个结果是他所没有料到的,他一开始就想着凭他的真心和现在的实力,一定能和心爱的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他压根就没有料到穆黄花会拒绝,拒绝的理由也让猪头无所适从。你要自由,嫁给我之后,我和我的钱财都是你的了,你还能少了自由吗?金钱,先不说你挣了有多少,就我的拿回来的家当,都够你吃上三辈子的了,你还有苛求什么?越想越觉得女人不可思议,不嫁你也要有一个好的理由,不能让我信服,你就别想让我退缩。
  
  猪头再次找到了穆黄花,他问道:“美美,你还记得我吧?”
  “我不记得你是谁,只知道你是猪头。”
  
  “好,你知道我是猪头也行。前世的一切我以后可以当成一个故事慢慢的讲给你听,从现在开始我要保护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就应该说出这样铿锵感人的话。
  
  感动了自己,却没有感动她,穆黄花调侃一笑:“你很会博女人的欢心,我不记得这个月我听过几个男人给我说这句话了。所以,你不是第一个,没有一点创意。”
  
  这句话太让一个男人没面子了,他告诉自己要挺住,不能放弃。就算她堕落了,这些也不是她的错。她长着穆黄花的面孔,做着邪利的营生,可她最终的灵魂是王美美。是美美就行,别的可以都不计较。
  
  “美美,我不是第一个,可是我要当最后一个。”
  穆黄花不乐意了:“猪头,你是诅咒我双凤楼没有生意吗?我要日日如新婚,岁岁有新人,走了老人来新人,老人新人不断人。”
  
  猪头的脸涨成了死猪的颜色,他实在无法恭维穆黄花的观点。想给人家洗脑,反被她一番奚落。
  
  更为不妙的是,胡太后因为他把穆黄花当成了心上人,一直纠缠不休,积攒了好久的好感瞬间就消失了。她的话就更加的刻薄了:“唉,我说姓孙的,你死皮赖脸的在这里干嘛,我们是做生意的人家,没有时间和你卿卿我我。你比你爹不差啊,他会说好听的骗人,你会编虚的忽悠人。老娘见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这样的毛崽子少给我装蒜。俗话说到好,好狗不挡道,你给我让开点,老娘要做生意了。”
  
  “二姨……”
  “住嘴!谁是你二姨,我看你也不是个好货色,开了茶楼,你也还是个大茶壶。”
  一开始是羞,这会儿是怒了,奶奶的,我惹谁了。难道就不许我有真爱了!“我是一片真心,就真的不能打动你们吗?”
  
  “真心值多少钱一斤?我只认钱,别的话不要多说。”
  “好,那你告诉我你要卖多少钱一斤,今天我买了!”风一样的跑到店里,把柜子里的现银都拿了出来。又飞快的折回双凤楼,把银子一摔:“邪利小姐是一百两包一个晚上,爷出两百两包了!行吗?够了吗?”
  
  胡太后瞅着穆黄花,只要她答应了,胡太后就立马的收钱。“黄花,答应了,挣谁的钱都一样,来者都是客,咱不挑剔。娘收银子了?”
  
  “娘,别收,我不接!”
  望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能拿,胡太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近似于哀求的说:“黄花,到手的钱不拿白不拿。难道你还害羞不成?去吧!猪头,先说说好了啊,黄花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可明白点。”
  
  “猪头,你走吧,这个生意今天我不做。”
  “邪利小姐也有怕的时候,你怕什么呢?怕我吗?”猪头一肚子的火,没好气的朝她说。
  
  国破家亡都经历过来,还能怕什么!“笑话,我穆黄花会怕你吗?要怕也是怕你在我跟前先怵了。要来就来谁怕谁,娘,这个生意接了。”
  
  做了两世的男人,猪头还是一个男儿身,他虽然看过电视上男欢女爱的场景,却从来没有实践过,所以对这些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生手。一到穆黄花的房间,他就有点手足无措了。以前也常来,目的不一样,心态和心情也不一样。不像是一个来取乐的恩客,他笨手笨脚的把外面的衣服一脱,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了。
  
  穆黄花又气又想笑:“你在干嘛?”
  “我睡觉啊!到这里来不就是来睡觉的吗?”猪头底气不足,还是装出一副男子汉的样子。
  
  穆黄花忍住笑教育他说:“既然来享乐,你就拿出点享乐的样子,你以为男人道这里来都是来睡觉的吗?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不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猪头只瞪了她一眼,还是气呼呼的躺着。穆黄花打算气他一气,直接让他死了这条心。“孙玉朱,你这样的话是不是准备让老娘来嫖你?你不介意的话,我就把我的私房钱拿给你,当成我是你的恩客。”
  
  猪头问她说:“谁不知道你是卖艺不卖身的,今天比为什么又说出这番话?”
  
  穆黄花嫣然一笑说:“你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何必扯这样无聊的话题,既然说是卖了,谁知道你卖的是瓜还是枣。没有这个噱头,哪有双凤楼的今天。我明知道在你身上也榨不出大钱来,也不费那劳什子来。你去找你的心上人,我还挣我的脂粉钱。咱们本就不是一个道儿的人,除非你想给老娘做个粉头,我真不介意。留意了许多时候,就你中我的意,你愿来,我就陪你。”抬起一双芊芊玉手,去撩他的眉头。十个血红修长的指甲,生生的刺进他的眼里。
  
  猪头恶心的差点吐出来,我又不是薛怀义,你也不是武则天,朝她大声叫道:“住嘴!我不管你是穆黄花还是邪利,完全是因为美美才忍你的,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一个女人好歹也给自己留点面子,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难听?进了窑子你想听什么?姐现在不是阳春白雪,想要讲廉耻,对不住,出门右拐,恕不远送。”
  
  猪头是彻底的伤心绝望了,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就是这个结果吗?不值得,要是拿给你重新选择他宁愿回去。粗略的把往事理了一番,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还有一直被自己奉为至高无上的爱情观,在现实面前不值一提。他有点拎不清是别人的思想有问题,还是他自己的三观不正。
  
  套好衣服夺门而去,一路上有伤心有委屈。不值得,为了她真的不值得。从来不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刚来时的邪利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狠一狠心,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礼准备去云游四方。这里的东西都是为寻找美美而准备的,现在都用不上了。爱情让他如此悲伤,长安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失落。
  
  离去之前,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舒美楼的招牌给收了起来。那个美字,有多少他不能忘记的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是缘还是劫

  
  他走后,穆黄花的心一直不能平静。伤心失落的背后,还有淡淡的温暖。舍不得忘却他急切的样子,一遍遍的在心头回味。甚至让心神回到曾经生活过的年代,那里有他和她过往,不能忘记的碎片。
  
  再看一看门前的人来人往,就更没有力气去凑些什么,干脆就让她的心随着王美美一起死去。她这样的女子实在不适合接受猪头那样纯洁的爱情,不如早日让他随风而去。努力的让前世的一切淡出心头,不管是缘是劫。
  
  迎来送往的时候,还和往常一样。只是一闲下来,心里就涌起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女人的心里是敏感的,越是细微的、不可觉察的东西,越是捕捉的仔细。
  
  日子还在继续,双凤楼的生活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相同的基调。一切也都淡了起来,淡到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
  
  曾经以为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见面,偏偏就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就那样不可避免的撞上了。
  
  再见她时,她还是那样的春风得意。代王宇文达带着他最宠爱的小妾到长安城里拜会他以前的门人,现在的左光禄大夫颜廷之。颜廷之的官不算大,可是请来的宇文达是个手握实权的王爷,所以在座的都是些开府三公之类的大人物。
  
  哪个人不巴结宇文达,对他公然带着小妾赴宴的事也是心照不宣。冯小怜也不会去理会别人心里怎么想,能把一个不好女色的王爷迷的神魂颠倒,就是她最大的战绩,宴席上,她颇有傲视群雄的满足。
  
  当时比较流行官宦人家设宴的时候请几个青楼的名伶歌妓在宴席上助兴,宇文达来,当然要请长安城名号最响的一个。
  
  穆黄花舞姿一流,自然也是高等官宦府里的常客。和往常一样在席间翩翩起舞,身上的孔雀裘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没有珠玉的点缀,一样的摄人心魂。眉间的花钿,精小别致,映着灯火有闪烁的光芒。原来是别出心裁贴上了凿成多面菱形的水晶,一遇灯火光亮,就有耀眼的光芒。沉浸在舞蹈的旋律里,丝毫没有感到危险的到来。
  
  谁也不知道,人群里的冯小怜先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则露出了按耐不住的畅快。以前在后宫里,她再得宠,也是嫔妃,还是不能和穆黄花相抗衡。而今似乎就不一样了,她冯小怜是宇文达的小妾,说出来也不是很敞亮,但是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比起来,她就是九天的凤凰。
  
  在囚车上受辱的一幕,浮现在眼前。时至今日,辱与不辱都不是要紧的大事,要紧的是该怎样让她心尖上的仇人落个身首异处。不,死不能让她解恨,要羞辱,要狠狠地、慢慢地折磨。嘴角微微上挑,心里说不上的一股畅意。
  
  冯小怜低声的向宇文达说:“代王,这个女人以前是妾身的仇人,她曾千方百计的陷害过妾身,还差点害了妾身的性命,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她了。”
  
  宇文达先是一惊,忽然醒悟过来,穆黄花是高纬的皇后,冯小怜是高纬的宠妃,她们之间的怨念不是一朝一夕能说的清的。可惜,现在的宇文达不是以前那个性果决,善骑射,达雅好节俭,食无兼膳,侍姬不过数人,皆衣绨衣,不好女色的代王了。他被冯小怜所迷惑,早已沉沦在她的石榴裙下。只要是冯小怜所求的,他无不满足。不惜伤害举案齐眉的结发妻子。至于穆黄花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用她来讨好爱妾,宇文达何乐而不为。
  
  “是吗?那今天也要给她一点难堪了,我会让颜廷之给她点颜色看看。”
  
  冯小怜似有不快:“一点难堪算什么,怎么着也得让她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宇文达还是有点犹豫,在颜廷之的宴席上发难,似乎有点过了。“难为她一下,过过瘾就行了吧?”
  
  “不行!”冯小怜扭着腰肢,满心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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