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不假,可是自从黄花来到咱们李家,哪个下人被她指使过?她也不会傻乎乎的去让人找来这样一个东西,今天又自己给弄到衣服上。摆明的是在害自己,你觉得她会这样傻吗?”
冯小怜讪笑着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倒是咱们家又不是皇宫大内,没人时到你哥哥的院里摘个石榴也不是难事吧?最近相公对黄花很不错,经常对她嘘寒问暖的。只是这个嘛,我还真不好说。”
话锋一转,冯小怜又将苗头指向李恂那里。这句话里明显的告诉了李母,穆黄花开始勾引她的儿子了。还好小纷机灵,不给她娘思索的空,立马把话又给拉到衣服上来。
“既然不清楚,就不一定是黄花的事。有人捣鬼也说不定,按说一件衣服也不是大事,真要认真起来,还需哥哥好好审一下家里的人才行。否则,岂不是冤枉了好人,放过了坏人!”
冯小怜朝李母小声的说:“老夫人,妹妹还在生贱妾的气,你看她的话可是句句在针对我哪。这事可别让相公来,不然,相公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向着黄花的。”
小纷厉声叫道:“你再说一句,小心我让哥哥打死你!”
冯小怜朝李母的身后缩了缩,李母喝了女儿一句:“小纷,你是不是昏了头了,有你娘在这里,由不得你乱做主。这件事不用查,穆黄花洗的衣服,肯定就是她的问题。让她干点活就心里不忿,以后要是嫁给玉朱,你姑姑可管不了她。现在还没嫁过去,我要好好的管管,治治她的坏心眼。”
李小纷百般的求情都不管事,穆黄花的话李母就更不会理会。她只好白白的担了一个罪名,顶着初夏的太阳跪了整整一天。
这次有冯小怜监视着,猪头在墙的另一边打探了许多次也没能进来给她送个小枕头。小纷被她娘看的死死的,也半步都离不开。一天下来,腿都几乎断掉了。
穆黄花委屈的都想把门给踢掉了,可惜腿疼的不能动,只能趴在床上唉声叹气。
半夜里,房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声。穆黄花睡的迷迷糊糊,一个激灵就醒了,大声的叫道:“有。。。。。。”贼字还没出口,嘴就被一个黑影给捂住了。
“美美别叫,是我猪头!”
穆黄花一把拉下他的手说:“你怎么又是大半夜的溜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猪头说:“我要是白天来,能行吗?你好些了吗?”
穆黄花气的撅着嘴说:“还好没断!你舅母可真够狠得,干女儿也不能这样折磨,我招谁惹谁了。要不是小纷姐给我拿来一些药,估计半夜都得见阎王去了。明天和你那狠心的舅母说一下,我还是搬回自己的地方,以防哪天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
猪头摇摇头说:“这样不好,舅母对我娘有大恩,我对她要比对我娘还要孝顺。再说了,她的心肠不坏,你要让她相信你,以后就好办了。”
穆黄花也犯了难了:“我也是老老实实的,没有犯什么错,天知道她为什么找我的茬。以前还好说,她是想让你娶了小纷姐,做了她的女婿。现在是为啥,我就不知道了。”
猪头扶她在床上躺好,为她贴上一贴虎皮膏药。撩她衣服的时候,穆黄花推了推他的胳膊。
猪头低声的笑着说:“好歹你也是从那个时代回来的,难道骨子里就没有遗留一点现代的思想?”猪头哪里知道,穆黄花和他一样有着原来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半路杀出个金簪子
穆黄花也不戳穿,继续装聋作哑当作不懂。“你说一声,我自己能贴,不要你动手动脚的。”
说的猪头都不好意思了,他干搓着手说:“我是一着急没想到,不过,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别的心眼。”
一个大男人害起羞来比女人都利害,穆黄花忘记了疼痛看,故意来打趣他:“我一直当你是正经人,其实你们都是一样的。还说你没有别的心思,刚才我就觉得你的手不对劲了。说实话,你安得什么心!”
除了母亲,就没有亲近过女人的猪头,被穆黄花的话唬的一愣一愣的:“我。。。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你要是不信,就。。。。。。”
“就怎么样?”
“就。。。。。。”猪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就怎样。美美,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穆黄花借着黑暗作掩护,忍着笑说:“人不可貌相,我看不出来。真要看的话,你还真有几分色相。”
猪头急得指天发誓:“美美,你不能乱扣这个帽子。我猪头一个大好青年,到你嘴里成了什么了。小时候我是偷过邻居的鸡,打过对门的狗,唯独女人,我是没有一点的龌磋心。”
穆黄花差点笑喷了,伏在被子上吃吃的傻笑。
猪头这才知道是被她耍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要不是看在你腿不好的份上,我就扁你一顿。下次再捉弄我,我就揪你的小羊角辫。”
穆黄花脱口而出:“现在的我可没扎羊角辫,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初中生啊!”
“你记得前世的事情?”
猪头不顾男女有别,双手箍住她的肩膀,不住的来回摇晃着。
再也遮不过去了:“记得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记得方舒吗?”
“嗯。”
“记得你是美美吗?”
“嗯。”
“记得你是怎么来的的吗?”
穆黄花沉默了。“美美告诉我,你是不是都记得。你记得我们的从前,对吗?”
“是的,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就是没有勇气去想。原以为这一世会好些,可以不用为感情所累。最后竟然落到这般地步。”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认我,不告诉我你还记得以前的一切呢?”
“我没有那么厚颜无耻,没法面对少年时的伙伴。直到你奋不顾身的救我,我才觉得人生苦短,也许该抓住一些应该抓住的东西。”
猪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会看不起你?”
“是的。”
“傻瓜!要是这样,我就不必苦苦的追着你来到这个世界了。我能有这个毅力,别的你还会怀疑吗?”
黄花说出了心里话:“从前我就对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也对你很有好感,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就没了勇气。你看我整天乐呵呵的,好似没有羞耻感,其实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当你叫我美美的时候,我就有落荒而逃的胆怯。”
“美美,现在你就不会了吧?你尽管放心,只有我们在一起,我就会保护你,让你过上快乐的生活。”
“我都忘了问你了,你是怎么来的。大门不是关上了吗,难道又是翻墙头?”
“不翻墙头,难道等着舅母来骂你?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哦。”穆黄花重新回到了初恋的时刻,享受着他的宠溺。
有冯小怜不断的挑唆,穆黄花在李府的日子确实不好过。猪头想尽快和她成亲,以免她继续遭受李母的折磨。刚和母亲提起,想让她去和舅母说说。猪头娘就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这事你就别提了,上次说了一次,不仅没成,还让你舅母气了好几天。”
李恂最疼他,他就央求表哥替他多说一些好话。无奈,李母是打定了主意要让穆黄花知难而退。所以,儿子的话也起不到作用。李恂又是借极为孝顺的人,母亲发火,他也只能听着,不敢再多言语。
有了这次的教训,穆黄花觉得不能在任人宰割。这样下去,没等到她和猪头成亲,人就被冯小怜给斗挂了。猪头再次来给李母请安的时候,穆黄花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晚间有事商量。两个人心有灵犀,这些联络的小暗号,一眼就明白了。
一吃过晚饭,穆黄花就急急忙忙的回了闺房。为了防止冯小怜突然间冒了出来,她还特意吹灭灯,在窗户低下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没有问题了,才在墙根儿轻声了唤了猪头几声。
猪头过来之后,急切的问:“美美,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了?”
“现在还没有什么事。不过,这个冯小怜整天上窜下跳的,一门心思的在琢磨着整我,早晚有一天还会出大事。我可不能束手就擒,乖乖的坐在这里等着。”
猪头有些挠头了,他为难的说:“别的我都不顾及,唯独怕表哥面子上过不去。”穆黄花也晓得他是投鼠忌器、误伤他人。
“明着不能来,暗地里教训她一顿还不行吗?要不然她是越来越张狂了。”
“怎么教训她?”
穆黄花乜了他一眼:“只要你开动你的猪脑瓜,好主意馊主意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我猜呀,你压根就没想过要对付她!”
猪头十分的冤枉:“美美,出出别的注意也还行。可这家长里短窝里斗的事儿,我一时还真想不出来。不过,让你出出气,我还是想出了一招。”
“什么招?”穆黄花兴奋的问。
“找人缝一个棉胎木偶,你就把他当成是冯小怜。心里一不爽,就打她一顿泄泄气。”
穆黄花气的眉毛眼睛都拧到一起了,气呼呼的说:“你这不是画饼充饥吗?猪头,咱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这也太小儿科了。”
“可是别的我还真想不出。”
穆黄花沮丧的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说:“冯小怜就爱出风头,最好让她哪天出个大风头,狠狠地摔个大跟头,到时候就有笑话可看了。嗯,这个不错,猪头到时候你可得配合我哦。”
“美美,怎么配合你?”
“细节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反正到时候你就看眼色行事呗。”
“那要不要表姐帮忙?”
穆黄花想了想说:“还是不要了,自从姐姐帮着我,你舅母就对她气汹汹的。万一哪天一不小心露出马脚来,小纷姐还不得被骂个狗血喷头。”
“那你说说你的想法,我看看可行不可行。”
穆黄花脸上有些不自然,窝里斗的女人能有什么好招。还不是见不得人的小伎俩,说出来猪头未必同意。赶紧搪塞他说:“真的没有想的太仔细,今儿天也晚了,等有空再商量也不迟。”
猪头趁机想诉诉思念,被她连拉带扯的给劝了出去。其实穆黄花心里还真没想好,不过她看了许多宅斗泡沫剧,今为古用,或许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的阴谋还没有谋划好,冯小怜又再次刁难起她了。一大早她就哭哭啼啼的到了李母的房里。
“老夫人,贱妾的金簪子不见了!”
当时在跟前的穆黄花压根就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自己,还以为她是真的丢了簪子呢。
李母也没想太多,随口说:“看看有没有掉在哪里,让几个下人帮着照照。”自从她们成了一路人,李母对冯小怜说话和蔼多了。
冯小怜抹着干干的眼窝子说:“这个簪子是贱妾刚进门的时候相公给的,所以就没舍得戴,一直放在妆奁匣子里,贱妾每天梳洗时都要看上一遍,谁知今天打开一看,这支簪子没了。”
“没了,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这府里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我觉得那些丫头小子还没有做贼的胆子。”
冯小怜眼色一转,一迭声的恭维起李母来:“那是当然,老夫人的家教谁人不知,贱妾怎能怀疑他们呢。本来想忍气吞声不说的,反过来一想,要是不查个清楚,这合府上下的下人都有嫌疑。岂不是像沾了石榴皮的裤子,永远都洗不干净了?”
三句话未过,她就把话题朝穆黄花身上扯。穆黄花也琢磨出她的话里有几分不是个味,接下来就听的小心翼翼了。
但见李母斜着眼角看了她一眼,语气里酸酸的说:“要是真有家贼老身第一个不会放过。但是捉贼要捉赃,也不能凭空赖了谁。”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拿泡沫剧里的烂大街的伎俩来害人,至于害谁,不用问打眼就能看出来。不过这个烂大街的伎俩,在这个时候绝对是新颖别致的,史无前例没有半点雷同。即使真的很烂大街,一个烂大街的手段,能把她穆黄花给彻彻底底的踢出去,那也是高明的烂大街。
一个有现代思维的转世女,如果被几千年前的二姨娘给打垮了,那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飞快的在脑袋里搜索应对的方法。对,先要摸清她下一步要干嘛。看样子,她是胸有成竹,八成要找出一两个证人,来证实穆黄花进过她的房间,当场就要演一出当场捉赃的好戏。
只听冯小怜吞吞吐吐的说:“一开始贱妾也没多想,可听见丫头说,昨晚见过穆姑娘来过这里。当时房里没人,她大概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要上演
小纷冷哼了一声:“你该不会说黄花妹妹偷了你的东西吧?别说一个簪子,就是金山银山,我看她也未必能看的上,你的花招未免也太拙劣了吧?”
冯小怜暗叫不好,这个旧主子说话还是相当的犀利不留情,她来插上一杠子,对穆黄花就不好下手了。但是,冯小怜天生就是宅斗的高手,对于这些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对手强大了,顶多找一个比她还要强大的靠山,比如李母。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关键就在这里了,贱妾也觉得穆姑娘是绝对不会做这等下作的行径。当时就骂了小丫头几句。可她人小没心眼,把那话在外面乱嚷嚷了几句。如今是合府上下都知道了,要是不弄清楚,别人都会以为是穆姑娘所为。”
这下小纷和穆黄花不由的对她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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