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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勿拽の我是正妃我怕谁
作者:布兜小新
新婚当夜,他未揭喜帕拂袖离去。
苦闷之后她愿平平静静的了却残生,可是平静不代表人人都可以坐在她的头上。
她冷言生威,不在乎谁是他的心头肉,先打了再说。
围场里听闻他受伤,她扬马飞奔只为知道他平安是否。
她的一片真心让他微微心动,不忍再折磨她。却开口道,我们可以是朋友。
也罢,她接受了。
可一次醉酒情迷时,她意外的有了他的孩子,他委声乞求,可否让他好好做一回阿玛。
她安然的享受着他万分的宠爱,可是意外发生。
她随他血战沙场,回来却发现一夜之间家人竟散。
她以为皇后待她如女儿一般,却发现自己沦为棋子。
为保他命,她含泪手沾鲜血。
他们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再续前缘?
我是正妃我怕谁
新年后的二月初二,北京城里的冬雪还未消失殆尽,阁楼上挑眼望去那些避阳的屋顶上甚至还能瞧见完整无垢的厚雪。
这一天,龙抬头。
这一天,是我,博尔济济特敏敏大婚之日。
满人的婚礼照旧是在晚上举行。
额娘将我打扮完全之后抹着泪道:“敏敏,嫁人之后再不能像在家里一样的无法无天了,宁王爷虽说是禀性儒雅,可也不能像阿玛和额娘一样容着你跳房揭瓦的,你要听话。”
我扶着额娘坐下,屏退了屋里的喜娘嬷嬷们,朝着她磕了三个头。
“额娘,敏敏知道,打小我就不听话,让你和阿玛操碎了心。以后敏敏不能在身边奉茶侍候了,你们也多保重。”说着我也不禁红了眼眶。
“格格。福晋。王爷的花轿到了。”我的陪嫁丫头,亦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紫凝在门外唤了一声。
“起吧!”额娘搀着我起来,又替我整(。。)理了一边身上的铜锁。
我被喜娘一起拥着出了门。
坐在轿子里的时候我捧着苹果有些雀跃的小心掀开轿帘,正是弯道,一眼我便看见了前头骑在马上的人。多久没见了呢?嗯。。。十年了。
脑子里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格格,你小心一点,别爬了,别爬了。”紫凝在树下一边胆颤心惊的叫着我一边紧张的看着我越来越高的身影。
“你别吵,我就快要捉到它了。”我小心翼翼的往前屈着身子,目光直直的盯着树上那只还在扯着嗓子嚎叫的知了。猛然我伸出手一把盖住了它兴奋的朝下准备向紫凝炫耀的一个脚滑我便直直的朝地上摔去。
“啊。。。。。”
“啊。。。。。”
我的叫声被紫凝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给生生的盖住了,半途中我抽了点空间思考一下到底是谁摔下树了,她怎的叫的比我还要凄惨。
“啊。。。。”
“咦?”我睁眼看着突然在我头顶出现的人欣喜的眨了眨眼睛问:“你是谁啊?”
我是正妃我怕谁
“你是谁?”他反问我。
我就势的打量了他身上的衣物,“你是阿哥?”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皇宫内院的你竟然爬去了树上?”他不回我,反倒是嬉笑着问。
“皇宫的树难道就不能爬了吗?”我跳下他的怀抱随意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要请安吗?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谁?”
他轻轻摇了摇头,“下次记得一个人的时候不要爬那么高,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遇见我的。”说完他笑着在我的脸上掐了一把而后一甩辫子的就走了。
我瞧着他的背影问紫凝:“你知道他是谁吗?”
紫凝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两手还叠放在胸口。
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醒了。想什么呢?”
她被我一叫吓的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我上上下下的检查着:“我的好格格,你摔到哪了吗?有没有事?回去要让福晋知道非得打我板子不可。”
我翻着白眼道:“额娘又不是皇上,哪那么随便就打人板子了?”
紫凝一把捂住我的嘴慌张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姑奶奶格格,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我吐了吐舌头嘿嘿笑了两声。
“他是谁?”我又问。
不过不等紫凝回来我已知道了,远远的两个奴才跪在地上,口中念叨着:“贝勒爷吉祥。”
再后来我辗转的知道了他是齐王爷家的贝勒爷。
轿外的锣鼓声一声声的敲击在我的心上。若不是皇上的指婚,我全未想过自己可以嫁于旧识。只是他还记得当年在树下无意中救得的野丫头吗?
“。。。。。新娘新郎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一系列的礼仪结束之后喜娘说完了最后一句祝福的话语之后悉悉索索的一阵裙摆声过后便安静了下来。
我垂着头,头顶上的喜帕挡住了我的视线还有我的紧张。
心里一直想着,他挑开喜帕的时候能否认出我。
只是我等来的却是再一次的关门声。
嗯?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静下心来再仔细听的时候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扯掉喜帕,屋里哪还有其他的人。
“紫凝,你在外面吗?”我小声的凑在门口唤了一句。
“格格,在呢!”紫凝在外头应着。
我开门让她进来,她皱巴着一张脸道:“奴婢刚刚看见爷出去了。他怎么出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算了,你去弄点吃的给我,怕是外面宾客太多出去应酬去了。”我随意替他拈了个借口,心里却是堵的慌,再忙连喜帕都不挑的,有这么忙的吗?
我是正妃我怕谁
直至第二天天亮我也再未见到郝琪。
新婚之夜,我苦笑了一声,紫凝猛的惊醒抬头看看外面又看看我依旧昨日的打扮,委屈的瘪瘪嘴道:“爷一整夜都没来,这算怎么回事啊?”
我只是一个劲的想着,他喝多了,他喝多了。可是越是想替他说话越是连我自己也不信了。
“格格。”紫凝看我发呆闭了嘴推了推我。
两声敲门声,紫凝开了门,鱼贯而入的几个丫头各自端了今天回门要穿的衣服和洗簌的器具。
领头的嬷嬷给我行了礼道:“奴婢花嬷嬷,以后负责伺候福晋,请福晋更衣。”
我坐着未动问道:“爷呢?不是要我今日的回门也独自一人吧?”
花嬷嬷面无表情的回道:“爷昨日酒醉,说是不便打扰了福晋休息,遂歇在了书房。”
“我问的是今日,你为何回我昨夜之事?”我擒了一丝冷笑问。
大婚之日福晋独守空闺,这样的事估计早就传遍了整个宁王府,我再的没心没肺也知道以后的日子怕不是我待嫁时想的那样了,郝琪连我的面都未见着便甩头离开,要我怎么也不敢再往好的方面想。
花嬷嬷进来时虽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一众的丫头脸上都挂着淡淡的不屑,原在家时阿玛身边的妾侍虽不多也有几个,阿玛宠着谁时谁说话的声音都会大一些。何况我早知道这宁王府里可不是只有我一个福晋。两位侧福晋,还有三名小妾,可说来也怪,阿玛告诉我她们皆是出身不济。
花嬷嬷稍稍一愣接着低头道:“王爷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前厅里等着福晋一起回府。”
我微微颔首,站起身由着丫头们给我梳好了旗头换了衣服。
前厅里郝琪负手立在前头,听见脚步声他转身,我弯身请安,他只应了一声便大步的朝外走去。
紫凝和花嬷嬷扶着我跟了上去,我瞥见紫凝脸上的委屈盈盈一笑,心里一阵酸苦。
也许,他是不愿意这门婚事的吧!
纵然心里是千般委屈,恨不得一口气跟额娘将昨夜的事一股脑的吐出来,可是到最后我只是照礼的给他们请安,说了一些关怀的话语。
郝琪自从到了我家之后便一改早上的冷淡,跟阿玛额娘说话的时候时常侧过脸温和的笑着。
额娘一脸的欣慰,可她哪知他跟我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是正妃我怕谁
是夜。
依旧是点了灯。
然后一等又是一个晚上。
花嬷嬷早晨进来请安的时候我问:“昨夜的爷歇在哪了?书房吗?”
我柔着声音却是透着点点的厉色在其中,她是府里的老嬷嬷,岂会听不出我的质问。
“回福晋,昨夜王爷歇在珍格格处。”
我一扬眉她立刻会意的上前细细对我说了两位侧福晋与三位妾侍的概况。
侧福晋,景玉,景林两姐妹是镶黄旗年宝林家的,勉强的还称的上是有些身份,花嬷嬷口中的珍格格和三哥哥竟是宁王府家的包衣奴才,还有一个彤格格是汉人,说道她的出生的时候花嬷嬷犹豫的没有说出口,我也大概猜了八九不离十便没多问。
“她们都已在外头候着了,给福晋请安。”她道。
我回头示意了一下紫凝她躬身出去了。
“走吧!”我伸手停在半空中,花嬷嬷立刻上前搭住我的手,“花嬷嬷,我初来乍到不及几位妹妹来的早,以后在这府里还得仰仗你多关照关照我主仆二人了。”说完我就着她的手将手腕上的玉镯子滑到她的手腕上,她一愣继而弯腰做了福,“谢谢福晋。只是福晋,您身份尊贵,称她们为妹妹会折了她们的福气。”
“姐姐妹妹的我倒是不在乎,我拜托嬷嬷的只是我们主仆二人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行了,其他的,我不问,你也不要多想。”
“是的,奴婢一定记着。”她回。
我笑笑不再说话。
我从内屋出来的一瞬间,她们几人的惊讶全都写在了脸上,可是一瞬间又全都消失了,除了景玉和景林两个含了几分恭敬之外,后面身着淡色衣服的,我估摸着是彤格格,她面无任何表情,其他二人根本就是不屑,甚至还暗暗的怜悯起我来。
“臣妾拜见福晋。福晋吉祥。”
“奴婢拜见福晋。福晋吉祥。”
我未坐下而是上前扶起景玉,景林二人。从来我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身份高低我可以不在乎,可是对人之道我却是很在乎。
“两位妹妹不用如此生分,以后叫我姐姐便是。”我笑脸道。
她们福身道谢。转身我又虚扶了一下彤格格,她亦起身谢过。
至于后面的两个,我既不叫起也不看她们,任她们弯身在那儿漠然的回到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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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和其他几位闲话家常了一番,就见她二人自顾的直起身立在一边,挑衅的看着我。
我只淡淡一笑,“你们都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福晋的身子还真是不济,没瞧见爷留过夜却也乏的稀奇。”三格格的一句话说出我忽的烧红了脸,微微变了脸却又不似她可以说出这番不知羞耻的话语。
缓缓吸了口气,我转身看着她道:“花嬷嬷,掌嘴。”
我似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没有一丝的恼怒。
紫凝恰好端着茶水上来,听见我的话只稍稍怔了一下便端着茶水故意走近了三格格,一个不稳随着茶碗落地的声音,几杯茶水全数的倒在了她的身上,她惊叫的跳开还来不及擦拭花嬷嬷以上前,响亮的巴掌绽放在她的脸上。
她捂着脸根本来不及反应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已经由紫凝扶着离开了。
“福晋,怎么了?”紫凝问。
我听见她的称呼笑问到:“好端端的,你怎么也唤起福晋来了。”
紫凝嘴一撇道:“格格是福晋,那几个也是格格,奴婢是怕混着了,脏了福晋的名声。”
我点着她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鬼丫头,就你成天着摸着这些事儿。”
她腆着脸笑笑又问:“到底那个三格格说什么了?原先在府里的时候奴婢可没瞧见福晋打过人。”
“原先也没人敢跟我说那些混账话。”我只气呼呼的啐了一句,就是让我原本原样的学给紫凝听我都说不出口。
“福晋是要给她们立规矩的吗?”紫凝像是明白的样子自己问自己回着:“一定是的。”
“行了。”我打断她的胡思乱想道:“重新去沏壶茶来。用我们自己晾干的菊花沏。”
“福晋不是不爱喝的吗?”她问。
我笑笑:“一会儿王爷下了朝一定用的上。”
“真的?王爷下了朝会过来?”紫凝替我开心起来。
而我只是苦涩的笑起来,“是啊,我打了他的心肝宝贝他能不来找我算账吗?”
三格格敢如此跟我说话不就是仗着有人给她撑腰的吗?既然是宠着她,那我。。。
我想着心里一阵酸,重重的咬了一下嘴唇竟没觉察着疼,看来,我只是个奉旨领回家的一个摆设而已。
大约巳时的时候郝琪意料之中的出现我的屋里。
我是正妃我怕谁
“王爷吉祥。”我屈身拜过。
毫无意外的他和早上的我一样,不叫起也不看我。
“你胆子挺大。”他立在桌边背对着我冷冷的开口。
这算是他和我说过的第一句话,没有记忆中温暖的笑容,亦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慵懒声调。
尤记得他说的话: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遇见我的。
此刻想起却只是恍若一梦,我遇见了,很幸运的遇见了。可你我都已经长大,我已经不只是单单会爬树而已,我会了收买人心,会了举手赏耳光。而你呢?
“现在装哑了?听闻早上我的福晋还是能说会道,此刻是怎么了?”
下巴猛然被他抬起,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睛,我心里一紧就势站了起来。
“王爷觉得臣妾做错什么了吗?”我一语双关的问。
“你说呢?”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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