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吗?”我拿了坠子对照着树上的腊梅仔仔细细的比对着,“还不错嘛!一看就知道是腊梅。”
“你对着比当然像了,分开了保准连你自己都不确定是什么玩意了。”我被打击的快没信心了,破罐子破摔的说:“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将来等我手艺好了年年送她一个不就行了。”
郝琪鄙夷的滋了一声,“是谁跟我说要做个天下无双,美轮美奂的吊坠的?这一会儿就没耐心了,亏的恩恩以后还是你儿媳妇。”
我笑着敲了他一下,“你还真把恩恩当儿媳妇了?你儿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他一听皱了眉头深思了一番道:“你说咱们是不是努力的少了?也该有动静了啊!”说着他拿手要摸我的肚子,我闪了过去直拿眼甩飞刀。
平日里当着紫凝和二两胡言乱语也就罢了,现在还有个教我做首饰的师傅在呢!
“那个舒长青什么时候回来?当初他不是说开了药方给你的吗?你是不是没照着吃啊?。。。”
我上前捂住他的嘴一面朝师傅干干的笑着一面把他拖到了梅林里。
我放了手他呼了两口气瞪我道:“你谋杀亲夫是不是?”
“你再口无遮拦,我就真了。”我恶狠狠的凶着。
他突然咧嘴坏笑着戳了戳我脸颊,“你脸红什么呀?这在咱们自己家里至于吗?”
我越瞧他那张脸越想挖个坑将他埋进去,“什么自己家,不还有外人在的吗?你多少要些脸好吗?”
“嗯。”他重重点了个头,拽了我就走,“咱们回屋里说,一边讨论一边还能付出点实际行动。”
“富察郝琪。。。”
午夜梦回,子与吾别
日子在我们欢欢喜喜的围绕恩恩转的时候过的很快,我都快忘了太后要回来这事。当我和福甜两个逗着恩恩玩的时候忽然有人来传让福甜去带着恩恩去接驾。
福甜不慌不忙的应了声,跟她淡定自若的态度比起来我有点惊吓过度了。
“你怕什么?今日只是接驾,你又不需要进宫的。怎么着也得等了太后休息几天才会招你去瞧瞧的,先回去吧!”
她这么一说我才醒过来,先回去了。
现在我有些怨郝琪了,都是他先说什么报备,弄的我一听到太后两个字就莫名的发寒。不过福甜算计错了,我刚回到府里没多久宫里就派人来了。
招我进宫,这老太太还真是不嫌累,这次我没敢带着二两和紫凝,只带了花嬷嬷跟着。
“福晋,您手怎么这么凉?”
“嬷嬷,你说太后找我干什么呢?”我答非所问。心里还在纠巴着,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还能干什么?瞧瞧呗!”花嬷嬷以为我是紧张笑着说的很随意。
我也暂时的这么安慰自己稳稳的踏进了慈宁宫里。
人不多,那个面色和蔼笑容满面的老太太正和皇上两个有说有笑的。皇后坐在一侧面无表情也不插话。郝琪,太子和太子妃并排的站在一边。这些人没什么奇 怪{炫;书;网的,就是佟佳皓月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坐在太后的另一侧是比较碍眼的。
我草草的看了一眼便进去跪下挨个的请了安。
“抬头让哀家看看。”太后不叫我起,而是用缓慢的语气让我抬头。
我依话而做,对上那双有些浑浊却依旧精光闪闪的眼睛。
“皇后挑人的眼光哀家是相信的,长的不错,性子怎么样啊?”她微微侧了头转向郝琪问。
郝琪笑笑回道:“回老佛爷的话,敏敏贤良淑德,持家有道,臣的宁王府她打理的很好。”
我含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迎着郝琪深情款款的目光。
你说的是我吗?
郝琪微微蹙了一下眉显然在警告我不准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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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琪啊!”太后笑的很不以为然,“你是哀家从小带大的,哀家可记得没教你说过谎?怎么现在长大了,成亲了,反而不跟哀家说实话了呢?”
刚刚我取笑郝琪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老太太是要找茬了吗?
“老佛爷,敏敏身子骨不好,这么冷的天您不能总让她跪着回话啊!”一直没说话的皇后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我好像眼花的看见她们对视的目光快要将夹在中间的皇上给戳出几个大洞了。
“起来回话吧!”皇上随意的笑笑冲我点了个头。
“谢皇上。”我叩首起来。也不知道是真跪的久了还是刚刚一直绷紧神经的缘故猛一站起腿一软差点栽倒,郝琪跨了一步及时的扶住我才没让我跌下去。
我抬头无奈的皱了皱眉,余光却扫见太子收回去的腿。幸好郝琪动作快了一步,否则这误会可就大了。不能怪我想的多,谁让太子妃一见到我就拿这话泼我,闹的我一见到她就想着和太子隔的越远越好。
“老佛爷,宁王福晋的身子真的很不好呢!又受过伤。着实的挺令人心疼的。”佟佳皓月软软的声音能让人酥过去。她看着我笑的很乖张。
我知道她就不会安什么好心,前头老太太抛了一句话还没等着下文呢她就赶紧添点柴火,我认命的摆出一副要打要杀随便您的状态等着老太太继续呢!
“郝琪,不是哀家想要说你,你看看自己都多大了,太子跟你是一般大的,人家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就连六阿哥,怎么说也抱了一个小格格。再瞧瞧你,当初你还没娶正福晋就一个个的往回娶侧福晋,纳妾的,哀家和皇上都由着你。这么多年一个子嗣都没有也就罢了,你还把她们都给赶出去了。”老太太说着冲我翻了个白眼,“留下一个身子骨不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气哀家。”
“敏敏又不是不能生,起先有了一个,要不是出了意外。。。”
“所以了,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还能指望她身子骨有多好?”皇后和太后,这两个母仪天下的女人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开始掐起来了。是有多大的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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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状似头疼的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撇撇嘴假装没看懂。“老佛爷,您一回来就操心这孩子的事做什么,他们爱怎么样随他们去便是了。这来日方长的,您现在急也是没用的啊!”皇上看我不出来为自己说话只好打着圆场。
“算了,哀家不说了就是。只是女人啊,自个儿的不争气,肚量就要放大些,最先挂念的应该是夫君家的香火问题。别整天就知道琢磨自己那点小心思。”
我和老太太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样的话里结束了。更可气的是她轰了我出宫却扣下了郝琪。
“福晋,您别自个儿的生闷气了。气坏了也是自个儿的身子。”
我笑笑突然想到了什么。
“嬷嬷,你先出宫吧!我想了还有点事要跟皇后娘娘说,先去坤宁宫等她回来。”
“那奴婢陪着就是了。”
“不用,一会儿我跟一起回府,你先走吧!”
花嬷嬷拗不过我只好应了声走了。
我没真的去坤宁宫,花嬷嬷一走我便偷偷的往那个疯女人住的地方去了。“奇 怪{炫;书;网,上次明明没有守卫的?”
我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牙疼的吸了吸气。
不得已的我只好往回走,路边一个小太监远远的看见我便跪下来请安。
我走过去瞧着有点眼熟一时的想不起在哪见过。“福晋不记得奴才了?”
“你是哪个宫的?”我问。
“回福晋的话,奴才是太子爷身边的,还去过府上通过话呢!”这小太监伶牙俐齿的模样,谄媚的冲我笑着。
我脑袋一转,立刻笑着拍着自己的脑袋,“瞧这记性,这时候怎么没跟在太子爷身边伺候呢?”
“今个儿奴才不当差,福晋这是打哪来呢?”
他一问,我耷拉了脸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刚刚从慈宁宫出来呢!说了两句话惹了皇后娘娘不开心,留了王爷用膳把我给打发出来了。”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道:“谁不知道福晋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这时候气了回头就没事了。福晋何必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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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正寻思着一会儿怎么哄娘娘开心呢!对了,你借我一套衣服好不好?”我凑近了点一副跃跃欲试的欢喜模样。
他不解的看着我问:“福晋要奴才的衣服做什么?”
我咂了咂嘴嗔怪的在他帽子上打了一下,“都说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心眼子最多,怎的这会儿就不明白了?娘娘气着了赶我出来,我现在再回去她肯定拉不下脸的见我。索性扮成你这模样,一会儿娘娘回到坤宁宫我就悄悄的上前伺候,保不准的她乐了就不生我气了。”
我瞧他还犹豫着,失望的叹了气道:“你要不肯帮忙就算了,我去坤宁宫找其他人便是了。到时候可别说有什么好事的我不先想着你。好歹咱们也算是有点交情的。”说着我便要走。
“帮,奴才帮。”他忙不迭的蹿到我面前拦住我。
“这才是吗?好处我还能忘了你。不过,这事你可别跟太子爷说了,他要知道我用这法子逗皇后开心以后一定拿来取笑我。”
他赶紧捂住嘴一个劲的点头。
半柱香后我再次出现在那斑驳的大门前头。
“这里不准进。”门口的守卫没有悬念的伸手拦住我,手里的佩刀挡在我的胸前。
我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奉皇后娘娘的口谕,也不能进吗?”
他们互看了一眼又问:“除非有皇后娘娘的令牌,否则谁也不能进。”
令牌?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牌问:“是这个吗?”
他们点头撤了刀。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们要看的令牌,反正是皇后给我的就对了,原来只是让我进宫方便,没想到关键时刻也是管用的。
我大摇大摆的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地处阴暗,满院子的雪都能没到膝盖了,看样子住在里头的人也没消停过,到处都是踩的乱七八糟的脚印。
我本来想直接进去的,可忽然想起那日她躲在树后逗弄蚂蚁的情形竟先绕到树后去瞧。
“你是笨蛋吗?这个时候哪还有蚂蚁?”我刚冒了一个头去瞧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冷风只往脖子里吹着。
我深吸了口气有些抓狂的转回身,“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跟鬼似的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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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眼鄙夷的上下打量了我的行头,“身为宁王福晋,竟然在宫里扮成小太监的模样,简直丢死人。”
“你眼力挺好的嘛!”我反以为荣的冲她眨了眨眼睛。
“我是老,不是蠢。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以为自己打扮成这个模样混进来就没人知道了?来这儿干嘛?”她很厌恶的瞪着我。
我不理她自顾的朝屋里走去,“瞧着下了好几场雪,过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棉被什么的。”我一边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边随口说着。
这里哪是人住的地方,到处都是蜘蛛网,旮旯里还有耗子跑来跑去,根本就无谓有人的声音。
她好像很惊讶我没有发出尖叫声,走到我前头狐疑的又将我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你怎么不害怕?”
我扭头不解的问:“要怕什么?”
“这些啊!”她突然冲到角落里拽起一只耗子的尾巴在我面前晃悠着。
那老鼠吱吱呀呀的挣扎着在我眼前一直的扭动着。
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你还恐怖的吗?”
“臭丫头。”她恼羞成怒的扔了耗子,“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在到这里来的吗?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郝琪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丫头。”
我含着笑玩味的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模样,突然凑到她面前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宁王福晋?上次来我好像没有告诉你这些。”
她一怔用力的推开我,“走远点,讨厌的臭丫头。”
“我哪里讨厌了?肯三番两次的来看你,这宫里除了我还有人吗?”我不服气的回着。
“说你讨厌就是讨厌,有你这么不知分寸的跟长辈说话的吗?”她好像不冲我吼着说话就不开心一样,每说一句话声音就大一分。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明天再来看你,顺便给你带点过冬的衣物。”
“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要再敢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已经笑嘻嘻的往外头走了她还在后头叫唤着。
永和公主。
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肯跟我承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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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沉思着往宫外走,忘了自己现在还穿着太监的衣服,守门的侍卫也不知道是因为我镇定自若的模样还是天气太冷懒得问话缘故,总之拦也没拦我。
我环着胸托着下巴,嘴里念念有词的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异样。
直到身后的长辫子突然被人给扯住了,头皮一阵钻心的疼。我跳着转身看见郝琪包公一样的黑脸还没反应过来,上前搂住他的胳膊问:“不是留下来用膳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他拿手指在自己额头上揉了两下之后眯眼看着我笑的阴森森的,“能告诉我你这身衣服是打哪来的吗?”
“呀,我的衣服。”我惊呼了一声立刻明白了过来,心虚的对他傻笑着,“那个,刚刚。我。。。就是。。。呵呵,就这样的。”
“哪样啊?”他依旧很平静的问着话,只是笑容越来越恐怖,跟打了几把刀在他脸上似的。
“郝琪。”
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声,我赶紧退了一步低下头。
“怎么就你一个人,敏敏呢?”
是六阿哥和福甜。他们问完了又朝宫门口看了看,“被皇额娘留下来了?”
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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