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点蜡烛?”
“又不是没见过,何需点灯。顾晓夕你命倒是挺大,‘蚀心毒’毒发多日,你竟然还活着,爷让我问你,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原来那个顾晓夕之所以挂了,是因为中了毒,“蚀心毒”什么东东?难不成是心绞痛之类的?想到这,顾晓夕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既然有毒,就应该有解药,她可不想还没报仇就玩完。那个“爷”是谁?让她办的又是什么事?她去哪知道去。
“问你话呢,快说!”
说个毛啊,难道要我告诉你,我不是顾晓夕,顾晓夕早玩完了。我要说了这个,你不捏死我才怪。
“没呢,毒发了,没功夫去办。”现下要紧的可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可不敢保证白无常会再次出现,让她换魂。
“这个怪我,路上耽搁了,迟了几天。喏,这是这半年的解药,别多吃了,只要心口疼,吃一粒就好。还有,这是爷给你的最后一瓶解药,如果你还完不成任务,就等着毒发身亡罢。”
顾晓夕接过小玉瓶,这可是救命药啊。可是要办的事是什么呢?
“那个,我前些天毒发了,虽然熬过去了,但醒过来,已经把前尘旧事忘了个干净。所以,你说的‘爷’交待的任务,我都忘了。”
顾晓夕把这番话说完,以为身后男人会再一次把自己揪起来,声讨自己一番,谁知那人却沉默了。
就在顾晓夕又要跟周公喝茶的时候,那人开口了,“你说的这些我也料到了。”
啥?那就是说蒙对了?
那人继续开口说道,“爷曾经说过,‘蚀心毒’毒发之后,要么毒发身亡,要么熬过去,但心智会受损。”
顾晓夕嘴角抽搐,要不要告诉这个大哥,失忆跟心智受损不是一个意思呢。心智受损是变傻好不好,我聪明着呢。
“那是不是代表我不用完成任务了?”
“这个情况我得向爷禀报,解药你先收着,我过几日再来。。。。有人来了!”
顾晓夕还想问问谁来了,结果那人冲着她的脖子来了一记手刀,顾晓夕在陷入昏迷中内牛满面,这位大哥,你要走便走就是了,砍我作甚!
。。。。。。。。。。。。。。。。。。。。。。。。。。。。。。。。。。。。。。。。。。。。。。。。。
当顾晓夕幽幽转醒时,感到自己在晃晃悠悠的行进。抬起头想看看四周环境,谁知昨日那人下手也忒狠了点,这一动不要紧,先是扯到了脖子,又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冷不丁的叫喊出声。
“王妃醒了?”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萧非尘那个沙文种猪的?扭过脑袋,果然看到萧非尘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进京
顾晓夕复又把脑袋扭过来,闷闷说道,“王爷不是开口闭口都是唤我‘贱人’的么,现在唤我‘王妃’,折杀我了。”
心里却在想着,萧非尘怎么在这里?他们现在好像是在马车上。
萧非尘听着顾晓夕明显的带有怨味的话语,扯嘴轻笑,也不答话,自顾自的继续看手中的书。
顾晓夕埋着头,等了半天也不见萧非尘开口。两人呆在一起,实在是无趣,就没话找话道,“我们这是去哪啊?小秀呢?谁把我弄进来的?”
“王妃问题这么多,让本王回答哪个呢?”
顾晓夕还郁闷了呢,今天这萧非尘莫不是脑子坏了,什么时候对自己和颜悦色过?第一次见他,骂了自己一句“贱人”;第二次见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一顿,这一次,不寻常啊不寻常。
“嘴巴长你嘴上,王爷爱回答哪个便回答哪个。”
“唔,皇兄大寿临近,我们得赶去京城。小秀么,在后面马车上。王妃在马车上,自然是本王把你抱进来的。”
萧非尘有这么好心么,她可是谋害他子嗣的罪人呢。
“皇上大寿你找兰妃好了,拉上我干嘛。”你不是最宠兰妃么,哼。
“你是本王的正妃,当然要随本王进京。本王怎么听着王妃是在吃醋呢。”
吃你个大头鬼!
“等王爷把我休了,她不就是正妃了么。”才不要和这种沙文大种猪生活在一起,最好把她休了,她再去找几个帅哥玩玩,哦也,太棒了!
萧非尘眼中精光一闪,“王妃怎会有如此念头呢?本王可没说要休了你。”
哼,第一面就说要休了她的,现在又不承认了。
顾晓夕艰难的坐起身,不敢碰到受伤的屁股,靠着车壁,这以前看着很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确实那么的困难。该死的萧非尘,也不伸手拉一把。
“王爷还是休了我吧,我可不想与是非不分的王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可不敢保证,哪一天又不小心的打了你的爱妃,杀了你的子嗣。”
“王妃莫不是气本王打了你四十杖?我给过你机会的,你没有
辩解。“
他萧非尘可不是草包,兰妃三番两次的挑衅,他心里都有数。头两次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只要不是太过,他当然喜欢顺手推舟把一个不喜欢的正妃冷落下来。
本来这一次,兰妃故伎重演,已经挑战了他的极限。他本可以寻个由头废了兰妃,可一向软弱的顾晓夕这次却强硬了起来,扰乱了他的步伐,他只得静静观望。
“王爷你也不笨,我相信这件事的疑点你也看出来了,兰妃可以买通膳房,在剩菜里加入红花。而且她有了身孕,还敢到我那里,难道她第一次流产还没长记性么!”
“王妃,如若当初你能想到这些,现如今你的屁股也不会开花了。记住,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头两次,我都给过你机会,你都放弃了,第三次,你想抓住机会,可偏偏为了逞一时意气,也错过了。所以,王妃你所受的皮肉之苦,怪只怪你自己不冷静。”
顾晓夕暗暗握紧拳头,很想暴揍他一顿。可是后面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慢慢松开拳头,打开窗帘看风景。
萧非尘把她的小动作瞧在眼里,他愈发觉得顾晓夕跟以前不同了。这不同是何时改变的呢?难道是小秀说她断了气而又复活的那时候么?
人有三急
顾晓夕坐在换晃悠悠的马车里昏昏欲睡,强撑着眼皮望着车外的风景。说是风景,除了山就是树。
“应该有官道的吧,干嘛要走这样的偏僻小路?”
萧非尘头也不抬回道,“官道太招摇,不如小路来得清静,只是耽搁的时间长罢了。”
想想也是,堂堂一国王爷,到哪不都有人巴结着。依萧非尘这性子,应该是极厌恶应酬的吧。
“咕,咕。。”顾晓夕不好意思的揉着自己的肚子,自昨晚就没进食,现在眼见都是中午了,不饿才怪。
萧非尘无声轻笑,放下书,在身后的小几上端起一叠点心递于她,顾晓夕谢过之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小心噎着,没人跟你抢。”
顾晓夕才不理他,换他晕了三天只喝一碗粥,看他还能细嚼慢咽不。可是,她还是噎着了。
萧非尘适时的递过茶水,顾晓夕喝了一大杯才把点心顺下去。真是太囧了,她怎么在她的敌人面前如此失态呢。是的,萧非尘就是她的敌人。
过了一会,顾晓夕扭扭捏捏的蹭到萧非尘跟前,“王爷,让车停一下。”
萧非尘疑惑的望着她,见她脸色发红,手捂着小腹,心下了然,人有三急不是么。
“行一,停车!“萧非尘扬声冲着外面的马夫吩咐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顾晓夕刚要下车,萧非尘拉住她的袖子,倾身上前,低声笑道,”王妃,让本王帮忙么?“
顾晓夕忍着小腹的尿意,娇笑道,“王爷还是在车里歇着吧,不劳王爷费心。“挣开袖子,还有忍着屁股的疼痛爬下马车,车帘放下,把萧非尘那刺耳的爆笑档进去。
小秀早已等候在马车旁,扶着顾晓夕下了马车。刚落地,顾晓夕就奔着草丛去了。直到确定众人视线看不见,才蹲下解决问题。小秀在一旁捂嘴偷笑,“主子,那些侍卫不会偷看的。“
顾晓夕起身整整衣服,舒服的笑道,“就算不会看,我心里也不舒服。”
想想啊,在现代的时候,都是在卫生间那种封闭的隔断里,哪像现在是在广阔的野外,而且还有那么多男人站岗放哨,不难受才怪。
回马车的途中,顾晓夕才得知,确是萧非尘把自己抱上马车的,还不许小秀吵醒她。
顾晓夕看了看他们的队伍,只有三辆马车,外加十来个侍卫,比起一个王爷出行的该有的排场确实简单了许多。
顾晓夕实在是不愿与萧非尘同车,就要跟着小秀一起回中间那辆马车。经过萧非尘马车的时候,萧非尘掀开车帘,状似偶然的问道,“王妃哪里去?”
顾晓夕本想悄悄摸到中间的马车,谁知还是被萧非尘抓个正着。
“王爷,我的伤口该是换药了,我去小秀那里换个药。”这也不算借口了,她屁股上的伤口一直痒痒的,想必是该换药了。
萧非尘听了此话,掉转话头问小秀,“小秀你没告诉王妃,本王已经给亲自她上过药了么?”
请休
小秀红着脸,低头应道,“主子,早上王爷已经给你上过药了。”
顾晓夕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自己的屁股就这么轻易的被萧非尘看见了。虽说在现代她也跟她的男友相对过,可那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这萧非尘就趁自己不注意,把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屁股看了个精光!而且还用他的手给上了药!等等,怎么气愤少了许多,反而多了些羞涩呢?
想到这,脸上也悄悄浮上一丝红晕。
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气愤,再到最后的羞涩,她的一系列变化都被萧非尘瞧在眼里。他给小秀使了个眼色,小秀看看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主子,无奈的退下。
“王妃,难道要本王亲自把你扶上马车么?”
顾晓夕这才回神,一看小秀早已没了踪影,萧非尘伸出手要拉自己上车。她很想狠狠拍开萧非尘的手,让他在侍卫面前颜面扫地。仿佛萧非尘知道她的想法一般,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分警告。
顾晓夕不想让自己屁股再次开花,乖乖把手递给他,萧非尘轻轻用力,顾晓夕一下跌入萧非尘的怀抱。
马车继续行进,顾晓夕窝在萧非尘的怀抱里却挣不开身。萧非尘的身上有一股很清新的薄荷味,闻着很舒服。萧非尘把她圈在自己怀中,除了昨夜把她抱入马车,这是第一次跟她如此靠近。
关于她和她哥哥的秘闻,虽然知道的没有几人,但并不是空穴来风。本想把她冷落一辈子,让她和她背后的人掀不起风雨。可自她“死而复生”以来,她明亮的眸子再也不如入府的时候沉静的像一汪死水。她与兰妃对簿时,眼中的灵动是他以前在任何女人中都不曾见过的。
或许,把她绑在身边,比冷落下去,要有趣的多。
此刻,马车内只听得见二人均匀的呼吸声。虽然说窝在萧非尘怀中的感觉确实不赖,可一想到她将来要走人,她要另觅良人的,就想挣脱他的怀抱。
萧非尘死死的圈住她,不让她乱动。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有女在怀,他可不是柳下惠。
“王妃,本王可不是柳下惠。”
顾晓夕起先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后来感觉到某人的某物似乎斗志昂扬了些,吓的赶紧坐好。生怕点着了火,她可灭不了。
萧非尘见她乖乖坐好,心下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用内力压制住自己的。
感觉到萧非尘身体松弛下来,顾晓夕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王妃似乎并不期待本王的宠幸?”
期待个屁呀,你早干嘛去了,大婚当晚你怎么让顾晓夕独守空房了?
“我早晚都是要离开王府的,不想与王爷有任何禸体或是感情上的纠葛。”
萧非尘神色冷然,这女人就这么巴不得回到那人身边么?手臂不知不觉用上了劲,顾晓夕感到吃力,锤了锤萧非尘的手臂,萧非尘反而不松开她,更是变本加厉。
“那本王不如你所愿呢?”
顾晓夕费力扭头望向萧非尘,有如神祗的俊颜,此刻却好似恶魔。
“王爷你有那么多如花眷侣不差我一人,我只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萧非尘,你做的到么?如果做不到就休了我,放我离开。”
什么是爱
萧非尘松开手,顾晓夕从他怀抱里面出来,坐到他的对面,等待他的回复。萧非尘,只要你的一句话,便可决定我的去从。
萧非尘冷笑,“王妃是想专宠么?”
顾晓夕摇头苦笑,“你知道什么是‘爱‘么?”
爱?多可笑而又陌生的一个字?自萧非尘懂事起,父皇和母妃叫告诫自己,身在帝王之家,首先要抛弃的就是“爱”。爱会让你不冷静,会让人沉迷。可母妃却用她的行动,告诉了他什么是爱。
“让本王告诉你,什么是爱,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地付出、牺牲,倾其所有,只为博她一笑。”
“错了,爱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了要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的时候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萧非尘头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一时无话。顾晓夕看出他眼中的犹疑,心中了然。
“王爷给不起我要的,那就一纸休书成全我。”
“本王头一次听说有哪个女人会主动请休的,顾晓夕你就好生呆在王府,生是我萧非尘的人,死是我萧非尘的鬼,你的念头趁早打消。”
顾晓夕撇撇嘴,就知道他不可能轻易答应,这是一场持久战,比的是耐力,不急不急。
车厢里呆着是无聊,随手拿起萧非尘书桌上的书,全是兵书和史书,看两眼就发困。
萧非尘瞅了她一眼,打开书桌的小抽屉,拿出一个包袱扔给了她,顾晓夕拿过来,疑惑的看了一眼懒洋洋躺着看书的萧非尘,打开布包,汗,是《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