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离儿曾跪在宫外一天一夜,求本宫能让你嫁给他,可本宫为了东灵和南疆的交好,狠心拒绝了他。后来他便消沉下去。几年前皇上给他指了几次婚,都被他想着法拒绝了,本宫知道,他心中一直是有你的。哎,生在帝王家,却如此多情,是大忌大忌啊。”
顾晓夕偷偷望一眼皇后,此时她满脸痛心,既是一国之母,而又是个单纯的母亲。
“皇后不用担心,夕儿不会拖累宁王的,我会劝王爷早日成婚,负起他身为一个皇家子孙该负的责任。”
皇后目光一泠,“你错了,本宫不是让你劝他,而是让你嫁给他。”
耒什么?!竟被自己猜到了。虽然已经猜到皇后召见自己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她离开或者让她留下,可当这个问题真真的被提了出来,她还是接受不了。
“皇后娘娘?”
“既然离儿忘不了你,干脆就让你嫁给他,虽然你已经嫁过一次,但换一个身份嫁入皇家,也不是难事。本宫相信,只要你安心呆在离儿身边,离儿以后一定不会让本宫失望。”
以后?听说南疆国一直没有立太子,皇后的意思莫非是?
“夕儿?”皇后出声,唤起发呆的顾晓夕。
“嗯,娘娘。。。”
“你不愿意?”
“我。。。”
“你该是高兴才是,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不是她心不在焉,而是不知如何开口拒绝。
皇后还想再问,却见门外一个宫女侯了半天。
“什么事?”
“回娘娘,贤妃娘娘来了。”
皇后看了一眼顾晓夕,笑着说道:“你的好姐妹听说你来了,巴巴的到本宫这里了。”
贤妃又是哪号人物,还跟顾晓夕是好姐妹。
“快传!”
顾晓夕终于在皇后的质问中解脱了,偷偷松了口气,坐直了身子等着贤妃。
片刻,一个蓝衣丽人出现在顾晓夕的视野,看年纪也就二十左右,身上一股超脱的气质,端的美丽异常,仿佛跟这皇宫格格不入。
贤妃一看到顾晓夕,脸上闪过一阵欣喜,还是先冲皇后行了礼,静静的站在一旁。
顾晓夕才想起自己还得给贤妃请安,也要起身,皇后却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别行礼了,贤妃肯定是来找你的,得了,你跟着贤妃去吧,夕儿,别忘了本宫说的话。”最后那句话,却是严肃无比,吓得顾晓夕一个激灵。
顾晓夕点点头,告辞跟着贤妃离去。
故事
直到走出风栖宫,贤妃松了一口气,突然一把握住顾晓夕的手,激动的说:“夕妹妹。”
顾晓夕不明所以,猜着这二人应该是旧识,就回了一句:“姐姐。”
贤妃听到这久违的称呼,眼睛湿润了,如梨花带泪,好不迷人。
“跟我去我那,咱们姐妹好好聊聊。”
均说着牵起顾晓夕的手,往重贤宫走去。贤妃的侍女跟在身后偷偷打量顾晓夕,暗暗猜测,这顾小姐是何身份,竟然让一向内敛的主子这么激动。
一路来到重贤宫,待侍女奉完茶,贤妃便把宫女太监都屏退了,整个内堂,只有二人。
毕竟不知道贤妃和顾晓夕到底何种交情,顾晓夕也不敢说话,静静的喝着茶,等着贤妃开口。
耒贤妃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笑着说道:“这两年多不见面,夕妹妹出落的愈发好看了。”
“姐姐又打趣我,姐姐才是越来越迷人了呢。”
贤妃脸色稍黯,“在这深宫中,哪有愈发迷人之说,只不过是为了生存,强撑欢颜而已。”
这话说的如此低落,顾晓夕很能理解。一入宫门深似海,且这深海里,有无数个女人虎视眈眈的守着一个男人,彼此勾心斗角,机关算尽,无非是为了那个风座,或者让自己的儿子登上未来的龙椅。皇后不就是这样么,以为让顾晓夕留在慕容离身边,慕容离的心便会安定下来,一心一意为了那个龙椅而奋斗。
或许贤妃这“生存”也是在这深宫中逼出来的。
贤妃又仔细打量了顾晓夕一周,忧心的问道:“夕妹妹的喘症还没好么?怎么脸色还是这么苍白?”
喘症?顾晓夕以前得过喘症,小秀和慕容离怎么都没有提过。贤妃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二人的关系真是匪浅。或者贤妃也是一个知情人,何不从她那里探听一下以前的事?
“本来宁王给我寻了药已经治好喘症了,可前几日在路上受了风寒,所以脸色不佳。”
贤妃眼中闪现一阵黯然,随即笑着说道:“这宁王对妹妹真是爱的骨子里去了,想当初我们俩在街上第一次遇到宁王也有五年了吧,五年,过的真快。”
“姐姐还记得那日情景么,我都快忘了。”
“我哪能忘了啊,那日我俩偷偷上街,谁知半路你喘症犯了,吓的我六神无主,只知道哭。后来宁王爷路过,把你送到了医馆。
那时候哪知道他是宁王爷啊,他说他叫穆离,咱俩也就傻乎乎的信了。”
原来顾晓夕和慕容离是如此认识的,后来的故事她应该猜到了,无非是两情相悦,郎情妾意了,最后慕容离杀了顾晓夕的哥哥,所以顾晓夕一气之下,远嫁东灵。
经过子虚,福伯,皇后,贤妃的话语拼凑,以及自己的猜测,整个顾晓夕和萧非尘的故事,她已经清楚了。
贤妃和顾晓夕同时陷入沉思,贤妃回忆的是过去,顾晓夕拼凑的是曾经。
顾晓夕先回过神,笑着说:“没想到都过了五年了,姐姐还记得这么清晰。”
贤妃不自然的笑笑,“谁让你那次病发的厉害,而且就宁王伸出了援手,当然记得清楚。不说过去了,这次皇后把你召进宫有什么事么?”
顾晓夕便把皇后让自己嫁给慕容离的事告诉了贤妃。
贤妃握着顾晓夕的手一紧,随即笑道:“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下宁王该高兴疯了不可。”
“姐姐很了解宁王?”
“不,不是,我是说宁王终于等到这一天,肯定很高兴。”
顾晓夕狐疑的看着满脸不自在的贤妃,直觉告诉自己,这贤妃不光和顾晓夕关系不一般,跟宁王也是有故事的。
又说了会闲话,顾晓夕小心应付着,生怕被她看出自己不是顾晓夕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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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几日没来更,一看留言全是催更的,呵呵。我也是读者,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也请你们理解下我的心情。我不是一个职业写手,这只是业余,我也有我的事要忙。不更只有两种情况,U盘的问题,网的问题。我希望我以后不更了的时候,筒子们哪怕说我写的文是垃圾还是怎么着,也别满目全是催文的,对我的写作质量一点也没有用,谢谢!
幸福触手可得
顾晓夕感觉到他手中的茧子蹭的皮肤痒痒的,慕容离不知她为何而哭,只是轻笑着说:“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均顾晓夕含着笑意说道:“谁哭鼻子了,都怨你,把我弄哭了。什么两年三年的,说的自己可怜兮兮的。”
慕容离只是淡笑着不语,还替她整理了下发梢。后直起身子,把手中的帕子收了起来。
顾晓夕眼尖的看到,那个帕子上的字迹跟屋里那幅画的字迹一般无二,想必是以前的顾晓夕送的,亏他收的这么好。
吸吸鼻子,装作轻松的模样闻他:“你不问你皇后为何叫我进宫么?”
慕容离注视着她,嘴角一撇,好整以暇。
轻轻嗓子,像是说别人的事一般,“皇后让我嫁给你。”
耒慕容离挑挑眉,彷佛一点不意外。顾晓夕却急了,怎么感觉自己跟逼婚似的,匆忙问道:“你怎么没反应啊?”
“因为母后早就跟我说过。”
“既然跟你说过你干嘛不告诉我一声,起码给我打个预防针啊。”
“预防针?”
“就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哦,那我现在问你,你可愿意?”
顾晓夕噎住了,眼前的慕容离目光灼灼,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头去。
这些日子的接触,她由排斥慕容离,慢慢的变成了习惯。习惯他每日来看她,习惯他对她的好,尽管这个“好”是针对“顾晓夕”,但不可否认,她被感动了。
嫁给他或者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要确认,他娶的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慕容离我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顾晓夕?”
慕容离脑袋一偏,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此时也是秋末,夜里秋风徐徐吹来,秀发也随着飘舞,顾晓夕顾不得抚平额前的碎发,只是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身子微微前倾,好像很迫不及待,生怕他说,我喜欢以前那个你。
就在一颗心慢慢沉下去的时候,慕容离看着她,无比深情的说道:“我喜欢以前静如处子的顾晓夕,但更喜欢现在动如脱兔的顾晓夕;我喜欢以前喊我‘离哥哥’的顾晓夕,但更喜欢现在喊我‘慕容’的顾晓夕;我喜欢以前温柔的顾晓夕,但更喜欢现在活泼的顾晓夕;我喜欢以前乖巧的顾晓夕,但更喜欢现在会耍小聪明的顾晓夕。。。。总之,你的过去,现在与将来,我都喜欢,你永远都是我手心里的宝。”
许是秋风太烈,许是慕容离的告白太过感人,总之顾晓夕再一次哭了,不对,是笑了,带着泪花的笑。
“现在换我问你,夕儿,你可愿意嫁给我?”
顾晓夕也站起身,仰视着慕容离,说道:“咱丑话可要说在前头,你要是娶我,便不准三心二意,不准见异思迁,不准纳妾,不准去喝花酒,不准突然冒出个师妹师姐,不准有红颜知己,你的现在,以后的生命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能做的到么?”
慕容离一把扣住顾晓夕的脑袋,双唇也凑了上去,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放开已经红透了脸,傻呆的顾晓夕。郑重的说道:“我对你从一而终,一心一意,不会纳妾,不喝花酒,没有师妹师姐,跟没有红颜知己,我的以前,现在,以后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这下你可满意了?”
顾晓夕咧开大嘴一乐,对着他的脸颊“吧唧”一口,大声的说道:“我给你盖了戳了,你是我的了!”
慕容离扭扭她的鼻子,宠溺的看着她。顾晓夕靠在他的怀里,心中无限感慨,幸福原来如此简单。萧非尘,我要忘了你了,我要去经营我的幸福了。
远处的门后,段无涯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滋味百转。
再次进宫
那些工匠的技术实在是高超,在顾晓夕的组合下,一个古代简易注射器诞生了。
段无涯拿它当了宝,兴致勃勃的要拿鸡鸭和兔子练习抽血技术。顾晓夕怕交叉感染,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用沸水消毒。
经过试验,注射器很成功。但当要扎进慕容离血管时,顾晓夕却无比紧张。
“晓夕,你别抖嘛,搞得我都抖了。”段无涯止不住的抱怨。
顾晓夕死死盯住他手中的注射器,目不转睛的说道:“不紧张成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段无涯白眼,这丫头对自己的技术很怀疑么。
均慕容离瞧顾晓夕那紧张的模样,不禁轻轻说道:“夕儿没事的,让段先生抽吧。”
顾晓夕只好点点头,又嘱咐了段无涯几句,在段无涯爆粗之前躲开了。
段无涯虽是鬼医,但毕竟第一次接触一个新鲜事物,而且是给一个活人抽血,也有些许紧张。
缓缓把针管插进血管里,轻轻拉动活塞柄,直到血管里出现了暗红的血液,三人都禁不住欣喜。
抽了一管血,段无涯拔出针头,拿浸了酒的棉签按在针眼处。
顾晓夕心疼的看着那一管血,禁不住问道:“蛊王还没有找到么?”
耒慕容离一顿,随即摇摇头,子虚来报,有两伙人在同时寻找蛊王,一只是慕容离的队伍,另一只是萧非尘的队伍。
顾晓夕很失望,如果找不到蛊王,意味着她将天天喝慕容离的血。就是慕容离天天吃血参,喝红糖水,造出的血还不够她一顿喝的呢。这样下去,慕容离铁定贫血。
她曾偷偷的藏下药,试试不喝药自己的蛊还发么,结果蛊发的愈发凶猛,好在段无涯发现及时,从此以后,她必须在二人的眼皮底下喝的连渣都不剩才可以。
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门外的一辆马车把她又拉到而来皇宫,皇后再次召见她。
顾晓夕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便小命不保。当然这是她瞎想的,估计是后宫戏看多了。
她也不想想,她现在可是皇后宝贝儿子的未来王妃,皇后巴结她都来不及,哪敢办她。
原本以为把她召进宫,是谈慕容离大婚的事,但顾晓夕想错了。皇家的婚事向来提前半年就开始操办,而眼前有件比王爷娶妃更重要的事——祭祖。
南疆国发源于边陲的一个关山县,后来历代南疆帝王归天后,便运到关山陵埋葬。
而每年的除夕前,皇室都要举行大规模的祭祖活动。
皇后此次召她来,一是闲话家常,增加婆媳关系,二是问她是否也要去关山祭祖。
顾晓夕直摆手,寒冬腊月的去祭祖有没有搞错,而且窝在马车里,一呆就呆一天。最主要的是,她还不是皇室子孙,如果去祭祖,肯定会招致闲话。她倒无所谓,但慕容离可不成。
皇后得知她不去祭祖,又换了另一个话题,大婚。
皇后一边用着小点心一边说道:“夕儿,你此次嫁给离儿,往小了说是王爷娶妃,往大了说,是南疆国皇室宁要有新成员加入,而你之前曾嫁过东灵锦王,如果有心人深究起来,只怕让离儿难堪,也让南疆国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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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完,目光直喇喇的看向顾晓夕,顾晓夕听了此话,被口中的点心噎住了。
新的身份
趁着咳嗽喝水的功夫,顾晓夕把皇后的话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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