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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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有了-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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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一空,酒坛子竟是被宁恒抢了去。

    “真的不许再喝了。”

    “不许命令我!宁恒,把酒给回我。”我伸手要去抢,没料到刚坐直身子,却是踉跄了下,整个人往食案偏去,宁恒连忙拉住我,我又偏了回来,顺带直直地往宁恒身上扑去。

    宁恒为了护住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我跨坐在了宁恒身上,趁宁恒不注意抢回了酒坛子。

    我哈哈笑着:“酒是我的,你抢不过我。”

    宁恒满脸通红地看着我,一时竟是无声。

    我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我开口问道:“致远,你当真喜 欢'炫。书。网'我?”

    宁恒看着我,眼里渐渐浮上柔意,他说:“嗯。”

    “一辈子当我的面首,也无所谓?”

    他又“嗯”了一声。

    “倘若哪一日你只能选择我和陛下其中一个,你也会选择我?”

    宁恒脸色一变,我笑道:“这问题不用你答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你是忠臣,自然会选皇帝。我不该难为你的。”

    我眨眨眼,又问:“致远,你真的喜 欢'炫。书。网'我?”

    “真的。”

    我笑眯眯地道:“致远,我不喜 欢'炫。书。网'沈轻言了。”

    我抱起酒坛子,又喝了口酒,宁恒无奈地道:“酒多伤身……”

    我俯□,吻住他的唇,口里的酒一一灌进了他的嘴里,带着酒香的唇,依旧如我印象中一般柔软,我口齿不清地道:“致远,今日我便开始试着喜 欢'炫。书。网'你,你莫要负我。”


     第三十章

    我也忒无用了些,不过只是糯米酒,竟也把我喝得醉醺醺的。翌日睁眼时,头腾腾地痛,我揉了揉脑门,蓦地忆起了昨夜。

    我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迅速往周围一望,幸好幸好,这不是偏厅,而是我平日睡的房间。

    我摸了摸我的唇,微微有些肿,我的脸不由得多了抹红云,昨夜我借酒啃了宁恒的唇,后来也不知究竟是谁醉了,我同他似乎啃得十分起劲,我至今仍觉得我的舌头麻麻的,还有糯米酒的余香。

    我的双手捂住了两颊,心噗通噗通地跳。我不得不承认,宁恒的唇,真真是我至今为止尝过的最美味的佳肴了。估摸这辈子我再碰糯米酒,便会想起与宁恒之间的旖旎了。

    待我面上的红云褪去后,方唤了雁儿进来。雁儿进来时,眉眼儿弯弯的,端了盅汤放至桌案上。她笑吟吟地道:“看着太后,我便想起了一句诗。”

    我瞅了瞅她,“哦?什么诗?”

    她嘿笑一声,“人面桃花相映红。”

    我知雁儿在打趣我,但心里头却无任何不悦。不过昨夜我委实疯狂了些,也不知有没有被如歌如画她们看到。若是被皇帝知晓了,这事可就难收尾了。

    皇帝虽说明着将宁恒放到我身边,但倘若我真的碰了宁恒,皇帝定会同我过不去的。

    我问道:“昨夜偏厅外头只有你一个守着?”

    雁儿点头,“太后请放心,昨夜除了我之外,其他宫人皆是早早歇下了。太后同木头将军之间的事儿,并无人知晓。”顿了顿,她偷偷地瞥了我一眼,窃笑道:“昨夜我也不曾看到木头将军抱着太后进来。”

    原是宁恒抱我回来的,我还以为是我醉醺醺地飘回来的。

    雁儿又道:“不过木头将军出去后,却是命人去井边打了桶冷水。”

    我一愣,旋即脸就红了。

    雁儿眨眨眼,“太后怎么突然脸红了?”

    我虽说未经人事,但在常宁的絮叨下,我也算是耳濡目染多了,自是知晓宁恒为何要在这腊月寒天里头去打冷水。雁儿年纪尚小,不懂也是正常的。

    “没什么,”我咳了咳,转移了话题,“你端了什么进来?”

    “醒酒汤,今早木头将军让我去准备的,说娘娘您昨夜喝了这么多酒,今早醒来定会头痛。”

    这宁恒果真贴心,我心里头甜滋滋的。我忽地忆起昨夜我同他说的那话——致远,今日我便开始试着喜 欢'炫。书。网'你,你莫要负我。

    我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我既是说了要试着喜 欢'炫。书。网'宁恒,那现在便开始培养感情。我瞅了瞅桌案上的盅汤,“雁儿,去叫宁恒进来,哀家有话同他说。”

    宁恒进来时,我已是洗漱完毕,坐在桌案边,慢条斯理地把盅里的醒酒汤舀到小碗里。听到脚步声,我抬起头,笑盈盈地对宁恒道:“致远,过来坐下。”

    宁恒依言坐下,我笑眯眯地道:“致远可记得我昨夜说的话?”既是决定要试着喜 欢'炫。书。网'他,那我也不愿自称哀家了。哀家这二字,每回一出口,我心里头都颇是沉重。

    宁恒望了望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昨夜你同我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沉默了会,方道:“是。”

    我笑了开来,“好。昨夜喝了点酒,说的都是些酒话,估摸你也不会放在心里。如今我是完全醒着的,有些话我必须同你说清。”我抬眼认真地看着他,“我喜 欢'炫。书。网'沈轻言这事不假,但这已是过去。无论我曾经有多么喜 欢'炫。书。网'沈轻言,但如今我想喜 欢'炫。书。网'的人是你。我一旦喜 欢'炫。书。网'上了,只要你不负我,我便会一直喜 欢'炫。书。网'下去。”

    其实昨夜我说的话,多多少少对宁恒都有些不公平。我无非是想要有个人来转移下我的情伤,恰好宁恒就撞上来了。但今早醒来后,我左思右想便觉得不妥,可是我又细想了一番,又觉得倘若我当真能喜 欢'炫。书。网'宁恒,那也是件不错的事。

    我又道:“致远,你可听清了?”

    宁恒却是定定地看着我,久久不曾言语,直到我轻声喊了他一回后,他才愣愣地道:“你……方才说的话,能说多一回么?”

    我道:“你这根木头,刚刚在想些什么?”

    他低声道:“想你说的话。”

    我一怔,随即明白了,我哭笑不得地道:“我只重复最后一遍,你再没听清,就别想再听了。我方才说,我喜 欢'炫。书。网'沈轻言已是过去的事,如今我想喜 欢'炫。书。网'的人是你,但你要记住了,你不能负我,一旦负了我,我便会恨你一辈子。”

    宁恒道:“你方才似乎没说最后一句。”

    我道:“意思差不多。”

    他轻笑出声,“嗯,我听清了。”

    “懂了?”

    “嗯。”

    我瞅了眼桌案上的醒酒汤,又瞅了眼宁恒,念起昨夜的旖旎,我心想道,宁恒是根木头,回宫后想要啃他估摸也没什么机会,不若趁现在孤男寡女的再啃多一回。

    我再次发挥了我说做就做的精神,端起那一小碗醒酒汤喝了口,眼睛亮晶晶地看了眼宁恒,而后凑了上去,含住了宁恒的唇。

    宁恒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突然,不过他的反应比起昨夜却是快多了。我不过是刚碰上他的唇,他的舌尖便游了进来,我口里的醒酒汤最后也不知进了谁的口里。宁恒倒是上手得极快,醒酒汤一没,他就松开了我,喝了一口醒酒汤,又吻上了我的唇,仿佛是怕我呛到了,他一点一点地灌了进来,温柔极了,他的舌头偶尔碰着我的,我眼里闪过笑意,卷住他的舌尖,不让他离开。

    我的两颊热烘烘的,明明是腊月寒天,我此时却热得想在酷暑天里。一盅醒酒汤很快就见了底,我两眼泛着水光,依偎在宁恒胸膛前喘着气。

    宁恒的手搁在我的腰肢上,我听得出他胸膛下剧烈的跳动。

    我抬头与宁恒对上了眼,我心如鹿撞,目光立即撇开,我感觉出我腰肢上的大手紧了紧,我听宁恒道:“太后……”

    我皱眉,抓紧了他的衣襟,道:“以后无人时,喊我的小字。你若是再喊我太后,我就生气了。”

    我腰肢上的手又紧了几分,耳边的心跳声也重了几分,“……绾绾。”

    “嗯。”

    我应了声,目光在房里扫了一遍后,我仰起头对宁恒道:“木头,那里还有壶水,我们……可以继续……”

    宁恒轻轻地“嗯”了声,我十分自然地就攀上了宁恒的身子,又开始同他亲得难分难舍。宁恒的唇,像是会令人上瘾一般。我们又迅速解决了一壶水,宁恒道:“那里……还有几个馒头。”

    ……

    “柜上还有些干粮……”

    ……

    “还有杯昨夜的茶……”

    ……

    我也不知究竟是如何发展到此般地步的,房间里任何可以入肚的皆是被我们一扫而光,我原本同宁恒是在椅上坐着的,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的竟是到了床榻上。

    我罗衫半解,他亦是衣衫凌乱,他的身子滚烫滚烫的,像是发热一样。直到感觉出我两腿间似有硬物顶着时,我方回过神来,眼睛唰地往下望。

    宁恒瞬间就离开了我,整个人贴着墙壁,眼睛垂着,不敢望我。我本是有些尴尬,但见宁恒此般模样,我却是笑出了声来,“听说你昨夜去命人打了桶冷水?”

    宁恒没有答我,但我却瞥见他的耳尖红了。

    诶,许是习惯了□宫廷这个名声,又或许做好了遗臭万年的准备,此时我心里头竟是在想即便在这此处坐实了面首这虚名,我也是不反对的。

    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碰见这么有趣的人,我委实不愿错过。若是在这里同宁恒行了那鱼水之欢,估摸宁恒就会完完全全向着我了。我如此一想,嘴上也放开了。

    我道:“欸,木头,你开过荤没?”

    宁恒红着张脸,沉默,沉默,再沉默。

    我笑出声来,凑了上去,“如果没有的话,我不介意当你的头一个的。”

    宁恒倏地抬头,我见他眼里闪烁了会,总算开了口,“不行。”

    我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涩涩地道:“绾绾,你没必要因沈相不喜 欢'炫。书。网'你,便自暴自弃。”

    我冷了张脸,“宁恒,我方才同你说过什么?我说了沈轻言是以前的事,我现在想喜 欢'炫。书。网'的人是你。况且,我如今对你的确是有些情意的。”

    天地明鉴!我方才同他亲了这么久,我心里头连沈轻言的指头都没有想过,想的就只有这根木头!怎么他就不明白!

    他看着我,道:“绾绾,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些,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后悔。”

    我欲要去抓住他的手,他却避开了,我再三被拒绝,心里头委实不好受。我方想对他说些重话,外头响起了雁儿的声音——

    “太后,陛下派人来催你同宁大将军回宫了。”

    我冷着声音道:“哀家知晓了。”

    第三十一章
 
    回宫的途中,我坐在马车里,雁儿坐在我对面。我瞅了眼骑在马上的宁恒,又移回了目光,我让雁儿递了面菱花镜给我,我捧起细细地打量了好些时间。

    我样貌并不差,虽说及不上常宁,但好歹也是眉目清秀的大家闺秀。这么多年来,我难得主动一回却是落得个如此下场,我这张老脸也不知往哪里搁。正所谓小闹怡情,是以,我决定要同宁恒闹一回别扭。

    遂回宫后,在宫门处,我坐上了早已备好的步辇时,宁恒前来同我说他要去向皇帝复命,我便非 常(炫…书…网)别扭地望着虚空,不紧不慢地道:“宁卿自是该以公事为重。”

    之后,我望也没望宁恒一眼,便让步辇起驾了。回至福宫,已是辰时一刻,外头华灯初上,星星点点遍布,我今日长途跋涉地回来,身子委实累得不行,遂沐浴了一番便就寝了。翌日用早膳时,我佯作不经意地问道:“宁恒昨夜可有回北阁?”

    答我的是如歌,“回太后娘娘,宁大将军昨夜并不曾回来过,如歌听伺候陛下的宫人说,昨夜宁大将军同陛下秉烛夜谈直至天明。”

    秉烛夜谈?直至天明?皇帝和宁恒?两个人?孤男寡“男”?**?我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我的皇帝儿子同我那准备爬到我心尖尖上的人相视一笑,而后齐齐倒在床榻上,皇帝为上,宁恒为下,皇帝啃着我啃过的柔软双唇……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场景委实是难以想象。之前我并未对宁恒上心,是以无论皇帝要同宁恒如何,我也不甚在意,甚至有意撮合他们。可如今不一样,宁恒是我的,我啃过他的唇,他也啃过我的唇,此时皇帝若是再同他做些更甚我做的事儿,我铁定会发狂。

    且以宁恒这种性子,皇帝要他死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撞墙,倘若皇帝要他侍寝,他定也会脱光衣裳,乖乖地等皇帝来临幸……

    思及此,我心里头难免会有些疙瘩,口里的膳粥也变得难以下咽。

    我同宁恒之间还有不少东西阻隔着,皇帝便是其中一个。我让人撤了早膳,唤了如歌弹了首乐曲,明明是欢乐的调子,我听着听着却听出了焦虑之感。

    此时,皇帝却是来了,满脸的如沐春风。他笑眯眯地同我请安,而后在我身侧坐下,道:“太后好生兴致。”

    皇帝的……如沐春风,让我心里头腾地火辣辣的,不舒服极了。我缓缓地道:“不过是闲暇取乐罢了。”

    “太后经此番养病,气色果真好了不少。不过如今寒冬已至,太后还需多加注意身子。”顿了顿,他望着我,轻声道:“朕一直很关心太后。”

    我淡淡地道:“哀家会注意身子的。陛下的孝顺,哀家懂的。”

    许是错觉,我话音未落,便觉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待我仔细一看,他又依旧笑眯眯的。我颇是怀念以前的小皇帝,如今的皇帝让我十分不自在,再加上宁恒那桩事,我更是巴不得皇帝离我越远越好。

    我不经意地道:“听闻昨夜陛下同宁卿秉烛夜谈?”

    “哦?”皇帝挑挑眉,“以前太后直呼宁卿的字,如今倒是生疏了。”

    弹指间,我迅速思考了一番我同宁恒还有皇帝三人之间的关系。皇帝明着是让宁恒当我面首,且还让我多些同宁恒接触,但实际上若是他真的知晓我对宁恒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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