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温暖一下自己。
她拿着手机打了罗明的电话,告诉他她先走一步了,罗明以为是她身体不好,本说开车送她回去,她摇头,外面也有计程车,不用麻烦罗明了。
顾盼心走回大厅,打算拿了披肩就走人,这时候,再度有人进来,她顿时本能的缩进了巨大的大理石柱后。
阮震东搂着颜未,程陌安牵着何岚的手,带着高贵而优雅的微笑,朝着正在与人交谈的戮天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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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总?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很像。可以好奇的知道,你和戮天刑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吗?”阮震东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修长的身材,面容含笑间带着冷漠、灰色的眼瞳中冷而挑剔,棱角分明的嘴角带着一丝坚定与忍耐,眉宇之间英气毕露,行动优雅得体。不管从任何一方面来看,男人就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能认定为大权在握、冷酷残忍的人。
他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银色的的西装在水晶吊灯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英俊的脸散发出莫明的吸引力,举手投足间,总能引起周围男女的注目。
阮震东从来就没有听过叫戮笑辉,不,顾盼心和戮天刑的儿子是叫戮笑辉,那么眼前这个自称戮笑辉的男人,算是来为戮天刑报仇的吗?
顾盼心远远的看着两人,如果说阮震东现在带有贵族般的气质,那么眼前的男人就是出鞘的刃、上膛的枪,微笑以对,灰眸中揶笑着冷漠。
“坐下来谈如何?”男人淡笑道。
“客随主便。”
程陌安、阮震东和男人,三人来到一旁的包厢,说是包厢不过是高出大厅三个台阶,用帐幔围绕起来的私人空间,既可以看到大厅的情景,又可以私下会谈。
见他们三个人走了过去,顾盼心也躲进了隔壁的包厢,只隔了一层幕帘,她可以偷听。她才进去,就有服务生端了托盘进来,“请问要水吗?”
“不用了。”她压低了声音。
而这头的男人微微回头看了看深红的帐幔,淡淡一笑,对着阮震东说:“与其谈人,我更有兴趣谈生意。”
阮震东挑眉:“我更想谈人。”
“小心翼翼好,如果太过小心翼翼就会变成疑神疑鬼,这样会亏本的。”男人掏出雪茄盒,阮震东看到钻石镶嵌的雪茄后上有一个人头。男人抽了一根雪茄出来,雪茄刀利落的剪掉头子,他擦了火柴,烧点着,“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
阮震东说:“不用。你想谈什么?”
“福爱小区。”
“福爱小区?”
阮震东皱眉,这时程陌安在他耳边低语道:“是一片二十年前兴建的老小区,地很大,位置相当的好。不过因为半旧不新,现在基本都是租给外地打工者在住,以前本市的居民都已经搬走了。”
顾盼心握紧了拳头。福爱小区……那是她以前的家,她、爸爸、妈妈的家,还有就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他要这个小区做什么?!
“你要福爱小区做什么?”阮震东疑惑的问道。
“我打算建一个游乐场,临河的老小区现在并不好找,我看上福爱小区。”他抽着雪茄,吞云吐雾。
“不好意思,我现在并没有打算对那边小区做出任何的改变,如果戮总想要合作的话,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临海金融中心的项目。”
“呵呵,你怎么会以为我要和你谈合作?”男人嗤笑,“金融中心可以算是一个大工程,没有上百亿资金你拿不下来。光是审查那一关,就够你受的。而我可以帮你。”
阮震东明白过来了:“你打算出价多少要福爱小区?”
“你可以出个价。”
“足以填补临海金融中心资金所有的不足。”
“呵呵。”他低低的埋头笑了笑,“你的胃口很大。”
“你要明白,我不一定非要买你福爱小区,只不过有些东西,我暂时还不想碰罢了。”他暗指那三十吨黄金。
“啊,我听说了,似乎阮先生手里还有三十吨的黄金。不过,我并不看好黄金,说不定会在你出手的时候大幅度的下跌。”他笑得平淡,但是话中话却全部是威胁。
“你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要不要赌赌看?”
阮震东迟疑了,在参加宴会前,他们得到一个最新的消息,TXH公司为什么不是500强,因为他们是私人企业,不是上市公司,他们可以对外不用公布自己的财政报表,可以不用为股东服务。而他们最大的优势,除了拿各国的各种项目建设以外,还有就是下属的能源公司。
能源这个东西不是谁都能玩的起的,世界上的一切交易全部是围绕着能源开展。所谓的货币交易,其实就是变相的能源交易。
没有一定的实力和雄厚的资本没人敢动能源这块,动这一块,如果做成大庄家,那就是面对的全世界。
“福爱小区你开价多少?”以现在的趋势来说,阮震东对那三十吨黄金是希望突破90美元的时候再卖出,同时基金买跌,他可以大赚很大一笔。
男人笑了笑,半真半假:“你刚才的出价,我要了。”
“你要了?你不怕我转移现在刑天的资金吗?让你出这笔钱吗?”
“阮先生,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沉在海底的钱特别多。”
沉在海底的钱是一句暗话,做金融的人都知道,如果某次金融危机,全世界的钱大批的消失,就会被称为鲸吞,意思是被鲸鱼吞掉,只要钱不拿出来,那就是跟着鲸鱼沉在海底。
不过鲸鱼总会上浮吐气,而吐气的时候就是吐钱的时候。
而男人的意思,显然是他鲸吞了不少的钱。
能源这一块,不玩则罢,一玩起来,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就会富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只需要补我的不足就行了。”
“很好。”男人含笑,望出大厅了的男女,“阮先生的夫人,不进来和我们一起聊聊吗?”
“她就不用了。男人的事,女人最好别插手。”
“看来阮先生很疼自己的夫人。是你的初恋吗?”他笑。
“戮总,我们只是谈生意而已。”
“也是。不过看到尊夫人让我想起我的太太。”他耸耸肩膀,“我的太太可不像尊夫人,这么明媚动人,还小鸟依人啊。不知道我有没有幸,请尊夫人跳一支舞?”
“……戮总,既然我们生意谈完了,那么告辞了。”
“呵呵,阮先生你怕我抢你的夫人吗?”
阮震东浮现怒色:“姓戮的,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是戮天刑安排你来的,那就请你转告他,他已经抢走了心心,难道让我留下一个代替品都不行吗!?”
说完,阮震东拉着程陌安就离开了。
戮天刑的眼里浮现了冷色,令人不寒而栗。阮震东还是以前的那个阮震东,看来依然没有什么改变!
他从包厢里出来,看了一眼隔壁的包厢原本被顾盼心放下的帘子掀开了一角,他慢慢的走了过去,果不其然的看到她用小手掀了一条缝隙,看着阮震东的背影。
他走上前去,与她对视。
顾盼心顿时松了手,帐幔落了下来,他慢条斯理的掀开,走了进去,看到她紧贴着墙壁,冷盯着他。
他在已经形成密闭的包厢内坐下,长腿一蹬,茶几撞到对面的沙发,而他的腿翘在茶几上,几乎是将她跑出去的路线完全隔断。
“怎么?听到以前心上人的告白,春心又动了?”他闲凉的睨着顾盼心,“你可以大喊救命,但是你喊了以后,我会做出什么事来,顾盼心,我不保证。你也应该明白。”
他是在指之前的事吗?
呵。
“让开。”她忍了一口气,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来。
“你不想和我聊聊吗?要知道我的钱一旦过去,辉煌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而阮震东的刑天怕是要在B市或者全中国横着走也没人敢过问。”
“……”她咬紧牙关,恨得连一句话都不想给他说。
原来当一个人憎恨、愤怒的时候,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愤怒、曾恒的人,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想给他说!
“知道我为什么原因帮助阮震东吗?你可以好好的想想,如果他建成了金融中心,结果在剪彩的那天,金融中心突然垮塌了,你说,他会怎么样?材料提供商,你知道,很容易为了金钱偷工减料的加些多余的东西进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早就对你说过,惹我生气,你会吃不了兜着走。说起来,你说我把你们两个命脉准不准?”
他笑得那么悠然,那么薄凉,仿佛在说你看今天的肉好不好吃?
“你想去告诉阮震东不要我的钱?真遗憾,刚才在隔壁我们已经连合同都签了,只是很可惜,合同故意留了一条纰漏,他竟然没有发现,如果他不履行,不仅连翻身的老本都没有,还得再进监狱一次。不过这一次,你说他还能不能出来?啊,说到监狱我突然想起了,其实,不用给他钱,我也可以将他弄回去。”
她瞪死了眼睛,却有着疑惑。
男人自言自语道:“当初,戮天刑为了你,他让尚义故意在监狱弄闹出脑膜炎的事,让阮震东假死,把他弄了出来,甚至还找了一具他亲戚的尸体整容成阮震东的样子瞒天过海。他为了你,把他的情敌弄出来,顾盼心,你说他对不对得起你?”
“然后你呢?你根本连听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照顾你三年!整整三年,他抛下一切的事都不管了,就为了照顾你!!你呢?你有没有为了他醒过来?你没有!!你是为谁醒过来!!?你是在什么场合醒过来!?你是在他说什么话的时候醒过来!你是用什么方式表达你的选择!?顾盼心,如果戮天刑没死,在你把他伤成那样以后,你觉得他会不会放过你!?”
她别过脸,没有说话。
“对于你的儿子,你给他多少的母爱?他一岁不到你就成了植物人!!他快要四岁就因为飞机失事被活活炸成碎片!你知道吗?戮天刑带着儿子上飞机的时候,儿子对他说了什么吗?他说,爸爸,就算妈妈不要你,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爸爸,我爱你。”
她听不下去了,眼泪横流,双脚发软。
“你知道戮天刑被从飞机上抛下来的时候,用力的去抓儿子,想要保护他唯一的唯一的可以拥有的生命的时候,你知道他抓到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你,他抓到的是他儿子的一段胳膊!!他的儿子就在他的面前被炸成碎片,就在他的面前被火活活的烧成一个火球!!”
她撑不住了,脚下一软的跪下。
男人看着她的虚弱,眼里心里全部是憎恨,全部是悲伤,“顾盼心,你没有在那个现场,你不会知道他抓着自己儿子一截胳膊时的感觉!!你怨他对你做的一切吗?你有什么权利怨他!?你有什么权利在他面前冷漠高傲,自恃清高,有什么权利对他冷脸相对!?顾盼心,你没这个权利,你没有!!”
“告诉你你能做什么?你就只能服从,就只能听话,就最好的别惹我生气!顾盼心,戮天刑没死,他就会要你死!!”
第一百二十六章:让全市都看看你是谁的(1)
“你想去告诉阮震东不要我的钱?真遗憾,刚才在隔壁我们已经连合同都签了,只是很可惜,合同故意留了一条纰漏,他竟然没有发现,如果他不履行,不仅连翻身的老本都没有,还得再进监狱一次。唛鎷灞癹晓不过这一次,你说他还能不能出来?啊,说到监狱我突然想起了,其实,不用给他钱,我也可以将他弄回去。”
他笑看着顾盼心,薄凉而淡然。之前那些话是他心里的怒吼,他知道说出这话以后对她的刺激到底会有多大。
很多次,他都想要说出来。只不过,时机没到。
“随便你。”顾盼心深吸了一口气,“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打算搅合,也不打算阻止,你和我本来就是两个人,我没必要去在乎,或者去管你做什么。”
她太清楚了,他要的就是要她妥协,要她跪在他面前,正因为清楚,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打算如他所愿菌。
当阮震东他们对她说什么意义都没有了,他就算脉摸得再准也威胁不了她。
所谓敬而远之就是这个道理,正因为在乎,所以才得不在乎。就像她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一个鬼,他的唯一的弱点是他的心脏,为了保护他的心脏,他总是将他的心脏藏起来,离得远远的。
他眯起眼睛看着顾盼心,她眼里有着冷意,那个冷意应该是源自于他上一次的残忍堂。
其实,他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一开始,虽然因为飞机失事,还有之前的事,他是带着愤怒回来,然而,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要折磨她,虐待她,更别提那样对她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讲心里话坦然说出来的,也没有打算向任何人说出他内心的感受。
那一天,事后,他看着救护车远去。
他扪心自问:“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
“还需要理由吗?”他笑着,苦得干涩、苦得生疼,“每一次,看到她现在的不在乎,都会猝然感觉寒冷,犹如置身冰窖一般。”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是身体上有了一个伤口,慢慢的越扯越大,越来越鲜血淋漓。他如果真的要虐待她,一开始他就上手了,不会等到那一天的爆发。当她说谎的五天旅游,当她带着其他的男人进了她的家,他都感觉到心脏像是被挖掉了一块。
哪怕是她在他面前接听电话,他都反感的想要把她的电话给砸了,他看着她接听电话时候那淡淡的笑意,那认真凝听的模样,就像是他在她身边也是无关紧要似的。
这种感觉不断的不断的吞噬着他,不断的不断的让他火冒三丈。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的依赖一个可以说一无是处的女人?没有看到她,就会胡思乱想,她在做什么?她和谁在一起?她是怎么对待和她在一起的人?是和对待他一样,不冷不热,看似热情,却骨子里全部都是冷漠?还是笑语嫣然?是冷言相对,还是婉转细语?
为什么他总是去找她,说出来谁会相信?不抱着她,不听到她的呼吸,不闻着她颈后淡淡的微香,就无法安然入睡。她会不会知道?半年来,他睡觉的时候总是放着以前的家庭录音带,尽管那么少,少的可怜,可总是伴随着她的声音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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