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武士头领不听我的,便喝令酋长道:“叫你的武士都放下武器,后退!”胳膊勒得更紧了!
酋长道:“你们都放下武器,退下!退下!”
众武士见酋长发令,迟疑着都欲放下标枪,却被梵谷宰尔拦住了。
我对梵谷宰尔喝道:“你连酋长的话都不听了吗?”
梵谷宰尔并不理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那神色虽然一闪即过,却被我锐利的眼光捕捉到了,我心道:“不好!这武士头领在部落里地位不低,岂能甘于久居人下,看他目光阴沉,镇定自若的样子,难不成他想谋朝篡位?”
就在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之际,梵谷宰尔已然举起了手中的标枪,只见他用力一掷,标枪“嗖”的一声就朝我和酋长飞了过来,我大叫了一声,放开酋长扑倒在地上,躲过了标枪,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酋长的胸口已被标枪刺穿,那标枪势大力沉,硬是插进去半截!只见酋长口吐鲜血,双目圆睁,拿手指了指梵谷宰尔,当时就气绝身亡!
人群里骚动了起来,武士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虽然梵谷宰尔觊觎酋长职位已久,但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杀死酋长!
梵谷宰尔突然叛变,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也令我们劫持酋长全身而退的计划全盘皆输,我从地上缓缓爬起,心道:“好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梵谷宰尔见大事已成,振臂一呼道:“酋长已死,现在由我做主!”接着他伸手朝我们一指,大喝一声:“抓住他们!”
武士们平时都是听梵谷宰尔号令惯了的,如今老酋长已死,梵谷宰尔就是新酋长,哪有不听的道理,冲上前来就把我们团团围住!在锋利的标枪的包围之下,无奈,我们也只好缴械投降了!武士们拿绳索把我们五花大绑了,押回了广场。梵谷宰尔叫人把我们四个牢牢绑在图腾柱上,召集众人一同进了酋长的议事厅。
那根图腾柱甚是粗大,绑下我们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只是柱子上鲜血淋漓,腥臭难闻,黏糊糊的甚是恶心!
我心道:“这帮生番估计经常抓了俘虏来杀掉,用他们的鲜血来给图腾柱献祭!”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恩见我唉声叹气的样子,安慰我道:“老马,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碰上这样的变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就别伤心了!”
我又叹了一口气。
杨蛋道:“我看土人们刚立新君,少不了忙乎一阵,暂时还不会杀我们,咱们再想办法!”
范桶道:“还想什么啊,咱们光刀也给没收了,小B也淹死了,这回没人能救我们了,还是向梵谷宰尔求求情,多说点好话,叫他放了咱们吧!”
我骂道:“范桶你这个叛徒,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没有原则没有立场的话!那个不仁不义的梵谷宰尔是好东西吗?咱们能低三下四向他求饶?不!绝不!”
小恩道:“老马说得对,咱们决不能向敌人屈膝投降!”
杨蛋也道:“就是,范桶要投降你自己去投降吧!我们一同鄙视你!”
范桶憋得脸通红,一时无语。
我继续教育范桶道:“范桶同志,咱们既然选择了参加革命,就要时刻做好为革命献身的准备,假如咱们真的死在这里了,也无愧于自己的良心!真正的敌人咱们还没有碰到,阿布莱亚总统和先知的嘱托咱们还尚未完成,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懂么,你这个吃货!”
范桶道:“马哥我错了,我一定咬紧牙关,决不投降!要是我经不住拷打,叛变了革命,你们可一定要鄙视我啊!”
我笑道:“你这吃货,照你的意思,你已做好了被鄙视的准备了?”
同志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
正当我们哈哈大笑之际,梵谷宰尔从茅屋里走了出来,头上戴着老酋长的羽毛帽子,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造反成功,打压了异己,又安抚好了其他村民,终于名正言顺地做了酋长,看上去得意洋洋,意气风发!
我一看见这货就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他临阵造反,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说不定现在我们早就坐着联盟号上天了!我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觉得不过瘾,又把他十八代祖母也骂了一遍!
梵谷宰尔和他的新大臣们在茅屋前指手画脚又说了一阵子,足足有屙一坨屎的功夫,大臣们都四散了。
此时天色渐渐的晚了,部落里到处都点起火把来,梵谷宰尔带了两名卫兵,径直向我们走来!
第四十五章 献祭
梵谷宰尔带着他的卫兵来到绑着我们的图腾柱前,仍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然而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自不必言说!
我心里虽然骂他,却不敢表现出来,满脸堆笑对梵谷宰尔奉承道:“恭喜首领荣升酋长,新酋长德才兼备,英明神武,文治武功,虽三皇五帝不能及也!我等佩服之至,愿效犬马之劳!”
梵谷宰尔被我一顿歌功颂德,明显非常受用,对我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范桶却道:“马哥,我鄙视你!”
原来这货刚被我一顿数落,心里正不爽,找着机会报仇来了!
我扭头轻声对范桶道:“君子不争一时之气,你懂什么,我这叫‘将以有为也’!”
范桶道:“我呸,你少给我拽文,你要是敢叛变革命,我们一起鄙视你!”
我吐了一口气道:“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我保证!”
范桶不言语了。
我对范桶说话的时候,有意关闭了翻译机外音,梵谷宰尔并没有听懂,他见我和范桶叽叽咕咕,怒道:“不要乱讲话,用你的第二个声音!”
原来他并不知道星际翻译机里的道道,还以为我有两个声音,而第二个声音才是他能够听懂的!
我立即启动了外音,对梵谷宰尔道:“酋长阁下,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心,请放了我们吧!”
梵谷宰尔道:“你们是鸟人,是散播瘟疫和恐惧的魔鬼,我不能放了你们!”
我解释道:“酋长阁下,我们不是鸟人,我们是从天上来的!”
梵谷宰尔道:“天上来的就是鸟人,我们曾经不止一次地跟像你们这样的鸟人打仗,他们手里的喷火器非常邪恶!”
我叹了口气,心道:“若不是你们先攻击那些无辜的旅行者,他们会拿喷火器对付你们?跟你这样的土包子解释什么是喷火器肯定白费功夫!”
小恩道:“我们没有喷火器,我们为和平而来!”
同志们纷纷点头称是。
梵谷宰尔道:“你们虽然没有喷火器,却有会发光的树枝,你们也不是好人!”
我郁闷道:“那不是树枝,那是。。。。。。离子光刀,哎,说了你也不明白,酋长先生,既然您不打算放了我们,到底要如何处置我们呢?”
梵谷宰尔突然大笑起来,他身后的两名卫兵也跟着主子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梵谷宰尔道:“鸟人,当然是拿来祭祀大风了!”说罢,他指了指绑着我们的图腾柱,“大风降临神木的时候,我们就要拿你们的血献给大风!”
说罢,梵谷宰尔带着卫兵转身离去,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半晌无语。
范桶道:“马哥,看来这回你想叛变革命也没办法啦,人家就是一门心思想放咱的血!”
我骂道:“吃货,什么时候学会讽刺人了?我看这帮生番好{炫&书&网}久没吃过鸟人了,一个个馋得很,必定先拣个肥的吃,你没见刚才梵谷宰尔身后的卫兵不住地打量咱们吗?那是在挑肥拣瘦呢!范桶,你就等着先挨宰吧!”
小恩笑道:“是啊,就是放血也得先放范桶的血,咱们正好能在临死前看场现场直播!”
杨蛋道:“看到范桶临死前痛苦的样子,我猜大家一定会很满足的!”
大家都齐声道:“对!那一定是非常的满足!”
范桶被我们一阵猛烈刺激,精神痛苦到了极点,颤声道:“不会吧,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啊!”
我笑道:“谁让你又肥又嫩,又有嚼头,正对生番的胃口呢!”
小恩和杨蛋都一起狞笑起来,一心要把范桶刺激到死,在经过了这么多大风大浪以后,同志们都渐渐变得处变不惊了,即便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也一样能谈笑风生,充满了视死如归的豪情!
正当我们轮番刺激范桶的时候,部落的上空突然起了异样的变化,只见村子周围的树林开始摇晃起来,并发出簌簌的声音,图腾柱顶端挂着的骷髅突然晃动了一下,同志们都停止了谈话,屏住了呼吸倾听。树林发出的响声越来越大起来,那些树枝树叶的黑影在幽暗的星空下开始剧烈地摆动起来,有如群魔乱舞,而图腾柱顶端的一串串骷髅也开始咚咚作响起来。
小恩道:“要起风了!”
我诧异道:“没有啊,哪有风?”
小恩道:“风还在高空没有刮下来,这只是先兆!”
杨蛋问道:“你说这风能有多大?不会是台风吧?”
小恩道:“我看不可能,要是台风八成就把这村子给刮没了,这帮人还能如此顶礼膜拜?我看这应该是季风,而季风可以带来丰沛的降雨!”
对于小恩的猜测我很是赞同,原始人由于不能理解大自然的种种自然现象,往往会产生强烈的神秘感,而信奉万物有灵又给这份神秘感增加了几分敬畏,于是他们便开始把自然现象和自身的生存联系起来,形成了各式各样的崇拜,并把自然崇拜形式化,抽象化,形成了图腾崇拜。这个部落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崇拜季风,并雕刻了一根巨大的图腾柱用来表现这一崇拜,所以每到季风来临之时,他们便要用俘虏的鲜血给季风献祭,以祈求上苍的保佑!
这时部落里的人纷纷跑了出来,聚集到广场上,越聚越多,他们仰望着天空,嘴里不停地呼唤着:“风!大风!”
范桶叫道:“风来了,你们死去的姥爷回来看你们来啦!还不赶紧跪下磕头?”
我笑道:“范桶,你应该说,起风啦,下雨收衣服啦!”
范桶道:“我又不是唐僧!我只是好心提醒他们给姥爷磕头!”
小恩道:“你怎么知道来的就是他们死去的姥爷,说不定是他们爷爷呢?”
杨蛋道:“那一定是范桶想他自己的姥爷了!”
同志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梵谷宰尔也来到了广场上,见我们哈哈大笑,怒道:“你们这些鸟人,竟敢亵du风神!我这就把你们开膛破肚,让大风痛饮你们的鲜血,看你们还笑不笑!”说着,拔出了腰间一柄匕首就要宰我们,吓得范桶哇哇大叫起来。
我见梵谷宰尔怒不可遏,急忙对梵谷宰尔道:“酋长且息雷霆之怒,慢慌动手,听我一言!”
梵谷宰尔拿匕首驾到我脖子上,那匕首通体发白,似乎是用骨头磨制而成,匕刃锋利无比,梵谷宰尔道:“还有什么话快说!”
我对梵谷宰尔道:“酋长,你现在宰了我们,我看不合适!”
梵谷宰尔道:“怎么不合适?”
我笑道:“酋长大人啊,你没见风头虽起,大风却还没真正到来,你现在就宰了我们,等大风到了之后,发现我们血已流干,肉也不新鲜了,岂不要发怒?”
梵谷宰尔听我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放下了手中匕首,点头道:“嗯,亏得你提醒,不然险些触怒了风神!”
我陪笑道:“酋长阁下,您真是开明的君主!”
梵谷宰尔拍拍我的肩膀道:“你这个鸟人很好,待会儿我给你来个痛快的,叫你不用受罪去见风神!”
我急忙装作十分感激的样子,道:“谢酋长!”
梵谷宰尔转身去了。
范桶道:“马哥,你可真够恶心的!”
我叹了口气,对范桶道:“我也觉得挺恶心,可是没办法啊,能多活一会儿就多了一份生的希望,你想现在就死啊?”
范桶道:“我看咱们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要想活命,除非天神下凡!”
范桶刚说完,大风就刮起来了,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村民们纷纷跪倒在地,对着图腾柱膜拜起来!
范桶叫道:“我的乖乖,他们把咱当成自己死去的姥爷拜起来了!”
同志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梵谷宰尔突然大呼了一声:“风神已到,点起篝火,准备献祭!”
篝火点燃了,大锅早已支起,注满了水,只等着水一烧开就把我们的血肉煮熟,生番们站起身来,围绕着篝火舞蹈起来,嘴里不停地呼唤着:“大风!大风!”
梵谷宰尔手持骨匕,身后的两名随从一人托着一根管子,应该是放血用的,一人捧着一个头骨做成的大碗,不消说是接血用的了,一同走上前来!
梵谷宰尔走到我的跟前,看来是先要从我下手了,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可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就听见范桶道:“马哥,原来是你先现场直播啊!”
我心如死灰,将脖子一扭,对梵谷宰尔:“来吧,别忘了你的承诺!”
梵谷宰尔冷笑一声,胳膊肘一抬,惨白的匕首对着我的脖子就刺了过来!
我心说这下彻底完蛋了,临死前还是给兄弟们道个别的好,于是高喊了一声:“弟兄们,哥哥先走一步了!”闭目等死!
第四十六章 小白归来
上回书说到,梵谷宰尔挥匕刺来,目标是我脖子上的大动脉,因为要放血,所以割断大动脉的效果比较好,亏得他还懂点解剖学知识,知道鸟人的脖子是要害,否则要是刺到我的肚子上,非得把我活活疼死不可!
当时那把匕首离我只有0。01公分,我知道一毫秒之后我的大动脉将会被割断,鲜血会以每秒钟五十米的速度喷射出来,假如角度调得好,它估计能喷射足足十米高,那场面将是非常壮观的,小恩、杨蛋和范桶以及在场的每一位观众都将为此精彩场面赞叹不已,然后我的大脑会顿时一片空白,逐渐失去知觉,生命之花就这样凋谢了,这样的死法对我来说将不会有痛苦!
我即将死了,我临死前会看到血柱一飞冲天的奇景,也算是不虚此行了,然而范桶的大脑却在这时候突然短路,大吼了一声:“天神下凡啦!”
范桶这一声吼,唤醒了我本能的求生yu望,我将头猛地一扭,躲开了梵谷宰尔刺来的匕首,匕首刺了个空,扎到了图腾柱上,我顺势抬起脚来,照准梵谷宰尔的裤裆猛地一踢,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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