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破晓时分,整个城镇都如同沉睡的孤城!
三年前的一场大火,将剑魂山庄焚烧灰烬,而后在风信楼的相助下重振扬威!
只是,沐云天庄主却已经退贤让位,而坐上那位子却不是他的儿子沐冰,而是习研修!
那场大火足足焚烧了三天三夜,一场恩赐的大雨才将其熄灭,然而,悲剧仍是发生。
当沐冰和向绝熙两人在化为灰烬楼阁看到一个烧焦的尸体时,
他们才意识到沐晴真正的离开他们,那天是八月中秋过后的第四天,
天气极为压抑,却未雨露,沐冰抱着妹妹灼水烫的尸体痛哭到晕厥,
而向绝熙也在极尽悲怮的情况下被烈冥掌反噬,一日白发,
等被送往他的恩师毒医绿银衣手上的时候已经为时之晚,
所幸的是性命无忧,只是长睡不起!
经过那件事之后,沐云天便与苏幽岚带着中毒近乎垂危的儿子接近竹谷养伤,
而一住便是三年之久。
第一世终结之终难忘1
余冬的气息仍在空中残流,与初春共舞。
一片与世隔绝,翠绿环绕的青郁竹海中,烟波粼粼,
烟雾飘渺中兀现一间简陋的竹屋,屋前摆放着一座竹木藤椅,
位置上坐着一个男子,他一身白衣胜雪,俊美无铸,眉如远山,
眸墨如砚,鼻如傲峰,唇薄适中,冷风飘袭而过,翻卷起他的衣袂,
单薄的白衣将他衬得如雅弱的谪仙。
男子的墨发未束,扬风张狂,俊逸无双的面容苍白瞧悴,
一双狭长凤眸如一泓沉寂千年的孤潭,了然失色,
双眸无焦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光近乎空洞。
雪华袖下的白玉手指中执着一片枯黄的竹叶,他缓缓地放在唇边。
蓦然间,丝丝尖细悠然的妙韵音符至他唇中吹出,
只是,那轻薄如羽的音符却如沉睡千年的孤歌,让听者流泪,闻者哀伤!
一阵冷风凛然袭过,男子未束的墨发再次狂肆翻卷,
飘然脱尘,此人便是剑魂山庄的少庄主沐冰。
三年前剑魂山庄的一场撕杀恶战,他身中剧毒,
等到送来竹谷救治后武功尽失,在痛失爱妹的悲痛下终日坠泪,导致双目失明!
那妙韵哀然的音符随风吹向远处,似要将它带去不知名的国度!
一滴清泪在空洞的潭眸溢出,瞬间成冰,
男子将竹叶至唇边取下,长久沉默的声音显得沙哑低沉无力:“小妹,我好想你!”
听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凝携着无比的沉痛和绝望。
溢入男子耳边的层层重叠竹浪仿佛也在为他的悲悯显得苍茫,
那竹叶相撞的声音在男子坠泪的同时竟也多了一份凄然!
竹林兀立的两人身影,眸光神伤的看着沐冰的身影,
将他的悲伤尽伤眼底,早已起身的沐云天夫妇眸底尽是悲色,
自从三年前女儿葬身火海后,儿子便一厥不振,武功尽失不说,
还双目失明,整日思妹神伤,
曾日不可一世的儿子如今变得如此颓废又怎能不让他们痛心难过。
终难忘2
在竹屋的百米处的一间竹屋,一身黑衣的风华女子傅梦瑶
隔着竹窗看着沐冰单薄神伤的身影,摇头谓叹,天意弄人,
看着老头子的师侄深情至此,不禁有些庆幸自己的幸运。
虽说他与爱徒是亲兄妹,但那份至情至圣却让她感动至深。
盈波水眸泌出一层薄雾,一想到那个半盲的爱徒,
她就忍不住掉泪,没想到那日一别便是白发人送黑头人。
身后的一身素衣,白丝垂肩,仙风道骨的道骨上前轻拍妻子的肩膀,
感同身受的轻叹一息,这就是命啊!
*
七个月后,中秋将至!
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骑着骏马,风尘仆仆的进入城镇,
穿梭在来往的商旅中,由于此地是南北的交通要道,处处可见一片繁华的景象。
男子素衫飘飘,虽无法窥见其相貌,但那流露于外的气质已让人神往,
隔着轻纱头笠看着眼前的牌匾“天字客栈”,扬唇一笑,
身姿优雅地翻身下马,将僵绳递于小二,步伐轻盈地踏进客栈。
此时正值黄昏时分,这间天字客栈的生意看起来甚好,
座位三三两两都坐满了人,店小二忙着端茶倒水侍候客人,整个客栈闹哄哄的,煞是热闹。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客栈小二眼尖地注意那不凡的尊贵身影,立即殷勤地过来招呼。
“先用膳,再准备一间上房。”白衣男子边说边摘掉头上的斗笠,声音如春风拂面淡柔清冷。
顿时,原本沸腾的客栈蓦然宁静,
倒抽的气息声此起彼落,个个双目滞愣的望着眼前这如男似女,素衣飘逸脱尘的人。
“小二,请带路!”
男子含笑地提醒怔住的小二,完全不予理会四周的视线,
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已然见怪不怪,谁叫他长了一张似男又非女的长相。
“……呃……公子,这边。”小二立即回神,
心里却在郁闷自己的反应有些荒唐,居然看着一个男子到出神。
终难忘3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素衣男子坐在了二楼的雅座,
随着他的离去,楼下又恢复了吵闹,熙熙攘攘的声音如雷贯耳,
不断如流水溢进素衣男子的耳畔。
“对了,你们记得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吗?”
“当然记得,当时都轰动朝廷了,哎,现在想想也是觉得怪可惜的,
当年那场复仇大火,把剑魂山庄沐庄主的女儿烧死,而且还死了好多人呢?
哎,想想还真是惨啊,谁会想到一向义薄云天的沐庄主居然私藏魔剑,导致让仇家寻仇呢。”
“可不是吗?”
“哎哎哎,我还听说剑魂山庄的少庄主沐冰在妹妹死了之后就消失了呢?“
“那那个沐小姐的未婚夫向绝熙呢,人家可是风信楼的楼主啊!”
“哎,甭提了,也是没好下场,自从那天之后也是同样失去了他的消息,
不过有传闻说他追随未婚妻而去,也有传闻说他因痛失爱人,
在受不住刺激的情况下疯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哎,真是红颜薄命,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那年头,想不到瞎子都如此抢手,呵呵~~~。”
楼下的客人顿时叹息声和嘻笑声混杂在一起,
一阵轰然,接头换耳的说着三年前的惊悚骇闻。
雅座的素衣男子此时面容阴鸷,
放在桌子上的玉嫩玉手暗暗握紧了拳头,
脸上仍挂着浅浅的笑容,可眼神却隐漏着寒意,清润的墨眸中隐略过一抹伤痛。
剑魂山庄
晌午的怒阳映射剑魂山庄的牌匾上,
那洒脱飘逸的字体瞬间被渡上一层金光,澄辉圣洁。
此时的剑魂山庄比三年前多了一份清冷,少了几份生气!
修逸苑
简洁幽致的屋阁里,梨木玉雕的软榻上坐着一手抱着婴儿在怀的女子,
此时她面容慈柔,素颜含笑,素绾的墨垂青丝滑肩,
一身淡雅如菊的纱裙将她衬得素雅如花般娇柔又不失妩媚,
一双白嫩玉手有规律地轻拍着怀里的襁褓婴孩,
清媚的脸上不时露出几个逗孩的表情,模样甚是可爱。
终难忘4
突地,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一身银衣墨纹袭纱的男子站在门边,面容儒雅,
墨发被一条白玉银带冠束,几缕墨丝在宽肩垂下,
更甚清俊朗目,额宽饱满,双鬓飞扬,面如冠玉,
浑身都彰显着一种商家的儒雅气息和一种独领群雄的尊贵霸气,
此时他面容淡静,将妻子慈怜爱子的一面映入俊眸的眼帘。
男子俊容含笑,脚步轻缓无声,转身关上屋门,
悄悄地绕到妻子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在与她的含水钻眸四目交汇后,
瞬间化做一个甜溺的吻落在女子的额鬓。
“女儿睡了?”习研修坐在床塌上抱住妻子因产子后有些微胖的腰身,
下巴靠在她的肩膀爱溺地问道,眸光游移在婴孩身上,
心里尽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
温热的男性气息扑向女子的耳处,不断引发她阵阵瘙痒。
“恩,这丫头真会折腾人,不怎么哭,可就是不睡,
我每次都得哄上老半天才肯睡,真难侍候,早知道就不生了,
带孩子真麻烦,还是忆辰乖些。”
女子将婴孩轻放在床塌上,而后转身对着丈夫指鼻埋怨道。
“胡说,这是一个为娘说的话吗?当年那忆辰你怎么拼了命的生下来,
再胡说,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习研修俊眸危险的敛紧,原本轻环住妻子的双手此时也因为妒忌而加重了几分力道。
温绍莉这才发现自己失言,连忙吐了吐舌头,
一听到他口中的“收拾”两字,清媚的脸顿时嫣然一片,
艳若桃李,如一朵盛绽的桃花,惹人采摘。
习研修眸神一怔,看着妻子如此娇羞妩媚的模磁,
下腹不禁收紧,再也按奈不住的抱住她的腰身,俯身掠吻。
温绍莉钻眸无语的眨巴几下,嫣红的脸如火烧一般,
在丈夫热情的挑逗下顿时化做一滩温水,接受着任他饮尽的命运。
终难忘5
热吻过后,温绍莉全身娇软地扒地在他的怀里,
娇喘吁吁地道:“你能不能安份些啊,亦知在睡呢。”
还好不是忆辰在,否则得闹翻天了。
习研修偷香成功,心情甚是愉悦,抚着妻子的后背,
理所当然的道:“我也想啊,可我管不住它啊。”
空出一只的大掌执起温绍莉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语气深情款款。
温绍莉心里一阵甜蜜,没好气地对他怒瞪,真是不正经。
满意的看到妻子钻眸媚情含羞的一瞪,
习研修全身顿时被放了把火苗般灼热,俊眸一沉,
溢起情欲的波澜,倒抽一气,立即低头再次索吻。
“唔,,研修,亦~~知在睡呢?”
温绍莉身上的绵衣被他脱下,一想到现在光天化日,
女儿又在睡觉,顿时推手反抗起来,
却也是软柔无力,娇媚的含眸看似欲拒还迎。
陷入情欲边缘的习研修只能与妻子好好的温存一翻,
扣着妻子的后脑猛烈地索吻,而后顺着温绍莉的素额往下,
轻柔中又不失霸气,双手不安份的解下妻子腰身的系带,将她推拒化作一滩柔水,
磁性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我轻点就是了,再说,你舍得让我忍着吗?”
这下子,温绍莉推也不是,迎也不是,
待回神之时已经发现腰带被他解下,温热的大掌正伸进她的冰肤中,
在他强势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中,眸光渐渐迷离神醉,
双手不禁勾住他的脖子,娇怯的回应起来,静谧的屋阁里,
只有浓重的喘息声,两人顿时陷入一阵水深火热之中。
蓦地,屋门被人推开,一声嚅嚅的稚音扬起,“娘,娘~~”
一个渐满三岁的可爱男童慢悠悠地走进里屋,冲里面的女子娇唤着。
原本陷入水深火热的两人顿时动作一滞,最先知觉的温绍莉立即推开习研修。
终难忘6
起身忙整理着衣物头饰,伸手急忙将儿子抱在怀里,
温柔地在他玉嫩的脸上落一吻,道:“忆辰,找娘什么事啊?”
这个忆辰真是越来越粘她了。
玥忆辰温顺地摊软在娘亲的馨香怀里,
一副乖宝宝的单纯模样,让人忍不住对他百般疼护,
睁着清润凤目,仰着小脸对着温绍莉撒娇地道:“辰辰想娘了。”
靠在娘亲的怀里,纯纯稚嫩的笑脸中凤目闪过一个精光,
对着床塌上正气得冒烟的爹眨巴几下。
“臭小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爹娘没教过你进门前要先敲门吗?”
习研修欲火未消,此时在体内化做愤怒的火焰,双眸冒火,
头顶冒烟的冲着自己的“儿子”斥吼道,这死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整天跟他对着干,跟那个玥青辰一个样,真是气死人了,
他老爹神仙都做了几年了,怎么还如此不干脆,留下子嗣不说,
整天与他对着干,看着他在绍莉面前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气就不打自来,再这样下去,他非英年早逝不可。
“呜哇~~~”这一吼,让已经睡下的女子吵醒,婴哇连连。
“你干什么呀,你看,女儿醒了,还不快哄哄,真是糼稚,整天跟小孩闹。”
温绍莉一听到他又在对儿子鬼吼鬼,又让女儿吵醒,
顿时冒火地冲他一吼,
此时的她哪有方才在丈夫怀里一副娇柔的模样,简直是母夜叉一个。
习研修不甘不愿,
满怀憋屈地抱起女儿地拍哄道:“女儿,你爹真是命苦啊!”
这一声埋怨别提有些委屈了。
唉,只有这个女儿才知道他心里的苦啊,
两人虽然已经看似夫妻,却未行娶嫁之事,
知道玥青辰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便也应她之言,不行再嫁之礼。
三年前,温绍莉在未接受习研修之前,在沐晴死后的两个月。
终难忘7
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怀了玥青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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