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我们还真是乡党了,我老杜是志丹县的,能在这里遇见乡党可真是不容易。午饭的时候叫上几个乡党弄上几瓶。”
陕北人喜欢成老乡为乡党,见面喝酒基本上都是说弄几瓶,而不是什么小家子气般地说什么喝点。虽然世人常说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是这时候杨坚南在杜维中将的眼神中看不出来一丝的真诚,相反最多的是戒备,猜忌,狐疑。
这次来审阳任务的,绝对不是什么唠家常的,因此杨坚南可不希望两人一直这样闲扯下去,眼见这个杜维中将一点谈正事的意思都没有,他就知道现在只能等一等了,希望中午喝酒的时候能把事情讲清楚,最起码要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至于谈判最终是什么结果还要走一步看一步。
杨坚南虽然不准备立刻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来,但是还是决定打开话题,为中午谈的事情先做个铺垫,省得到时候太过生硬。他笑着说道:“将军,核战之后,国家基本上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虽然各地都有一定的幸存者,也逐渐地形成了一些组织,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象审阳如此健全的组织却几乎没有,看来这些都是您领导有方呀!”
“哈哈,哪里,哪里,大地都变成一片荒芜了,审阳也强不到哪去,这里受核辐射影响是相当重的。当时,我正在领着手下搞军事演习,要不然的话最后也不会成这个样子,说不定早就到地府报到了,倒是听说首都上京你们那个杨主席整的不错,不仅控制了京津地区,甚至整个和北都被控制了,真是让人羡慕。”
就是用脚趾头去听,都能听出来杜维中将说得是反话,这个家伙深藏不漏,虽然没有把话点透,但是字里行间对于废土基地还是充满敌意的。
机智过人的杨坚南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杨主席非常钦佩杜将军,他说在您的指挥下审阳些军人能够打败圣婴那个邪恶组织将近两倍的兵力,这实在是令人佩服,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指挥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杜维一个劲地回避主题,但是最后还是被杨坚南引到圣婴这个话题上了。上次双方的对决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压根就没有分出来上下高低,他却故意这样说,表面上是夸奖审阳战斗能力强,实际上也在提示对方那个强大的敌人依旧存在,随时有反扑的可能。
杨坚南知道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想让审阳出兵对付圣婴有点困难,这个杜维中将有种幸灾乐祸的样子,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谈合作无疑是在祈求他们,那样的话基地那边要做出来很大的让步才行,说不定最后很有可能得不偿失,要真是那样自己的话,自己这次出使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想要让审阳出兵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知道圣婴不是基地的敌人,而是大家的敌人,是全人类的敌人,只要是存在对他们依旧是一个威胁。只有双方都认定了那个邪教是共同敌人的前提下谈合作才有意义,才不至于卑躬屈膝地做没有原则的让步。
这时候的杨坚南不准备直接提双方合作的事情,而是想办法将圣婴描绘是大家的敌人,这个邪教的存在不仅威胁到了基地,而且也威胁到了审阳是不铲除的话杀过来只是时间问题,那个时候亡羊补牢为时晚矣,相信这个杜维中将是应该可以分清形势的。
杨坚南笑着说道:“其实我们在首都上京候就听说了圣婴杀过来的时候是雄赳赳气昂昂,但是最后却是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去的,简直就像是丧家犬一样的狼狈,这一切应该仰仗杜维中将领导有方,指挥得当。即便是那个邪教那天再卷土重来,恐怕最终的结果也一定和上次一模一样被打的屁滚尿流。”
“哪里哪里,其实,上次和圣婴那个邪恶的组织作战我们这边也很辛苦,倒是听是你们那边打得比较顺利,杀得那个邪教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这点才是真得令人佩服。这一切应该是你们的那个杨主席指挥有方,要是有机会杜某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可惜就是双方距离太远了一直都没有去成。”
杜维中将的意思只是随意恭维对方几句,可是没有想到被杨坚南抓住了话题,他说道:“也没有什么了,我们出奇兵摆平了圣婴在堂山的分舵,至于他们的天金分舵就更加轻松了,那群邪教分子简直不堪一击。基地士兵以摧枯拉朽之势就将敌人搞定,结束了战斗。首都上京战斗的进程实在是太快了,没有审阳拉锯战进行的刺激。”
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战斗进入拉锯战也就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的意思,杨坚南一边说首都上京对付圣婴犹如秋风扫落叶办的摧枯拉朽,一边却暗讽审阳战斗推进的不顺利,好像在说杜维中将领导无方,指挥不当。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比较双方孰强孰弱。
抛开这一次和圣婴作战的状况不谈,仅仅是讨论先前战况的话,那基地这边简直得尽了便宜,在不断地抬高自己这边的地位,这点上杨坚南做的很绝,那就是他一步步地在逼迫杜维,希望这个末日的将军主动将话题转移到现在消灭邪教这个问题上,只有那样自己才能掌握主动权。
军人荣誉在很多的时候甚至比性命都重要,中将杜维当然不愿意别人辱没手下士兵的荣誉了,更加不能容忍别人挑战自己的权位。眼前这个杨坚南不断地提到首都上京对付圣婴的轻松,这样就是在暗自讽刺陈阳这边办事不利,讽刺自己这个将军的无能,这群士兵的战斗力不足。
不能容忍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挑战军人荣誉的杜维中将决定展开反驳,这时候他不再象先前那样镇定自若,更加没有了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只之外的霸气,而是显得不再冷静,他淡淡地说道:“审阳和圣婴作战的确没有那么顺利,甚至有点麻烦。但是好像我听说首都上京更加不顺利,好像人心惶惶,战事不断,不知道那种情况下你们的杨主席能不能反败为胜扭转战局。”
客套话终于说完了,到了转入正题的时候。杨坚南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圣婴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我相信和他们苦战多日的杜将军应该更加清楚,这点我就不多做赘述了。连审阳装备精良的军队都不能将那个邪教消灭,恐怕国内再也找不出来有那样本领的组织了。打击重创他们这对于基地来说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至于能不能将这个反人类的邪恶组织消灭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讨论的价值。”
杨坚南的话说得很直白,审阳没有能力全歼圣婴,首都上京也没有这个实力,分开作战大家都不是那个邪教的对手。虽然没有提到双方联盟共同对敌,但是话里已经包含了那层意思,话可以说是点到即止,把话题推给了杜维中将,看他究竟怎么说。
杜维中将是只老狐狸了,老奸巨猾的他当然不会那么快就掉进圈套。点上一根香烟后,这个家伙慢悠悠地吐纳着云雾,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压根就不准备接杨坚南的话题。。好像是要告诉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不接招,看你能玩出来什么花样。
摆下龙门阵就不怕敌人不来,足智多谋的杨坚南压根就没有指望着杜维这只老狐狸直接应下自己的话题,只要是打开了话题,早晚都能将他逼上梁山的,慢慢的一切都会步入正轨,按照自己既定的路线发展下去。
杨坚南笑着说道:“核战之后,整个大地成了一片废墟,人类也进入了末世。原来的法律,制度,道德都被践踏的一文不名,在这种情况下生存似乎比什么都重要,礼义廉耻这个词成为了历史名词,再也不会有人提及。一个个的组织建立起来了,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想着如何重建人类文明,更加没有人想着如何将这个该死的末世过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词开始流行起来。一个个组织为生存不断地厮杀争斗,和原始森林里面的野兽没有什么区别,人类一下子回到了茹毛饮血的时代。要是真得回到了原始社会的话,那么人类灭亡只是时间问题,我相信象杜将军这样的正义人士是不愿意看到那一天出现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么?”
听到杨坚南问自己了,杜维知道不回答是不合适了,于是就处于礼貌说道:“是呀!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为重建人类文明而努力,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维护社会稳定是我们的责任。我个人也一直在做努力,不愿意看到人类覆亡的悲剧出现。”
眼见杜维顺着自己的话说下来了,杨坚南笑着说道:“杜将军匡扶人类正义的信心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这点杨某丝毫都不怀疑,要不然你们也就不会和圣婴苦战多日了,只不过最后的结果有点不太好,让那个反人类的邪恶组织全身而退,继续祸害人间。画虎不成反累其犬,真不知道这个邪教还能祸害多久,现在正是在和北肆虐,说不定那一天会卷土重来将战火烧到冬北
“烧到冬北至于吧,有杨主席镇守首都上京们有那么雄厚的实力消灭一个小小的邪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上次在堂山,天金那么轻松地获胜了,估计这次也不会例外。圣婴这个邪教的确危害人类,他们多存在一天,就有无数的生灵被屠杀,因此还望贵方不要心慈手软将其一举歼灭的好。”
老奸巨猾的杜维岂能轻易上当,他说话是泼水不进,不动声色地就把矛头重新对向了杨坚南,好像圣婴那边如果继续祸害人间都是基地那边的错。
杨坚南笑着说道:“亦将骁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我们家主席一再告诫我们,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都要和圣婴周旋,绝对不能任由这个反人类的邪教在人间肆虐。如果我们和他们签订什么君子协定的话,真得不知道下一步的战火会烧到那里。”
“不会的,你们基地那边距离圣婴组织的总坛很近,如果不将其消灭的话肯定会后患无穷,我相信贵方的杨主席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绝对不会任由那个邪教肆无忌惮地发展的,养虎为患,必要伤人。”
杜维中将是抱定了一个原则,无论对方说什么,最后的说辞都是一样,那就是对付邪教自己这边责无旁贷。但是眼前审阳是不会出兵的,至于圣婴发展到什么态势那还是由废土那边去处理吧,反正距离自己这边还有很远,短时间战火是烧不过来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论是审阳还是我们基地那里,包括那个邪恶的圣婴组织都有自己的底线,谁都不会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搭进去的。这边发展目标杜将军您最清楚,我们那边的发展目标很简单确保首都上京,但是绝对不会以牺牲全体同仁的性命来匡扶什么人类的正义。至于那个邪教的发展目标,我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这里杨某就不再多说了。”
虽然只是初次见面的谈话,但是显而易见两人的对话已经涉及到了即将开始谈判的内容。每一个人都把握住自己的底线寸土不让,谁都不愿意让对方占据先机。话题表面上是围绕这圣婴展开,但实际上是事关势力范围的划分,各自利益的最大化,谁都不愿意退让,这就是谈判的序章。
在末世,任何一个组织的实力都相当的薄弱,别说去肆无忌惮地扩张势力了,就连生存都始终是个大问题,所以在守成的基础上向外扩张来壮大自己是最明智的策略。但是依靠人肉,邪恶的宣传不断壮大的圣婴情况就不同了,他们志在全国,有人的地方都是他们侵吞的对象,这这种情况下就注定了,这个邪教始终都是人类的敌人,是大家应该共同对付的目标。
圣婴现在是在对付基地那边,而且是气势汹汹,但是一旦首都上京的战事结束之后进攻冬北时间问题,而审阳他们首要对付的地方,这一点上杜维将军还是很认同的,也坚信杨坚南说的观点没有错。他之所以不愿意出兵,主要的原因是想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
不想深谈的杜维将军笑着说道:“杨先生,现在也到中午了,有什么话我们酒桌上谈,咱们这几个乡党得好好地弄几瓶。”
圣婴这边依旧是咄咄逼人,那架势好像要一口将基地吞掉似的。这群邪教分子很快在堂山,宝定,十家庄,秦皇岛,天金等地站稳了脚跟,不断地巩固自己的势力,伺机扩大控制区域,要把这些地区变成新的分舵,随时都有进攻首都上京能。
现在的基地是全方位的溃败,可以说用溃不成军这个词来解释当前的局势,这一切完全不是大家所预料的结果,好像一下子变得不堪一击似的。开始的时候周建良对战局感到不可理解,后来和杨威深谈之后就不再有什么意见,不断地指挥军队后撤进行纵深战略性防守。
失去的地盘越来越多,圣婴的势力也就逐渐延伸了过来,这个邪教正式浮出水面,大有一口气吞掉基地的架势,不断地积聚力量伺机进攻首都上京溃不成军这个现象当然不是双方实力的真实对比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象,一个迷惑圣婴的假象,当然不仅是迷惑这个邪教,也是做给审阳看得。这一切都是杨威和于永涛精心策划的战局,用空间换取战机,给外界一个基地已经坚持不住的假象。
在杨坚南去审阳,杨威就和于永涛开始推敲即将作战的战术,他们按照和圣婴那边的实力分析对比之后发现,如果硬碰硬的话别说赢不了,即使打赢了,最后也会伤筋动骨,那时候的局面很难收场,换句话来说,胜利和失败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和圣婴这个邪教硬碰硬地对决,即使最后元气大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杨威担心的是一旦最后基地这边战斗力得到极大消耗,审阳要是趁火打劫的话,整个废土将会彻底的被颠覆,那样的局面才是最可怕的。
从审阳能和圣婴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进行和解就能分析出来,他们的长官杜维中将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这就表明他们做事很有可能只看利益不讲什么道义。如果基地这边没有了强大的武装,被那群军人们杀进首都上京可能,那绝对不是杨威所期望的结果。
消灭圣婴,确保基地这边安全这才是最完美的结果,这也是杨威他们的心里期望值,这点上基地所有的管理层都是这样的想法,因此这个问题上相当的慎重。
杨威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将最终的战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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