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君传(阃娱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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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君传(阃娱情传)-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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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宫後者,荆州都督士获〔寻字旁〕女也。幼名媚娘,年十四,文皇闻其美丽,纳之後宫,拜为才人。久之,文皇不豫,高宗以太子入奉汤药,媚娘侍侧,高宗见而悦,欲私之,未得便。会,高宗起如厕,媚娘奉金盆水跪进,高宗戏以水洒之,且吟曰:

「乍忆翠山梦里魂,陽台路隔岂无闻。」

媚娘即和曰:

「未洋〔上羊下水〕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高宗大悦,遂相携,交会於宫内小轩僻处,极尽缱绻。既毕,媚娘执御衣而泣曰:「妾虽微贱,久侍至尊,欲全陛下之情,冒犯私通之律。异日居九五,不知置妾身何地耶?」

高宗解所佩九龙羊脂玉钩与之,曰:「即不讳,当册汝为后。」

媚娘再拜而受。自是入待疾趣私通焉。

文皇病大渐,出媚娘於感业寺削发为尼。高宗嗣大位,幸感业寺行香,私令媚娘长发。发後长七尺。载之入宫,拜为左昭仪。武氏入昭仪宫,与王皇后、萧淑妃争宠。武氏年叁十二岁,泣诉高宗曰:「陛下位居九五,不念下带之记乎?」

高宗心思王皇后、萧淑妃二人争宠,有废立之意。次早临朝,

宣长孙无忌问曰:「王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朕欲废后、立后,卿意如?」

无忌不敢言,有近臣褚遂良谏曰:「王皇后,表礼所聘,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等曰:「朕佳儿、佳妇咸以付卿。」言犹在耳,不敢忘也。况王后未曾有过,何以废之?陛下必欲易后,伏请妙选天下名族。

且武氏经事先帝,又出为尼,人所共知,天下耳目不可掩也。臣逆陛下,臣罪当诛。」

遂免冠叩头流血曰:「臣还陛下牙笏官请愿归甲里。」

武后隐身在屏後,听见,厉声言曰:「何不挞死这利口贼!」高宗大怒,即将褚遂良加极刑赐死,长孙无忌贬为潭州都督。

後史官读史至此,有

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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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蹇王臣既匪躬,直言真有比干风;笏还陛心终赤,额叩龙墀血柱红。

威凤无情建国纪,聚尘有语乱宸聪;圣朝厚赐春秋祀,千古重昭社稷忠。

褚遂良加刑,无忌被贬,朝廷括而诈立武氏为昭仪皇后。时武僭乱朝权,出入无忌,每与高宗同殿,高宗嬖而畏之,繇是天下谓之二圣。後帝两目枯不能票本百官奏事,或令武后决之。后性质聪敏,博通古今,涉猎文史,处事皆称旨意,将王皇后与萧淑妃诬陷坐罪,各杖二百,断去二人手足,投酒中,浸捞骨殖埋於後苑。赠父武士获〔左寻字旁〕为周国公,加封太原王。

高宗崩,太子李哲即位为中宗主。皇帝既即位,立韦妃为后。未及五年,被武后废为卢陵王,立次子李且为帝,虚位七年,又被废为皇嗣。是时,自立为则天武后,立武氏七庙,遣将击杀琅琊王李冲及越王李贞,又举兵杀戮唐朝宗室,自名武,称为则天大圣金轮皇帝,国号周,立侄武叁思为太子。宰相狄仁杰从容谏曰:「陛下立武太子,诚恐陛下万岁後,侄为天子,难以附姑於太庙。」太后闻奏,遂改立李且为皇帝,改姓武元,人由室渐友反周为唐之意。诗云:

一语唤回鹦鹉梦,九霄夺得凤雏还。

武后自知人心不服,内行不正,以反逆诬人,诛杀不可胜计。中婬外酷,後史官咏诗一首嘲之,词曰:

牝鸡声里紫宸空,几树飞花满地红;当代媚娘居北阙,一朝天子寓东宫。

椒房倡乱由张氏,社稷中兴赖狄公;人未形先有数,至今追忆李淳风。

自太后听信二张,用酷吏来俊臣、索元礼等行不正之法,百官俱不敢谏,幸赖狄仁杰在朝维持国政。惜乎一薛进而逞欲恣婬矣,可胜道哉。

初,隋末,薛举称兵於陇西,僭号秦帝,次子仁景从其兄仁果战败浅水。降,殛死於长安。先是仁景之爱妾素姬与家僮奸。方孕矣,仁景怒而出之於六水地。

兵败独得免。生一子名曰玉峰〔玉字旁〕。长,好读孙吴兵法,感家难,不仕,娶妻於曹。有二子,长薛伯英,次即薛敖曹也。高宗朝仪凤叁年,玉峰〔玉字旁〕卒,敖曹兄弟徙居长安。永隆元年,伯英卒,敖曹游於洛陽,遂迁居焉。

时敖曹年十八,长七尺馀,白皙,美容颜,眉目秀朗,有臂力,矫健过人,博通经史,善书画琴奕诸艺,饮酒至斗馀不醉,以故多轻侠之游。而肉具特壮大异常,里中少年好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酒求一观,以为戏笑。敖曹曰:「予以此物累,不知人道。时有所感无地可施,方为用苦。

何有供诸君欢也?」强之,乃出其肉具-□阔跣,其脑有坑窝四五处。

若蜗牛涌出,自顶至及怒发,坑中之肉隐起,根,筋劲起,如蚯蚓之壮,首尾有二十馀条,江莹光彩,洞彻不昏。盖未曾近妇人之渐渍也。少年见之咸感惊异。试以斗粟挂其茎首,昂起有馀力,无不大叹绝倒。

间与敖曹游娼家,初见其美少年,歌谣酒令无不了了,爱而慕之。稍与,迫睹肉具,无不号呼避去。间有老而婬者,勉强百计导之,终不能入。敖曹肉具名既彰,无肯与婚者。居时常叹嗟,有悲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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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太后年已六十馀。千金公主进冯小瑶者,得幸。小瑶素无赖,卖药长安市,其肉具颇坚而粗,以婬药传之,每接通霄不倦。太后绝爱之,托言其有巧思,髡其发为僧,改名怀义;时时召入宫督工作,因而婬接。累官至大总管、封国公。

後怀义富贵而骄,多蓄女子於外,又与御医沈怀谬〔玉字旁〕争宠,怒烧白马寺延命堂。太后与太平公主谋,使健妇扑杀之,载其还寺,诈云暴卒。怀谬〔玉字旁〕亦以善婬进之。久之,不胜欲,病髓竭而死。

时后已七十,春秋虽高,齿发不衰,丰肌艳态,宛若少年。颐养之馀,欲心转炽,虽宿娼婬妇,莫能及之。

会有荐张昌宗,美而少,其肉具大者。召见之,果嫣然佳丽也。昌宗又荐其从兄-易之,白皙,且器用过臣。试之,良是。兄弟俱有宠,官至司仆卿麟台监,爵封国公。中外畏之,称昌宗为六郎,易之为五郎,且谓六郎面姒莲萼之态。

天授二季孟冬,武后同易之、昌宗欲游上苑花,出诏旨曰: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武后诏旨一出,次早,百花俱开。今人谓十月小陽春,正此故也。是亦天从武后之意,咏诗止道昌宗有花容之身云尔。其诗曰:

朝罢金轮出正陽,诏书火急报春光;花中谩有千红紫,不及莲花似六郎。

又称为王子晋後身,使披羽衣,乘彩装木鹤。时人有诗云:

昔偶浮丘伯,今同丁令威。中即才是,藏史性名非。

昌宗、易之更一夕入值,出值之夕,多纵美人,欢饮婬媾达旦。至与大后接,心乏,往往中衰。后情不惬。

时延载二年春。一日,武后宴坐融春园,睹风光骀荡,香色旖旎,落花结砌,飞絮沾衣。加以幽会乱呼,雌雄相敌,蜂蝶侵花,差池上下。感物触情,欲召昌宗辈幸之。惧其兴尽,不觉沈吟欷。时官宦牛晋乡历阶而上奏曰:「陛下今日何念?得非为爱子卢陵王久违膝下乎?」晋卿推已知后意,故为是言探之。

后艴然曰:「谁令汝为此言?汝我家老奴,宁不知我者?」

晋乡叩头请死,曰:「臣不避斧钺,敢别有所陈。」

后曰:「卿试言之。吾不罪汝。」



晋乡曰:「微臣仰探圣情,莫非易之、昌宗辈不足以当陛下意?」

后微哂,曰:「然!大聪明儿。」

晋乡奏曰:「臣视易之、昌宗辈富贵极,笑言陛下有年纪。至数召,不得已勉强奉承,虚情交乐,非中所好。是以气衰力痿,不尽兴而中缩,不能使陛下畅美。且闻其外宅歌儿舞女,粉黛成群。宁肯尽心竭力於陛下耶?」

后闻奏,忿忿骂曰:「朕为此奴辈所卖,谓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他遇也。

朕弃之如几上肉耳。」

晋乡曰:「陛下少息雷霆之怒,此辈不足以污□斧。臣更有所献,臣闻洛陽城中有一美少年者,姓薛,名敖曹。其人年近叁十,才貌兼全,且肉具雄健,非易之、昌宗辈可及。陛下下尺一之诏,使臣御命召之,必能畅美圣情,永侍几席。」

后曰:「汝识其人乎?」

晋卿曰:「臣未识其人。闻乡中少年言:「手不能握,尺不能量,头似蜗牛,身似剥兔,筋若蚯蚓之状,挂斗粟而不垂。」」

后倚帏屏而叹曰:「不必言,已之矣!」乃出内帑黄金二锭,白璧一双,文锦四端,安车驷马,手诏敖曹。其诏曰:

朕万机之暇,久旷幽怀,思得贤士,以接谭宴。闻卿抱负不凡,标资伟异,急欲一见,慰朕渴之怀。其诸委曲,去使能悉。专洁身,有孤朕意!

晋乡奉召,即齑〔下内为贝字〕金帛访敖曹。金见敖曹,敖曹曰:「下贱之资,汗渎圣德,非臣所宜,不敢奉命。」

晋乡曰:「足下不欲行於青云之上,乃终困於闾阎之下。」

敖曹曰:「青云自有路,今以肉具为进身之阶,诚可耻也。」

晋乡耳语曰:「足下能高飞远举,出干乾坤之外。且汝尚不知人道,非今圣上,谁可容者?」

敖曹不得已而行,在道叹曰:「贤者当以才能进,今日之举,是何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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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乡飞报太后,后连遣宫奴侍郎,驰骑促之。

既至,晋乡引敖曹入见後殿。拜毕,命坐,赐茶讫,命侍嫔导之,浴於莹玉室,赐腻髓汤沐浴,且脱内外服以诱之。曹肉具昂然自露,宫嫔掩口而笑,退曰:「圣上今日得人矣!」

浴罢,衣以云翱鹤氅之服,束以七宝剑绦〔糸字旁〕,戴以九华碧玉之冠,韬以乌巾,望之翩翩如神仙中人也。后大悦,抚掌而语曰:「仙降於吾所。」促大官具膳,晋乡叁人者坐,用红玉大莲花杯酌以西凉州葡萄酒,捧赐敖曹。凡数行,曹方欲大嚼,而后已意动,面色微红,殊不在酒。顾指左右,於华清宫东暖阁设软衾细褥之类,敕晋乡且退。后自携敖曹手入,与之并肩而坐。俄而,两小鬟捧金盆蔷薇水进。后麾之出,自阖金凤门,横九龙锁。诸嫔御往来於门隙窥视之,故得始末甚详。

后以蔷薇水澡其牝,谓敖曹曰:「晋乡言汝尚童身,未识人道,有诸?」

敖曹曰:「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数载,甘守鳏寡。今奉圣诏,惶惧不知所出。臣粗猥之质,不足以任圣体,乞先令嫔御试观之,具可否,取进止。陛下暴见,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

武后曰:「肉具大至此邪?朕当亲览焉。」

遂令脱去中裾,后睥睨坐,久视其垂伟长,戏曰:「卿勿作逗留,徒忍人也!」

眨敖曹肉具尚软,后引手抚弄,曰:「畜物诈大,尚未识人道。」

乃自解衣,出其牝,颅肉隆起,丰腻无毳毛。曹避不敢前。后引其手,令抚摩之。曹肉具渐壮,俄然而跷,脑窝中肉皆块满,横筋张起,坚劲挺掘。

后捧定,如获宝曰:「壮哉!非世间物,吾阅人多矣,未有如此者。昔王夷甫有白玉麈柄,莹润不啻类,因名麈柄,美之极也。」

武后抚弄之际,情思荡,乃枕龟游仙枕,用偃月墩褥其腰仰卧。敖曹以手提后双足,置於牝口。后以两手导之,初甚艰涩,不能进。

后曰:「徐徐而入。」

曹欲急进,后勉强承受,蹙眉啮齿,忍其痛,仅没龟。既而婬水浸出,渐觉滑落,遂又进少许,后不能当,急以手牵其裤带,缠中之半。

后谓敖曹曰:「麈柄甚坚硬粗大,陰中极疼痛,不可忍,宜稍缓往来。少息,再为之。」

未久,敖曹觉后目慢掌,热颊赤气促,婬水溢下,后渐以身就曹,遂稍用抽拽。至二百回,后不觉以手攀敖曹腰,飒声颤语,双眸困闭,香汗尽出,四肢耽然於墩褥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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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曹曰:「陛下无恙乎?」

后不能言。曹欲抽出麈柄,后急抱曰:「真我儿也!无败我兴。」

曹又浅抽深送者数百回,婬水汪汪,透裤带。后抚敖曹肩曰:「卿甚如我意,当加卿号如意君也,明年为卿改元如意矣。」

敖曹曰:「陛下血气未衰,容姿转少。臣之驽才,足可展力,何叹脱也。臣在阎浮间,未获一遇妇人,今日始知人道之乐,於臣之计遂矣。俱臣猥陋之形,冒犯玉体,擢发不足数其罪。倘承不弃,使得常侍衾褥,虽死犹生也。」

后曰:「如意君,汝若不怠於我,我岂顷刻怠汝乎?自今勿称臣、勿呼陛下,我与汝夫妇情深,君臣之礼当绝。」

敖曹曰:「臣尝惧不测之死,安敢抑尊就贱?惟陛下爱臣,故耳。」

然曹与后交接之久,於其谐谑笑语之间,麈柄少缓。

后曰:「倦乎?」

敖曹曰:「未知足,焉知倦。」

后又曰:「汝乍然人道未知所以快乐。然极情恣欲,尚有日时,必我少怠,斯可止矣。」

曹亦握起后足,曰:「且稍。」急取缯巾,藉其牝口,拭麈柄。愈拭愈劲,因复进之。

后曰:「饿士也,何无厌饱如此?」

后意欲少息,见敖曹婬心正炽,纵身任其抽送。后情益悦,摆摇甚急,婬水旁溢,牝中气热如,往来声滋滋不绝。

曹举腰干之,后抱定曹作娇态,曰:「如意君,汝为人毒害,令我快活死也!」

两倦猥贴,久之,后曰:「可休矣。」情不可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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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曹曰:「奚为惮烦,有心请客,宁畏大肚汉耶?」

后曰:「君能吃得多少茶饭?」

敖曹曰:「臣食若填巨壑,饮若灌大川!」

后曰:「如意君之言,大费主人物料。」

敖曹曰:「臣情兴已发,望陛下优容。」乃密解裤带两匝,又进之。后觉牝中逆急,知敖曹有所欺,乃曰:「卿甚罔上耶?」

曹曰:「观过斯知仁矣,望陛下少加容纳。」

后曰:「容忍固是好,但苦乐不均之甚耳。」

曹不听,又进二寸许。后不能禁拒之,任敖曹往来抽拽,至精欲之际。曹初不知,及往来,乃置麈柄直抵牝屋之上。牝屋乃妇人极深之处,有肉如含苞花,□微柝。男子垂首至其处,觉其翕翕然畅美不可言。后觉敖曹麈柄首昂健,牝屋急蹲,知其,怡然感之。敖曹盛年久旷,一如注,婬水涌起,以身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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