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流转,岑雪落微微偏过脸看向光头,唇角挂着一丝令光头骇然的冷笑,缓缓说:“我说了,我来踢场子。”
“不知小弟有何处得罪了你?”光头擦了一把冷汗,心里却明镜一般,知道定是军哥的人说要收拾莫一凡惹来的祸,如此想着,光头狠狠瞪了一旁傻站着两人一眼。
光头这一瞪不要紧,军哥派来的两个人却是误会了光头的意思,一个以为光头是在给自己使眼色去招呼人来帮忙,于是眼神一闪,偷偷往门口移去;另外一个则会意的慢慢绕到岑雪落身后,准备抄家伙偷袭。
“得罪?”岑雪落嘴角噙着冷笑,眼睛扫了一眼偷偷搞小动作的两个男子,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叫成飞转告你们黑虎帮的老大不要找莫一凡麻烦,难道他没把话带到吗?”
“带到了,带到了。”光头迭声说着,额头流下一抹冷汗,“我们没要找他麻烦……”
光头话还没说完,眼看其中一个男人已经走到门边,岑雪落手一扬,随即门那边咣当一声,靠近门的男子闷声倒地,再无声息。
绕到岑雪落身后的年轻男子吓的脸色都变了,举起手中的铁管就往岑雪落头上挥去。
岑雪落头都不回,脚尖一点,身体斜斜的飘了出去,手微微一扬,拿着铁管的年轻男子手一麻,铁管从手中飞了出去。
年轻男子捂着自己使不上劲的右手退后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满脸骇然的望着岑雪落,仿佛看见厉鬼一般叫道:“救命,来人啊,救命啊——”
素手一扬,包房内再度安静了下来。
光头看着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的三个人,吓得嘴唇有些哆嗦:“你,你杀了他们?”
岑雪落面若寒霜,不可置否的冷哼一声,“没找麻烦,那他俩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们的军哥这么有激情,那小女子只好亲自登门造访了。”
光头还待解释,岑雪落却已失去了耐心,不给机会的欺身而上准备给光头点教训。光头练过拳击,虽然此时因为毒品的关系,身体不那么灵活,但基本反应和躲避意识还是有的,连忙矮下身一个翻滚,连声叫道:“误会,真是误会。小姐手下留情。”
光头还在叫喊,脸上瞬间挨了一耳光,只听岑雪落冷声说:“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说完,一双冰凉的手捏住光头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巴,一个东西扔到光头嘴里,瞬间划开,一抹凉意直直流进光头的肚子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光头伸手摸了自己的喉咙,惊恐的看着岑雪落。
“毒药而已。”岑雪落说的好像给光头吃了块糖一样云淡风轻,“但还不至于马上要你的命。”
“你想怎样?”
“留你条命,最后告诉军哥一次,不要不知好歹。如果再找茬,下次我会亲自去找他。”岑雪落冰冷的目光直直望向光头,声音不大却充满威胁的意味。
说完这些,岑雪落也不再停留,瞟了一眼一旁昏昏沉沉的三个女孩,足尖一点地,从破碎的窗户里跃了出去。
光头望着岑雪落从窗口跳出,身影消失在矮墙之外,这才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来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
岑雪落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去莫一凡的家看一看,顺便警告莫一凡最好换个地方住,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你的心肠还真软。”离在空间默默看了岑雪落的所作所为,开口评价道。
“我只是先礼后宾。”岑雪落也知道自己不够心狠手辣,可她毕竟从来没杀过人,甚至没打过架,让她一下子视人命如草芥,她还做不到。
离冷哼一声:“这种祸害,你不干脆利落的解决掉,迟早是祸患。”
岑雪落不由叹息一声:“等他们真是祸患那天,我一定不会留情的。”
“到那天,就晚了。”离嗤笑一声,又低声嘀咕道,“难怪要学点穴这种老古董的功夫,原来就为了银针刺穴。华而不实。”
离的话,岑雪落听了个分明,但她却并没有追问为什么银针刺穴会华而不实,因为她看到莫一凡的家门大敞,里面一片杂乱。
第四十七章、八卦的离
莫一凡的家里空无一人,破旧的木门大敞四开,连里面那个简陋的屋子门也是敞开的。
岑雪落心中一惊,快步走了进去,却发现院内的杂草被踩的歪歪斜斜,屋内的尘土上布满凌乱的脚印。
糟糕!莫非莫一凡已经被军哥的人抓走了?岑雪落暗暗叫糟,不由在屋子里来回查看,想要找出点什么线索痕迹。
屋子里很杂乱,断了一条腿的矮木凳翻到在地上,原本扑在地上的纸壳也被翻的乱七八糟,上面踩着几个带泥的脚印。
岑雪落内力浮于体外循环,对于空气中飞舞的灰尘视而不见,只是仔细观察着屋里的每一个物件,忽然她双眼一亮,看到静静摆在窗台上的一本书,欣喜的走过去,摸了摸书皮,然后抿嘴笑了。
离很不解,问道:“你傻乐什么呢?”
“我乐的是,莫一凡的失踪应该不是被军哥绑架走的。”岑雪落心情不错,于是含笑答道。
“不是被绑架?”离的声音很惊讶,“你怎么看出来不是被绑架的?”
要不说人就怕相处呢,开始岑雪落觉得离是多么神秘莫测、神通广大一人物,现在却觉得这个家伙除了闭关的时候很安静,其他时候也是无比八卦的。
岑雪落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自己猜。”说完,轻快的哼着歌离开了莫一凡的家。
回到家里,这才发现白忙乎了一天,竟然最后还是没给母亲买到新衣服,看着母亲郝月梅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服,岑雪落的鼻子就有点发酸。
“妈——”拉长声调撒着娇,岑雪落从背后抱住了母亲,把脸贴到母亲背上使劲蹭了蹭。
“落落,别闹。去坐着等会啊,饭马上就好。”郝月梅抬了抬胳膊,宠溺的扭头对岑雪落说道。
“妈,您该添几件新衣服了。”岑雪落扯着母亲的衣襟,不肯离开。
郝月梅诧异的看了一眼岑雪落,便把岑雪落把厨房外面赶,边说:“妈妈有衣服穿,没必要买新的。你好好准备读你的高中就行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明明是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偏偏嘴硬的不承认。岑雪落眼眶微湿,从空间里掏出了今天挣得五千块钱,然后把已经转过身去洗菜的母亲拉了回来,娇俏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妈,我今天卖药赚的钱哦!”
郝月梅本来没太把岑雪落去打工当一回事,她以为岑雪落也就是一时新鲜,却不想女儿突然掏出了这么多钱,顿时有些傻眼,看看那厚厚一叠钱,再看看冲自己呲牙乐的女儿,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问:“这、这么多都是你卖药赚的?”
“是啊。”看到母亲的反应,岑雪落有些开心,把五千块统统塞进母亲怀里,得意的皱着鼻子说,“妈,我做的那个养颜丹可不是一般的药,今天全卖光了呢!”
“天啊,你、你这是卖了多少?”郝月梅吃惊的手都有些颤抖,怕那些钱掉了,连忙用两只胳膊紧紧夹着。
“没多少。”岑雪落伸出两只手晃了晃,“十瓶。一瓶五百!”
“一瓶五百?”郝月梅眼睛都瞪大了,像打量外星人一样打量着岑雪落,一边把菜放下收拾怀里的钱,一边问,“落落,你那药卖这么贵,还有人买?”
岑雪落笑着拉着母亲的胳膊,让母亲到客厅沙发坐下,这才解释道:“妈,你太低估女人的爱美之心了。再说我卖的不是药,是技术!我那配方可是人家多少代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就历史价值也不止五百这么点啊,这可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岑雪落可不敢告诉母亲这药里的药材都价值不菲,卖五百已经是友情价了,要不是自己毫无名气,只怕这药拿出去卖一万一瓶也是有人肯出的。岑雪落从历史价值、科学技术等角度给郝月梅一顿神讲,忽悠的郝月梅也迷迷糊糊的,她把钱整理好,用手紧紧攥着,乐呵呵的说:“原来这个配方这么值钱。落落你可真是给妈妈长脸了。不过也别为了卖药赚钱太辛苦了,耽误了学习咋整?不然,你教教妈妈,妈妈去做?”
听到这话,岑雪落一脸冷汗的赶紧制止了母亲异想天开的想法,绞尽脑汁的解释道:“妈,我这药都是在人家药铺练的,我们是合作关系,中药成千上万种,您能分清吗?我保证不耽误学习还不成吗?我就假期打工忙这一阵。”
好说歹说,才把执意要学炼药分担自己压力的母亲劝说住,岑雪落觉得这比练一百瓶丹药都累。回到自己的卧室,把房门插上,岑雪落熄灭日光灯,静静在黑暗里坐了一会,然后进空间里准备多炼制一些养颜丹。
一夜无眠,持续练到清晨,终于又炼成了十五瓶养颜丹,岑雪落感觉自己炼药的速度在加快,火候和药材剂量的把握更加精准了,就连内功都仿佛增加了不少。调息了一下,挥手发出一道风刃,岑雪落看着那略微透明泛着微蓝的光芒在紫色空间中一闪而逝,总感觉有哪里做的不太好。
思量了一下,岑雪落对着空间里一直漂浮在自己正前方的紫色雾气说道:“离,炼药是不是有助于内力的增长?我感觉自己又精进了不少,可是风刃为何没有一点进步?”
半晌,一声冷哼从紫色雾气里传来,然后再无动静。
岑雪落不由惊奇,不明白离这是什么反应,虚心求教道:“怎么了?是我哪里出了差错吗?我感觉风刃的威力并不强,不如我用绣花针点穴的效果好。”
“绣花针点穴?”离嗤笑一声,紫色雾气不停翻滚,仿佛在嘲笑着岑雪落,“华而不实的东西!这点能耐简直就是皮毛。”
这次岑雪落再迟钝也发现离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了,不由奇怪的问道:“怎么就华而不实了?那我该如何进步?你是哪里对我有意见吗?”
离沉默了一会,吐出一句让岑雪落吐血的话来:“你告诉我你白天在那破房子发现了什么,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子不是被绑架的,我就告诉你如何修炼!”
第四十八章、离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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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话让岑雪落目瞪口呆,嘴唇张了张,半晌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问:“你就想知道这个?”太扯了!离,你好歹也是一位传说中渡劫期的高手吧?还有没有点节操了?就为了八卦这么点事,居然威胁我还和我做交换条件?望着那团翻滚的很欢快的紫雾,岑雪落的眼中充满怨念。
离仿佛很得意,因为那团紫色的雾气简直就是在花式翻滚,左三圈右三圈的。岑雪落咬牙切齿的诅咒雾气实体化然后打个结。
定了定神,岑雪落表情淡然的问:“你一定不知道福尔摩斯吧?”
“福尔摩斯?那是什么?”
离的问话证实了岑雪落的猜想,这位高手一定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纪了,所以外国的名人和著作一概不知,没准是清朝以前的人也说不准。想到这里,岑雪落望着离的目光顿时像看着一个千年古董:“没事,那主要是教人从细节寻找线索的一本书。就好像我那天在莫一凡家的窗台上看见那本书一样,如果我没记错,那书是莫一平曾经看过的那本,书面上没有灰尘,说明被人擦拭,而且书整整齐齐的摆在窗台上,说明是被人故意放好的。既然莫一凡有时间做好这些,那必然是他自愿离去,而不是仓促之间被人胁迫。”
离被岑雪落那奇怪的目光打量的很不舒服,紫色雾气停止了翻滚,似乎是在思考着岑雪落的话,过了一会离说:“你能给我找点现代的书籍吗?我想我可能需要补充一些知识。”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风刃这么久都没有什么提高?我明明感觉我的内力比以前精进了。”岑雪落抱着臂提出自己的条件。
这次离回答的很爽快:“你需要练习的是对内力的控制,风刃的要求除了发出的力道外,更要求风刃要薄,要准。你可以先练习把风刃压缩的更薄更小,然后提高准确度。之后再练习同时发出两道、三道风刃的准确度。毕竟任何高手都是一点一点从细节严格要求做起的。”
听了离的话,岑雪落若有所悟,于是认真的给自己制定了练习的计划,并时不时向离虚心讨教。
白家药铺的养颜丹开售的第二日,岑雪落把数量减少到了五瓶,这样也算一个心理战术。由于第二天药价恢复全价,一千元一瓶的价格并不是普通家庭所能承受的,而大多数老客户都还在等第三天那些头次试用的客户反馈信息,处于观望阶段,所以五瓶药并没有如前一天一般哄抢而空,而是拖到临近中午才全部卖空。
第三日,同样五瓶养颜丹全部售空。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白附也终于有几分佩服岑雪落了。看见岑雪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白附连忙上前搭讪夸奖道:“雪落,你医术不错啊!”
岑雪落不由翻了个白眼,自己第一天给那位怀孕的大姐把脉的时候也没见白附来恭维自己,这两天自己大多数时间忙着站柜台卖药,闲暇时帮忙整理药材,这位先生是哪知眼睛又看出来自己医术不错了。
“过奖过奖。白大夫,您看走眼了。”岑雪落恶作剧般的把“白大夫”三个字咬的很重很清晰。
白附的脸色果然变的很尴尬,但只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然后面带笑容的说:“叔叔前两天是多有得罪了,雪落你就不要跟叔叔一般见识了。”
“白大夫,我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岑雪落毫不客气的说道,然后自顾自的把东西整理好就打算离开。对于白附她还真是没法有好感,一看就是生意人,一脸精明样,还总是笑里藏刀的。对付自己一个小姑娘,竟然还玩阴的,实在很没意思。
看到岑雪落丝毫不给面子的抬脚就要走,白附慌忙一伸胳膊拦住岑雪落,张口问道:“雪落,明天那几个第一天试药的顾客就要回来反馈药效了,你有几分把握?”
“怎么?怕我砸了你们白家药铺的招牌?”岑雪落似笑非笑,口下丝毫不留情面。这两天卖药的提成她已经一分不少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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