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蚩尤。”
“那我呢?”
“你是蚩尤的女儿。”
“那他呢?”
“他是我的另一部分。”
“你会得到什么?”
“我会得到我所想得到的一切。”
“难道他们就那么重要?”
“当你几千年前被人杀死,几千年后灵魂醒来。你说会是什么感觉?”
“可是黄帝杀了蚩尤。”
“那是因为他的另一性。他那伪装的正义。”
“躲在灵珠里的他是你的主子。你永远摆脱不了被人控制的局面。”
“没有主子,没有奴仆。我将和他平分天下。他得到属于神界的一切,而我得到大地上的一切。”
“你疯了。”
“不,疯了的是你们。我不想伤害你们,我只想要我自己的天下。”
“可你伤害了很多人。就连冷飞龙夫妻也是你杀的。”
“不,我没有杀他们。我不会杀她。”
“可你杀了他们。”
“我没有杀他们。冷飞龙的死是自找的。”
“你没有杀他们,可你杀了天下的百姓。”
“那些人不足为道。重要的是我将拥有的一切。”
“影风不会让你得逞的。等他回来,你就会发现你的一切只是梦。”
“不,不会。他到时候会属于我。他的灵魂,他的力量。”
“你休想。他不会帮你的。”
“不是帮我。是他必须顺从于我。因为他的灵魂我可以控制。他的武功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战胜不了他,他是影风。”
“可他的武功是我教的。我教他的是最差的武功。”
“最差的武功?”
宁静这才明白为什么影风杀龙只是凭力气和运气。他的武功没有什么招数,她很清楚。
“我怎么会把我最厉害的武功教给他。而且,还有一个人,他为了那个人,必须听从于我。”
“若雪?你抓了她?”
“不,那个女子现在要帮他。我不会让他得不到龙珠的。”
“可他不会为了别人而听你的。”
“会的。他会的。因为那人对他很重要。”
“是谁?你拿谁威胁他?”
“等到了那一天,你会知道的。”
“娘,他疯了。真的疯了。”
“疯了。真的疯了。”
“你还没找出他们在哪里?”
“没有。他们象是消失了。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可你说他已经得到了五颗龙珠。他们怎么会不见了?”
“是,他得到了五颗龙珠,可是他的确不见了。”
“那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你现在可以开始你的计划了。”
“你原来不是说得等到龙珠以后才能开始的吗?”
“我让你开始你就开始。因为我感觉他醒了。”
“他醒了?你不是说他现在醒不了吗?你不是说他不会醒的吗?”
“我是说过,可是他已经醒了。如果你想得到天下,你最好是听我的。”
“太子妃醒了吗?”
“她还没醒。”
“那皇太孙呢?”
“皇太孙无恙,只是,只是受惊过度,现在还在哭。”
“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到太子府去行刺?赶紧派上所有的人,去把那人抓来。”
“是,皇上。微臣已经派了最好的捕快去查这件事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找到元凶。”
“还有,立刻派人去召太子回京。朕要下江南。”
“皇上,江南最近不太平。皇上还是收回成命。”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南是朕的江南,还有因为不太平而不能去的吗?而且,朕听说那里灾情很重,灾民流利失所。朕要亲自去看看。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皇上仁慈,百姓之福。可是皇上乃万金之躯,去那灾难之地岂非不妥。”
“没有可是,朕意已决。等太子回京,朕就南下。”
“皇上真的要去江南?可我听说那一带正是怪兽横行啊。怎么能去?”
“唉,皇上不听劝阻,执意要去。海大人,你说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那个建王爷经常入宫,和皇上密谈。虽然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可是,我感觉那小子在玩什么阴谋。”
“皇上莫非是听了他的话?”
“杨大人,太子妃这件事,会不会是他的阴谋?”
“太子妃。贤淑。”
杨荣低下了头。他的女儿现在还没醒。皇太孙也就是他的外孙现在一直在哭。他的心都乱了。
“杨大人不必多虑,太子妃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皇太孙也是吉人天相,那劫匪不也是没抢走他吗。”
“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静不下来。也许,现在的情形对我们很不利。真的不利。”
“杨大人的意思是?”
“我也说不上来。自从那个建王爷进京后,皇上变了,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少多了。而且我们的建议他都不怎么听了。”
“嗯,是如此。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办法,让先皇和皇上对他都很喜欢。还好,太子的根基已经很稳,否则,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
“不,太子的根基虽然稳,可不是很稳。你忘了,汉王还在虎视耽耽的盯着。如果太子稍微有什么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那皇上此次出行,你认为是为什么?”
“具体我也不敢揣测,不过,皇上此行要我等同行,我们也可以随时警惕,断不能让那小子在皇上面前过多的鼓噪。还有汉王那边,我们的人也在紧密注意他的行动,一有消息,很快我们就会知道的。”
“唉,希望皇上真的是为了百姓而有此举动。不过,江南那边的局势不好,我们还是得多加小心。”
“海大人得多费心了。太子的未来关乎天下的命运,不可疏忽。”
“皇上那边,我自然是万分小心的。不过,皇上最近饮食方面很是小心,我在想,他是不是在防备什么。”
“皇上究竟在防备什么?”
杨荣捻着几缕长须,陷入了沉思。
“皇上,此事你本来已经杀了,可是突然之间冒了个人出来,扰乱了计划。”
“冒了个人出来?”
“是。而且那人还把我派去的人伤了。带走了寄养在太子府的一个小孩子。”
“带走了一个孩子?他怎么不把那个孽种带去?”
“皇上。他若是带走了那个孽种,那以后我们就没机会找他了。不过,那个孩子已经没什么用了。”
“没什么用?”
“是,我的人已经用内力伤了他,现在任何人看不出来,但是,过段时间他自然会暴毙。”
“哦。原来这样。那样也好。至少目前不会让他疑惑。”
“皇上。太子之事,我正派人暗访。只要找到柳乘风,一切都明了。只是,那人自把我的家眷送来之后,象是平空消失了。找不到半点踪迹。若找到他,废太子之事就名正言顺了。”
“哼。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说的。还是按计划行事,等他回京,你们对付他。记住,此事一定要做的干净,不能给任何人把柄。他倚重的那班人,朕会带走。让他找不到帮手。”
“是。我和汉王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他回来。”
第十卷 第十七章
夜深了。
建王爷府却还是灯火辉煌。
“你怎么还没休息?”
看着坐在桌子旁边的月儿,文圭一身的酒气。
“你现在要做什么?”
月儿的声音很是疲惫,疲惫得声音微弱。
“我现在在做什么?呵呵,我现在准备睡觉了。累了一天。要休息了。”
“不,我是问你你现在要做什么?”
月儿摇了摇头,担忧让她双眉紧蹙。
“你到底在说什么?”
文圭吃惊的看着月儿,他没见过月儿如此固执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可是,你这样做会让自己惹上杀身之祸的。为了你自己,为了孩子,你放手吧。”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现在悠闲的日子让你喜欢乱想了。我现在很好。皇上和汉王都很信任我,我有什么不好呢?”
“你不要骗我了。你做的事情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月儿猛的站了起来,她的手颤抖着。
“你看,这是什么?你不要说你没在做什么。”
两副画被摊开了。摊开着放在桌面。
“你这是做什么?”
文圭的酒醒了。冲过去,一掌扇在月儿的脸上。
“我做什么?我不想孩子没有爹,我不想你害大哥他们。”
捂着脸,月儿望着文圭。有泪在滴。
“你究竟知道什么?”
文圭迅速的将两副画卷了起来。藏进了怀里。
“我什么都知道。你把他们的画像放在一起,是在比较吧。你想证明什么?证明大哥不是你大哥,还是证明他们才是兄弟?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大哥对你不好吗?皇上是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哼,正因为皇上对我好。我才如此。否则,我怎么对得起皇上。”
“可是,我知道太子是很好的人。他很有才能,很有才干。拥护他的人很多。难道你现在想让皇上废了他?废了他对你有什么好?”
“是,他很好。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可是,我呢?我得到了什么?囚禁,放逐,逃亡,追杀。我得到了这些。和他比起来,我有什么不如他?废了他,我有什么好?哈哈。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做一件事。做一件你想不到的事情。等我成功了。这天下,这皇位将是我的。”
“你疯了。皇上有那么多的儿子。天下怎么会是你的。太子那么优秀,他怎么能废掉?你不要发疯了。”
“哈哈,太子?等我找到了证据,他就不是太子了。他只是建文的余孽。我,我才应该是真正的太子。”
“你是太子?”
“你看了那两副画吧。他们是不是长的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他们不是兄弟,那谁会是兄弟?”
“可大哥是你的大哥啊。你们才是兄弟。”
“不,他不是我的大哥。他不是。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后来会对我那么冷漠。想是他知道了我不是他的弟弟吧。他心里很清楚。我心里现在也清楚了。”
“可是别人是不会相信你的。你所做的只是推测。你没有任何证据。”
“哼,我没有证据?我在找建文的侍卫。所有的侍卫。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就会是证据。还有。我不要别人相信。我只要皇上相信。而且,皇上已经相信了。”
“皇上已经相信了?”
“滴血认亲。你相信吗?我的血和皇上的是相融的。现在,只要等他回到京城。皇上就会证实他的身份。那一刻,也就是我的身份被承认的一天。”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不怕我告诉别人?”
“你?你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永远不会。”
“你放心,你的后事我会办的很好的。我们的女儿将会是公主。我将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你也会以王妃的身份被安葬。”
被子,在挣扎着。挣扎的无力,挣扎的无奈。挣扎渐渐平息。
“月儿。你为什么那么聪明?你为什么那么敬重他们?你为什么要知道一切?”
轻轻的摸着月儿渐渐冰冷的脸,文圭闭上了眼睛。
夜,还是很深。
但是,建王府的灯火已经沉寂了。
沉寂得一如月儿那没有呼吸的生命。
一大清早。
学士府的下人还没起床。可是,有一个东西放在了杨荣的床头。
“这是什么?谁竟把东西放在这里?”
杨荣记得自己睡觉前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可是,这东西现在就在他的枕边。
两幅画。
杨荣的心沉了下去。
画上的一个人他很熟悉。是他的女婿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瞻基。另一个人他不认识,可是和瞻基很相象,简直就是一个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收起那两幅画他走到了门口。
“来人。快去把海少爷和郑少爷请来。要赶快。”
还在胡乱的扣着扣子的管家从没见他的老爷如此紧急。揉着眼睛,点着头冲了出去。
大街上,有起的早的人在慢慢的散着步。
雾气,弥漫着京城。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当瞻基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八月底了。
先去叩见了仁宗。他能感觉他对他很是冷淡。这,他已经习惯了。二十多年了,他的父亲对他都如此。以前,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现在他知道。看着面前的这个肥胖的穿着帝王衣服的人,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他准备离开。可是皇上喊住了他。
“瞻基,听说你受伤了,朕来看看。”
“多谢父王关心,没什么大碍的。已经快好了。”
瞻基知道他想做什么。海兴和郑松已经见过他了。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对他产生了怀疑。
“那怎么行。朕看看你的伤口。”
瞻基挽起了袖子。他的手臂上,有一个伤疤,还没完全愈合。露着狰狞的样子,伤口长成了一个伤疤。
“怎么这样子?没有愈合好啊。来人,帮太子将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几个太医走了进来。他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血,流了下来。滴在了一个碗中。泛起了丝丝的红色。
那些太医将瞻基的伤口完全剥开,重新包扎好了。
“多谢父王。现在好多了。”
虽然疼痛,瞻基还是面带微笑。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贤淑的事你听说了吧。朕的太医居然现在都没能救醒她。唉,真是皇家不幸。”
仁宗摇了摇头。
“她会没事的。多谢父王的关心。”
瞻基退了出去。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仁宗挥了挥手,那几个太医也低头退了出去。他们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将太子已经快愈合的伤口重新包扎。但他们知道他们什么都不能问。
“这是怎么回事?”
从幕后走出来的文圭看着仁宗手中的血滴进了碗中,迅速的和瞻基的血溶在了一起,脸都白了。
“难道你在欺骗朕?”
仁宗的脸也白了。这样的结局让他也不敢相信。难道瞻基真的是他的儿子?那文圭的血为什么也与他的相溶呢?
“臣不敢。皇上。臣找来的一些侍卫都证明了当年柳乘风的确在晚上出去过。怀里还抱着东西。”
“可这该怎么解释?”
“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做了防备?”
“不可能。他不会知道。除非你告诉了他。”
“皇上,臣怎么会告诉他?”
文圭的汗出来了。他看见仁宗的眼睛里露出了不相信的眼光。他想起了月儿。难道她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现在有点后悔杀她了。
第十卷 第十八章
墨韵轩。是京城最好的画堂。很多达官贵人喜欢在那里留下自己的尊容。那里的画师自然是天下最好的。
“我要找王画师。”
文圭带着月儿生前的丫鬟,坐在了墨韵轩的大堂。
“回王爷。王画师已经不在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