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就将刚才的事讲述了一遍,承焕也着急了,和涟漪来到玉兰这也一样没见着玉天香,
这人还丢了!
玉天香哪去了?这会正倚在司徒家的院墙外掉眼泪呢!她自己很清楚,在承焕的女人中
就属她最没有优势,不但年纪最大还有一个女儿,虽然承焕对自己真的不错,可自己也时不
时想着这些事,心里也不是滋味。那个年代对一个女人的贞洁看的是最重的,也难怪玉天香
会觉得没脸见承焕,那种身心的创伤是很让人自卑的!
玉天香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这还是她担心病床上的玉兰,要不然也不愿回来。玉兰
这一下午不能没人照顾啊!承焕和涟漪找不到她只好在这照顾玉兰,她这一进屋,承焕就有
些不高兴了,心里说话,这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呢,非得你自己闷在心里,那有没有我不是
一样吗!不过看见玉天香眼泡红肿,面无光彩,心下也是疼的要命,想要责备的话又咽了回
去,道:“看你,穿这么少出去能不冷吗?快上床躺着!”说着就要上前来。
玉天香下意识地一退,躲开了来搀她的承焕,自己坐到了床沿,现在承焕一碰她就让她
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洪坤,身上就是一阵颤栗,难过已极。
玉兰这会也醒了,见娘这个样子,弱声道:“娘,你怎么哭了?”想伸手去摸娘的脸,
终因没有力气举到半途的手又落了下来。
玉天香接着女儿的手看着女儿,想着自己受侮辱的时候正是怀着玉兰的时候,再也忍不
住,扑到玉兰的胸前呜呜直哭。
她这一哭把承焕三人都哭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承焕想上前却被涟漪拦住了,涟漪
那会就听出点什么来,好象那个洪坤和玉天香有什么过节,而且是男女上的一些纠葛,那承
焕上前去不是让玉天香更放不开吗!所以她把承焕拦了下来自……己过去,道:“玉姐姐,有什
么事大家可以商量啊!你别一个劲地哭啊!”
玉兰也摸着娘的头发道:“娘……你究竟是怎么了?”
玉天香哭的承焕心里一阵发酸,也不顾姐姐刚才拦自己,上来就把玉天香扯到怀里抓住
她的双肩道:“你到底这怎么了?”见她仿佛一个泪人相似,心下更是没着没落的!
玉天香见承焕晃着双肩盯着自己,脚下一软倒在承焕的怀里泣道:“他……他没有死…
…他还活着!”
在承焕的安慰下,玉天香总算把事情讲明白了,听的承焕三人反应各不相同,涟漪听的
也跟着掉下了眼泪,因为玉天香的命实在太苦了,让人不得不同情;而玉兰呢,仿佛五雷轰
顶,以往自己怎么问爹的事娘都不告诉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有个禽兽不如的爹,加上母亲的
遭遇让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而承焕呢?简直气的肺子都炸了,心间的怒火都要把身体烧熟了,无处发泄之下手掌狠
狠拍向身侧的桌子,只听一声巨响,紫檀木的桌子被承焕击的粉碎,如细末般淌了一地,把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晕过去的玉兰都被震醒。
承焕推开玉天香转身就往外跑,不把那个洪坤碎尸万段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涟漪首先清醒过来,看着一地的紫檀木屑,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是什么鬼功夫啊!简直
骇死人了!见承焕要跑出门了,上前一把把承焕拽住,道:“你干什么去?”
承焕一甩胳膊险些把涟漪横摔出去,道:“我定要剐了那洪坤!”
涟漪一使劲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洪坤现在不比从前了,乃是翻天堡的堡主,不说你
能不能杀得了他,就是这里的人也不会看着他被杀的!”
第十四章乱写
承焕盯着涟漪,眼角都要瞪裂了,道:“那又怎么样!不管我能不能杀得了他,他既然
敢伤害我心爱的女人,我就一定不会让他活着!”
涟漪知道承焕头脑发热犯了犟脾气,舒缓着语气道:“阿呆,我们又不是不找他算这笔
帐了,可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不是,现在正直英雄大会的当口,洪坤如果死在了司徒府那么
谁都会知道是我们杀了他,别有用心的人会把矛头都指向我们,这是得不偿失的,咱们就让
他多活个一天两天,等英雄大会一结束,我一定让他死的很难看!”涟漪说完后咬着嘴唇,
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涟漪说的极其有道理,承焕和玉天香也都明白其中的利害,承焕口打哎声,道:“姐姐,
我知道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涟漪还以为他要去找洪坤,急道:“你干什么去?”
承焕一晃手道:“我一个人静一静!”
涟漪刚想追出去,玉天香道:“让他一个去吧,他不会蛮干的!”
涟漪见她也是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过来搀扶着她道:“玉姐姐,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等咱们抓住了那个该死的家伙,一定把他开膛摘心,不出这口气不
算完。”
玉兰被此事这么一激,人还来力气了,挣扎着起来道:“娘,涟漪妹妹说的是啊!您就
不要哭了!”
玉天香擦了擦眼泪,道:“我……我一想起这个事情心里就堵得慌,承焕他……!”
涟漪抢道:“他还敢看不起你怎么着?”听得玉兰脸色就是一暗。
玉天香摇摇头道:“他不会,我知道的,我是担心他刚才怎么会把桌子砸成粉碎呢!他
不是武功尽失了吗?”
提起这个茬口三人都一脸惊容,显是回忆起刚才的景象。涟漪看着一地的碎屑,心中暗
想自己都办不到,承焕是如何做到的。
承焕心中这个郁闷啊!一口气跑出司徒府外三四里地远,来到一片掉光了叶子的树林里,
靠着一颗大树,慢慢滑坐到地上,也不觉得凉。
抬头望天,入眼净是光秃秃的树枝,如虬须般支棱着,承焕回手一拳击打在树干上,直
到这一刻他才知道武功是多么的重要,如果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哪会受这个窝囊气啊!拳
头如雨点般落到树上,磕破了手,流出了鲜血,可承焕一点都不觉得疼,最后索性站起来,
一边击打着树干一边用头撞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
极大的伤害,以往的一些零零总总的事一齐涌上心头,他突然发觉自己可以说一直生活在姐
姐等人的呵护中,而他却没能为她们做些什么,他只是一味地在索取,而他付出的只是那微
不足道的不完整的感情。
承焕这般的闹惊动了树林中另外一个人,一直闷在房里的袁正吃过早饭便来到了这里,
以便让自己绷紧的心神好好放松放松,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了如发疯般的承焕,来到近
前道:“你这是为何,身体可是自己的,再怎么折腾痛的也是自己啊!”见承焕如此这般,
袁正不禁解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承焕也没想到树林里会有人,回头见是袁正,过来抓住袁正的双肩摇晃道:“你是藏剑
阁的人,你一定知道怎么让我恢复武功,你快告诉我啊!快点告诉我。”他倒忘了连冷月这
个师祖都没办法,袁正又怎么可能帮得了他呢。
袁正被承焕摇的头昏脑涨,凭她的功夫想要把承焕摔打出去是易如反掌,可她也看出承
焕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那脸跟正常人都不一样了,有些扭曲。她反握住承焕的手,喊道:
“停手!”
这一喊还真管用,把承焕震在那了,承焕看着一脸冰霜的袁正也明白多了,放开她的肩
膀喃喃自语道:“是了,连冷月都没有办法你又怎么能知道如何让我恢复武功呢!”说着蹲
坐在地上,抱着肩膀,面目呆滞,说白了就像一只行将死亡的可怜虫,任谁看了都心房一颤。
袁正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二人好歹还一路同行了那么
多天呢,人都是有感情的,像厌恶男人到了极点的袁正也不例外,再说承焕跟师伯又是那个
关系。过来站在承焕的身前,恳声道:“你也不用太悲观,武功废了还可以重练,就我所知
世间能让人武功失而复得的法门可不少呢!”到了这会她是什么好听说什么,这种失落的情
绪她也经历过,深知去怎么开导。
一句话就让承焕从地上蹦起来了,道:“真的吗?你快告诉我!”
袁正想了一会道:“像少林的易筋经,练上个三年五年收效甚好呢!”
承焕的热情马上消退了,别说三五年,就是三五天他都不想等啊!
袁正见这个不管用,接着道:“还有一个办法一定能让你尽快恢复武功的,那就是九阳
功,全本的九阳功已经失传了,但如果你能凑齐少林、峨嵋、武当三派的九阳功,一定能让
你的武功尽复旧观,说不定还会更上一层楼呢!”
承焕又来了精神,道:“真的吗?好,我现在就去问他们要!”刚走两步就被袁正叫住
了,袁正道:“你怎么这么傻呢,他们平白无故怎么可能将本门的绝技传给外人,你去了一
定会吃闭门羹的。”
承焕一想也是,他也知道江湖人最在乎的就是这个,要不然偷学武术也不会成为武林一
大忌了,不由挠头道:“那,那可怎么办呢?”
袁正见自己既然给划出道了,那就帮忙帮到底吧,道:“我知道一些峨嵋九阳功的口诀,
你不妨练练看,如果真的有效再掏弄少林和武当的口诀也不迟啊!”
承焕现在的情形跟急病乱投医差不多,有条道就走,也不管能不能走得通。袁正还不知
道自己即将惹祸,悉心地把峨嵋九阳功的口诀传授给承焕,有不懂的地方细细地讲解,直到
承焕弄明白为止。
九阳功博大精深,承焕马上就被吸引住了,一会低头沉思,一会手脚比量,完全沉浸在
奥妙无穷的功法中。
袁正在一旁不由暗道人和人的悟性就是不一样,自己从小就熟记此法于心,可一直未能
领会九阳功的神髓,反观承焕,只是甫一接触便深有体会,看来练武的确要有天分啊!
袁正见承焕思索的入神,再看看天色,自己也该回去了,便悄悄的走了,可她还没走出
几丈远,就听见承焕哈哈大笑,笑声有些慎人。
承焕不知道是该感谢袁正还是该修理修理袁正,他现在的情形连自己都不敢想象,本来
他身体里就蕴满了烈火地脉的灵气,好比一个大大的火药桶,在一般情况下是稳定的,怪就
怪袁正,你传什么九阳功啊!这下倒好,不用多,一点点的领会就好比是一条燃烧的导火索,
可以把身体里的烈火灵气引燃,造成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
承焕刚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只是感觉九阳功果然不同凡响,玄秘深奥的很,可随着理
解的加深,加上他本来就聪明的很,竟然被他很快的学会的九阳功的起手式,也就是到这,
承焕就感觉身体里气劲翻腾,如排山倒海的力道充斥全身,从来没有过的强劲气息仿佛要把
他的身体撕裂了一样,那种充实的感觉让他不由仰天长笑,笑声震的树枝摇晃,让袁正不禁
捂住了耳朵。
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让承焕没有丝毫准备,随着烈火灵气的升腾,承焕也由舒适转为
痛苦,无处发泄的气劲涨的他疼痛欲绝,双目变的血红,好象有火焰从里面冒出来似的骇人。
承焕一声大喝,他想要把这无穷无尽的力量发泄出去,双手化掌,一套名动天下刀法源源不
断施展开来。这下这片林子就倒了霉了,承焕掌风过处树枝如被刀般削断,手掌劈在树干上,
冒起一股青烟,等承焕过去了才喀嚓一声断折,倒在他身后。不一会的时间,树林被承焕整
理出一个方圆三十丈的空地,满地的枯枝断木横七竖八的错落着,最后一式天赋灵犀承焕双
手狠狠拍在地上,以他为中心,八道强烈的气劲向四面八方冲击而去,将枯枝断木齐整整地
冲开形成八道沟壑,深达尺余,看的袁正嘴巴张的老大都合不上了,这哪是人可能拥有的力
量啊!
承焕单膝跪在如八卦图般的空地中心,一动不动,内心却已经像开锅了似的难受,很多
难以言喻的感觉齐聚心头,有狂喜有吃惊,有冲动有燥狂。烈火灵气像是有生命一样,它狂
燥不羁,想要冲开一切束缚,包括承焕的身体,它想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所以尽管承焕尽
力地发泄着烈火灵气的力量,可它还在不停地升腾着,直到将承焕化成灰烬。
承焕全身的皮肤变的红彤彤的,身上的衣衫也因为受不了这高度的热浪开始慢慢溶解,
随着衣衫慢慢溶解的还有承焕的理智,他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
袁正在远处一直注视着承焕,此时见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难道自
己的九阳功的口诀教错了,不会呀,自己说梦话都不会说错的啊!她一步一步走向承焕,同
时也在一步一步迈向死亡的深渊。
承焕现在就像一根极度绷紧的琴弦,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尖锐的声响,在袁正走到离他三
丈远的时候,承焕忽然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如大鹏展翅般朝袁正的身上落去,一招天赋灵犀
集烈火灵气的威力斩向袁正。现在的袁正就是承焕的救命稻草,什么时候把承焕累趴下了,
也就算他拣了一条命,当然前提是袁正有那个能力将承焕累倒。
袁正刚才就见识了这一招的威力,眼见避无可避,也不能等着被承焕杀了啊,心下一横,
剑意盈野弥漫当场,她仿佛变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立在那里,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
一声娇喝,藏剑阁的绝学慧剑凝心如电般射出,迎上承焕的天赋灵犀。
红白之光甫一接触便暴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互有渗透,天赋灵犀的霸道之气像是一座山,
压力是成面的,而慧剑凝心的凌厉之气像是一把锥子,力量是成点的,可以说威力不相上下,
袁正吃亏就吃在她的功力远不能和天地所产生的烈火灵气相比,霸道的气劲像是一座山压的
她喘不过气来,脖子被承焕单手掐住,胸口沉闷,喷出的血剑化成一颗颗血珠,像是下了场
血雨相似。
承焕虽然占了上风,但也好不到哪去,慧剑凝心乃是当世绝学,比之他那招天赋灵犀奥
妙不知多少倍,他的身体被剑气刺开了无数个小洞,虽然那伤口还没有筷子头一半大,但透
体而过的剑气所产生的破坏力是无法想象的,当时就让承焕腰身发软,腿肚子抽筋。
承焕右手掐着袁正的脖子,只要他的手再使一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