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下,他惊叫一声,松手坠地,树下的白额巨虎张着血盆大口正等着,还还没坠地,一口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当张小崇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
那是一个美得令人呼吸屏止的女人,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孕育天地灵气而生,没施半点脂粉的玉容光艳照人,眉毛修长,自然弯曲,明亮深邃的眼睛顾盼生妍,眉宇间还有一缕淡淡的轻愁,肩若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肤色晶莹如玉,一袭白色长裙,更显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仙女姐姐,这里是天国神界吗?”张小崇傻傻的问道。
“哧”的一声轻笑,少女俏脸微红,忙以手掩嘴。
丹红唇角逸出的笑意,如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已极。
张小崇呼吸一滞,心中暗道:“妈妈呀,天国神界的仙女就是漂亮,迷死人不偿命呐,就是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七情六欲?要是有,嘿嘿,那个爽呆了……”
“这里是药王谷,不是什么天国神界,”少女道。
“药王谷?”张小崇一怔,自已没给猛兽吃了?他拧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很疼,看来真的没死,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
打量四周,发觉自已躺在一张竹制的大床上,整个房子都是用竹子搭建而成,不算宽大,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布置得极雅素,窗台上摆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花草,绿叶红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平添了几分生气。
在少女身后,站着一个白发如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晕花的老眼正凶狠的盯着他。
张小崇心里骂道:“我靠,老子又没欠你钱,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恶!”
记起眼前这位美丽迷人的少女说过这里是药王谷,那她会不会不是药魔钟百福的女儿呢?
他开口问道:“呃,小姐,请问你是不是药魔老前辈的的千金玉容小姐?”
少女点点头,道:“公子与家父很熟?”
张小崇拼命的点头,他心中大乐,没想到药魔钟百福长得这么丑,生出来的女儿竟如天仙般美貌,嘿嘿,钟老头啊钟老头,你死前还帮本少爷做了一件大好事,把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儿托付给我,哈哈,以后本少爷天天烧香敬你,嘿嘿……
一旁的老太婆冷声道:“是谁杀了老爷?”
她那双晕花的老眼精光暴闪,浑身暴现凌厉杀气,令张小崇不觉打了个寒颤。
钟玉容柳眉微皱,责怪道:“王妈……”
王妈垂泪道:“老爷一去就是十几年,没想到回来的竟是……”
钟玉容秀目微红,叹息一声,微微一福,道:“公子可肯将事情的始未告之玉容?”
张小崇忙道:“玉容妹妹不必多礼……呃,且听我慢慢说来……”
王妈冷哼一声,看到小姐责备的目光,她低头垂手站立一旁。
张小崇将事情的一一道出,当中不免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他知道钟玉容与王妈都是修行极深之人,倒没有吹嘘自已如何杀敌,只说自已如何认识药魔,如何艰辛万苦的背着他爬出地牢,如何被敌人发现,药魔如何力战群敌,自已因修行低微,只好躲在一边施放迷药等等,他怕玉容说他好色,故将春药改成了迷药。
偷瞄了玉容与王妈一眼,见两人都在沉思,知她俩正在思索自已刚才说的话。
他叹息一声,道:“玉容妹妹请节哀,老爷子是含笑九泉的,他可不想你太伤心了。”
钟玉容幽幽叹息一声,默然不语,秀目已隐现泪珠,面上充满了悲伤。
王妈面现杀机,咬牙切齿道:“花云龙,老娘决不放过你!”
钟玉容叹了口气,幽幽道:“多谢公子将家父的尸体运回来,玉容只有跪拜谢恩了。”
她想跪下行礼,张小崇忙制止她,急声道:“玉容妹妹不必如此多礼,老爷子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哦,我叫张小崇,以后你叫我小崇哥哥就行。”
王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姐,我去把老爷藏匿的东西取出来。”
钟玉容点点头,道:“如此麻烦王妈了。”
突然发觉自已的双手仍被对方握着,俏脸不由得一红,慌忙挣开。
张小崇握着那双柔软的手儿,有点儿晕淘淘的,见她挣脱,心中暗叫可惜。他知道王妈不相信自已,去取钟百福藏在太师椅下的东西,实是验正自已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此刻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万一钟百福欺骗他,那可惨了,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的,王妈捧来一个兰布包,放到桌上打开,然后退到一旁。
布包里盛放的是一本书,两个小瓷瓶,一个黑色的小圆筒,比竹筷稍短,还有几样小东西。
钟玉容走上前,拿起那本书,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凝结了家父半生心血的药王圣经。”
她双手打捧着书,递给张小崇,道:“请张……大哥妥善保管。”
张小崇双手乱摇,道:“玉容妹妹,这书我留着也没用,再说那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还是你收下吧。”
钟玉容淡淡道:“这药王圣经是家父口述,玉容亲笔记录的,玉容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是请张大哥收下吧,希望张大哥能够慎用,用它造福众生。”
张小崇见她执意要给,只好收下,道:“多谢玉容妹妹。”
钟玉容指着左边那个白底小兰花的瓷瓶叮嘱道:“这瓶是剧毒七彩销魂散,另一瓶是解药,希望张大哥用时慎之又慎。”
她解释道:“七彩销魂散是天下三大剧毒之一,确切的说,应该是天下第一剧毒,实在太过歹毒,我本不想交给你,可是父亲把这些告诉你,或许是想让你帮他报仇,唉……”
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心中骂道:“该死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恶的钟百福,死后还想拉上老子作陪,实在可恶。”
嘴上却道:“玉容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宰了姓花的为老爷子报仇,以慰老爷在天之灵!”
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明知花四爷不好惹,可是在美女面前怎能未弱,更何况这是讨好美女的机会,而且现在又不用他去拼命,嘴上说说而已,何乐而不为?嘿嘿,老子手上有了这天下第一剧毒,看谁不爽,给他吃上那么一点,嘿嘿……
钟玉容又怎会知他心中想法,拿起那个小圆筒,道:“这是一个暗器发射器,也叫暴雨夺魂筒,一次可发射一十二枚钢针,也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暴雨夺魂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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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十八章恶客临门
她折开小铁筒,讲解道:“从这里装入钢针,合上后,按上方这颗按钮就可以发射,因为是强力机簧发射,近距离发射,威力吓人,也请张大哥慎用。”
张小崇听得精神一振,接过暴雨夺魂筒上下翻看,入手挺沉,全是精铁打,小铁筒的上方有一个按钮,按下这家伙就可以发射了,前端有一十二个小洞,钢针是由这里射出的,嘿嘿,身上藏有这家伙,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呐。
钟玉容又取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道:“这里边装有四十八根钢针,尾部为红色的钢针是涂有强烈的迷药,中者很快晕迷不醒。”
张小崇乐得眉开眼笑,要是涂上七彩销魂散的话,嘿嘿,那个威力岂不是更吓人?不知道傲笑天能不能够受得住一筒的轰击?嘿嘿。
另几样小东西是可解剧毒的解药,钟玉容一并交给了张小崇,然后淡淡道:“张小崇受惊过度,身子仍是虚弱,好好歇息吧,小妹要处理父亲,不能陪大哥了。”
王妈也道:“请张公子好好歇息吧。”
张小崇听她说话的语气已经转变,对自已极客气,再见玉容自称小妹,心里更是乐歪了。
钟玉容与王妈出去后,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听玉容妹妹的语气,似乎并不想为父亲报仇,这是为何?还是看得开?躺了一阵,他大感无聊,跳下床,才拉开房门,只惊得他魂飞魄散,赶紧关门上,整个人似乎软倒在地上。
门外,坐卧着那头白额巨虎,正懒洋洋的在晒太阳。
他“哎哟”一声,这家伙不会是把玉容与王妈给吃了吧?我的天仙一般的玉容妹妹啊,你死得好惨啊……
张小崇心中一阵悲痛,一咬牙,从兜里取出暴雨夺魂筒,正想装上钢针,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与敲门声。
“张公子是不是饿了?我送一点吃来的,”是王妈的声音。
张小崇惊道:“王妈小心,外边有一头猛兽,快跑!”
王妈笑道:“多谢公子关心,那是我们饲养的小白,很乖巧听话的,呵呵。”
张小崇听得半信半疑,从门缝里往外瞄,那头白额巨虎正老老实实的蹲伏在王妈身边,王妈一手提着蓝子,一手抚摸着巨虎的头顶。
看来真的没事,张小崇开门房门,那头白额巨虎挤了进来,围着他直围,那血盆的大口,锋利的獠牙,仍是令他直发毛。
王妈微笑道:“张公子别怕,你心中充满爱意与善意,摸摸它的头,这样就没事了。”
张小崇哦的一声,想伸出手又怕,只好呆立着不敢动。小白倒是以头摩着他的胸部,令他更加不敢乱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妈见他怕成这样,失声笑起来道:“小白,过来,乖。”
就在这时,远方倏然传来震天的长啸声,小白狂吼一声,冲出门去。
王妈面色一变,失声道:“糟了,有强敌闯入,已经突破了外围阵势,老伴吃不消了,我得去看看……”
话音未落,人已闪出屋外,张小崇正想跟去,王妈的声音又传来。
“张公子在屋里呆着别乱走,这里到处是机关陷井!”
张小崇一听,赶紧停住脚步,万一不小心引发了机关,那可是中大彩了。
王妈去了好一阵,都没见她回来,玉容也不见,把他急得团团转,正着急中,却见钟玉容抱着一个小罐子匆匆而来。
张小崇正想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钟玉容已急声道:“张大哥,请跟随小妹走。”
张小崇见她忧形于色,心中暗叫不妙,急忙跟着她走。
进了一间卧房,里边布置得极为雅致整洁,应该是玉容妹妹的睡房吧。
张小崇正东张西望的,竹门“呯”的一声给人大力撞开,跟着跌进一个血人。
“王妈……”钟玉容惊道。
张小崇吓了一大跳,王妈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扭曲,浑身是伤,血淋淋的甚是吓人。
钟玉容急道:“王妈,什么人打伤了你?别动,我这就为你包扎……”
趴在地上的王妈呻吟着挣扎爬起,突然一指戳在她的腰间上,钟玉容一下子僵住了。
“王妈,你这是……”钟玉容惊问道,她已给王妈出其不意的制住经脉,无法动弹。
张小崇一惊,以为她想对玉容不利,抄起一张竹凳狠狠击在她的肩上。
“哗啦”一声,竹凳碎裂,王妈晃了晃,一跤跌坐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水。
看着对方因疼痛而扭曲的面脸,张小崇惊得倒退几步。
王妈喘息道:“快,搬开桌子……”
张小崇一怔,自已狠狠的砸了她一下,她竟无半点责怪之意?
王妈见他没动,怒道:“混小子,快搬开桌子,再晚就来不急了,快……哇……”
她又喷了一口血水。
张小崇犹豫中拉开桌子,发觉地上有一个凸起的东西。
王妈喘息道:“用脚踩三下……然后退开……”
张小崇依言踩了三下,跳过一旁边。一阵轻微的轧轧声传来,地面上裂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口。
王妈吃力的挣扎站起,道:“快,快把小姐抱下去……”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竹床边,把床上的锦被枕头等一股脑儿的往洞里扔。
张小崇这才知道自已打错人了,他道了声对不起,抱起无法动弹的钟玉容钻进暗道里,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才走下第三级台阶,身后传来轧轧的声响,洞口已经合上。
“张公子,脱困后请将老身的尸体与我老伴合葬在一块,拜托了……闯入的强敌是冥宗五行使,他日张公子若能杀了他们,老身夫妇在地下感恩不尽!”
“好,我一定杀了他们!”张小崇大声应道,只是他不知道在外边的王妈能不能听得到。
地面上传来一阵呯呯的震动,好象是重物倒塌之类的声音,只一会,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热,心里不由得一惊,王妈放火烧房自焚?
“王妈……”钟玉容低声哭泣着。
张小崇安慰道:“玉容,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以后为他们报仇就是了……”
他摸索着一步步走下台阶,脚下绊着了什么东西,差一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墙壁。
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第五级台阶的墙壁上有一个小洞,里面有火折子。”
她给张小崇紧紧抱在怀中,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闻到男性的气息,一颗心不由小鹿乱跳,整张脸红得发烫,幸好是在暗道里,黑漆漆的看不见。
张小崇摸索着工到了火折子点亮,才发觉绊着脚的是王妈扔下来的锦被枕头。
借着火折子的亮光,他步下十来级台阶,下面是一个小房间,角落里有几个大缸,中间一张桌子,靠墙有一张小竹床,铺着凉席,干干净净的,看来常有人下来打扫整理。
张小崇将钟玉容放到床上,将桌上的蜡烛点亮,然后返身到台阶上捡起锦被枕头,给玉容盖上后,他好奇的打开那几个缸盖,里边装的是水、大米、腊肉、盐油之类的,还有几副碗筷、锅头,看来早做了避难的准备。
张小崇舒了一口气,水粮充足,在这里躲上十天半月的都没有问题。
躺在床上的钟玉容叹了口气,道:“那些人都是冲着药王圣经与七彩销魂散而来,我本想毁了它,可那些是父亲的心血,毁了又怕父亲不高兴……”
张小崇道:“玉容妹妹,就算你真的毁了药王圣经与七彩销魂散,那些人是不会相信的,你们若被抓住,那些人必定严弄烤打逼问,王妈就是不想落入那些人手中,才引火自焚的……”
心中却道:“还好你没毁了这些宝贝,本少爷有了这些防身的家伙,嘿嘿,出其不易来上那么一下,中招的家伙有得受了,嘿嘿……”
钟玉容又是幽幽一叹,道:“这世间怎么如此险恶?若少一份贪婪、争勇好斗,世界岂不是太平?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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