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的机率都拿到一张方片小3,看来这只菜鸟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好!
既然对方已经拿到21点,明白自己这局赢牌机率已经微乎其微荷官一脸无奈表情,将底牌那张红心10翻转过来,然后给自己也发了一张黑桃7,加上前面19点超过21点直接爆掉。
“闲家21点,庄家26点,吃庄赔闲……”荷官声音再次响起,身边副手则忙着计算这一局每位赌客的输赢,将压在庄位上筹码全部扫进来,然后清理出筹码赔付给压闲赌客,一叠大额筹码整齐堆在一起被推到罗达跟前。
“行呀,只是第一局就来了一个开门红,看来你小子今天晚上还真是红运当头!”目光在跟前筹码上扫过,旁边临时客串了一回跟班的宋达也忍不住赞叹一句。
“急什么,这不过只是第一局罢了!”说话间,一脸兴奋的罗达又将筹码推了出去。
赢了,赢了,又赢了,怎么又赢了,这小子今天运气也太好了一点吧……
伴随着赌局不断进行,罗达跟前筹码也在不断增加,而且每一局进帐都在百万之上,整个人也逐渐陷入到一种无可救药亢奋之中,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贵宾房内所有监控摄像头已经全部对准这张赌台。
二百万,又赢了……
再次进帐二百万,一脸亢奋的罗达刚想再接再历,一只大手就在其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这位小兄弟,今天晚上应该差不多了!”
返头一看,居然是那位刚才让位置给自己的金先生。
罗达与宋波都不是蠢人,也明白这种地下赌场基本上都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被对方这么一点就立刻从刚才那种亢奋之中清醒过来,一腔激情顿时化作冷汗浸湿了后背。
如果不是对方提醒,照自己这样继续赢下去怕是无法再安全返回市区,说不定出门就被打黑棍套上麻袋压好石头,然后运上船扔海里去了。
想到这种可能,一头冷汗的罗达立刻压低声音吐出一句,道:“要不,我再把这些钱原封不动输回去?”
“这到不必,如果只是现在这一千多万,相信这家赌场背后的人物还输得起。”
发现两人一脸忐忑,那位金先生又补上了一句道:“我跟这家赌场老板还算有点交情,回头帮你们打个电话就是。”
语毕,站起身就头也不回离开了贵宾房。
这个时候,罗达与宋波自然清楚应该怎么做,急忙收好筹码也跟了上去,并且笑着说道:“不如,咱们一起到外面去喝一杯?”
于是,两人将手中筹码兑换成支票之后,同那位金先生一起来到前面会所,并且让服务经理送上一瓶红酒。
“1987年份的波尔多红酒,各位请慢用……”
等服务生分别为三人倒好红酒退下去,宋波才张嘴说道:“这次劳烦金先生帮忙,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这个世界没有无原无故的爱,也没有无原无故的恨,更别想天上会掉馅饼,再加上自己跟这位金先生虽然偶尔在业务上有来往,可实际上相互之间平时并没有什么太多联系,所以这次出手相救肯定有什么内在原因。
做为一名现实主义者,他可不相信这年头还会存在什么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活雷锋。
那位金先生似乎对宋波没什么兴趣,目光在旁边一言不发罗达身上停留片刻,这才一脸神秘笑容吐出一句:“过段时间,也许会需要这位小兄弟帮一个忙,到时候可一定不要推辞哟?”
面对跟前中年人,一脸无奈的罗达还能说什么,只得把脑袋重重点了点,“一定,一定!”
临别时,金先生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如果以后在江浙一带遇上麻烦打这个电话,基本上没有摆平不了的事情。”
接过名片,罗达也不由再次将跟前容貌普通中年人打量一番。
在江浙一带就没有摆平不了的事情,这话讲得可真够牛B!
……
第10章车震
夜幕下,一辆黑色奥迪A8行驶在市郊无人公路上,光可照人表面在月光照映之下泛着一种强烈金属质感幽光,就仿佛一只在暗夜中游动的精灵。
转头注视着车窗之外宁静旷野,以及远方偶尔浮现若隐若现三层小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罗达似乎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刚才发生一切。
七百万是什么概念?
对数字学家来说,那不过就是一个7后面加上六个0;对穷人来说,那是一辈子奋斗也无法达到的目标;对富人来说,那也许只不过是一辆名车、一艘游艇,或者是包养一名明星二奶所需费用。
更具体些,那就是七万张面值100元钞票,1万元叠在一起厚度大概是一厘米,七百万元叠在一起就是七米厚,重约七十公斤左右。
正常情况下,一名月薪三千普通打工者需要大概不吃不喝干上二百年才能挣到这样一笔巨款。需要从社会主义初级段落一直干到传说中的社会主义真正实现;需要从嫦娥一号正式登陆月球一直干到人类移民火星;需要从中国足球走向世界一直干到捧起大力神杯。
而对于他来讲,这七百万最大意义还是可以在老家买一套房产,然后十分体面的将苏子颜风风光光娶过门,让之前所有轻视自己的人大跌眼镜!
从车窗外收回目光,掏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这才张嘴询问道:“刚才那个金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
“不太清楚,只知道这家伙在江浙一带很有办法,海城这边黑白两道也都很给他面子,在城北区与宁波那边有几个楼盘,名下还有一座大型煤矿。”
语毕,又补上了一句:“总体来讲,这位金先生在江浙一带绝对算是一号人物。”
听过介绍,罗达原本舒展眉头也不由微微紧了紧:“这样一位大人物,还能有什么让咱们帮忙的地方?”
“我也奇怪,像他这样黑白通吃的人物,怎么会有事情需要咱们帮忙这种小人物解决。”
分出一只手也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宋波一脸轻松接着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咱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对方动脑筋的东西,先去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才实际。”
罗达也觉得对方分析十分有道理,像自己这样身家数百万小老板确实没有什么值得那位金先生惦记,于是提议道:“城北那边夜市挺不错,咱们去吃点烤肉好了。”
经过一个亢奋夜晚两人此时都没有丝毫睡意,在前面一个十字路口转向不一会就来到了城北区的土羊儿路夜市。
尽管已经是零晨一点多,不过土羊儿夜市依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汽车刚在路边停下几名揽客妇女已经凑了过来。
“老板宵夜呀;老板吃烤肉;老板吃藤桥熏鸡,独一份……”打开车门,没有去理会那些凑过来拉客妇女,两人熟门熟路走到一家烤肉摊点找个空位坐了下来。
这地方两人经常来,所以也清楚那家夜市摊点的新疆烤肉最正宗,“两位老板,今天想吃点什么?”刚坐下,一名戴着小帽新疆大爷就凑了过来。
“来两斤肉串,生蚝跟带子这些看着上就是……”
点好东西,宋波又从汽车后备箱中取出一瓶飞天茅台走了回来,“今天高兴,咱哥两喝几杯。”
拿起飞天茅台打量一番,罗达一脸奇怪笑容:“这酒,真的还是假的?”
做了几个月跟班,他十分清楚对方为了平时送礼或者谈业务方便,汽车后备箱内常年准备着两箱飞天茅台,有一箱是花高价从正规渠道买来正品,而另一箱则是从黑市低价买来的假货。只不过,由于那箱假货做得确实很有水平,所以除去专业人士或者长期喝茅台的领导干部,普通人根本无法喝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被揭了短,宋波脸上却没有丝毫尴尬神色,只是伸手在胸脯上拍了拍,“你这可是明着打脸,老哥能让自己兄弟喝假酒?”
语毕,打开飞天茅台主动给对方倒上一杯,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嘀咕道:“兄弟,真人面前不讲假话,我看你刚才不只是运气那么简单吧?”
如果第一次可能说只是运气,可第二次出现那种情况再用运气来解释,就有点无法让人信服了!
“你以为是在拍香港赌片,还真会有什么‘赌神’存在?”
罗达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死党对于今天晚上事情可能有一丝怀疑,只不过也仅仅是有一丝怀疑罢了。毕竟,能够看透底牌包赢不输这种事情有点太过不可思议,基本上只有在港台影视剧才会出现。
摸摸鼻子,宋波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离谱,拿起一串羊肉就啃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自己今天晚上确实有七百多万真金白银进帐,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有了这一笔资金,自己那家担保公司的规模无疑又可以上一个台阶。
一瓶飞天茅台下肚,小桌上各种烧烤也被消灭得所剩无内,一脸酒意两人结过帐也不敢开车回家,只得互相掺扶着沿河边朝居住小区走去,刚走到鸥江附近前方就突然响起一个女性尖锐呼救声。
罗达与宋波对视一眼,然后就立刻朝呼救声传来方向跑去。
鸥江外滩防洪风光带长达数公里,沿途几处灯光昏暗小公园十分适合年青男女谈情说爱,只是没想到现在都已经零晨三点时分,还会有人呆在这里鬼混!
树丛中,一辆体型宽大商务车静静停在那里,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女子满脸惊恐站在旁边大声呼救,脸色惨白得就仿佛电视中的千年女鬼。
“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说话间,两人就冲了过来。
似乎想起什么,那名女子突然尖叫道:“别,别过来!”
只可惜,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冲到商务车旁边,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仰面躺在车内一根肉虫软软搭在双腿之间,显然是刚才正在跟身边白裙女子在干那种事情,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马上疯?
想到这里,罗达马上拿出手机拨打了120,而身边宋波则凑过去将那名男子打量一番,这才一脸怪异重新退了回来,并且压低声音嘀咕一句,“达子,你猜猜里面是谁!”
发现好友一脸神奇表情,罗达几乎是条件反射性询问,道:“是谁?”
“如果没认错,是咱们区的常务副区长陈有德。”
“什么!”听闻里面那名中年男子居然是城北区的常务副区长,罗达心中也不由一震。
一个五十岁左右中年人,带着一名三十多岁少妇在外面搞车震,如果只是普通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恶劣影响,可如果男主角是一名区政府高级官员,这个事情可就有点大发了。
这个时候,那名惊慌失措少妇也似乎想起什么,冲进汽车从陈有德口袋里翻出一只药瓶,然后倒出几颗就给对方服下。
这时,两人才有心思将那名少妇仔细打量一番,一袭略带紫色大波浪长发,鹅蛋脸上五官十分秀气,不到一米六娇小身段却拥有一对让男人一手无法掌握伟大胸怀,俯下身体弯腰拿药时双腿之间那一抹若隐若现阴影,顿时让汽车旁边两个正常男性咽了一口唾沫。
童颜豪乳,极品啊!
几分钟之后,那名中年男子才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刚恢复神智就张嘴询问,道:“有没有打120?”
那名少妇点点头,“他们刚才已经打了120,救护车马上就到。”
听闻情人嘴中冒出“他们”两个字,陈有德目光在车门边两名年青人身边扫过,当看到宋波时脸上神色立刻变得极不自然,不过还是吩咐,道:“清雅,你先走。”
那名少妇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继续呆在这里并不合适,将男人褪到脚边裤子拉回去系上皮带,这才匆匆离开消失在黑暗之中。
“两位小同志,上车来咱们谈谈。”
钻进商务车,近距离看清对方容貌的罗达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这位零晨三点带着情人在河边玩车震中年男子,还真是那位城北区的副区长大人。
钻进汽车,罗达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陈区长。”
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脸部曲线刚毅,从外貌这方面来讲这位副区长大人,确实很有几分廉政干部的意思。
只可惜,刚才干得那些事情,确实有损形像!
听闻对方认出自己,恢复一丝力气的陈有德虽然脸上表情如常,可内心之中却在暗自后悔。如果不是自己喝多了酒,硬拉着情人跑到河边玩车震寻找激情,也就不会由于太过刺激突发疾病惹来现在的麻烦。
一名党和国家多年培养好干部,居然三更半夜与情人在外面搞车震,而且这名情人还是区政府内一名有夫之妇,如果这事情传出去怕是自己多年奋斗立刻就会毁于一旦。即便是泄露出去一丝风声,在这种换届选举自己有可能再进一步关键时刻,也绝对是一个致命打击。
五十多岁的年龄,在副处这样一个级别上如果不能更进一步,那么等待他的只会是退居二线进区政协养老,这对于一名正处于政治生命黄金时期官员来讲,绝对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悲惨结局。
唯一欣慰,是自己刚才已经认出对方其中一位是城北区一家担保公司负责人,说明这个事情暂时还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既然是商人,那么心中最渴望就是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只要自己给出价码足够让其心动,没有什么不可以用来做交换。
挤出一丝笑容,陈有德张嘴说道“小同志,你刚才认错人了吧?”
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旁边宋波已经抢先回答道:“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刚才确实是认错人了。”
眼瞧对方这样上路,陈有德十分满意微微点点脑袋,这才注视着宋波明知故问,道:“小同志贵姓,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宋波跟对方打过交道,也明白这位副区长大人肯定已经认出自己,干脆十分大方回答道:“小姓宋,单名一个波,在解放路附近开了一间担保公司做点小生意。”
“这么年轻就自己当老板,真是有为青年!”
语毕,又补上了一句,道:“只要不乱讲话,相信以后生意会做得更大,否则只怕会惹上不小麻烦。”
几句简单话语,却已经将自己的态度完全表明;老子知道你是谁,只要今后外面不出现什么对自己不利风言风语,那么以后就会帮助你小子将生意做大,要不大伙一块完蛋。
宋波是聪明人,而跟聪明人打交道最大优点就是一点就通,什么话都不需要讲透。
听过对方许给自己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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