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老首长给承诺给香港人，也并非只有李明豹一个人，真要是说起来，六叔他们获得这样承诺的时间，还要更早。但六叔他们都还没有什么动静的时候，李明豹居然就敢于对央视这样的部门下手，实在是出乎预料啊。相当的大胆，也难怪李明豹能提出那些理论，胆子那么大，什么话不敢说？
对于这样的二愣子，周局长真心是没有太大的好感，尤其是在听到李明豹说要和央视合作项目，这就更让周局长麻烦了。央视这样的部门，是能随便动的么？还涉及到改革的问题，完全就是一堆的麻烦，这里面政绩的前景压根就看不到，但满是地雷却是真的，搞什么玩意不好，要搞央视，也不知道李明豹这个拍电影的人，什么时候开始搞起电视来了？真要说道经验，六叔的经验不比他李明豹要高？六叔都不敢动手，这个二愣子今天居然那么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上门的麻烦真头疼
周局长这个时候真心希望刚才没有那么热心，让吴处长对待李明豹该有多好？现在这个麻烦上门了，他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一串推脱的话连草稿都不打，直接就出口了，并且相当有理有据。
周局长的话，虽然是带着推脱的意思，但央视这样的副部级单位，真心是个大泥潭，虽然权力大得惊人，但上面的婆婆也不是一般的少，关于文宣一块的部门，都有管辖的部门，并且央视的台长，个顶个的都不是简单的人，他周局长真心惹不起。
“我知道央视那边的情况稍微有些复杂，但是我说的这个项目，其实和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太大的关联，是一个纯粹性的商业项目，并且这个商业项目，央视现在其实也在搞，只不过在经验上面没有多少，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公司，和央视有合作的基础。”李明豹开口说道。
“商业项目？纯粹？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局长满心想要把李明豹这个麻烦给甩掉，没想到李明豹却说出这样的话，很颠覆有没有？央视这样的地方，什么时候有纯粹的商业项目了？他怎么不知道？
不得不说，现在的国内官员，对于商业上的事情，是真心没有什么太大的敏感性。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现在的央视没有搞什么创收的栏目，本职上更是一个政治性很强的部门，要不然他们的台长也不会是副部级的大员。
但作为电视台这样的东西，营利性本来就很确定的。国外的那些电视台怎么赚钱的，李明豹就不信这些人完全搞不懂，但是明白归明白，他们却压根就没有把央视这样的部门，想法上更多一点点，广告这样的东西都出现在央视上面了，他们居然还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模样。
基于这样的基础，李明豹也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了：“周局长，不知道您注意过央视的广告没有？广告这东西，难道就不是纯粹的盈利性项目？”
听到李明豹提起广告，吴处长有些触动，但周局长依旧纳闷的说道：“央视的广告我知道啊，七九年的时候就有了，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啊，在国外这东西不是很常见么？”
“是啊，在国外这东西本就是常见的东西，央视也有了，但为什么就没有人重视过呢？”李明豹这个时候是真心没有太大的力气吐槽了。要是放在十年后，无论是什么样的官员，只要听到李明豹说起这个事情，绝对是秒懂，但周局长居然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潜在含义居然有在为央视做广告推脱的意思。
我勒个去，你推脱什么？李明豹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搞广告，要不然李明豹过来干嘛？但周局长的思维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到这一块上面，还以为李明豹说广告的事情对他们这样的行政部门，有其他的意思。行政思维，果然和商业思维搞不到一块去。
听到李明豹的话以后，周局长也算是明白了，李明豹并不是对央视搞广告不满，而是因为李明豹想要搞的就是央视广告，并且还说他们不重视。
于是立马就反驳的说道：“我们对于广告这一块，还是很重视的，交给的都是有相关经验的专业人士来搞的。”
李明豹可是知道央视的老底，所谓的经验人士，对于大陆来说或许真是经验人士，但是对于世界来说，央视现在的广告部门，完全和世界是脱轨的状态，甚至就连广告这个部门，盈利那么大的部门，级别居然是副科级，后面才是科级，然后到四年之后，才成立一个的部门。
好在李明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吐槽，而是为了合作，所以央视现在的广告科的情况，才是最适合他介入的，真要什么东西都那么先进，李明豹玩个屁啊。
“但是发展还是太慢了，跟不上时代啊。我很不理解广告这一块那么大的赢利点，为什么给央视创造的价值会那么少？要知道六叔在香港那样狭窄的市场上，靠着广告的收入，都能够给无线电视台带来很大一块利润。
而像央视这样面对十亿用户市场的电视台，广告收入居然那么少，这很不科学，也不太符合市场的需求。所以我认为在这一块上面，我们公司和央视是有合作基础的。”李明豹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
看到李明豹这表情，周局长真心不知道李明豹这表演技巧到底是为了干嘛？央视又不是他李明豹的，就算是关心，也用不着这么一副面孔吧？他哪里知道李明豹心疼的是央视广告资金的流失啊。
虽然未来有一段时间，央视的广告的确有些不理性，但央视广告这一块的业务，真心是立马就能开采的大金矿，大陆方面那么缺钱，居然不知道从这些地方入手，对于李明豹这样把赚钱当成人生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可原谅。想想现在央视一年的广告费也未必能够有十万人民币，李明豹就真的蛋疼了，好好的金矿被人做成了发福利的部门，央视现在的专业人员，真心算不上是什么专业人士，专业送钱还差不多。
“这个，情况不太一样嘛，国内的情况和香港的情况有着本质性的区别，香港那边电视台是商业性的电视台，但是国内的电视台，第一要务也并不是商业，有良好的开端，已经是不错了，这步子是要一步一步走的，走的太快，就难免会出现错误嘛。”周局长开口说道。
“但是就这样放任一个一年现金流至少上亿的大项目，也实在是太浪费了一点吧？”李明豹对于周局长的官腔，并不怎么买账。
“多少？上亿的大项目？”周局长本来还想要给李明豹讲事实，说道理，但没想到李明豹居然一开口就说上亿的大项目，这下把周局长吓坏了。
李明豹为什么在大陆那么受欢迎？不就是因为李明豹在大陆投资了上亿的港币外汇么？现在听到李明豹居然说央视也能有上亿的盈利，周局长哪里还能淡定得起来。现在无论是上面的部委，还是下面的地方，哪里都缺钱，眼红着拉外资，不就是为钱么？现在李明豹居然说自己管理的范围里面，就有这样的盈利项目，即便是周局长对于商业再不敏感，那也必须要敏感，这么多钱，得干多少大事儿啊？
看到周局长的脸色变幻，李明豹就明白了周局长被自己报出的数据吓到了，但李明豹觉得这样的话还并不够透彻，上亿的项目，能打动周局长，如果这个项目翻上十倍，或者一百倍，恐怕最高领导人也能完全打动，大开绿灯吧。
于是李明豹又说道：“上亿仅仅是一个开端，说实话，像国内这样的大市场，拥有那么多的人口基数，广告这一块的市场，是真心有太多的潜力可以挖掘的。真要做好了，别说上亿，就算是上百亿也没有多大困难的地方。就算是靠央视现在的人，或许用不了十年的时间，就能够把这产值做那么大。”
李明豹这也算不上是信口开河，央视在九三年的时候，靠着广告的收入，就算是没有一百亿，也至少有几十亿。要知道央视并不只有一个节目，那么多的节目，就算是一套的收入最多，其他台的收入没有那么多。综合起来，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上百亿？李先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就是个广告，哪里有那么夸张？”很明显，周局长把李明豹这话当成胡扯了。
“我就算是开玩笑，也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国内的电视台，并不多，但是受众可是十亿的人口，随便什么产业，消费基础这么高的，他能获得的市场都是不可限量的。就算是一百亿的广告费，分摊到这十亿人口上面，实际上每个人也就才十块钱的广告费。而那些国外的产品，哪个东西不是高价？只要是能够把这个销路打开，他们是绝对不会吝啬广告费的。
这就好像我在好莱坞拍的电影那样，我拍电影的成本或许用不了两百万美元，但是我做广告的成本，绝对要比做电影的成本要高一倍，或者持平，而这样的效果，就是我的电影赚的钱，也是我投入的好几倍。
而我在国内待的这段时间里面，也是看过央视的，看得越多，我就越是纳闷，这么好的一块市场，并且拥有那么多的潜在消费客户，为什么央视的广告业务，却没有多少。这就相当于白白的把自己的钱给扔掉，并且谁都没有享受到这方面的好处。这就是巨大的浪费啊。”李明豹说道。
“李先生，你说的这些东西。真不是开玩笑？别说上百亿了，就算是广告的收入上亿，那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这一块的业务，真有那么大么？”周局长这个时候显得比李明豹更加积极。现在的央视广告量，的确没有上周局长的眼，但要是像李明豹说的那样，这个央视的广告市场，还真就不容忽视。上亿啊，这得多富裕？
本来靠着财政拨款的央视，要是能有这么大一笔收入，那绝对是老母鸡变鸭，发达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利益下的效率
“既然国内都已经把这个行业开放了，产业规模的问题，其实压根就不用太过考虑，因为这东西本就是一个成熟的产业，只要想想国外的那些电视台，他们的广告收入是多少，我们国内的广告，就能有多少，甚至更多。
毕竟就算是美国那边，也不可能有一家电视台的收视人数，能达到央视的十分之一，甚至就算是百分之一都很难。因为美国的电视台，实在是太多了，多个电视台下来，以美国的人口基数来看，自然会分流成一个比较小的数目。但是这样的麻烦对于央视来说是并不存在啊。因为央视在国内一家独大的局面，很容易就能被人看到。要说条件，其实要比六叔的无线条件更好，因为六叔的无线在香港并不是唯一，还有另外一个亚视，即便六叔能力再强，也会遇到分流的问题。可现在国内能有几个电视台？”李明豹开口说道。
“这么说来，搞这个广告真的有那么大的搞头？”周局长这个时候脸色微红的说道，他之前的确是看不上央视那几万十来万的广告费，就那么一点钱，连央视自己的员工都养活不了，简单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但要是这个钱上升到了上亿人民币的高度，别说养央视了，就算是养上面那么多个公公婆婆，不能说是完全够，但至少能够解决很大的麻烦。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作为第一个了解这个事情的人，好处肯定要比别的人好处更多一些。既然有好处，之前觉得麻烦的东西，放到这个时候，压根就不是麻烦了。
说实话，现在的部委生活，真心算不上有多优越，大部分的钱，都是在地方的，而部委，别说像他们这样的行政部门，就算是财政部门，这年月的日子也过得艰难，很多时候，资金什么的，都得靠自己的手段，手段不高明，想要吃饭都很难，手段高明，还能得到上级领导的赞扬。而如何表现自己的手段，具体来说，就是能赚钱的，在不违反法律法规的情况下，自己解决内部问题，就是好事情。
所以在这个年代，无论是下面的地方政府，抑或者是国企部门，甚至是部委大院，三产这个东西，都是在搞的。所谓三产，就是第三产业，工会靠着这个产业弄点毛巾冰棍什么的，也不算违例，即便是给各个办事人员弄点苹果什么的，公帐很难走也没有钱，但放在三产上面，谁都说不出闲话来。
他们部门同样也有三产，只不过搞得并不怎么样，最大的作用也就是解决了子女的编制问题。至于盈利什么的，还得靠上级的拨款。这日子啊，真心算不上好。而现在李明豹来，就是给他们带来了一个赚钱的消息，并且这个赚钱的项目，盈利起来，貌似还很可观，周局长就算是在混，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所以当在李明豹这里获得了确切的消息以后，周局长立马从一个推诿小能手，变成了积极工作分子，不但立马吩咐吴处长去找一下相关的文件，并且当着李明豹的面，就给央视那边打了个电话，说一会儿就去他们那边开会，最好有个副台长在，谈大事儿。
至于央视的正台长，周局长还够不着，因为央视的正台长，是明定副部级，而这个明定的副部级，现在这个年月也相当的讲究，因为央视虽然级别才副部级，但是以现在国内的副部级官员，通常还掌握不了这么重要的部门，在想当长的一个阶段里面，央视的正台长通常都是正部级大员，或者是由以前副国级大员兼任的，就现在央视的正台长，其实就是一个副国级的大员。
这样的大佬，哪里是周局长这样的人能呼来喝去的？对上这样的人，央视的台长对他呼来喝去还差不多，这样的公公婆婆，当得也相当的不容易，什么事情都得商量着来办。完全不是后世那样一个部委的处级干部，对央视某些部门都能指手画脚。现在别说处级，就算是正厅级，去央视谈事情，也得商量着来。所以周局长这个电话，绝对是有必要打的。
等到周局长打完电话，就回过头来对着李明豹说道：“李先生，咱们现在就去一趟央视，当面和他们的领导谈一下，如果可行，再和其他的部门商量一下，能够尽快的把这个事情做好，也是为人民服务嘛。”
“明白，那我们就现在去，本来我还以为这事情你们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