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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世雅姐，我们一起去看欧澈，看我给她买了好多玩具跟好吃的。”美漓举起那一大包的东西对我自豪地笑着。
“干嘛还那么破费得买那么多东西啊，真是谢谢你了美漓。”
“还跟我说什么谢谢啊，你一直都那么照顾我呢，在店里也就你会哄我听我说说话，其他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把我当成朋友。”
“人心都是一样的，你对她们好她们也就会对你好的。”
“不用了我，我就要世雅姐一个人就好了，嘿嘿。”
“美漓谈过男朋友吗？”
“嗯，以前的时候谈过，上学的时候，工作的时候都有谈过，只是自从干这个了以后就没有谈过了，因为没有人会要我了。”
“那么美漓为什么还要干这个呢？这么好的女孩子做什么都是一样可以赚钱的啊。”
“可惜只有这个来钱快啊，如果遇到好的客人那么一夜光是小费就可以给你几千或者上万了，我也这是陪他睡觉，又没有什么。”
“那你以后怎么办，想过没有？以后你总要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啊，结婚生孩子。”
“我还可以吗？谁会娶一个婊子做老婆呢？”
“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干了，好好找份工作还是可以的，至于以前这些事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你依然可以重新开始。”
“只可惜那些高利贷还没有还清呢。”
“高利贷？你借高利贷吗？”
“是我那个不争气的老爸啦，因为公司破产所以欠下好多高利贷，以前我也是家里的公主呢，那时候爸爸的公司运营还可以，我又是家里的独生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上的也是最好的贵族学校，本来爸妈还打算把我送到法国留学的呢，因为我很喜欢法国。只是没想到造化那么弄人啊，出事后爸爸因为逼债没办法跳楼了，所有的一切都要由我妈和我一起承担，一百多万呢，我们要一起还清，可是我妈她身体不好，不能干什么重活，所以我就跟我妈说我出去打工好了，本来她是不同意的，可是我一直坚持她也拿我没办法了。她不知道我在这里干这个，要是被她知道了非要气死不可了。唉——本来我还是可以出国留学的呢，现在高中没有毕业就出来做小姐了，是不是很滑稽啊？”美漓边走边说，有好几次都哽咽着，可是她没有哭。
我不敢说什么，只是看看她，我不知道她有多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做到这样，或许干那个对她来说真的没有什么，能有什么呢，只要能留着命不就什么都是好的吗？我佩服她，第一次还能佩服一个小姐的勇敢跟坚强。不，我不能这么说她，在我眼里她可就只是个清纯的女子，这样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不会像那些人那样一出门就能看出来你是个干小姐的，美漓还是很保守的，那只是她的工作，她不是小姐，只是个孝顺的孩子。
“美漓啊，以后我们就多出来散散心怎么样？”
“好啊，等我们都下班了就出来玩，还可以去医院陪欧澈。”
“嗯，我想欧澈也会很喜欢你这个漂亮的姐姐的。”
“欧澈不应该叫我阿姨吗？我可是叫你姐姐哎世雅姐，你想让我叫你阿姨啊？”美漓冲我淘气地笑笑。
“是哦，还真是乱了呢，呵呵，可是叫你阿姨的话你不会不舒服吧？”
“怎么会呢，这是事实啊，我们本来就是孩子阿姨的身份了。”
“谁说的，美漓还是小孩子呢，今年不是才刚刚17岁的吗？”
“是啊，可惜没有像她们那样过着正常的17岁。”美漓望了一眼对面那些刚刚放学的高中生，肯定又要伤心了。
“美漓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
“我没事的世雅姐，我都已经习惯了好不好，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我戴美漓的命运，我不反抗，并且还勇敢地面对呢。”
三十九 心的转归
还是第一次听美漓跟我说她的故事呢，我触动很深，人并不是天生就是贱的，有些事情真的是被逼无奈的。美漓笑得依然宛如孩子般灿烂，她没有失去什么，那份美好的天真她依然保留着，她还是戴美漓，不是小姐，小姐也只是床上的那段时间。我想如果等她把债都还清了她会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的，她还是那么乐观，这样比什么都好。韩世雅，你是不是也要跟她学习了啊，她年纪那么小就能看得开，你还有欧澈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就微笑吧，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笑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哦，你就是欧澈吧？哎哟长得真像妈妈啊！好漂亮哦！”刚进病房美漓就兴奋地抱起欧澈，就像抱着自己的妹妹。
“妈……”欧澈显然是被陌生女人的殷勤吓到了，她只是看着我，没有给美漓任何回应，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说美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欧澈有心脏病的，你这样吓她万一……那可就不好玩了，呵呵，不过欧澈能有个朋友也是好的。
“啊……看来是我太激动了。”美漓笑笑把欧澈放到了床上，样子就像孩子做错事情一样不知所措。
“欧澈啊，这位是美漓……阿姨，是妈妈新认识的朋友，以后也会是欧澈的朋友，怎么样？看看阿姨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呢，开心吧欧澈？”韩世雅在床边坐下，轻抚着欧澈的头发笑着对她说，希望她能接受。
“妈……”欧澈只是倚在了韩世雅的怀里，看着那个妈妈的好朋友，自己的新阿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似曾发生过一样……
美漓跟欧澈玩的很融洽，欧澈还是第一次有和陌生人接触的机会呢，在这里她能见到的除了医生就是护士，不过他们说欧澈好乖，打针的时候都不会哭，很听话很懂事，我也感觉很欣慰，但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以后再慢慢补过吧韩世雅，现在你能做的也只能有这么多了，你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他们两个还真像是多年没见的姐妹呢，或许这就是女人之间共同的爱好吗？喜欢好吃的，喜欢布娃娃洋娃娃？呵呵，谁让美漓也还真是个孩子呢，这样跟欧澈在一起的样子就更像个孩子了，想起这就又难免有些伤心了……没想到这孩子的命比我的还要苦，可是她却那么坚强，真是好样的戴美漓。
相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我叮嘱欧澈要好好听护士阿姨的话，这孩子也是让人省心，欧澈等病好了妈妈肯定好好补偿你这段时间的不相伴，一个人要坚强。
“和欧澈在一起玩真好，以前我都想让我妈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什么的，可惜他们都不想再要孩子了，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回到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现在有了啊，以后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欧澈玩。”
“真的吗？那真是太棒了！对了欧澈治病还要多少钱啊，我那里还有，世雅姐你要是急用的话就先拿去用。”
“不用了，你那也是有用的啊。美漓要赶快还清那些债务。”
“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还清呢。”
“我们一起奋斗，努力。”
“嗯！世雅姐为了欧澈，我为了妈妈，一起努力奋斗！加油。”
美漓笑着，眼中没有半点哀怨跟悲伤，我佩服着她的坚强跟勇气。
越来越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和美漓的关系也是越来越亲密，我甚至想把她当成芊芊那样来补偿，想对她好，倾尽一切都对她好，这样我才会感觉稍稍安心。
医生说欧澈现在的情况可以进行手术了，要我准备12万，我答应着，可是走出医院的大门那眼泪就又不听话地流了下来。如果当初也把欧澈一并送给欧杰枫养了该有多好，至少现在欧澈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也不会愁没有钱治病，没有钱去念书。12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去偷还是去抢，如果我有那个本事的话我倒愿意去试试。
突然想到了美漓的话：如果遇到好的客人，小费可以几千或上万。真的是个诱人的交易，可是做那种勾当会比死都难受，韩世雅怎么能接受。
难道这也就是韩世雅的命运吗？跟美漓的一样，她为了妈妈去卖身，而我要为了女儿去当妓女任人蹂躏。多么可悲的事实，可是除了这个我能有更好的赚钱快赚钱多的方式吗？没有了韩世雅，你一个女人能干什么，除了你的姿色你能利用的还能有什么？
“世雅姐，看你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事的美漓，只是最近忙着照顾欧澈没休息好而已。”韩世雅笑笑，她在纠结要不要变成和戴美漓一样的人物。
“也不要太累了啊世雅姐，以后我也去照顾欧澈好不好？反正每天下班我也是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的。”
“呵呵，嗯。”
“那我去包厢了，你好好休息一会。”戴美漓笑笑拍拍韩世雅的肩膀，转身要走。
“美漓——”韩世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她，她想说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嗯？还有什么事吗世雅姐？”戴美漓转过身看着她问。
“没，没什么，我，我只是想问你……每次你……都是自愿的还是……”韩世雅不知道自己这样问会不会伤害她，可是真的想知道。
“啊……有时候也能遇到自己喜欢的类型，也就无所谓了，至于那些变态男应付着也就过去了，一般也都没有什么，世雅姐问这个干嘛？”
“没事，只是有点担心你……”
“没事的世雅姐，担心我什么啊，你看我现在可是好好的哎，放心吧，好好休息吧，我要去工作了，回见。”
戴美漓笑着说，那句工作说的韩世雅感觉毛骨悚然，这，这就叫工作……去了……是啊，这本来就是工作，有人愿意干的工作，没什么感觉丢脸的，只是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色。不过是被男人睡，每天被不同的男人睡，这又有什么呢，慢慢地也就会习惯了。美漓还不是一样欣然接受，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的？韩世雅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的怎么样了。
“世雅啊，你在这里呢，这是三楼307包间要的红酒，帮忙送上去啊，这个白璇也不知道跑哪去了，307里的客人可都是我们这里的大客户，好好招待着啊。”芸姐笑着把那两瓶珍藏的法国红酒递给了韩世雅。
“嗯，我会的芸姐，那我去了。”韩世雅理了理头发，也理了理头绪，现在只要做好眼前的工作就好了，其他的以后再想。
韩世雅推门进去，里面确实是有很多穿着气派的男人们，都是些成功人士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吧？韩世雅在心里冷笑着，现在的男人到底能信的有几个？就连自己的欧杰枫都不能信了那么其他那些男人还算是个人吗？看着这些人讨厌的嘴脸韩世雅就感觉恶心。那么要怎么为这些人脱光衣服呢？韩世雅不能接受，那个还是不能接受。
“哎？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你啊，新来的？”一个男人接过酒杯，手也不安分地摸了一下韩世雅的脸蛋。
“嗯。”韩世雅没有看他只是为各位倒酒。
“哎呀我说这个刘芸也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妞都不给我们介绍啊！”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不是干那个的。”韩世雅看着那个男人如此坚决。
“这又有什么关系啊，这样更好啊，这样哥哥才会更疼你啊！”男人站起来一把搂过韩世雅，闻着她的体香。
“先生，请您自重。”韩世雅低头，但也没有反抗，她在试验吗？
“来这里的男人有几个是因为自重才来的啊？叫什么名字啊？”
“韩世雅。”
“啊，真是好名字，我喜欢！”
“我说沈君敖啊，你都不怕回家被你老婆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啊？”
“老婆？老婆是什么东西啊，不过是咱们的保姆罢了！你见过哪个主人还怕保姆的啊。不要说是身上的香水味了，我就是把她带回家那婆娘还要给我们腾地方呢！”
“早就知道你不怕老婆，那怎么不离婚呢？不是说对你老婆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吗？”
“离婚了要分我一半财产的啊，那样还不如留着那个保姆呢，哈哈，反正也不耽误我在外面逍遥啊！”
四十 包厢里的混乱
“沈兄还真是好福气啊，我就不行了，怕老婆查出来啊，你都不知道我那老丈母娘有多厉害，可是你想想像我们这样老是要出来应酬的男人能有几个不偷腥的啊，是男人就会偷腥的啊。外面美女那么多谁还愿意回去面对那张家庭主妇的脸啊！”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像我们的欧总就不会偷腥啊，一起出来从来没有见过他找小姐陪着喝酒，而且我们给他找他也都不要哎，还真是稀奇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做上今天这个位置全都是他老婆给他的，他要是敢背叛他老婆，那他可会成流浪狗的，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敢玩这些刺激的。”
“不过人家也不会想啊，光是老婆那么漂亮也就够消遣的了，哪还有心思看这些野花啊，人家老婆可是牡丹，倾国倾城，这些残花败柳也就我们会欣赏。”
“不过他这次怎么还没有回来啊，该不会也是跑哪个包厢里了吧？哈哈！”
“哎呀沈兄还真是幽默，咱们先喝，不管他！”
韩世雅被拉扯着坐了下来，那个叫沈君敖的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不过韩世雅倒也感觉没什么了，只不过是陪酒，只不过是被摸大腿，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不知韩世雅小姐今晚是否有空赏个脸出去吃西餐？”沈君敖搂着韩世雅问。
西餐？美味快捷但是价格昂贵，韩世雅明白他的意思。
“那就太晚了，我还要回医院陪女儿，不好意思。”韩世雅笑笑。
“去医院陪女儿？没想到韩小姐这么漂亮的美人这么早就结婚了啊，真是太可惜了……”沈君敖深吻一下韩世雅的额头以表他的惋惜。
韩世雅笑着，看来就算说成是已婚的女人那些男人还是一样对她有所期待。韩世雅冷笑着，真想撕了这些个恶心的皮囊。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离开太久了？”包厢门被打开——
韩世雅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心猛得一颤，她慌忙从沈君敖的怀抱挣脱开来看着他——他也是如此，如此惊讶，诧异，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性感妖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