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轻轻放下素雅，然后像一头猎豹一样冲向罗瑟，抓住了他的衣襟。
“你想干嘛？”罗瑟惊叫道，他骇然发现，苏哲正在脱他的衣服。
“我们朋友一场，你……，再说我也不喜欢同性的——”苏哲平时对女性不屑一顾，不会是有这方面的癖好吧，罗瑟惊惧的想着，同时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放。
“少废话，”苏哲冷着脸：“把你的外衫脱了给我。”
罗瑟恍然大悟，忙不迭地地点头。原来苏哲发现他身上已经是丝丝缕缕，春光更是让人一览无遗，要是素雅醒来，还不让他尴尬死。
罗瑟脱了外衫，，里面穿着一套紧身的白色衣衫，倒不影响他的风流倜傥。
“苏哲，这美女情况不妙。”罗瑟见苏哲穿好衣衫，便开口道。
“怎么？”刚醒来就让罗瑟气糊涂的苏哲，这才想起雷霆山中的一切，恍惚中好像看到了素雅扑向了自己。
难道是她抗下了天雷？苏哲心中一动，忙搭上了素雅的手脉，一对俊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第十九章 活不过一年
“她体内灵气四溢，要不是有鉴天镜压制，早就爆体而亡，”看了一下苏哲，罗瑟继续说道：“你打算怎么办，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
苏哲并不说话，双掌贴在素雅背上，真气源源不断从他体内流入素雅体内，与衰弱的黄白二气溶在一起，暂时遏制住了磅礴的灵气。不一会，苏哲的脸上全部是汗水，一张脸苍白无比，见素雅暂时没了生命危险，脸色才舒缓了一些。
“罗瑟，你的人品果然值得怀疑，”苏哲手掌，一双眼睛却冷冷地望向罗瑟。
罗瑟的心不禁“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他打破引雷大阵也是想救他们，虽说差点害死了他们，那也是无心之失，怎么和人品扯上关系了。
“苏哲，我又怎么了？”罗瑟有些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谁叫他心中有愧呢。
“明知道她有危险，你却袖手旁观。”苏哲虽然冷冰冰的，可任谁都能听出他对素雅的关切。
“苏哲，你难道……”罗瑟原本想说，你难道真的喜欢这凡间女子了吗？可想到冷面心热的苏哲肯定不会承认，所以只好改口：“当时天地异动，我怕云蝠山的长老会赶到，到时候你们就麻烦了，所以我就选择了先跑路。”罗瑟小心翼翼地揣摩着苏哲的脸色，生怕他又突然翻脸。
“哼，你逃跑的速度天下第一，没人及得上你，”苏哲的脸色缓了缓：“刚才我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她体内的灵气，要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问题，还需要你的‘犬齿’。”说罢，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罗瑟不放，大有你不给我犬齿，就与你断交的意思。
听到苏哲这么说，罗瑟慌忙摇手，头晃得像拨浪鼓一样，这犬齿可是他的本命武器，丢了犬齿，就像是没了牙齿的老虎，修真界中讲究的是弱肉强食，这让他如何舍得。
“苏哲，”罗瑟苦着脸，心知苏哲必定是看上了犬齿的一大神通——吞噬，“苏大哥，你就别玩小弟了，如果丢掉本命武器，我罗瑟还能生存在妖界吗？要是被一些仇家知道了，我小命难保。”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苏哲的语气更加冷漠了，似乎更加确定了罗瑟忘恩负义的人品：“你那犬齿又不光一枚，损失一颗，对你没什么大的影响，我再问你一遍，帮还是不帮！”
罗瑟哀声叹气，拿出一枚犬齿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沉思良久，最终肉痛地说道：“好，为了你这朋友，我豁出去了。”
苏哲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虽然说只是取他一枚犬齿，可确实让他的修为大打折扣。
罗瑟掏出那把拉风的纸扇，抚摸着扇骨，哭丧着脸：“老朋友啊，不是我罗瑟不要你，实在是没办法啊。”说完，纸扇一摇，嘴里轻喝一声：“去！”
一道乌光从纸扇中飞出，没入了素雅的脊背中，而原本拉风的纸扇却是少了一根扇骨。
“犬齿”是犬族最厉害的本命武器，具有吞噬的神通，将它钉在了素雅的脊椎上，可以吞去素雅体内多余的灵气，让灵气和鉴天镜的黄白而气保持一个平衡状态。
苏哲搭上了素雅的手脉，感觉她体内的灵气逐渐平和，这才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却看见罗瑟正全身贯注地盯着他，眉毛一皱，有些不悦道：“你看什么？”
罗瑟难得不是嬉皮笑脸，一脸慎重地说：“苏哲，你变了。”见苏哲面目一冷，就要翻脸，慌忙赔上笑脸，改口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苏哲冷哼一声，心里却微微一惊，难道自己真的变了？照理说素雅夺了他的天之玉晶和鉴天镜，应该算作他的仇人了，可为什么还要这样关心她呢？苏哲收拾了一下心情，撇开罗瑟那粘人的目光：“随便去哪儿，只要不回云蝠山就好。”
罗瑟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素雅，然后打开折扇，晃悠悠地走在了前面。苏哲微一犹豫，便抱起了昏迷不醒的素雅，跟在了罗瑟的后面。
崎岖的山路上，树林阴翳，一个灰色瘦消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了那，仿佛溶于阴影中，直到前方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才缓缓睁开了双眼，那眼神犹如实质。
“喂，老人家——”见前方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灰袍老人，罗瑟轻摇纸扇，友善地上去打了声招呼。
“大长老——”苏哲神色大变，停下了脚步，云蝠山的规矩历来不能更改，长老会决定苏哲和素雅受一月的雷罚，就不会多一天和少一天，想必大长老来抓他们了，苏哲心里计算着怎么脱身。
“苏哲，”大长老笑了笑，并未表明明显的敌意，接着将目光放在了罗瑟身上：“想必是你打破了雷霆山的引雷大阵吧。”
罗瑟听到苏哲称呼对方为大长老，心下一惊，脸上却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脸：“大长老，无凭无据可不能冤枉我，我只不过凑巧经过那罢了，”看了一下苏哲，继续道，“又凑巧遇到了老朋友而已。”
大长老摇了摇头，眼里露出了些许赞叹之意：“犬族有你这年青人，倒让那些老家伙高兴了，不过你险些酿成了大祸。”既而将目光落在了苏哲怀中的素雅身上，一错步，就到了苏哲跟前。
罗瑟一惊，心想这老怪物的功夫果然高明，要是动粗，恐怕他和苏哲没有半分胜算。
“大长老，”苏哲冷着脸，雷霆山中的雷罚透着古怪，显然有人想借此机会铲除他，所以他是不会回去的：“如果你想劝我回雷霆山，那就免了。”
大长老的眸子犹如深潭，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你回不回雷霆山与我无关，我只是过来看看这女子。”大长老袖袍一动，手指已然搭在了素雅的手脉上。苏哲见大长老身动，右手轻微地抖动了下，不过却克制住。
大长老闭上双目，脸上似喜又似忧，不一会松开了双手，长叹一声：“苏哲，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长老请说。”既然大长老不是来抓他回去的，苏哲对他自然十分客气。
“此女虽然由犬齿压制，却仍挨不过一年。”大长老缓缓说道。
第二十章 素雅的惊喜
“怎么会只有一年寿元？”冷冷的脸上已经有些担心的神情，眸子里闪着疑惑。素雅的身体他探查过了，天之玉晶吞噬的的灵气虽然暴虐紊乱，可在苏哲和罗瑟犬齿的压制下，已经和鉴天镜的黄白二气趋于平衡，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大长老见苏哲露出担心的神情，古井不波的脸上泛起了一阵惊异。“你们并不了解天之玉晶，总之这是个异数，只有蛇族至宝九龙玉，才能消除她的灾祸。”
蛇族，传说中最接近上古神龙的一个种族，世世代代流传下的九龙玉，更是有神鬼莫测的神通。
“如果你们想救这女子，就去蛇族吧。”声音远远地飘来，大长老的身影消失在了远方。
“真是个古怪的老头，”罗瑟吐了吐舌头，心里还骇然大长老的身手：“叫我们去蛇族，简直就是让我们送命，这买卖划不来，划不来……”他还在嘟嘟囔囔，苏哲的一句话，让他错愕了半天。
“我们去蛇族。”苏哲淡淡说道，眉宇间是一片坚定之色。
罗瑟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他用纸扇点着苏哲，惊愕莫名地说道：“苏哲你脑子没问题吧，为这个女子去蛇族冒险，值得吗？”苏哲的鉴天镜，自己的“犬齿”都是因为素雅而丢失的，她简直就是个不祥之人啊。
“去不去随你。”苏哲抛下一句简单的话，抱着素雅大步向前走。
罗瑟犹豫了一会，见苏哲渐渐走远，一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素雅悠悠醒转，甫一抬头，便看见苏哲坚毅的脸庞，而自己正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想挣脱苏哲的怀抱，可刚一用力，四肢就像断裂一样，根本使不出劲。
“你放我下来。”素雅虚弱的说着，要知还没有一个男子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她。
苏哲头也不低，冷冷说道：“放心，你要是能走的话，我自然会丢下你。”
一副冷冰冰，拽拽的样子，看的素雅心中无名火直升，苏哲的好意她自然知道，可将她定位于一个柔弱女子，这份怜悯素雅不需要，况且对方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素雅也是雷霆脾气，雷霆遇到火山，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说你放我下来，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素雅动了明火，大白天的被人搂搂抱抱，况且背后还有一个对她挤眉弄眼的罗瑟，这让素雅有些抓狂。要知她以前可被大家称呼为“灭绝师太”，谁要是敢占她丁点便宜，下场会很惨。
“我说美女，咳、咳，”罗瑟摇了摇纸扇，对素雅笑道：“你就知足吧，有多少美女都想投入苏帅哥的怀抱呢。”
素雅一怒，目光刷的一下朝罗瑟射来，虽然她四肢无力，不能打人，可是眼光犀利无比。
罗瑟正洋洋得意地说着，忽然只觉一道凌厉的目光锁住了他，竟让他寸步难移，更让他惊骇的是自己英俊不凡的身躯正缓缓消失，双手变为毛茸茸的一对前爪，双脚也化为后蹄。
“汪汪——”他的惊叫声，竟然变成了一阵犬吠，这让他懊恼万分。
苏哲听见罗瑟忽然发出一声犬吠，不由诧异地回过头来，接着他看见了一幕不可思议地情景，罗瑟的真身被一道淡淡的黄光定住了，那气息，分明就是鉴天镜的。
素雅正怒视着罗瑟，看见对面那个白衣帅哥忽然化为一条威风凛凛的黑犬，额毛森然，鬃毛蓬起，方鼻怒眼，犬牙含而不露，一身黑毛绸缎般闪亮，四蹄强健有力，好一条威风凛凛地黑犬。
素雅一楞神，眼中的犹若实质的光芒消失了，罗瑟趁机一个翻滚，几个起落又变化成一个英俊不凡的青年。
“你……”罗瑟怒瞪着素雅，想不到她居然会发出鉴天镜的神通，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哈哈……”平时不言苟笑的苏哲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要不是还抱着素雅，估计会弯下腰，捧着小腹了。
素雅同样笑得花枝乱颤，短暂的错愕后，明白了这是罗瑟的真身，看着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又无端想起了刚才那威风凛凛的犬头，天，反差这么大，怎么让人受的了。
罗瑟的红白夹杂，他平时自命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可想不到被素雅的眼睛一扫，多年的努力全化为乌有，他颤巍巍地指着素雅：“你……你给我下来，我要和你决斗！”
素雅笑得差点岔气，她趴在苏哲的肩膀上，连眼泪都滴落在了苏哲的衣裳上。
“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一想起以前搭档——小胖的好处，素雅早就怒气全消了，这罗瑟还是挺可爱的。
苏哲目光垂下，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素雅，心中禁不住一抖，仿佛有股暖意化开了他多年的坚冰。
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的喜欢上凡间女子了吧，他甩甩脑袋，努力地将那一丝念头驱逐出脑袋。
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这神通，素雅心中一喜，那自己的眼睛不就是一面照妖镜，到时候无论大小妖怪，一照一个准。脑海中忽然闪出了雷罚中那抹白色孤傲的身影……要不要拿苏哲试试，当日可没有仔细看过。
“你若是想照我，我劝你还是断了这心思，”苏哲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又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有罗瑟那个白痴，才会被你照到，想看我真身，哼——”
素雅趁他说话功夫，双眼“愤怒”一扫，从刚才对阵罗瑟来看，只要心中愤怒，眼神严厉，就会造成这个效果。
苏哲蓦然吐出一口白气，若散若聚，素雅的眼神竟然穿透不过。不一会素雅就觉得眼睛酸痛，再也支持不住，便收了眼神，心中却是强烈的不甘心，看来这招只能用于偷袭啊。
罗瑟在旁边气得手舞足蹈，平日的良好的修养已经荡然无存，当他听到苏哲说他是白痴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苏哲，我要和你决斗！”
孰知，苏哲恍若未闻，抱着素雅大步向前，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不是白痴还能是什么？竟然让一个不懂法术的人晃出你的真身，真是可笑——”
罗瑟楞了一会，英俊的脸上红通通的，充满着愤怒和无奈，手中纸扇几欲朝苏哲点出，却又生生忍住，看见苏哲即将离去，又咬牙恨恨地跟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 偷窥
“苏哲，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素雅被苏哲一直这样抱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沧浪城。”苏哲永远是那么冷漠，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和刚才看见罗瑟变幻真身，笑得前俯后仰的苏哲判若两人。
变化也太大了吧，素雅不由暗自咂了咂舌，她之所以如此友好地和苏哲说话，纯粹是为了下面的一句。
“苏哲，能不能送我回人间界，我呆在这有好一段时间了，父母肯定都急坏了。”素雅尽量用平缓的语气，生怕一不小心激怒苏哲，以至于回家的希望落空。
在这神神叨叨的世界里，几次遇险，而引以为傲的一身本领，在这里没有半点用武之地，还是早点回家的好。素雅说完后，一脸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