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是猜测。”他淡淡的说,更何况西领始终以此事为乐。
“试试看啊!难不成你亦乐此不疲?”
他瞪着她,“你认为呢?”
她安心的点点头,有些自傲地道:“应该没有人跟我一样的吧!所以只有我能让你免于那种生活。”
“不需要!”他断然拒绝。
“别太武断……还是你不好意思?反正我们交集的时间又不多,有个挡箭牌说不定很好用哦!”
“你把自己说得太伟大了。”他不喜欢且痛恨被安排的生活,尤其是别人擅自替他作主的行为,他无法忍受。
“我本来就很聦明。”她一向以此自居。
他放下那袋食物毅然走向门口,如果他能忍受西领的擅作主张,他又何必躲躲藏藏?他又何必来到这里再接受她无心讥讽和自以为是的帮助?他根本不需要!他不需要一个女人的帮助,尤其是她!那对他是无比的羞辱。
“喂!”她拉住他,“你还没回答我。”
“我不需要这种无济于事的帮忙。”
“无济于事?”她瞪大眼,他竟敢这么批评她的好意?
“难道不是吗?”他回过脸。
“我是看你很困扰耶!”
“困扰?”他不层的哼了一声。“你又知道了?”
“看你的表情。”这是实话,虽然他从未表示过,但她就是知道。
“那么你错了!”他依旧冷言冷语。
“我错了?我只是想帮你解决问题而已。”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恍悟,愤恨的甩开她的手,脸上浮起懊恼和嘲弄的神色。
“我该相信你吗?你不也是西领的崇拜者吗?我明白了!你也是他的计划之一是吗?”
“我没有崇拜邢西领!更不知道他的什么诡计,我只是好意。”
“原来你的“好意”还没用完!”他讽刺道。原来,她跟其它女人一样。
她怔住,为何她老是得承受他的讥讽?企图纠正他严重的疑心病的想法全然瓦解,她的好意竟变成了他嘲笑的行为?她咬着牙,“看样子,你显然很喜欢这阵子的生活,是我多事了!”
“你的确是多事!”
她正视他,他的利眼中竟是对她充满不信任的讯息,气愤交加之余,她的脾气也上来了,使劲将他往门外一推,用力的摔上门。
※※※※※※※※※※※※※※※
这阵子,记者们对右蝶的生活有很大的兴趣,大幅的追踪报导外,连上课也尽忠职守的在校门口等候,但她并没有为此如明星般的生活而过足了瘾,反而更让嫌恶的因子在她体内作祟,只差没被自己的怒火烧了。
她抱着书穿过学校的人行道,路旁窜出的人影险些把她吓个半死,虽然最近经常如此,她还是不习惯。“王八蛋!你们这群人是太闲了,还是没有新闻好写了?少来烦我!”
早领教过右大小姐的脾气,记者们习以为常,闪光灯还没落下,就是给她喘息的空间。
“右小姐,我们也只是要得到你的证实而已。”
“证实什么?我有谜语给你们猜吗?”
“基本上你就是一个谜了!”
哦?今晚这个记者还有点水准,右蝶回想前几天的记者群,无不抓着她问一些莫名其妙又不着边际的传闻,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教她如何回答?
“我倒想听听你会问些什么。”
“真荣幸!”他颔首示意,周围的人群立刻放下手中的照相机,俨然训练有素,任凭他指挥。
“问吧!”
“我是星辰报娱乐版记者叶昺知。”他自我介缙之后微笑,“基于某个理由,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某个理由?”她没好气地说:“既然都说了,就别用“某个”这个字来搪塞,干脆直说了吧!”
他彷佛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也很期待她知晓后的反应。“我是叶资远的弟弟,算年龄你仍是我表妹……”
语毕,只听她一声惨叫,脚底一滑的跌入一旁花圃中的泥土堆里,倒栽葱之姿引人发噱。虽然状况如此,她还不忘闷叫:“你们这些表哥到底想做什么?”
“奉命行事!”叶昺知将她从土堆里拉上来。
她的心扑通一跳,奉命?该不会又是……
“你奶奶,我姑婆!”叶昺知解开她的疑云后补上一句:“还有法督公爵。”
“我爷爷?”他什么时候也跑来参一脚的?
“你该不会没接到姑婆的“懿旨”吧?”
什么懿旨?她的脸上摆明了这四个大字外加茫然,除了上次要她来这个地方教书,以及质问报上的绯闻外,爷爷就没有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了。
他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微风吹扬起她的长发,扬至他的手中,他把玩着说:“你是同辈中唯一的女娃儿,自然倍受重视!别以为远离英国,姑婆就会放任你不管。”
“我自知隐居是最上策,可是会让我饿死才作罢!”由法督爷爷的行为来看,不难猜出这人是来盯着她的。
他的手挥了挥,那群记者便识相的离开,四周立即恢复安静,只剩下她和叶昺知两人,有点私下密谈的味道。
“好在你有自知之明。”他弹动手中的发丝,“姑婆说,在你廿五岁还没有好对象可以论及婚嫁的时候,就要把你架回英国。”
“她休想!”奶奶想些什么,她哪会不清楚?
“听说想娶你这种凶女人的男人还不少,就连英国王室里也大有人在,世界真是变了。”
“你今天是来取笑我的吗?”右蝶斜眼瞪向他,这些事情是她最不想听的。
他果真笑了起来,而且很猖狂,可是维持不了多久,笑声便消失在她的拳头底下。
“什么目的快说,我很忙。”给了他一拳后,她冷冷地道。
他抚着胸口,她打得还不轻呢!“姑婆料想你到廿五岁还是一个人,所以近些年很放心,任由你无法无天,只要等到时间一到,把你带回英国顺利嫁给她心中的人选就一切搞定,怎知现在半路却杀出了程咬金……”
“什么程咬金?”
“还不只一个!”他勾起表妹的下巴端详她:“看不出你倒挺有魅力的。”
啪的一声,她自动赏了他一个巴掌犒赏他刚才的不尊重,“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亲戚,少碰我!”
他反而有感而发的叹气,“我这个表哥碰一下部不行?你还让外人抱脚呢!”
“少拿这件事来激我!”她恼死了,脑中的问题一堆,正不知如何发问以寻求解答,便被他语调里的暧昧不明惹得火大。”奶奶看中谁、又要我嫁谁,我通通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听说那个人是万中选一哩!你是奶奶唯一的孙女,她不会让你吃亏的,更不会让你有反对的机会。”
“你们又为何相信她?受她摆布又没有好处!”
“那可不一定。”姑婆一向精明得很,挑选的人当然不会有人持反对意见,此人定是家世相貌皆为上乘,品性方面当然更是母庸置疑,否则如何能容忍右蝶的脾气,这种人能将家族里唯一的不定时炸弹拆卸,大家高兴都来不及了,当然一条心的希望右蝶出嫁的那天早点来临,自然不会反对奶奶的意见。
“我嫁不嫁有那么重要吗?”对象该不会是一个老头子吧?
“当然!”能引起家族共识的事绝对非同小可。
“好啊!”她显得落落大方起来,意外的将他吓了一跳,她有些赌气的道:
“那我随便找个人嫁算了,省得动用太多人力,我可担当不起。”
“那怎么行?”他不得不承认:“我见过姑婆挑的那个人。”
“哦——”她故意拉长音表现出不予置信。
“不论人品或长相,都比邢家东西二子好太多了!多少人想接近还……”
“等等!”她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干邢东领、邢西领什么事?”
“你——”他瞅着她,夸张的张大嘴,说了那么多,她怎能还是如此莫名其妙的表情?“你不是在跟他们拍拖吗?”
“记者就是记者,我看你真正目的是想挖这个新闻吧?”
“一半一半。”他不否认。“奶奶可是戚兴趣得很。”
“她……她又知道什么了?”右蝶险些乱了阵脚,不过想想,这件事从头到尾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正色地道:“不少人真是多事,她可是远在英国,怎么会知道?”
“我说过她不会没有眼线盯着你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爷爷将报纸寄给奶奶瞧的。
看着右蝶的反应,叶昺知又加上一句:“还有你的资讯设计里,奶奶亦可以上网找到她想看的啊!”
那么说是她自作自受喽?最近是她的报应日吗?
“你对那个英国王子没兴趣啊?”他总算有好奇的表情出现。
“我又该有什么兴趣?”她讪笑。
“他为什么看上你啊!”
她正视他,自认没有在白天出现过多少次,一只手的指头部数得出来,哪有什么机会去吸引人家的注意力?在台湾,顶多是剪彩那一次……不会那么巧吧?更何况她也没那么大的魅力足以让人一见锺情。
“没错!”他知道她一定想到了。
前不久英国王子来台湾旅游,以轻便行动为理由,没有随从,只和三五好友结伴,在离开台湾前去“连旗百货”逛一逛,却因此看到了右蝶。
“他对你一见钟情。”
“哈哈!”她大笑之后,起身拍拍后臀的土泥嗤笑。“那恐怕要让他失望了!帮我转告奶奶,请她早点回绝人家,我宁愿随便拉个人当丈夫,也不会去嫁他!笑死人了,一见锺情。”
“千万别这么早下结论!随便找个人这种话也别再说了,听了怪吓人的。我将姑婆的话和目的带到,你听着吧!”
她理好衣服擦腰。“好啊,说吧!”
“连旗集团的人太聪明,你也是,不适合硬碰硬,所以别去惹他们,不管你和邢家兄弟的事是不是真的,她都不希望你们有所往来!明白吗?”
“我本就没有……”她的话卡在喉咙,背后猛然出现的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肩,她回过头一看,来者竟是邢西领。
他随即转向叶昺知,邪邪笑了起来。“是吗?原来你们对我们是这种看法?”
“邢——”叶昺知还在迟疑时,有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打断了他的话,只见一个与男子相貌相同的人已然出现在右蝶身侧。
“邢西领!”邢东领瞪着弟弟揽住右蝶的那只手,恨不得将其全部拆解入腹般咬牙切齿。
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下子出现那么多人?右蝶愣在当常
叶昺知点点头,“我知道主角会出现,但没有预料会一起。”
“真是巧啊!”邢西领调侃着大哥。见到右蝶的脸上只差没挂着问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手劲一松,大哥不知何时将她抢了过去,怒气腾腾的神色却让邢西领大笑。好玩!好玩!大哥的病不仅有起色,现在连女人都敢抱了,很好很好!
言归正传,先解决掉叶昺知这个问题再说。邢西领将手挥于口袋中,细细打量着这名记者。“你想问什么?找我可能会比较正确。”
“你又会说些什么?”叶昺知怎会不清楚邢西领骗人的功夫?他的话半真半假根本不能相信。
“好吧!”邢西领刚才也只听到一半,有关于右蝶的事,他总觉得有必要帮哥哥问清楚。“右蝶的家世已经在最近的报纸上被写烂了,你比我更清楚,所以就不多说了,在我认为双方家世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之下,有什么理由好阻挡两家交往的呢?”
“归咎于商场如战场吧!”叶昺知倒也干脆,直率地说:““连旗”如日中天的企业跨越国际,已逐渐成为国际事业的龙头。以同等立场来揣测,不难预测“右氏”的市场将会受到威胁,你该明白,商场如战常”
“有竞争才会有进步!”邢东领低沉的发出声音。”我不认为可与“连旗”相提并论的集团会怕这种竞争。”
“是不怕!”叶昺知深信奶奶的能力。
“那么这就不是真正理由喽?”邢西领的语调听来漫不经心。
“一半一半。”叶昺知回道,眼睛瞄向表妹陷入呆滞的眼神和邢东领关切的神情。
“一半一半?”邢西领追问,不容叶昺知分心,想让大哥在不知不觉中抱右蝶抱久一点。
叶昺知叹气,“右蝶一向品性良好的维持了廿四年,风平浪静的没有半点涟漪,却因为你们而掀起了一阵风浪。这对整个右氏家族而言是何等的大事?再加上全家族的人把她当宝一样的。我们不是你,能将这个小绯闻等闲视之。”
“品性良好?”右蝶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听到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表哥竟用这种评语在形容她,真想立刻昏过去。
“那又怎样?”邢西领不层的问。
“正因如此,为防事件成真,家族才采取了“紧迫盯人”要看着她完好如初回英国。再加上商场上的利害关系,右氏也不是能容别人并吞的企业,就算不计后果也要阻挡她和你们的交往。”
“在我看来不全然如此!”邢西领摇头。“是英国王子的吸引力太大了吧?难不成她一点自由都没有?”
邢东领的脸明显紧绷了起来,抱着右蝶双肩的手亦为之震动,什么英国王子?扯出这种人物做什么?
邢西领观察着大哥的反应,很是满意,大哥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不像他刚刚多少听到一些。“她有绝对的自由,如果对象好的话。”
“等一下!”右蝶的脑袋已经一团乱了,什么时候她的感情决定权全落在这些人身上了?对象?程咬金?是指邢东领兄弟俩吗?刚才是在分析利害吗?这些都是在讨论她到底应该嫁给谁吗?
“太荒谬了!”她生气地大吼:“我的事由我自己决定,我也没说过我要嫁谁,你们烦恼些什么?把我搞得满脑子乌烟瘴气!见鬼了!那个什么王子就算是一见锺情又怎样?也不代表我一定要喜欢他,凭这点就要我跟他结婚?”
没东西好发泄,她只好将手中的书本丢在地上,边走边骂:“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对象我不会自己找吗?那个老巫婆别让我见到,否则……”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随后一阵紧急煞车和快速前进的车声冲出校门,驾驶人——右蝶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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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哥!”邢西领盯着始终未曾抬首的邢东领,“我还以为你最近好很多了呢!”
将自己埋在文件卷宗里的邢东领粗声道:“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为什么不敢?”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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