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越小姐你……”
“你说啊!”越颖急了,都什么时候了,米璐还支支吾吾的。
米璐连忙说道:“在名先生书桌的中间抽屉里有一封雪小姐给他的分手信,如果越小姐模仿雪小姐的笔迹写一句话给名先生约他出来见面,那么他会离开拍卖会现场的吧?”
雪小姐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名执锐看到雪小姐的笔迹会相信雪小姐回来找他吗?越颖混沌的大脑也糊涂了,痴情的蠢蛋会信的吧,雪小姐都快去世一年了,他还住在这里盼望着奇迹的出现,那个痴情的蠢蛋是会信的吧!
“信在哪里?”越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去书房,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发软站都站不直了,米璐连忙说道:“越小姐你在这里等吧,我去拿下来!”
米璐转身急冲冲地跑上楼去,又马上拿着一封信、一支签字笔和一叠复印纸跑下来。
“要写什么啊?”越颖把信打开。
“就写‘我在最初相遇的地方等你’吧,”米璐指着信纸说道,“这里、这里、这里……可以拼出这句话!”
越颖晕乎乎的脑袋也不去想为什么米璐对这封信的内容怎么这么熟悉,她趴在茶几上,按照米璐指给她示范的字认认真真地模仿着写下了一行字,再对着落款也署了一个“雪”字。
越颖把纸拿起来,不确定地看着这行字,然后把纸放到一边,在另一张复印纸上又写了一行一样的字迹,她把两张纸交给米璐说道:“我的身体实在难受得不行了,你拿着这两张纸去拍卖会吧,他们一人一张,骗到一个是一个!”
“哦,好……好吧,那我把这两张纸装到信封里。”米璐说着拿着纸又跑上楼去,她进到名执锐的书房,拿过两张空白的复印纸,在上面各写下一行字:“我在最初相遇的地方等你。雪”
米璐把越颖写的那两张纸叠在一起折起来,放进了外套口袋里,然后把她自己写的那两张纸分别折好,装进了两个信封内,她拿着信封迅速地跑下楼来,。
米璐看到越颖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扶手上,她担心地说道:“越小姐,您没事吧?要不我帮您叫救护车来,送您去医院吧!”
越颖急得有些气了,她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啊?她用力地喘了两口气,对米璐叫道:“你不用管我,我会自己叫救护车,你赶快去拍卖会吧!”
已经十点又过了十分了,时间是真的很紧迫,米璐只好答应:“那你马上叫救护车哦!”
米璐转身离开,越颖又叫道:“璐小姐,你开我的车去吧!”
“好!”米璐又回来拿起越颖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紧急地出门了。
米璐赶到时拍卖会已经开始将近半个小时了,环球集团和桂景集团已经陈述完毕,正轮到易扬汐代表昕翔集团作竞拍陈述,米璐没有相关的工作证,被拦在了会场外,她诚挚地对拦住她的工作人员解释,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信函要交给名执锐先生和项瑜明先生。
米璐语气诚恳,神情焦急,而且她明净清澈的眼眸一直恳切地凝视着这位工作人员,这位年轻的工作人员看似刚毕业才开始工作的大学生,她被米璐打动了,也担心错过什么信息让名执锐和项瑜明损失惨重他担待不起,于是他答应替米璐把信函交到这两位先生的手上。
排在昕翔集团之后作陈述的是怀馨集团,名执锐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封信说道:“对不起,名先生,有一个女孩子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她说至关重要!”
名执锐疑惑地把信打开,看到复印纸上的字迹时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烈跳动,身体却瞬间凝固住了!
那位工作人员看到名执锐突然神情肃穆得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有些惊怕地嗫嚅叫道:“名……名先生……”
名执锐清醒过来,他的眼神复杂得可怕,下意识地往项瑜明的方向看一眼,项瑜明也有些奇怪地关注着他,名执锐拿出钱包,打开给那位工作人员看,他恼恨地压着声音问:“叫你把信给我的,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子?”名执锐怀疑是项瑜明给他下的圈套,他的视线一直与项瑜明对决着,好看的小说:!
工作人员不敢怠慢,对着照片仔细辨认,虽然米璐绑着面纱他看不到她的容貌,可是这双清澈的眼眸他是印象深刻的,他笃定地说道:“对,就是这个女孩子!”
工作人员还想再描述那个女孩子的大概样子,名执锐却激动地大声问道:“她在哪里?”
工作人员下意识地看向入口处说道:“刚才……在大门那里。”他的话音刚落,名执锐已经顺着他张望的方向冲出去了。
工作人员看到这个情形懵住了,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要把另一封信交到项瑜明手上时,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项瑜明已夺过他手中的另一个信封,项瑜明急迫地扯出信纸,看到了一行同样的字迹——“我在最初相遇的地方等你。雪”
项瑜明跟着名执锐也冲出了拍卖会现场,台上的主持人一头雾水愣住了,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们也不明就里地看着这两个人突然离场,会场顿时陷入了一阵骚乱。
入口处附近并没有找到雪的身影,名执锐和项瑜明同时大声叫道:“雪!”
听到一样的呼喊,两个人同时望向对方,同样都是恨恨的眼神,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停车场跑去,开着车赶往同一个地方——榕迪酒吧!
才中午十二点,酒吧并没有开门,名执锐和项瑜明从车里都看到了酒吧紧闭的大门外孤单单地站着一个女孩子,她的身形,那么像他们魂牵梦萦的那个女孩子!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要闹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要闹了的乐趣!
花开突如其来225…第二百二十五章不要闹了
项瑜明借着卡位优势先把车子开上了通往酒吧大门的通道,他刚把车子停下就从车里跳了出来,
站在大门边的女孩睁大着清澈的眼眸,紧张地望着项瑜明逼近她的身边,眼前的女孩让项瑜明的心跳漏了节拍,他的大脑顿然失去了思考能力,自己也不愿清醒过来,以前那些人们告诉他的关于他心爱的女孩的消息他全都不要相信,他只要这一刻她是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就好!
那个女孩子惊愕地仰望着项瑜明,似乎他的到来也让她遗忘了时间流逝的意义,于是项瑜明以为她想见到他的心也是和他一样的,他想拥有的不只是这双期盼的眼眸,而是她整个怀念的神情!项瑜明激动地伸出右手扯下了她遮在面前的白色面纱,那个女孩被吓得一声惊叫,连忙低下头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紧跟上来的名执锐听到女孩子的惊叫,心揪得更紧,他从背后用右手抓住项瑜明的左肩,用力地把他推到一边,可他看到的却是捂着脸颊的米璐!
米璐紧张地望了一眼愕然的名执锐,轻轻地叫了一声“名先生”就躲到了他的身后,名执锐与项瑜明对立着,他看到项瑜明手上的白色面纱,恼怒地说道:“项瑜明你干什么?”
项瑜明很尴尬,他猜出了这个女孩子是谁,他犹然记得那次越颖顽皮地扯下米璐的面纱伤害了米璐,没想到他因为心急也犯下了同样的罪行,项瑜明歉疚地把面纱递向躲在名执锐身后的米璐,抱歉地说道:“对不起,”
“没……没关系。”米璐轻声说道,她微垂着头接过了面纱。又重新将它扎好。
项瑜明看清了米璐的容貌,不由自主地叹息,包含着浓重的失望意味,名执锐听到这一声叹息,心情也跌入了谷底,然而他终究还是没有回头看米璐的样子。
项瑜明和名执锐失落得一言不发,米璐歉疚地从名执锐身后挪了出来,她难为情地说道:“对不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名执锐问道,他此刻还不愿意接收他受骗的事实,只当是他的雪还在赶来相会的路上。
米璐抱歉地说道:“是越小姐叫我在这里等你……等你们的。她让我把两封信拿到拍卖会会场去交给你们,然后来这里等你们。”
名执锐不敢置信地问道:“信上的字是越颖写的?”
“是……”米璐支吾地说道,“是我……让越小姐……模仿雪小姐的笔迹写的。”
“你怎么会知道雪的笔迹?”项瑜明直视着米璐的眼眸问道。
米璐回避着项瑜明逼视的目光解释道:“是……是名先生对我说过……雪小姐曾经给他写过一封信,放在书桌中间的抽屉里……”
“你!你……”名执锐此刻气不打一处出,那次他意识到米璐是故意丢掉他的小铜铃时,他告诉了米璐雪给他的分手信放置的位置,是想警告她不许扔掉雪给他的东西,没想到米璐竟然把信拿给越颖看。还模仿着写出了“我在最初相遇的地方等你”这句骗人的话!越颖还真是天资聪颖啊,这笔迹模仿得一模一样,他和项瑜明竟然都信了!这么荒唐的事,他和项瑜明竟然都信了!
项瑜明不理会名家主仆的恩怨,一心只想把使坏的越颖揪出来,他气恼地压着声音问米璐:“越颖现在在哪里?”
“她……在医院吧。”米璐答道。
“呃?”项瑜明一愣。想起昨晚越颖受凉了,他心软了问道,“她在哪家医院?”
“不知道,”米璐抱歉地说道。“因为时间很紧急,越小姐写了信后就要我赶快走。她说她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
项瑜明马上打电话到120急救中心去问,可是对方答复并没有接到名叫越颖的女孩打来的急救电话。一旁的名执锐也感到不安,他拿过项瑜明手中的手机问:“那尚茗小区今天早上有人叫过救护车吗?”
对方回答:“没有。”
那是不是意味着越颖现在还在尚茗公寓里?米璐慌了,焦急地说道:“越小姐不会有事吧?我出来的时候她的状况很不好!”
项瑜明和名执锐对望了一眼,名执锐说道:“快回去吧,上我的车。”项瑜明没有出声否决,名执锐转头对米璐凶巴巴地说道:“你,也上车!”
米璐“哦”了一声,名先生对她的余怒未消,她乖乖地也坐进了车里。
项瑜明在车上给越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他又焦急又气恼,恨恨地说道:“看来这只猴子被烧晕了!”
大门一打开,先后涌进来的三个人看到越颖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蜷成一团,似乎很寒冷的样子,都急忙跑过去叫她的名字,可是越颖毫无反应!
项瑜明急了,俯下身捧着越颖苍白的脸颊凶道:“颖小姐,你再装死我就不理你了,!”
气血下意识地往头上涌,越颖猛地睁大眼睛,项瑜明是存心找人骂的吧?!越颖很想和项瑜明对战,怎奈此时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发现自己体能严重不足,只能暗暗想一句:“明先生,来日方长你给我记着!”
越颖醒了,大家悬着的心都稍稍落了下来,米璐扑闪着湿润的眼眸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歉疚地说道:“对不起,越小姐,我应该打电话叫救护车再出去的。”
米璐的话让越颖注意到她的身边除了明先生还另外站着两个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抓紧搭在她的肩上要抱她起来的项瑜明的双手,她睁大着眼睛看看项瑜明又看看名执锐,很勇敢很仗义地大声说道:“你们不要责怪璐小姐,把你们骗走的主意是我想的,信也是我写的!”
“你放心,”项瑜明一声冷哼,“这笔账我会找‘你’清算的!”项瑜明压着声音强调着“你”字,他把虚弱的越颖横抱起来,越颖才不介意明先生总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警告,她依赖着他胸口的温暖,都这副软绵绵的德行了,还顽皮地转过头,用脸颊在项瑜明的肩头蹭蹭,害得又不能丢下颖小姐的明先生心跳都乱了,气得牙痒痒地瞪着她。
被晾在一旁的名执锐和米璐也并未注意到貌似黏糊糊的那两个人的小动作,越颖的话让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此时还摊在茶几上那封雪写的信上,米璐尴尬地伸手想把信收起来,她的手却被名执锐挡开了,名执锐小心翼翼地拿起信纸,重新折好把它放进了西装内侧贴着胸口的口袋里。名执锐此时冰冷哀伤的气场让米璐也难过得噤声不语。
项瑜明冷眼看着名执锐收起雪的信,他轻咳一声,抱着越颖走出去,名执锐和米璐也从过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名执锐开车把越颖送到了医院,虚弱的颖小姐一直依赖地靠在明先生的身上,项瑜明并不厌恶,也没有想过要推开她。
越颖住院了,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就算是住院了,颖小姐的生活还是热热闹闹的,一瓶药水都没滴完呢,已经来了几批围观的亲朋好友,越言臻担心他们影响到他的颖儿休息,也厌烦了一遍遍地解释颖儿的病因,于是无情地将一群有情的人们都遣走了。
温婉芸不肯离开,要留下来照顾颖儿,早上温婉芸接到项瑜明的电话说越颖生病后她就赶到儿子家里,哪知颖儿在电话里说一句“没事”就跑出去了,她一直在家里惴惴不安地等她回来,怎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颖儿为了阻止项瑜明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竟然病倒了,她不禁气恼地把儿子责骂了一通。
越言臻看到最宠溺的孙女竟然病成这样了心疼得要紧,气得变成了一个老小孩赌气说道:“早知道是这样,那四个亿买地皮的钱还不如让爷爷出了呢!”
越颖怕爷爷再往下说就会当着明先生的面把他们谋划的阴谋诡计说出来,她连忙向爷爷使眼色,轻轻唤道:“爷爷……”
可是越言臻像是被气糊涂了,似乎没有察觉到孙女传达的意思,反而责怪道:“哎呀,爷爷叫你假装生病,你怎么能真的生病呢?”
标榜着多么睿智的爷爷没有一点说漏嘴的自知嘛,都已经穿帮了,越颖赌气嘟着嘴说道:“爷爷你要我一直做个骗子吗?”
越言臻理直气壮地说道:“做骗子总比做傻子强吧?”
一旁的项瑜明和名执锐听得出来越言臻是在暗讽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尴尬,冷静下来之后想想,他们的行为确实傻得可以!
越言臻看着站在身后的项瑜明和名执锐都是一脸的晦气,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恼,语重心长得说道:“不要再闹了,合适一点就行了,你们都还小吗?”
名执锐和项瑜明互相瞥了对方一眼,又同时把脸别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对称得倒是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