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何处与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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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何处与君归-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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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不用回头也知道那若肯定在嘲笑她,也就她一人在尴尬,这种事情那若经历多了,在他看来这算得了什么?于是一股气从心田冒上来,她猛地转身说道:“能劳动国主大人为小女子更衣,那敢情好啊。”说着留下衣前三两颗还未能扣上的盘扣,看样子似乎是在等待那若动手帮忙。
    她目光中的挑衅之意再明显不过,那若半倚在床沿,修长的手臂将清风一把扯到怀里,坏笑道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脱了最省事。”一句话让清风的脸瞬间染红,她憋了气在心里**不出来,又被困在那若胸前,姿势暧昧,于是张嘴就在那若的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什么都不说,只是目光迥然在瞪着他,仿佛与他有着深仇大恨。
    那若也不放开她,朝门口说道:“谁在外面?”他很清楚,德康肯定是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候着。果不其然,德康就在殿外。或许是存心要让清风好好羞涩一回,于是那若让德康进来,同时吩咐宫女去准备热汤,说是他要和清风沐浴一番。跟在他身边的哪个不是经验丰富的宫中老人,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一眼就明了:面前这位怕已经承了圣恩了。只是令他们也感到惊讶的是,国主洗浴向来喜 欢'炫。书。网'一个人,这算是他们服侍国主这么多年来得出的共识,如今国主是打算跟清风一同沐浴,这可不简单了。看来后宫的风向又要变动了,于是一群人看清风的目光中也多了点恭敬和讨好。
    不过最终那若口中的“一起沐浴”并没有实现,因为某人趁着他放松的时候逃似地跑开了,留下那若停在原地独自一人发笑,他越发越觉得和清风空上女人在一起很有趣了,越靠近她堪虞认识她,就越发现她身上那股孩子气。望着清风离开的方向,那若充满回忆地说:“你果然还是你,一点都没变,清丫头。”可惜清风听不到,即便她听到了也不会明白这一句看似普通的话包含了怎样的情感,那是跨越了漫长的时空的感觉,也只有知情者才能体会到沉重的分量。
    锦木正在和安平进行深刻的谈话,因为锦木发现最近安平总是和清风说些奇奇 怪{炫;书;网}怪的话,作为安平的亲娘,她有必要和这鬼丫头好好谈谈,她担心安平会带坏了清风。从小到大这孩子就比别的孩子要聪慧,很多事不知道怎么的她都无师自通,还经常会冒出一些让人费解的话。可是谈了很久,安平还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着她,一双大眼睛仿佛都能沁出水来,看的人心疼不已,锦木狠心地撇过头去,说道:“你别以为装出这副模样我就会心软,还不从实招来,你跟你清姨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有人飞快地跑进殿内,眨眼之间就出现 在这对母女两面前:清风衣衫凌乱,青丝飘散,目光中带着慌乱。看到这幅模样 ,锦木着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而安平则是了然地看了清风一眼,点点头自顾自笑起来,她心里想:清姨果然厉害,竟然真的勾引上了!
    锦木都是孩子的娘了,她又怎么不明白,清风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不知道清风这样慌乱是为了什么:难道国主对她用强的了?这个念头让她很担心,同为女人,她知道女人只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心爱的男子,若是她不愿意,那么这件事无疑就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将会造成一辈子的痛苦。锦木吩咐宫女去准备热水,自己则是拉着清风的手进内室去,看样子她也需要好好跟清风淡一谈。这个时候她在想:最近都是怎么一个个都开始不正常了?
    看到锦木,清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很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拽着锦木的手,她急切地问道:“你为什么决定把安平生下来?”
    锦木安抚地在清风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这才说道:“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一个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那样即使你们不能在一起,孩子就是这段感情最好的见证,也是最好的回忆。看着安平我能想起我与他的过去,因此觉得此生便是这样也是圆满的。只是——”陡然之间,锦木换了语气,严肃的问道,“和你在一起的这个人是国主吗?他是你想要跟随的人吗?”
    锦木看到清风眼中的坚定,终于放心了,看来清风和国主也算是两情相悦了。可是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问得隐晦了一些,所以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和清风所回应的意思并不完全相同。锦木是想问清风,她是不是逍上国主,所以愿意一辈子跟随着他。而清风的理解则是,自己想要呆在那若的身边,看他能否夺取天下,因为那若是她见过的弱点最少的国主,这样的人似乎更能笑到最后,而她,清风,从来只选择强者。哪天若是发现那若不是最强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离开这里,过属于她自己的潇洒生活。她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她就是这样的自私自利,她……或许还能用更多鄙薄的话来形容她,但是她真的是无情无义的吗?不是她只是不愿意看清自己的心?
    趁着锦木离开去准备东西的时候,安平偷溜进来,扑到了清风怀昊,鬼精灵地轻声说道:“清姨,你真厉害。这样,你就能做国母了吧?”
    清风看着安平期待的眼光,一阵叹息:这小孩脑子里装的就是这个吗?她竟然比当事人还要热心!
    清风正要说些什么,只见她小脸双立刻垮下来,撩起自己的衣袖说:“清姨你看,她们都欺负我,说我们没权没势凭什么赖在宫里,我不敢跟阿木说,怕她激动起来控制不住自己,若是做出什么事情,那谁也救不了我们了。所以清姨,你一定要变得很强来保护我和阿木,好不好?”
    清风耳根子软,最是吃不住安平来这套。况且,看安平手臂上的勒痕很是恐怖,不像是装出来的,还有安平之前说的有人要害她们的话,难道这个并不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而是确有其事?如果真是这个,那么会是谁那么大胆呢?清风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要关注这点。
    卿雀殿,一名宫女在门口来来回回真个不停,她不时地朝里面张望,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等了很久才看到有人出来,那是华阴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西婉,宫女赶紧在那人的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说:“我还要回汤司房做事,不能在这里久留,你赶紧早做打算。”说完就赶紧离开,身影很快没入黑暗之中。西婉打开手心,看着上面写的东西,不觉脸色大变:没想到白清风下手这 么 快‘炫’‘书’‘网’,她们都还来不及准备呢!原以为公主毫无疑问会成为国母,可如今看来,这一位靠不住,是时候为自己做好打算了。
    这个时候掌事太监让西婉进殿去,说是公主在找她。来不及把东西毁了,西婉只好跟着公公进去,掌事太监不疑难问题地问了一句:“刚才那人是谁啊?”
    西婉紧张地说了一句:“公公看错了吧,哪里有什么人呢?”公公赔笑了两声,直说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紫宸殿里,沐浴罢的那若又开始批阅白日里还没看过的奏折,当时他一听说清风要剃度出家就什么也顾不上地赶过去,明知道清风不是这样的女子,但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他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如今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若是她还不安安分分地呆在这后宫里,他可绝对不会答应!想到这里,那若自顾自地笑起来,一旁的德康看着也暗暗地陪毒害笑了起来。他何等心思机灵的人,对于国主的这点变化,他若是还看不出端倪来,这可真是枉费他在国主身边这么多年了。
    只是随后那若的眉头便又不可避免地皱起来了,北瑟和东琴那边是他的心腹大患,前阵子放遗韵回去,她倒是安分了几日,但似乎最近她和烨炫又开始耐不住了。密折里说,东北边境调军频繁,派去两边的细作也一个个不明原因地失去联系。原本还有扶烈的暗哨帮忙盯住他们,只是扶烈毕竟不是一心归顺,如此结果倒也不是很出人意料。而南萧那边,有个南宫蓝在后面帮天无绝,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清风的想法是好的,以离间计来迫使他们自相急着,虚耗力量,这样就没有闲心来对付外人。可是她做的这些效果似乎并不能让这两人彻底反目,若是哪一天他们解开误会,并且发现是西弦这边在捣乱,那也会是一股很难对付的力量呢!想到这里,那若提笔挥毫,很快就写下几行字,吹干、装进竹筒之中,交给德康说:“交到老地方去,告诉他是时候行动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等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开始让他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只是在此之前,还是要想办法削弱对手的实力,而这方面,清风这个女人似乎很喜 欢'炫。书。网'玩,那就让她尽兴地闹一闹吧。
    出了军民关系来到一间封闭的钢室,四壁皆是纯钢打造的,光滑冷冽,严密无痕,这明显就是一个死牢,一旦进来的人就别想出去了。而此时钢室里坐着一个人,他神情轻松淡然,对德康说:“终于来了吗?”
    那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干净,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敌意,他抬起头,德康还是忍不住吃惊,是国师!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但每次还是忍不住吃惊,若这个是国师,那之前那个被国主处决的国师又是谁?国主为什么要将这个人关在这里?而他身上的干净气质与国师给人的想象可是全然不同的。
    德康只看了他一眼,把东西交给他就飞快地离开。这钢室太过压抑,了仿佛不能透过气来,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能够忍受这么长时间呆在里面还没发疯的。
    处在钢室里的人掂了掂手中的木筒,哭着笑起来,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终于他的罪孽能够有一日可以还清了吗?他大吼了一声,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呜咽地声音在空荡荡的钢室中越发显得诡异,只听他对着空气说:敏儿,我终于能够把欠你的还了,你要等着我,等我来找你。
    这是一个透着不寻常的夜晚,安然入梦的人们不会知道有多少沉寂的力量在慢慢复苏,也不会有人刻那段沉寂已久的往事。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四 浮华终是梦一场 零陆 我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清早的安平就紧张地支开了锦木,然后偷溜进清风的内室,冲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压低声音吼着:“清姨、清姨······快起来,又出事了。”
    清风就是一脸倦意地从梦中被唤醒,这个时候她的脑袋还是不大清楚,不过反应过来安平说的话时,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安平气喘吁吁地说,她晨间找小宫女们玩耍的时候,无意间听她们说,卿雀殿的掌事宫女西婉死了。
    一听到死字,清风彻底惊醒过来,而且还是无欢身边的宫女,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没了呢?嘱咐了安平好生呆在殿内,清风也没有把此事告诉锦木,她只身出门朝卿雀殿走去。
    如今这宫中还有什么人会对她们不利吗?论权论势,还有谁能和无欢对抗?若是这宫里真的潜伏着这样一个危险人物,那么下一个出事的可就不是一个宫女,而是无欢或者锦木她们了,又或者会是耶若?想到这里,清风的心里越发的急切了。
    大老远就听到卿雀殿中的哭声,合宫上下都抽抽噎噎的,这西婉算是无欢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她掌管了一殿的宫人。可以说无欢亲和待人,宫人对她也不大忌惮,反倒是这个西婉,有点魄力,能镇得住手下的人,因此西婉算是这些人实际的听从的对象,如今她一走,那这些人还不哭惨。
    清风一进殿就看到无欢由人扶着,神情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而地下的人一个比一个大声,直冲着她要她追查西婉的死因,大有逼宫作乱的意思。清风冷笑一声,加重了脚步,踏在大理石地板上一步一个节点,敲在每个人心上。先前还在喧哗的人也都感觉到她的到来,目光聚集到了她身上。
    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谁,不过究竟她是什么身份,宫女还是说不清楚,于是揣着这份不确定,她们在她面前总是收敛一点的。
    清风很满意地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笑道:“西婉是卿雀殿的人,你们平时和她都很要好,经常跟在她身后,只是不知道昨晚你们都在哪里,若是有人有幸看到了什么,可千万不要隐瞒哦。”这宫里争得最大声的人往往就是心里最没有底气的人,虚张声势一招想要唬住别人保全自己。
    无欢虚弱的样子,在看到清风的瞬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那可是她最亲近的宫女啊,跟了她很久,可以说已经是她在西弦的心腹了,如今西婉去了,最难过的莫过于她了。想到这里,清风拉住无欢的手,目光坚定地朝她点头,用旁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都已经是一殿之主了,还这般孩子气,下面的人都还指望着你来好好给他们一个答复呢?你若是不做出些什么表态来,难道还要让底下的人为你拿主意,这可是僭越,按律当诛的!”清风虽说是在斥责无欢,但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是要警告宫女太监们,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原本有西婉在无欢身边,平日也好出谋划策,为她撑场面,如今没有了她,无欢就是只能任人欺凌了,究竟是什么人要这样折断无欢的臂膀呢?

    好一番安慰了无欢,清风又匆匆离开。
    此刻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清风是真的有事情要找耶若,她想这个时候出了这桩看似不大的命案却不是正常的,这时候她的脑中不能不多想一点,毕竟宫女还有东琴送来的人在,至于暗处还有多少人窥伺就更说不清楚了。
    再次见到耶若时,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清风认识的,是那个叫赵逸泓的人。赵怀遂的亲侄子,却能在赵怀遂倒下之后不受牵连还常驻在朝中,这一点着实叫人怀疑。
    赵逸泓云淡风轻地朝来人看了一眼,随后就行礼告辞。他是识趣的,明白此时清风来必是有事相商,而他显然不是那个能介入他们之间的私事的人。
    离开之前,赵逸泓不自觉地朝紫宸殿里回望了一眼,背向他而站的女子浑身散发着清明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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