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也得抢个十来万吧。”
苒诺还没缓过劲来,没理会他,开始收拾被翻出来的东西,船工靠了过来:“船费?”
“刚才不是给了吗?你明明看见我们刚才把钱都给那个人了,我哪还有钱给你们?”苒昆和苒诺对视了一下。
“一个人20,你们两个人40。”靠过来的船工不理会苒昆,把手直接伸到了苒诺面前。
苒诺从包里拿出40块,递给船工,用F话说:“反正多的都没了,也不在乎这40块了!真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幸亏听你的,先把车票给买了,否则我们只能等着韵姐来救我们了,也得感谢韵姐,否则我那十多张卡,除了本身的存款有一半都能透支,被抢了我也不用活了。”苒昆不寒而栗的哆嗦了一下。
“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就多在那边买点东西了,再怎么贵,好歹东西还能带走。”苒诺庆幸自己的坚持,如果买7点的车票,天已经黑了,再经历刚才那遭更吓人。
上岸后,一辆摩托车等在岸边,还没等苒诺他们开口,先张了嘴:“去车站十块。”这是唯一能离开这的交通工具,不坐也得坐,苒诺生怕再被抢一轮,一路上都在掐苒昆的腿,等看到东兴车站四个大字时,她感动得就要哭出来,跳下摩托车,看着身边来往的人,她挪动着已经被吓得发软的脚,终于感到有了一丝的安全感。苒昆给李韵打电话,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李韵在电话那头跟着着急起来:“你们赶紧上车,我和你姐夫现在开车到南宁去接你们,千万别去报警,人没事就好,否则我怎么跟舅舅、舅妈交待。”
晚上7点半,李韵接到灰头土脸的苒诺苒昆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没事了啊。你姐夫还说我有被迫害妄想症,事实证明,我的多虑是对的。”
“韵姐,谢谢你没收了我的卡。”苒昆心有余悸。
回平果县吃完晚饭,回到李韵的家,洗完澡,苒诺回了房间,她不敢关灯,一直睡不着,3点过后,迷糊了一会,又被噩梦给惊醒了,她索性坐了起来。第二天,李韵一家带着苒诺苒昆去德天瀑布,苒诺有点心不在焉,小侄子跟她说话她好几次都答非所问,到德天瀑布中越边境线时,有一个简陋的越南小市场,苒诺发现,在越南芒街买的那些东西,这儿几乎都有,价格却比苒诺买的至少便宜4成。苒诺不得不感叹:日子就是一次次从热情如火烧到焦头烂额。
李韵看苒诺一路上魂不守舍,小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如果太累了就休息会再走。”
“没事。”
“不开心的事别去想了,就当它是过眼云烟,好好玩,明天你们就要回去了,在姐姐这你要是玩得不开心,我会内疚的。”
“我没不开心,你别多心,快走吧,你儿子都冲老前面去了。”两人边走,苒诺边说:“你儿子是我见过的4岁孩子中最懂事的,这些天,困了说一声自己就睡了;在家里,他自己玩他自己的,也不吵你;你看这地方,那么远的路,那么长的台阶,天又热,他都是自己走,不吵不闹,不像有的孩子,一出门就要背要抱的;摔跤了他自己爬起来,自己拍干净衣服和手,还特爷们的跟我说,小姨我不疼。真的很乖。”
“有些地方你还真得跟你侄子好好学习,天大的不开心,转身就忘光了。”
“呵呵,我试试看吧。”两人加快步伐,追向苒昆他们。
非常夏日
阳光灿烂的8月,苒诺随供矿一队的同事参加了去云南的旅行团,在轰鸣的火车上,她昏昏欲睡,却一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着,她早过了出游前激动得整晚睡不着的年纪,火车在不知名的小站停下来时,她干脆坐了起来。
跟单位同事出省游,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去梵净山,顺路去了凤凰古镇,这一次,是苒诺到供矿一队5年多以来,唯一一次跟团游。
苒诺认为:出去游玩也好,同坐一桌吃饭也好,都要与合心意的人同行,如果不幸与自己反感的人碰到一块,只能如调度袁虎所说:“人不对头,喝死算毬。”
袁虎是个语言天才,去哪里都能把当地的语言模仿得惟妙惟肖,当然,除了普通话。L人说普通话,通常带有地域特色,平翘舌不分,鼻音边音一个样,再加上普通话与方言的另类结合,常常令人忍俊不禁。
刘跃去北戴河疗养回来,跟苒诺说,有一次他到餐馆吃饭,跟老板起了争执,说L话别人不太听得懂,他只能憋着用贵普话来应对这突发状况,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火车到达昆明的时间是早上6点20,几乎是彻夜未眠的苒诺恍恍然的随着人流下了火车,早晨的空气已经敲响了炎热的前奏。
上了旅行社的车不久,苒诺很意外的接到赵鹏远女友的电话,女孩叫倪蕊,苏州人,她与苒诺潜意识里对苏杭美女娇小可人的定位不同,女孩身高1。78,纤瘦,小麦色的皮肤,五官精致,与赵鹏远交往还不到一个月,赵鹏远就回了广州。
“苒诺,自从鹏远回去以后,我挺担心他的,我在L朋友不多,如果你不忙,陪我聊会天行吗?” 倪蕊跟赵鹏远之前交的那些露水女友是有区别的,至少在苒诺看来,她是一个不那么功利的女生。
“好的。”苒诺用手捂着打了个呵欠。
“不知道鹏远在那边的事情顺利吗?怕他分心,我一直没敢给他打电话。”
“既然他父亲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一定有他成功的理由,做任何生意都不能保证稳赚不赔,这点挫折对他们家,问题应该不大。”
“这也是我和他之前存在的问题,他的条件太好了,我怕他家里人不接受我,我家最多算是个小康人家。”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更何况,全中国大部分家庭不都是勉强达到小康水平,如果你无端让你自己矮他一头,你会活得很累的。”
“或许吧,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我的真心和对他的爱。”
“这就足够了,看起来越简单的事情,做起来越难,赵鹏远能找到你这样的女朋友,很幸福了!”
“我这人没什么特长,事业上也帮不上他什么忙,我还觉得挺羞愧的。”
“一个人最珍贵的特长,是能够专心的做一件事,赵鹏远在我们面前夸你厨艺了得。你看,你每天下了班,去超市买菜为他做饭,第二天又起个大早,为他煲汤,他以前的女朋友,没人能做到像你这样。你年轻、漂亮、有自己的事业,又做了一手好菜,在我们这些朋友看来,赵鹏远这次赚着了,找了个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女朋友。”
“因为我爱他,我可以无条件的为他做任何事。苒诺,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虚伪,可我真是这样想的,我愿意为他辞职留在家里做全职太太,愿意每天亮着一盏灯等他应酬回家,再晚我都会等。我跟他谈恋爱的时间不长,可我愿意马上跟他结婚,这种感觉是我恋爱经历中从来没有过的,只要一看见他,我的心情就会立刻好起来。”
“真羡慕你们,羡慕你们同样的优秀,羡慕你找到了你愿意为之付出所有的爱情。”
“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呢?如果想他就给他打电话,你的电话,再忙,他也是愿意接的。我在外省,给我节约点电话费,嗯?”
“好的,苒诺,谢谢你。”
看苒诺挂掉电话,身旁的男友拉过了苒诺的手:“一大早的,是谁呀?”
“朋友!”苒诺答得轻描淡写,说完戴上墨镜补起了瞌睡。
苒诺和男友的认识纯属意外,旧同学请吃饭,7个人,6个同学,1个陌生人,饭吃完,同学们执意要陌生人送苒诺回家,还没到家,同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张晨呀?你不会迟钝到不知道我们在给你介绍男朋友吧?”
苒诺看了看身旁的男生:“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不明说呀?”
“明说你会出现吗?我可跟你说,张晨在机场工作,负责飞机飞行信号的,收入、福利都不错,刚在金阳买的房,人家可是连续两年的劳模,今年得的这劳模可不光是F省的,是西南地区的。他自己家是北方的,正合你意,你不愿意和长辈住一块,他外型条件也不错,比你大两岁,你可得抓紧了,多少女生如狼似虎的在旁边等着呢?”
苒诺心想:得亏你不认识梁生和赵鹏远。嘴上却说:“谢谢你那么好的事还想着我。”
“客气什么?同窗三年,谁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有数,我知道古兵伤你挺深的,但男朋友总归是要找的,这小伙子的确很优秀,我才给你牵这红线的,其他人我还真不乐意多这事,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就这样,苒诺在一个月后和这个老同学口中披着光环的男人成了男女朋友。男生很黏苒诺,除了上班的时间,他可以一直守着苒诺,他说他在没看到苒诺前就爱上了苒诺,因为苒诺空间里的文字,因为苒诺说:“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去。”这次去云南,张晨换了班,硬是要跟着来,他们在一起一段时间以后,苒诺突然发觉,自从她和张晨开始谈恋爱,她多次推掉了和朋友们的聚会,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愿意把张晨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们。
第二天一大早,张晨的抱怨接踵而至:“和我一屋的那个你师兄的侄子,脚太臭你知道吗?我受不了了,我要和你住一个房间。”
“我师兄说了,没结婚不能住一块!我们单位那么多同事看着呢,你别让我为难,行吗?”苒诺拿刘跃作挡箭牌。
张晨一路上都垮着个脸,苒诺装看不见,和刘跃的女儿有说有笑。尽管这已经是苒诺第三次到云南旅游了,但她依然玩性大发,蝴蝶泉边,拉市海,大理古城、洋人街,洱海湖畔、天龙洞……
张晨看苒诺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更郁闷了,他把苒诺拉到一边:“你什么意思?我换了班跟你出来旅游,你就这么对我?”
“我并没让你跟着来啊!”
“嘿,我还就偏要跟着来了!”
“那就行了,你的主观意愿是由你自行支配的,我怎么对你并不重要,如果你觉得应该开心,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会开心;反知,无论我对你多好,你都会不开心。”
“你这是强词夺理。”张晨上前抱住了苒诺:“别这样对我。”
苒诺受不了他那股子黏人劲,一把推开了他:“我求你了,别这样行吗?”
张晨瞪着苒诺:“你是我女朋友,我抱抱你怎么了?”
苒诺懒得理他,转身就走,张晨紧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路,张晨和苒诺并齐了走,他拉过苒诺的手:“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态度不好惹你生气了,对不起行了吧?我保证在接下来的游玩过程中专心陪你玩,为你服好务,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苒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把微笑挂了出来:“这样行吗?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还能再笑开一点儿。”
“我渴了。”苒诺有点被感动了,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了一些。
张晨四处看了看,对苒诺说:“在这等着,我给你买去。”
丽江古镇历史悠久,古朴如画,兼有水乡之容,山城之貌,城中有水,山中有城,城山相融,山水一体,道路自由,街巷幽深,道旁河畔,垂柳拂水,是苒诺很喜欢的地方,无论是“家家门前有流水,户户垂杨赛江南”的整体景观,还是在古镇之中感受“历史人文的独特气息”,都透着一股子后现代生活的味儿。
白天一家店一家店的逛,苒诺乐得讨价还价的同时身后还有一大帮人帮腔,买了不少的东西;晚上到四方街的酒吧一条街,导游说丽江是单身男女们艳遇的温床,而床褥子就是这灯红酒绿的酒吧了!
吃完晚饭,苒诺的同事们把孩子都丢在酒店,一行12人去了导游推荐的樱花屋,这间酒吧的中国老板和韩国老板娘就是在丽江邂逅并终成眷属的,他们经营的这家酒吧也是丽江最早的酒吧之一,酒吧为半敞开式的,一进大门,青石板、红木圆柱、大红灯笼、驼铃……都极具民族特点,苒诺他们要了一打啤酒,一瓶红酒和一些小吃,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喧闹的音乐,热情似火的民族歌舞,幽默感十足的DJ,high翻天的客人……与白天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互动环节的时候,张晨拉苒诺坐到表演台下,对歌,拉歌,自娱自乐,大伙明显是被这气氛给带动了,往疯了玩,张晨突然对着苒诺的耳朵说了一句:“咱们回去就结婚吧?”
苒诺胃里的酒开始起了反应,她冲去洗手间吐了一通,出来后,她对张晨说:“是不是太快了呀?我们认识还不到3个月,我还有许多缺点没有暴露出来,再等等。”
张晨借着周围都是苒诺的同事,她不好当众让他难堪为由,坚持道:“婚姻就像是白族的三道茶,一苦,二甜,三回味。我既然能向你求婚,就说明我能接受你的一切缺点,我爱你,所以也愿意去承担苦的那部分,苦尽甘来,就剩下甜了,答应我行吗?”
苒诺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她拍了拍自己绯红的脸蛋:“你能不在我正高兴的时候破坏气氛吗?”
张晨僵在那,过了半天,蹦出一句:“我这满腔热血就这么被你一盆开水给泼熟了,我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呢?”回L没多久,苒诺就向张晨提出了分手,张晨倒也答应得痛快,不过提了一个额外的要求:“等我找到新的女朋友你再跟我正式分行吗?”
“行,名义上我现在可以暂时是你女朋友,形式上我们都是自由的,你赶紧去大自然中捕猎。”
“下次我得找一个爱我多过我爱她的女孩,像你这样任性、脾气又大得惊人的我可不敢再找了。”
苒诺笑了起来:“既然你知道我那么不好,何必还要跟我绑一块呢?还结婚呢?我要答应了,将来不还是得离婚?”
“谁让我犯贱爱上你了呢?”
“21世纪,爱情随时都能被取代,不信你看,没准一会在路上就能碰上你的Miss right,你就屁颠屁颠的跟上去要电话了呢!”
“承你吉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