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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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情迷-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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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幸这段时间小芙对我不断进补,让我不至于因为这一系列的祭拜活动而累到。发现古代女子的脖子一定要很坚强,不然的话一定会让这沉重的凤冠压断脖子的!
  发现自己竟然还有戏谑的心情,是否这就是所谓的苦中作乐?由尚仪牵领着,不断重复着跪拜站起,跪拜站起……还要维持着所谓端庄大方的笑容,我都可以感觉到连脸上人皮都快僵硬了。折腾这么久,我发现我竟然还没睁眼看过翔腾国的国君——司徒靖瑄。
  惟一的印象就是一身绣工极其精致的红色镶金龙袍,不免让人有种眼前之人是那种气宇轩昂,清俊挺拔之人。这些只能在心里臆测着,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眼前的九串由九颗夜明珠串成的珠帘,虽然好看,但想要遮掩表情,确是妄想。就算你是人家君王的老婆,那些人照样偷偷的瞄着你,打量着你。而我,也从偶尔的不经意中,快速扫视着这种迥异于南晔国的风土人情。只是于翔腾国的官员中,虽然只有快速的一瞥,但那个熟悉到早已烙印在心中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其中,那个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
  手中的苹果几乎握不住,要不是旁边的尚仪暗暗扯着我的衣袖,我可能到现在都还处在见到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人的震惊中!我几乎以为是眼前珠帘晃动的厉害,或许是凤冠压得我有些恍惚,让我有了这种错觉!我竟然——竟然在翔腾国的官员之中看到了爹的身影!
  可笑,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这是否就是大白天见鬼?我几乎有种冲动,跑去翔腾国那些官员所处的人群中,看个清楚。是否是我产生的幻觉,毕竟可以见到爹,除了做梦,或许就是见鬼了!
  可是,连暗影都可以死而复生,如果爹出现在我面前是否可以认为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暗影的身份本来就不单纯,而爹,似乎从来都是那些人的第一目标!落霞山庄是爹的心血,爹是宁可自己死也不可能让落霞山庄遭受任何的损伤,爹不可能编这么一个大谎言来骗我,更不会让那些无辜的人受遭受灭顶之灾。
  身边的尚仪看来已经察觉到我的恍惚,暗中轻扯着我的衣角,将我神游的心思拉回来。硬是逼迫自己不将视线飘到那边,但只有自己知道,心思早已让那无意中的一瞥搅得天翻地覆!
  你现在是上官婷,将是这个翔腾国的国母,认清你的身份,不要因为一些没有根据的事冲动行事!
  伪装,让每个人都有演戏的本能,那我,应该将此继续下去,直至万劫不复!至少在我做不到无动于衷时,那么至少,可以带上面具强硬自己的表情,让人不至于看见我的软弱!如果心一开始就不坚强,那么至少让我做到表面的强硬吧……
  微笑,轻轻掠过司南风所在的位置。翟菁和司南风,终究是要形同陌路的,那么这样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对大家,不再有交集,不再有为难,更不会有感情的两难!
  人这一生要戴多少张面具呢,虚伪的,应付的,无奈的,被迫的……现在,我的脸上不就不得不戴着两张面具。一张可触摸的,真是存在的却是最无奈的,另一张,虚伪的,假意奉迎的笑容,却还要让这张挂上去的笑容面具不那么僵硬,不至于让人一眼就看出的虚伪。人生的无奈真的太多,命定的结局是否真的无法改变?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接下来的路,我自己来走!
  最终还是放不下那个疑团,如果第一眼是看错,那么第二眼、第三眼又怎么解释?我甚至还看见了二叔,在爹的旁边……
  有谁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爹会和二叔站在一起,一起站在翔腾国的官员之中,还穿着翔腾国的朝服!如果那真是爹,那么一切的布局有代表着什么,我所做的牺牲难道只是一场笑话,一场闹剧?
  “皇后看来对翔腾的官员很感兴趣?”陌生的声音,属于王者的特有霸气,睥睨一切的气势。掩藏于戏谑中的音调,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悦。
  此刻才发现,自己的衣角几乎让尚仪扯烂,原来自己的走神早已被身边的翔腾国君主发现,真的太过大意,我怎么会让自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硬是压下那股躁动,根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透过珠帘小心翼翼的偷瞄他。司徒靖瑄,明明是一张及其清秀俊朗,温润如玉般的面容,却硬是要留两撇小胡子来假装自己的成熟。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总觉得那两撇小胡子不适合他,他就应该是那种干净俊朗的,绝尘脱俗的样子。
  想到这,忍不住有种头冒黑线的感觉,你当你眼前的男子是谁?能当上帝王的,哪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就算外表在清俊干净,可是骨子的阴险狠辣终究还是会显露出来的。只是为何会觉得司徒靖瑄有些眼熟,明明完全没有见过的两个人,可是为何?
  等等,再次快速的瞄了他一眼,怪不得我会觉得眼熟,怪不得觉得这么名字熟悉,原来他就是那个“神仙弟弟”……
  难怪觉得那撇胡子特怪异,原来我根本就已经见过他!这个世界会不会太小的点,是不是随便救个人都可以是一国之君?
  “翔腾的风土人情太过吸引人,臣妾不免多看几眼。失礼之处,让皇上见笑了。”压下讶异,今天遇见太多的惊讶,而我却只能生生压下,表面仿佛没有听出他的不悦,对着他羞涩一笑,带着点不好意思,却又有点理直气壮的狡黠。至少这么做既可以堵住他的不悦的宣泄,也不至于失了上官婷的身份……
  “似乎翔腾的风土人情更能吸引皇后,那皇后以后可要好好欣赏。”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来他和我一样,对于这场联姻根本不敢兴趣,连敷衍的态度似乎都显得多余。
  “南晔、翔腾各有各风土人情,臣妾以前不曾见过,不免多了几分好奇。”司徒靖瑄的话外之意又岂会听不出,我既然假扮上官婷,那我就是代表着南晔国。我穿越而来就一直生活在南晔国,南晔国就是我的家乡。于情于理,我都不可以让南晔国遭受一点不尊重的比较!
  “皇上,皇后,在仪式完成前,新人是不允许交谈的。”虽然有些苍老,但其中气还是十足的。带着点威仪,带着点权威,或许有些倚老卖老的味道。在司徒靖瑄面前可以这么说话的,怎么说都是带着点地位的。从祭祀开始,祭天祭地祭祖,都是这名老者主持的,看来他的身份总的来说应该是属于那种德高望重的。封建社会对于这些形式无疑是最重视的,老者敢这么说话还是有他的资本。
  虽然对老者的态度有些不满,毕竟从一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就是有些轻视的,尤其是发现我的心不在焉后,更加的不屑于看我。但我还是感谢他的,至少结束了我和司徒靖瑄的谈话。
  看来翔腾国对于我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和亲使者说的那么万众期待。我估计,如果这不是翔腾国国君的大婚,凭我南晔国公主的身份,这场婚礼一定不会如显得如现在这般隆重!除了有些官员和王孙公子会时不时偷偷瞥视我之外,想必大部分都不是很欢迎我。看来,这里对我有意见的人似乎还不是普通的多……
  看来翔腾国国母之路不会如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么容易。我几乎都可以看到其上不满的荆棘,尤其以今晚的荆棘最多。是福是祸,今晚就是一个关键!
  这么一搅和,我根本不敢再轻举妄动,就算上官婷是天之骄女。但那也仅限于南晔国,没有上官文治的保护,在翔腾国,她只是一个帝国公主,根本就没有什么立足的背景。一旦南晔和翔腾开战,她将什么都不是!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认真做好自己的本分,有些事还是暂时放于一边,最重要的就是将今晚的洞房搞定了再说。不然一切都是空谈,一个不小心,到时只怕连命都没了。
  司徒靖瑄,当初的神仙弟弟,就是因为以貌取人,差点为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估计那时他对我也只是抱着好奇戏谑的态度,至于后来的不了了之就可以端倪个一二。
  当初的两次见面,我不认为他会认出我。再说他也不曾见过上官婷,而且这张人皮面具的触感就如女人的皮肤一样光滑娇嫩,我根本不用担心在这方面会有什么破绽。虽说如此,可是对于当初的教训,让我对司徒靖瑄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至少他会比以前更加的阴沉难懂,当帝王的,其心机由上官文治就可以窥见个一二。
  明明是一张温润无邪的帅脸,硬是要留着两撇小胡子来破坏这美好的表象,至少在我看来那两撇小胡子就是属于画蛇添足的那种多余!怎么看怎么怪异,说真的,对那两撇小胡子,我还真不是普通的感冒,还是眼不见为妙。不过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也没用,这些都是他的事。现在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骗过他,如何让他宠爱我,如何的报仇才是我所努力!
  眼珠根本不敢在肆意溜达,顶着在重死人的凤冠,带着一身沉死人的珠宝,真的有种爆发富的感觉……
  老者的声音再次想起,由着尚仪牵领,继续下一个祭拜仪式,我只希望我的脖子可以撑到结束!至于爹和二叔,存在的,是怎么也逃不掉的。既然都已经出现了,那么就不要以为我会放弃,我终会将一切调查个水落石出!

  洞房

  眼前只有红色一片,遮盖住了所有的视线,只能凭着听觉去感受新房内发生的一切。鼻间还是隐隐约约可以闻到除了红烛燃烧的味道之外,独属于小芙的药草味,就算很淡,但太过的熟悉还是让我一下子就区别出来。心,因为这股药草味莫名的安定下来,至少我知道,身边还有一个人支持着我,我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着。
  今晚的关键不只是在于能否让司徒靖瑄相信我是处子,更是我能否克服心中的那股背叛感。能不能成功,不到最后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明知道不应该让自己的紧张显露出来,可是手心的冷汗就是不受控制的不断冒出来。对于接下来的洞房,我真的没什么把握。身体的背叛本来就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我竟然在狠狠伤了最爱我的人之后,和别的男人去滚床单。为了报仇,连自己坚持的自尊、原则、信念,统统都抛弃了,连自己的爱情观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这样的自己,和那些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可笑自己还自认为清高,本质上连那些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更不如!
  有些凌乱的脚步,沉重却又不免有些轻飘,听起来似乎有些虚浮,属于男人的脚步声,却有些像喝醉酒的人……除了司徒靖瑄,不可能有别的男人可以进入到新房之中。可是皇帝大婚,本不应该多喝,皇家的礼法规矩是世上最多也最恐怖的,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作为大婚的主角之一的司徒靖瑄怎么可以,怎么允许喝醉!
  突然间的脚步纷沓声,直至渐渐消失至听不见,整个新房静得有些可怕。凌乱虚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一双绣金龙纹白缎面的鞋子出现在我低垂的实现中,突然的靠近,让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笼罩在自己视线中的红色消失得太突然,或许根本就是毫无预警,以至于突来的亮光让我有那么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几乎是反射性的,猛地抬头看着他,有些怔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望着他……
  一身大红的绣金龙袍,尽管面色有些潮红,眼神有些涣散,却丝毫掩盖不了他浑身散发的霸气,尤其是那股浑然天成的凌厉迫人气势。有些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就算再狼狈也丝毫掩盖不了那与生俱来的气势,而司徒靖瑄就是那种人之一。
  这样的情况或许有想过,只是当它发生时未免还是有些无措。因为我没想到,司徒靖瑄竟然连一点点的尊严都不屑于给我,不仅喝的酩酊大醉,还不顾及礼数赶走了所有的尚宫和宫女。我不知道外人是怎么想怎么看待司徒靖瑄的行为的,只是在我看来,他的行为无异于是判我的死刑。他终归还是这翔腾国的老大,什么还是他说了算,在外面出于对南晔国的顾及,或许还留些面子给我。现在在这新房之中,他就是王,随心所欲,全凭他高兴与否,而我似乎根本毫无人权可言……
  鼻间淡淡的,类似檀香的清幽味道一点点的窜入鼻间,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翟菁,你行的!就算他不屑你,连一丁点的面子都不给你,但又何妨,至少今晚他的酒醉对我过这关有了八成的把握!
  “皇后如此安静,可一点都不像晔安公主的性子!”有些踉跄的步子,有些涣散的眼神,细瞧还是可以看出其焦距是对着我的。语气中的讥讽根本毫不掩饰,直接的没有一点余地留给我缓冲。
  这样的出言讽刺,这样的态度,我根本一点也不担心他话中的意欲是对我身份的看穿。浑身的酒气,迎面扑来都带着一股酒臭,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可轻举妄动,谁知道他还有几分清醒,又能记得几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现在的我是一步都不可以走错。面对这样的未知酒醉,我选择了沉默。现在惟有沉默才是良策,才能让我看清他到底所欲为何事,到底有何目的,一切的答案或许在接下来的时间才会显现出来。
  “皇后是想就这么和朕无言到天亮吗?”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双眼,却让我感觉到透骨的寒意,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得几乎可以让人不自觉的全身发抖。
  “今晚是皇上和臣妾的大婚之夜,臣妾不免有些紧张,还望皇上见谅。”司徒靖瑄的咄咄逼人,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下,这样的态度太过超出我的预料。本想着,至少怎么说他也应该对我,就算是虚与委蛇,也应该继续下去的。却怎么也不曾遇见,竟然是如今的局面。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撑多久,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反击,再一次将司徒靖瑄痛骂一顿。突然之间发现,司徒靖瑄真的非常欠扁,或许应该说是欠骂。
  “紧张?皇后这么一提醒,朕倒是想起来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如此,那朕是不是不应该浪费了呢?”带着几乎是轻蔑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温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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