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确实与他无关,与太多男人纠缠,而这个似乎就是报应……“你想怎么处置我随便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迁怒其他人,对不起你的是我,与他人无关。”
“耍朕很好玩是不?”爆发的怒气,没有任何的压抑,完全体现在脖间渐渐施加的压力……
放弃挣扎,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一切,原来和不能拥有宝宝相比,脖子上施加的痛楚根本不算什么……
不管怎么说,在这方面我确实欺骗了他。不管他的思想有多么先进,作为一个古人,尤其是一个古代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女人不是处 子的事实。至于我不但婚前失 真,还曾为别的男人流产过,他不杀我,怎么也说不过去。骄傲如他,想要我的命一点都不奇怪,这一次,或许就是我生命的尽头。
本就是个破败的身体,而脖间的力道只要再加重一些,似乎就可以扭断脖颈。眼前的司徒靖瑄,没有任何隐藏的情绪,将怒气真实的表达,这一刻,司徒靖瑄是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你信不信朕杀了你。”近距离的接触,我可以明显看到司徒靖瑄额上暴怒的青筋,施加在我颈间的力道则维持在同一个劲道,让我觉得痛苦,却又不会轻易的窒息。
本就虚弱的身体,面对这样怒气勃发的司徒靖瑄,我根本毫无胜算可言,昏迷只是时间的问题。
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一切就到此结束吧……
机会
就在我以为生命将到尽头的时候,颈间施加的力道消失,最终,他还是没有杀我。
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开,不曾留下只言片语,只是那僵直的背影是否还是透露着他的怒气?
重新得以呼吸,汹涌而上的咳嗽不曾停歇,最后只能瘫软在床上,悲哀至此,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他没杀我,就算气极了,最终还是放过了我,是打算继续折磨我,还是就此打入冷宫,我不得而知。几乎是虚脱般,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躺在床上等待着我最终的命运。原本以为流干的眼泪再次一点一点的涌出,根本不受我控制,或许也是我根本不愿意找去理会,任由眼泪的泛滥……
这个就是我的报应,说什么报仇,说什么牺牲,一切都是狗屁,比起不能拥有宝宝,其它的什么都不是。原来,我始终还是这样的自私,自以为的牺牲,只是自我任性的理由罢了。伤害别人,最终伤害的还是我自己。
翟菁,你已经没有后路了,你只剩下报仇,至于以后,真的没有以后了……
“娘娘……”
“小芙,你知道我以后很难怀孕了是吧?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对吧?”发现,原来沙哑的声音可以如此尖锐,刺伤着自己和最亲的人……
本就与小芙无关的迁怒,没控制住语气,情绪的崩溃,最终伤害的还是自己最亲的人。
“那次暗影抱着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孩子我没能保住,而且姐姐的身体也因为那次的小产而导致以后难以受孕,是我学艺不精,没能照顾好姐姐。”越来越低落的声音,其中的自责是如此的明显。
我怎么会忘记,没能保护好我,比杀了她更让她难过。对于失去这个孩子,小芙比我更难受,我又怎能将自己的情绪强加于她?
“小芙,我心里难受,你不要介意。”想要说些什么解释,却发现还是没有那个心情,太累了,连解释都显得多余吗?
“姐姐,你并不是没有怀孕的机会。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更何况是两成的机会。姐姐,相信我,你一定会拥有自己的孩子的!”看着我的眼神是她一贯的认真,对我,小芙不曾马虎过,对于她的付出,而我似乎只懂得索取……
原本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原本一旦开始哭泣,就很难有办法将其停止,那么这次,我想要选择好好哭一场。
那天司徒靖瑄的离去,我真的以为自己真的是被打入冷宫或是被幽禁,只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他照样来凤栖殿过夜,只是他不再碰我,同床异梦或许就是我现在的这种情况,虽然无奈,却又能如何?没有交流,各顾各的,就算躺在同一张床上,终究还是陌生人而已。
身子在小芙的调理下恢复的很快,只是那心中的痛确是始终无法弥补……
原本只是随意的散心,却不曾想过会遇见他,这个如果可以,我不想见到的人。
选择视而不见却要正面迎上,该来的终究还是回来,躲也躲不过。
“微臣参见皇后。”熟悉的清冷嗓音,记忆中的波动,看着半跪请安的他,我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盯着司南风,突来的情绪,顾不得周围的情况一字一句的吐出,连自己都震惊到。在司南风面前,我竟会表现的这样脆弱!
说出去的已经不可能收回,而我只能坐等一个悲剧的诞生。
“菁儿……”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迟疑,亲昵的称呼含在嘴里最终还是说出口。
只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却是不容许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你到底还骗了我多少?”不想指责,可是有些话就这么的脱口而出,不看场地不看时间。
“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把真相告诉我。”我承认我不该歇斯底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根本控制不了情绪。
“菁儿,对不起。”一贯的清冷,维持他半跪的姿势,在其眼中,我看到了愧疚,可是答案却不是我要的。
“你有你的苦衷,暗影,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确认自己的坚强没有崩溃,趁理智还没消失前离开,消失在他眼前,同时也让他消失在我面前……
如果可以,我和他,就不该相遇……
管不了和他的交谈是否被人听到,任性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管不了最后的结果是怎样,我是否太不计后果了?
我以为自己会这样平静的一直过下去,至于司徒靖瑄,他不碰我最好,我也省下恶心,只是这样的日子终究还是回改变……
南晔现在和翔腾虽然处于暂时的和平,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表象,而这个表象似乎有打破的迹象。
两国三年一次的晋丰山之约似乎又到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的晋丰山之约,司徒靖瑄竟然带我去。这点我从来不曾想过,不曾想过,我和浩说不定还有见面的机会……
不可否认,我的心因为这样的安排而隐隐兴奋着,可是另一方面,我还是害怕着见到浩。这样矛盾的自己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至于面对司徒靖瑄的这个要求,说真的,我有些不了解。因为据我所知,历来的晋丰山之约都是男人们议政的地方,虽然没有明确的要求,但是对于后宫女眷还是没有人挥带上。而这一次,司徒靖瑄竟然带上我,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还真不了解。
不过我想我还是庆幸的,心中的期待开始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原本我并不是不在意,原本对于和浩见面,我竟是如此的期待……
只是就算见面了又如何,我已经不是那个他爱着的翟菁了……
至于浩,成为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他是否还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人让他刻骨?
没有答案,或许只有等待见面才能真正知道结果吧……
暴露
昏昏沉沉,连日来的马车颠簸还是让这日渐残破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尽管乘坐的是司徒靖瑄御用的皇家豪华马车。
偌大的马车装饰的极致奢华,锦缎铺饰的马车四壁,柔软又起到良好的隔音效果。厚实的绒毛地毯,减少了乘坐之人的颠簸感。车内的一切一应俱全,或许我该庆幸,自己有幸痛司徒靖瑄同乘一辆马车,只是那令人窒息的尴尬还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不曾消失……
没有那层伪装,脸部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虽然马车内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可我照样还是感到彻骨的冷意。
偌大的马车内只有我和司徒靖瑄两个人,除了小芙偶尔要求进来服侍,任何人不准进入。这样别扭的司徒靖瑄,宁可凡事亲力亲为,也不让我戴上那层伪装的面具。就连途中入驻行宫驿馆,都不曾让我戴上面具。不理会他人的目光,径自抱着我,遮挡在其披风之下的我,不曾暴露过真面目。
如此,随行人员得出一个结论——皇上对皇后宠爱有加。
听到这些,我只觉得好笑,除了这样,我和司徒靖瑄根本就是陌生的两个人。途中,各做各的事,谁也不干涉谁。而我,除了躺着,就是看书,至今为止,两人交谈的话语不超过十句。
在外人眼中,我这个皇后受尽宠爱,翟萱的反应更是可想而知,可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如果说,这次随行的目的所在,无非是,再次见见那个原本以为今生已无再见可能的人罢了……
现在的我只是窝囊的活着,没有自尊,没有自我,没有自由,犹如困于金丝笼中的雀儿,被折断了双翅,即使鸟笼的门大开着,我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我和司徒靖瑄之间,或许还存在着那意思微弱的契约关系。
虽然我没有什么信心,但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毕竟是他曾经亲口允诺我的话。就算希望渺茫,我还是相信在这点上,他会做到。
连日的颠簸,加上本就郁结于胸的导致的虚弱身子,总算在昏昏沉沉间到达晋丰山山脚的行宫。
雁落山脉,东起晋丰山,西至飞来峰,阻隔着南晔和翔腾两国。
比起飞来峰一带的险峻,晋丰山更显得秀美,想必之下也更加的繁华。只是现在的我根本无心欣赏晋丰山的美丽,有的不过是忐忑和不安,或许还有一些紧张……
再次被司徒靖瑄抱在怀中,只是我感觉不到一点温暖。黑色的披风得以遮住了我所有的情绪,不会让人发现我的真面目乃至僵硬。
再亲密又如何,终究只是陌路而已……
如同以往,进房之后便放下我,而小芙,早已将门关好,外人根本不能窥知什么,应该是,也没有人敢窥视什么。
对于司徒靖瑄的冷漠我想我已经习惯,只是不能习惯的还是于冷漠下的亲密。不假他人之手的照顾,我除了因为晕车身子不适,但还不至于残废。可是他还是坚持着他一派强硬的作风,不顾他身为一国之君的身份,不顾我和他现在尴尬的局面,固执的亲自为我打点一切。
就是这点,让我一直猜不透他的想法。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我,是南晔理亏在前,可是他没有大兴问罪,以着这样难解的姿态让我琢磨。
“我自己来……”
晋丰山的行宫比起路上停留的那些行、驿馆,历时三十年的大工程,经历两朝翔腾国君才完成的翔和园更加的奢华。整个翔和园依山而建,司徒靖瑄的居所中更有一个大浴池,从小芙关门的那刻起,司徒靖瑄就开始解起我的衣裳。而隔间的浴池中升起的气雾更好的说明着他的意图……
只是,我还是不能习惯,我宁可他真的对我无情,也好过现在这样看似有情的做法。对我,这无异是种更大的折磨。
冷冷的扫视,解衣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
“我自己可以!”制止着他进一步的动作,忽略他的冷然,我也有我的坚持。一路上因为晕车,我没有气力抵抗,可是现在我已经舒服很多,所以这样私密的行为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但是和司徒靖瑄之间,有一点转变是不能被否认的,不再是那种隔开距离的称呼,至少在他面前,我不用在称呼为臣妾,仅仅只是我而已……
不理会我的抗议,他还是故我的解着我的外裳……
抓着他解着我前襟扣子的手,既然口头上的抗议无效,那么手上的动作他应该无法无视了吧。虽然论力气我比不过他,可是一路上我已经受够了,每次他非要弄得我脸红心跳,可是他自己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冷眼旁观我的挣扎,这样的折磨我真的真的受够了!
“松开!”冷峻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于我听来,身体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仿佛失去力气一般松开,无力的垂下……
终其,司徒靖瑄还是一国之君,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单就是这,在他面前,我就已经矮了一大截。
涨红着脸,我可以感受得到那几乎冒出来的热气,不知是尴尬还是拒绝的难堪,总之现在我就是一脸无措的任由他抱起仅着单衣的我向浴池走去。
“这个……还是让我自己来好了……”小声的说着,半敛着双眼,低垂着头,三分无措,七分羞涩,在外人看来,此刻的我确实是害羞的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请求着,既然硬的不行,那么试试看软的,只希望他不要软硬不吃就好了……
司徒靖瑄既没有放开我,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仅仅只是盯着我,幽深的黑眸之中,是我看不清的情绪,尴尬继续蔓延着,或许我和他之间就是这样一直僵持着不放……
“我可以自己来的……”在他注视下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境界。脸上的热气和着浴池的热气让我有种脑溢血的感觉,再僵持下去,估计我就要晕倒在这个浴池旁了,那也真够丢脸的。
从他的怀里挣脱下来,竟是如此的轻易,只是在我暗自窃喜的时候却忘了自己此刻已是赤脚,太过心急的站落的结果就是一脚踩空。不可控制的向后仰倒,下意识的抱住后脑勺,如果真的摔倒,冲击最严重的也就是后脑勺了。只是预期的疼痛没有来临,我再一次躺倒在他的臂弯里,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不免有些恍惚……
初识的我和他似乎也曾有过如此一幕,那时的我有的只是对他满满的不耐,而此刻,对着他隐隐带着笑意的眼眸,我选择了沉默。免去皮肉之痛,被人呵护在掌心,一切看似如此美好,虽然最终只是南柯一梦,但至少我经历过了,就算是短暂又如何?只是,我和他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心思,让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
对着司徒靖瑄微微一笑,笑容中包含着是无奈还是认命,或是我不懂的因素都已经无所谓了。他没有杀我,没有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