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说:“许平告诉我,你有了新的男朋友,因为怀孕了,已经准备结婚了。”
青子不禁愕然,建军的话让她很震惊,许平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他难道竟然有这么阴险的手段吗?那么,他对她的感情她应不应该怀疑呢?她挂掉电话,呆呆地坐在了床上。永红见她不说话了,起身问她:“怎么回事?是张建军打来的电话吗?”青子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她吃惊地说:“我不敢相信。他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呀。”青子生气地说:“要怎么样才看的出来,谁的额头上也没写着卑鄙小人几个字!”永红也只有感叹而已。她看过很多的书,上面将人性的各种丑恶挖掘得纤毫毕现,将小人的言行刻画得入木三分,可是她真实的生活中却没有这样的人物,她也没有丝毫的实战经验。她问青子:“那你准备怎么办?”
青子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四十了。她拔通了许平的电话。许平短暂的沉默后,急急地说:“青子,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了,我太喜欢你了才做出了这样的事……。”
青子听他承认了,一颗心如坠冰窟,她一言不发,啪的一声合上了手机,重重地倒在了床上。手机铃声马上就响了起来,她看也不看,将电板抠了出来,扔在了床上。永红问她:“他怎么说?”青子恨恨地骂道:“小人!”永红说:“可是他对你这么好,你们两个现在也有这么深的感情了……”
青子不说话。她能说什么呢?许平对她的关心、体贴、呵护;他对他说过的情意绵绵的话;他为她不吝钱财,毫不犹豫;还有他双眼里满含着深情凝目的注视,小心进入她身体时的狂喜——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虚假到这个地步,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肮脏的伪装,她也不相信自己用尽全部身心爱着的竟然是一个虚假的空壳……
雨还在细细地下着。安静的夜里,它的声音时而悉悉索索地紧着,时而悄悄地了无声息了;忽然呜的一声,仿佛有一阵风吹过,它被吹得散了开去……青子靠着墙,呆呆地坐着。永红也起了身,在她的床上坐着。两人面对面坐着,在这个城市不够黑暗的夜里,无法认清这个城市的面孔。
楼道里忽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许平急切的叫声:“青子!青子!你开开门呀,青子!”青子的心忽然就被揪了起来。她一动不动地坐着。许平还在急切地叫:“青子,你开开门,你听我解释!”
永红问她:“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开门?”
青子狠狠地说:“不要理他!”
这时,她听到了王静的声音,她一边趿着拖鞋拖拖拉拉地走,一边高声地说:“我的天呀,你们两个一会儿也离不开吗?半夜三更还要见面!”
青子跳下床,一边拉开门一边说:“不要开门!”
王静愣了,她问:“怎么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许平在门外叫道:“青子,我是真的爱你!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青子的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咸咸的流进了嘴角,她哭着说:“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叫我怎么原谅你?”
许平痛苦地说:“我是太喜欢你了才这样做的。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青子大声说:“你要我相信你,你就去外面等我到天亮!”
许平说:“青子,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说完,他就咚咚地下楼了。
王静拍拍嘴,打了个哈欠说:“青子,两个人吵个架他道个歉就算了,别这么折磨他了。”
青子说:“你去睡吧,我该知道怎么做。”王静趿着拖鞋又拖拉拖拉的进房间了。
过了一会儿,青子听到许平在窗下大声的喊:“青子,我等你!你一定要原谅我!”永红伸头去看,只见许平正直直的立在楼下正对她们窗台的地方,雨丝慢慢紧了起来,夜里的冷风裹着雨丝乱乱地舞着,带来一阵寒意。她回头对青子说:“你真的让他站在这里吗?他穿的那么少,只怕坚持不住。”青子冷笑着说:“坚持不住就回去好了。我也没让他在这里坚持。”
青子抱着膝坐在床上。雨声渐渐紧了,敲出急骤的嘀咚声。窗帘轻轻地摆动着,一阵寒意悄然袭了全身。她只是呆呆地感受着这冷意,似乎这才能让她凄婉而愤懑的心情平静一点。世事如棋,人心难测,她全身心地投入的这一声爱情,不料根基竟然构巩在这么可恨一个谎言上!她向往的爱情,是美好单纯的两情相悦,你情我爱的坦诚相待,可是这样一个让她无法猜测的人,她将如何和他相拥着品尝爱情的甜蜜?一霎那间,世界在她眼里,仿佛充满了丑恶和欺骗,痛苦和厌恶……她想起了一句诗:举目风烟非旧时,梦寻归路多参差。也许,她单纯的心境,就只能被他这样轻易地埋葬?
不知过了多久,永红又向窗外看看,说:“青子,他还站在那里。浑身都湿透了。”青子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猛然被撞击了一下,她无法对自己解释许平对她的爱是真还是假,是深还是浅……
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天也渐渐亮了。时间除了是痛苦的煎熬,它更像一只奇特的手,它让相爱的人痛恨、对峙,又悄悄地抚平了不解和怨恨。青子的心,随着天而亮了起来。永红看着楼下浑身湿透,在风中冷战的人,早就解甲投降,感动连连了。
八点钟,王静起床了,永红出去将两个人的事告诉了她。王静“哦”了一声,似乎不敢相信,来到窗前看许平是否真如她所说。早上居民区里热闹了起来,三五成群结伴上学的孩子、踩着高跟鞋忙于赶路的女子、打开小车车门坐进去的老板或者处长,大家都对许平行了短暂的注目礼,又带着各人的猜测匆匆离去了。许平坚定不移地站着,丝毫不为外界所动。王静骂了一声:“青子,你神经啊。一点小事至于吗!”就下楼去了。不多时,许平跟着她上来了。
青子看到浑身湿透的他,满腔的怒火和委屈都烟消云散了,对于爱情的清高和原则也丢到了九霄云外。她的眼泪哗地涌了出来,转过了头,只不去看他。王静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房子交给你们俩了。”就“嘭”的一声关上门,和她们一起上班去了。
许平嘶哑着嗓子问:“青子,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青子咬着嘴唇,不肯说话。许平又说:“青子,你真的看不出我对你的爱吗?你看我这样,一点也不心疼我吗?”
青子心里早已心疼不已,她低声说:“你浑身都湿透了,怎么办呢?”
许平大喜过望,高兴地说:“青子,我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的。”青子的爱,终于向所爱的人屈服了。只是她没有考虑到,她只看到了许平对她的爱和她对许平的爱,别的更重要的东西,被她轻易地忽略了。而这些东西,才是在作出爱的选择时,所最应该考虑的。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就是此意吧。
如此的高谈阔论
一件坏事的发生,其结果却往往能以皆大欢喜的局面收场。仔细比较起来,真相隐瞒起来不被揭穿比却坦然的发生了要失算得多。因为人善于(炫)经(书)历(网)各种出其不意、悲痛哀绝的坏事,它可以涤荡你的心灵,/炫/书/网/整理你的思绪,让你更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更明白的看清你自己。老子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讲的正是这个道理.
就像此时一样,青子重新认识到了自己对许平的深厚感情,许平也积极地将功补过,更兼王静等人在其中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更加功不可没。他决定晚上请大家吃海鲜,以示他对青子的珍惜和对大家的感谢.
饭后他理所当然地带走了青子,青子为了弥补昨夜对许平所作惩罚的罪过,顺从地坐上了他的车。车子在闹市中行进,两旁车行如流,店肆林立。在一个酒店的门口,青子一眼看到帅哥刚刚停下的摩托车,他单腿支地,从后座上下来了一个时尚亮丽,袒胸露背的女子。她转过浓装艳抹的脸,甩手给帅哥抛下一个飞吻,踩着高跷似的高跟鞋,带着满身的盎然春色走进了酒店。青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帅哥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诚实忠厚的形象,此时却仿佛看到一团蛆虫蠕动一样叫她恶心。车子开过了,她别过头去找,帅哥却已经不见了。
许平问她:“怎么啦?看到什么了?”青子将她刚才看到的一幕告诉了他,他不以为意地说:“这算什么!有的坐台小姐会找个专属‘司机’,偶尔给他一腿,权当车费,这叫做各取所需。”
青子固执地说:“她们为什么会这么随便?找一个更好一点的不行吗?帅哥又丑又穷,为什么要找他?哪怕找个出租车司机也好呀。”
许平说:“这就是人的思想观念问题了。王静不是也找了他吗?如果讲究外貌长相,帅哥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艳福?。”青子不说话,就是她不想承认,可这毕竟是已经摆在了眼前的事实。现实生活就是如此,不管你多么不情愿,它还是不知羞耻地将自己的丑恶的东西剥出来给你看。
青子和许平的这一夜,是激情与甜蜜的一夜。一边痴情于对方的甜言蜜语,一边对对方的身体索取无度。青子喜欢许平对她身体的赞叹,他眼里带总是带着无限惊喜般幸福地感叹:“青子,你的身材真好……真完美……”他的眼光仔细地欣赏地一寸一寸移过她的身体,注视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溢满了由衷的感动和无限的情爱。青子的心在这样的眼光中倏地溶化了,她自己也同他一样,深深地感叹和骄傲自己的身体了。
许平喜欢抚摸。他的手在她身上缓缓地游走,抚过她的脸颊、眼睛、肩头、□,还有腿和脚踝,眼神里满是对女神的膜拜。青子已经酥倒了,她轻声呻吟着,要将自己完完整整地献给他——这个和她相爱的她的爱人。他将手伸向最后的一个地方,那正是她所渴望的着的,他的指尖轻捻慢弄,极尽挑逗。然后,青子急促地喘息着哀求他,他才得意地一笑,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便犹如触电了一般,任由他带领自己飞向欲望的云端。
激情发泄的间歇,他无力地摊在床上,慢慢地平静下来自己的呼吸,她温存地伏在他的臂弯里。他问她:“青子,王静她们说我什么了吗?”
青子懒懒地问:“说什么?”
他说:“昨天夜里的那件事,她们说什么了吗?”
青子说:“王静说‘身为女人’,不要钻牛角尖,会让自己很累的。”
许平似乎不太满意:“永红呢?她说什么了?”
青子说:“她说,如果一个人肯为她站在雨里一夜,就是天大的阴谋她也只会觉得幸福。”
许平问:“若琳呢?”
青子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许平说:“她们是你的好朋友,我不能不关心她们对我的想法。”
青子不解地问:“这重要吗?”
许平翻过身子,亲吻着她的耳垂说:“重要。因为我爱你呀。我在意你,才会在意她们的说法啊。”
青子叹息着说:“你胆子真大,耍这样的手段骗人,你不怕我真的生气了离开你吗?”
许平说:“我不怕。我说过,就是他张建军不出国,我也要把你抢过来。因为,我只看了你一眼,我就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了。”
这件事情,正如你所看到的一样,不但没有给他们的恋情蒙上丝毫的阴影,反而更促进了他们的融全,将他们的爱情推向了一个新的□。以至于张建军再给青子打来电话时,她毫不犹豫地告诉了他她和许平的恋情。在电话的另一头,在与中国相隔万里,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他无奈地放下了电话。他怀着悲伤、痛苦、失落、沮丧,却不得不掐断了对青子一往情深的思恋。
许平以昂贵的海鲜致以感谢的那些人,他给了她们一个评价,如果被她们知道,相信她们一定会大吃一惊,气极败坏。他叮咛青子道:“王静这种人,纯粹是个烂女人,一心只会骗男人的钱,你以后不要和她关系走得太近了。”
青子觉得这样的话很意外,她问:“为什么?”
许平说:“怕带坏你呀。”
青子不服气地说:“那永红呢?她总是很好的吧?”
许平不屑地说:“她这种姿色,脱光了站在路边也不会有人要。你和她在一起,只能更反衬她的难看。”青子愕然,许平继续循循善诱,竟然还讲了一个笑话:“有一个女人走夜路时被歹徒抢劫,搜遍了全身,只翻出了几块钱,就忿忿地骂道:‘妈的,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女人一边哆嗦一边小声说:‘有。’歹徒问:‘是什么?’女人说:‘我是个处女。’歹徒晕。”
许平一边讲一边哈哈大笑,青子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永红真的有他讲的那么难看吗?她从来不觉得。他对永红的挖苦讽刺让她心里难受,她赌气地说:“若琳总不是那么丑吧?”
许平说:“她那样的笨蛋,将来少不了被人骗,吃苦头的。”
青子不好和他争吵,就说:“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像你这样挑挑捡捡,一个人还能有朋友吗?”
许平说:“人为什么要交朋友?因为对你有利,所以可以和她做朋友。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呢?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现在你也许会觉得关系好,可是以后你会认识更多的人,这些人很快就可以忘记了。只有我,会永远爱你,留在你身边。”
青子不能同意他的观点。在她心里,朋友是意气相投,性格相近的人。不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一定要相扶相助,心灵相通,这才是朋友的意义。许平的理论,她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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