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连城紧赶两步跟上早已转身离去的风佑,回首看了看那些藤蔓,不明白刚刚风佑的意思。
“野葛,像你那种细皮嫩肉摸了会起斑疹!”
风佑头也不回仍大步地向前走着,连城又落后了一截,看着他宽阔的脊背,连城明白自己的多心是对的,今日的风佑确实不一样,像是完全地变了一个人,亦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
听了胖婶的话,连城和风佑一早就上山去取不老泉的泉水,为了村子里的祭祀,走走停停了一天,一路上看高山流云,感云淡风清,只是风佑异常的沉默让连城很不自在。平日里连城只觉得他吵,说出来的话总有法子让人气得半死,但连城承认自己还是喜欢看到那样的他,哪怕只是伪装,至少那时他会让她忘掉许多东西,比如南阳、比如东隐、比如责任,自己可以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无忧无虑!
夏夜的风轻轻的,暖暖的,风扬起的秀发柔柔地拂过脸庞,连城静静地坐在河中突起的岩石上,光着脚丫,让凉凉的溪水从脚背上流过,偶尔有调皮的小鱼在脚背上游走,痒痒的。
休息了一阵,下腹的痛感似乎好些了,但胸前的胀痛却越发的明显起来,连城下意识双手环胸偷偷瞥了一眼风佑的方向,夜色中,他背对着连城远远地坐在河边的青石上,仰头望着星空,不知在想什么。
对于风佑的沉默,连城什么也不问,就像是风佑对连城那样,从哪来?到哪去?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为什么会流落异乡?风佑的聒噪从不对人们的隐私,不仅是连城,他对每一个人都那样,也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有太多的秘密吧!
“啪啪”河边想起他生火的响声,连城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又看了看火光中风佑隐约的侧脸,叹了口气,俯身穿上鞋袜向着火堆走去。
“连城,你最想要什么?”
梧桐树下男孩轻轻地拥抱女孩,女孩陶醉地闭上双眼,在男孩的怀里喃喃低语:“我想要云做的纱衣,露珠做的花冠,晚霞做的裙摆……”
男孩宠溺地揉着女孩的秀发,含笑弯下脖颈,眉若远山,金色的瞳孔里噙着一汪幽幽的春水:“我会把天下最好的都拿来给你……”
岸边的水草柔柔地绿着,柳枝在微风中透过夕阳折射的光环,显的格外的美丽和妩媚。
“哥哥,其实我只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多希望能有一把锁,能锁住远行的脚步,再也迈不进尘世的纷扰……
朦胧间又回到冰冷的湖底,再看不见哥哥的容颜,周围只有黑暗和冰冷,忽而唇边一热,自己被紧紧地抱在温暖的怀中,空气从唇齿间流入,想拒绝却贪恋,身子渐渐暖了起来,下腹一阵热流惊醒了睡梦中的连城。
“啊!”连城惊叫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静谧的森林中只有柴火“噼啪”地声响,身旁的风佑揉着惺松的睡眼诧异地看她。
怎么了?连城羞红了双颊,两腿间充盈着黏稠湿热的液体,小腹隐隐的坠痛感狠狠敲击着自己的脑壳,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自己竟然遭遇初潮了……
“怎么了?”风佑起身。
“别过来!”连城坚决地对他大声吼道,蜷缩起身子。
风佑不理会她的拒绝,走到她身边左右打量着她。
“老鼠咬你脚趾头了?”连城听了下意识的收了收脚踝,然后剧烈的摇头。
“那是蛇咬的?”风佑歪着脑袋继续问。
“跟脚趾头没关系!”连城的火气有点大,说话也冲了起来。这个大男人今天不是挺冷感的吗?怎么这时候热络起来了?
“没事,睡了!”连城一番身蜷起身子侧背过身子,突然一想,又赶忙转了过来,面朝星空平躺下来,两手还特意放在身侧,靠紧了大腿,心想等下他睡着了再想些办法。
谁知风佑却来了劲,不但不走还绕着连城转圈,鼻子凑近了闻了闻:
“都是可疑的味道!”
连城倏地坐直了身子,双目圆睁地瞪着他,□由于她激烈的动作猛地一阵热流,小腹坠痛感挥之不去,且越来越剧烈,连城虚弱的弯下腰,双手捧着小腹,压抑地说道:“求求你别烦我好吗?”
“肚子疼吗?吃坏了?”风佑蹲在一边学连城比划了一下小腹,见连城不理他,莫名的抓了抓头,喃喃道:
“不会啊!我也吃了,没事啊!”
连城心想你就跟畜生一样壮吃什么会有事啊,但此时完全没心思跟他斗嘴,一声呻吟不觉地溢出口。
“难道你对蜥蜴肉有反应?体质问题?”
“你!”连城一听惊异地望向风佑:“你晚上那个肉串……是……是蜥蜴?”
“对啊!味道好吧,怕你不吃骗你是野兔!”
“你……”连城气得嘴唇都白了,胃中一阵翻腾,伏地干呕起来,风佑顿时乱作一团,一会儿帮着顺后背,一会儿又想起身找水,慌乱间,手不觉地滑到连城身下,触到温热一片,抬手一看,竟满是殷红,不由得大叫起来。
连城脑中一片空白,这种时候能做什么?能说什么?晕吧!于是双目一闭,在风佑怀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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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看到长评乱高兴一把,虽然是资料贴,但也是长评的说!某水泪奔……
深夜交心命运之约
“你……你……经常这样吗?还有那里痛……我是说除了肚子……唉……”
风佑有些无措的坐在火堆旁,看着对面双臂抱膝的连城,脸颊有尴尬的红晕。连城只知道风佑平日里孟浪,没想到他连女性经血也不知道,看来骨子里还是纯情的。想到这儿不由得暗暗发笑,原来风佑的假面也是一个套一个,就像自己在他面前故意娇纵一样,毕竟两人之间有太多的秘密,谁也不能相信谁。
看着他现在慌神的样子,连城的心情反倒舒畅起来,好像不安这种情绪被她传递了一样,抬眼看了看蹲在不远处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的风佑,连城轻声问道:
“你可不可以让我回南阳?”
风佑猛地一怔,连城说的是“让”,不是“送”不是“带”难道说她发现了什么?风佑没有说话,连城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而接近我,但我知道你明白我是谁,在村子里困了这么久了,而外面的世界什么消息也没有,你藏得很好,将自己也将我,但村外树林里,一具具被掩埋的尸体骗不了我,风佑,你到底为何而来?为何可以轻易地将双手沾染鲜血?”
风佑宽阔坚实的肩臂浸在冰冷苍白的月光里,孤寂,无言而坐,与黑色的夜浑然一体。连城这才发现原来风佑的气质也可以这么的接近黑色,和哥哥那样地相似。
“第一次见面是在皇宫外的小溪边,你故意亮出奴隶的身份是为了除去我对你的戒心。那么第二次我们的相遇算不算偶然?风佑,我上一次回宫后才得知,在我失踪的那一夜,南阳王宫的圣物,紫玉金檀木雕琢的朱雀图腾也同时失窃,我知道那不是偶然,所以你不在时,我偷偷翻过你的屋子,虽然你把它藏的很好,但我还是闻到了‘紫玉金檀木’的香气,虽然只有一点,但你骗不过我,那日你带我逃跑时,装咸鱼的麻袋其实是为了掩饰此木的香味,那些‘魅猫’生性残暴,却也训练有素,不会为了食物而穷追不舍,它们追的其实是你藏在麻袋里的东西,而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挡箭牌而已!风佑,我说得对吗?”
“你利用我造成皇宫的混乱,两样东西同时丢失,但更重要的是王后,也许我只是一个巧合,但却帮了你不小的忙。”
连城平静的诉说着,情绪没有一丝波澜,风佑开始抬头仔细地看她,原来连城的盛名并不只是谣传,她的内心远比她的外表要来的深沉的多。
“那你为何不让万俟延抓我?”风佑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丝无力。
连城抬起眼眸直视着风佑冰蓝的瞳孔,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风佑看她的眼神深沉而疑惑,耳边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要相信,不要原谅……
风佑眼中的光倏地暗了下去,不要相信,不要原谅……
连城没有看到风佑的异样,看着天边的幽暗,想着山那边的事情。昨日天边白虹贯日,异相生,灾祸至,南阳城危难在即,她要回南阳,一定要尽快赶回去!
“风佑,我不管你是谁,有没有恶意,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吧!”
“……”
华丽精美的大床,两俱躯体在床上缠绵,罗衫半褪,发鬓半乱,雪白的身子纠缠地分外妖娆。
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帐,一个女子被连惑半拥半压着,连惑的唇,已经到了□的胸前,女子的脸红得似火,带着愤怒和羞怯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高高的承尘。俯在她胸前的连惑半托起那娇嫩的蓓蕾,在上面印下一吻,她受不住的向后一昂,长发甩动间,如瀑般泻了一床。
雪白的肌肤与青丝交织,美艳的几近令人如醉如痴,连惑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手掌滑至女子两腿之间,触到一片温润。
“你叫什么名字?”连惑边问边低头伸出舌尖轻触她胸前娇艳欲滴的红果,满意地看着她浑身不住的轻颤。
女子的脖颈无力的垂着,身子呈弓型被连惑拥着,娇体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连惑面前,任由他拨弄。
眼泪滑落,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一个普通的小贼,为何老天要如此“眷顾”她,让她偏偏遇上连惑,而她,只是偷了他随身不起眼的东西,又是为何,偏偏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便被他偷去了自己的整颗心?
“不说吗?”连惑惩罚性地在那嫩红的梅果上咬了一口,女子痛得抽气,连惑将耳朵凑到她的唇边,笑着问道:“为何不说?可是不会说?”
女子看着连惑,眼泪“啪达,啪达”不住的往下落,连惑蹙眉,口中轻叹:
“原来……”
是的,她,还是个哑女……
“好了,好了!”连惑将她搂紧,轻拍她的背部,女子情绪渐渐稳了下来,连惑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轻声问道:“以后就叫‘幽兰’,好不好?”
幽兰被他的声音蛊惑了,忘了自己深受的耻辱,身躯柔弱无骨,连惑因掌下娇嫩的触感渐渐兴奋起来。两股之间陌生的手指不停地轻触自己羞耻的敏感,在连惑的挑逗下,不由地湿了一片,眼中的泪水不住地滑落,像断线的珍珠,坠入锦被中,化作片片湿痕。
手指间的濡湿带出两人之间的干柴烈火,连惑俯身将幽兰压下,急切地去吻她的唇瓣,陶醉间,飘过一双不谙世事的眼,那双淡薄的眼飘动着,一直那样静静的望着自己……
睁开眼,对上幽兰清澄的眸子,连惑靠近那双眼睛,亲吻她的眼睑:
“太像了!”连惑低语,幽兰不解,连惑的手指强迫她合上双眼,接着说道:
别睁开眼,别让我看到你的眼睛……”
伸手抬起幽兰的下颚,火热的气息游离,
“对不起,是我错了!”
幽兰不知道连惑在说什么,他是在对谁说?但一定不是自己。
思考间,身下撕裂地痛感使她粗喘起来,眼睛被连惑厚实的大掌蒙着,身体承受着一个健硕男人全部的总量。红润的小嘴咬着,忍住痛苦的呻吟,律动间,男人愉悦地喘息喷在自己的耳边。幽兰的泪透过连惑的指缝流淌。
为什么刚刚他看她的眼神会那样的悲伤?
攻势越来越猛烈,幽兰敏感而柔嫩的私密此刻已是一片湿滑通红。狂野浪潮以一种令人透不过的气势汹涌而至。
在连惑放肆的长吟声中,幽兰哭出了细微声响,她不要……不要做别人的替身……
下半夜,天空突然下起雨来,野宿的风佑抱起连城躲避到岩石下,岩石上沿很窄,不住地有雨落下来,风佑脱下外衣顶在头上,毫不顾忌的将连城圈在怀里。
连城抗议着,风佑不满地叫道:“又不是没抱过,抱几次还不都是一样?”连城脸一红,想到那天夜里看到风佑的裸体,忽然耳朵一痛,抬头看见风佑正揪着自己的耳朵不放:
“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呢?”被风佑这么一说连城脸更红了,心虚地不敢看他,好在下身的葵水已经处理好了,多亏了风佑的内衫,但小腹还是痛,靠在风佑的胸前很温暖,虽然下着雨,但不算太冷,只是风佑因为贡献了两件衣衫,又上身□起来。
“跟你在一起,我的衣服就要遭难!”风佑双臂上撑,憋着嘴不满地说道。
连城舒心一笑,想了想刚刚的约定,不由地看向闭目养神的风佑,雨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晶莹剔透。
是夜,疏雨,凉风。暮夏的夜,因为雨而少了虫唱,疏叶漏雨的孤寂,单调中有一种安静地美,听着风佑漠然的心跳,连城用双手抱紧自己的双膝,将头深深地埋在散落的长发中。
“小时候……”连城出声,风佑紧合的眼睑动了动,没有说话。
“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连城的声音低低软软地,缓缓道出往事:“那时是在一个破庙里,夜里我偷偷醒来,却不见哥哥,起身寻找时才发现他一个人坐在月光下偷偷的上药,我知道那不是药,是庙里的香灰,可以止血。”
风佑缓缓睁开眼,看着前方的雨帘沉默。
“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懂,看到别人有的我也想要,虽然我不说,但哥哥总能知道,而且总是想办法满足我。那天,白日里我看见一个女孩头上带了漂亮的珠花,我跟了她走了很久,连跟哥哥走散了,都不知道,晚上回去时,哥哥不在,那时的我们靠乞讨为生,食物不多,但我总能吃饱,哥哥什么都让着我,护着我,不让我受一点的委屈。那天过了很晚哥哥才回来,很累的样子,临睡前他为我插上珠花,我开心地搂紧他,那时我很迟钝,没主意哥哥的躲闪,后来才明白,他身上有伤,他为了我去偷那女孩的东西,被人抓住打了一顿,其实以前的东西也是这样,只要我想要的,或偷或抢,哥哥都会给我弄来,所以渐渐的我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敢想,我怕哥哥为了我再去冒险……”
“所以你现在开始报答你哥哥了?”风佑闷闷地出声,连城怔了怔,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一直不见他说话,以为他早就睡了。
“不是报答,我和他之间不存在这些,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他要的就是我要的……”
“哼!荒谬!”冷哼一声,风佑不屑地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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