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码事吗?宋以蔓才不信,还好婆婆插嘴说:“曲家的儿子来求你了,在大门外跪着呢!”
冯谋一听就急了,大叫,“妈!”这事儿他要瞒着老婆的,他知道老婆心软!
吴梅芝就是要故意告诉儿媳的,她可不赞成冯谋那种一杆子打死所有人的行为。一个人两个人惹了你,你就要灭人一家子。要知道这种行为,已经要引起公愤了。所以她也有让儿媳劝阻冯谋的意思,这儿子她真是没办法管的!
现在也只能她和儿媳联手,帮儿子改成正常人!她仔细想了想,教育中也没出什么问题啊,这儿子怎么就长成这样了呢?
费解!
宋以蔓惊讶地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跪?”
冯谋抬着下巴说:“这有什么稀罕的?”
她是不知道,给冯谋下跪的人有多少。比起家破人亡,下跪简直是一件最简单的事。
无语了!宋以蔓缓了一下才说:“老公,行凶的人已经抓起来了,就让法律制裁好了,我们就不要再做别的了,你说呢?”
“哈!要是你受伤了,把她们关起来又有什么用?谁能受得了你疼?”冯谋吊着眼睛说。
他已经看过医院门口的录相了,如果不是司拓出手,他老婆现在就已经是冰凉凉的了,还能站在这儿跟他说话吗?
宋以蔓又不知道,大黑已经去受刑了,这次算是大黑的重大失误。
她刚要再开口,冯谋就已经气得大叫道:“啊!谁再为那孙子求情,爷就……”一想到这女人他也没什么办法,他就没说下去。
吴梅芝一看儿子这是要怒了,她也知道这小子发起疯来,比疯牛劲儿还大,谁也劝不了,到时候她这个妈也没用,于是她叫道:“蔓蔓,我们来赶紧吃饭吧!”
宋以蔓明白婆婆的意思,这是让她不要跟冯谋硬顶。于是她什么都没说,过去吃饭了。
两个女人都走了,留冯谋一个人在原地站着,他也发不出脾气啊!于是他摸了摸鼻子,抬腿也过去吃饭了。
没有人呼应着,这脾气发的也是没意思哈!
宋以蔓是真的又饿又累,中午光顾着忙活周彤呢,也没吃午饭。
一看着满桌的菜,她顿时就有食欲了,吃的很欢实。
冯谋赶紧就给她挟菜。她心想他还是照顾她的,不由心中一暖,桌下的手,就拉住了他的手。
冯谋心里想的是,赶紧给她喂饱了,好上楼欢乐去哈!
吴梅芝一看小两口感情不错,吃了几口就推说去休息,赶紧闪人了。
这下冯谋放开了,跟老婆腻乎起来,一边给她挟菜,一边说:“老婆今天累了,多吃点哈,晚上早点休息!”
宋以蔓十分受用,笑着说:“谢谢老公,奖一个!”
一个大油吻,印在冯谋脸上。
这时候,美色在前,冯谋也不管恶心不恶心了,笑的十分地银啊!
吃过饭,很自然地,冯谋把人给拉到楼上,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他心里嗷嗷地叫,今晚老太太开恩了么?
结果就在关键时刻,传出敲门声,宋以蔓一个条件反射,用力把人一推。
冯谋“嗷”地一声就掉在地上,摔的很是凄惨。
门外传来老太太的声音,“蔓蔓,妈才想起来,今天还没和你说冯家的事儿呢!”
她就等着这会儿呢!孙子!叫你跟妈干,妈不整死你!
对儿子够狠的妈,这也是少见的!
宋以蔓心里狂笑不已,应道:“妈,我知道了!”
冯谋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但他现在更重要的是要老婆,于是他还想着先来一回,让她再下楼。但他这话还没说出,吴梅芝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蔓蔓,妈在外面等你!”
冯谋真想嚎了,这简直就是要他死的节奏,绝对是要他死的!
宋以蔓以最快的速度穿了衣服走出门去,冯谋赶紧套了睡袍冲了去叫道:“妈,您今天是想毁了儿子吗?”
吴梅芝瞥他一眼说:“不是说了要养生的?现在不注意一下,孩子哪那么容易怀上?”
他就没打算要孩子好么?
“走吧,蔓蔓!”吴梅芝冷眼说着,向下走去。
宋以蔓像小媳妇地回头看了一眼冯谋,乖乖地跟吴梅芝下楼去了。
冯谋气得揪自己的头发,谁能把这老太太弄走,他给谁一百万!
一回了房,宋以蔓跟吴梅芝同时笑了起来。宋以蔓说道:“妈,您可真厉害!”
“臭小子,敢不听妈的话,看他下回还敢气我吗?”吴梅芝解恨地说。
宋以蔓问道:“妈,冯谋的性格怎么变成这样的?”
吴梅芝突然就不说话了,脸色也变了。
宋以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转言说道:“妈,昨天您说的冯家的产业结构了,今天打算说什么呢?”
吴梅芝回过神,说道:“哦,今天不讲了,你折腾一天也累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再说!”
“好吧!”宋以蔓也没意见,赶紧睡觉,明天还得去看看周彤,看看司拓呢!
宋以蔓躺下就睡了,可吴梅芝却想起了往事,迟迟都不能入睡。
吴梅芝刚迷糊地睡着,就听到一阵挠门声,挠的这叫一个让人心里发毛啊!不用说,还能有谁?绝对是他那不正常的儿子。看儿子这德性她就知道儿子那方面绝对正常!
她闭着眼,没有反应。
她感受到宋以蔓轻轻地起了床,她仍旧在装睡,心里还是很欣慰的。因为儿媳对冯谋狠不下心,那说明儿媳心里是爱着冯谋的。作为过来人,她明白外面有再多的诱惑,也抢不走这个可心的儿媳!
被熬了这么久的冯谋,当然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吴梅芝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看来那曲帆小子的苦肉计明天早晨就能结束了。
宋以蔓一出门就被大力地拽过去。
“嗷!老婆!”冯谋低叫着上来就堵嘴!
受不了,婆婆门口上演激情戏?她的心脏可没这么强大,万一婆婆突然出来,她真受不了,也没那厚脸皮。
她气得好容易推开他,小声说:“急色什么?上楼再说!”
冯谋顿时把人给扛了起来,就往楼上蹿!
宋以蔓气得直捶他,脚还乱扑腾,这死人,怎么跟原始野人似的?简直狂野的让她消受不了啊!
冯谋现在就跟野人似的,什么都听不进去,谁敢拦他跟老婆亲热,他就要杀了谁!
大半夜的,她今晚别想消停了。
折腾一会儿,一个回合结束,宋以蔓起身要下楼。
冯谋警觉地问她:“老婆,你干什么去?”
“当然回妈那屋了,不然早晨没人了,我怎么解释?”宋以蔓问他。
“啊,不用回去,解释毛,她是过来人,能不知道?”冯谋把她给拽了回来。
“那我更没脸见人了,我可干不出这事儿!”宋以蔓说着,又要起身。
冯谋又把她给拉住,说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能是一回事吗?”她甩他的手又要起身。
“看来是爷不够卖力,真是爷的错哈!”他说着,又扑了上去。
宋以蔓心想着,一定要在早晨之前赶回去。
只可惜,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早晨也没能起来。能她再起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
宋以蔓就气,冯谋也知道惹了老婆,所以没敢下楼,打算把老婆给哄好了再说。
宋以蔓起了身,看看自已身上这惨不忍睹的样子,然后去简单洗漱之后,穿了衣服下楼。
吴梅芝已经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了。
冯谋走在宋以蔓的身后,跟老太太挤眉弄眼的,意思是说让老太太别提昨晚的事儿。
只可惜,冯谋挤的脸都要抽筋了,老太太也没看见。她就是故意的,早看见冯谋把脸挤得跟肌肉抽搐似的,她心里直乐,就装没看见!
吴梅芝把报纸放下,看向宋以蔓说:“咦,昨晚明明你跟我一起睡的,怎么早晨你从冯谋房里出来了呢?”
宋以蔓这脸都红透了,心里尴尬不已,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能转过头狠狠地瞪冯谋一眼。
她就怕这一幕,结果呢,这一幕就实现了,下回她说什么都不心软,冯谋就是把门挠个窟窿她也不开门!
冯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了,他赶紧说道:“妈,昨晚您睡的太死了吧,我把人从您房里偷出来,您都没知觉?哈!”
晕死!听到这男人的借口,宋以蔓是差点没晕倒,这借口也太假了吧!
吴梅芝一笑,说道:“哟,我头一次听说,大活人能偷走的?”她看向宋以蔓问:“蔓蔓,昨晚我可是没听到一点动静,您呢?被偷走了自己没知觉的吗?”
有地缝吗?她一定要钻进去!宋以蔓头都快扎成鸵鸟了,这么戏弄儿媳妇真的好吗?
冯谋一看老婆脸红的要滴血,立刻叫道:“啊!妈,昨晚她不是累坏了吗?”
吴梅芝赶紧挑起眼问:“啊?怎么累坏的?冯谋你干什么了?”
宋以蔓赶紧一脚踩冯谋脚上,这死人,会说话吗?有这么火上浇油的?
冯谋顿时忍着疼说道:“我是说昨天蔓蔓又处理周彤的事,又经历了刺杀,又惊又累的,所以晚上睡的熟!啊!妈,您不饿吗?赶紧吃早饭吧!”
他心里就骂娘,他这辈子都没解释过这么详细!
吴梅芝点点头,站起身往餐桌走去,什么都没说,这是放过儿媳了。
冯谋一看第妈总算放人一马,不由松口气,讨好地看向宋以蔓,低叫了一声,“老婆!”
宋以蔓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向桌旁走去。气死他了!
冯谋摸摸鼻子,得!刚舒坦一晚上,老婆又被惹恼了!
早饭吃的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吃过早餐,窘极了的宋以蔓就要去上班。
吴梅芝看着儿媳出门,心里就叹气,她也不是那么刻薄的婆婆哈,她就是想早点解救出外面跪着的那小子!
冯谋跟着老婆出门,小意极了,开门神马的,都很迅速,显然是想着讨老婆开心。
宋以蔓出了门,才看到门口那刺目的一幕。
怎么说呢?听说跟真的看到,震撼还是很大的。
她可不像冯谋,没有让人下跪的习惯,她头一次看到曲家的公子,很奇怪。这位曲帆,并不像一般的富二代一样,嚣张的脸,又或是像张剑那样充满了欲与色的脸。
曲帆的脸很干净,像是一个大男孩一样,沐浴在阳光下,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校园里干净的大男孩。
冯谋看到门口跪着的人,心想他怎么把这人给忘了?他赶紧叫道:“死人们呢?过来给爷把挡路的拽开!”
宋以蔓皱眉,叫道:“住手!”她看向冯谋,表情认真地说:“凶手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曲家别的人,就算了,你说呢?”
冯谋显然不乐意,可是老婆的表情又带着不可动摇的神色,显然他要是不答应呢,她就要跟他大闹一场。而这大闹,意思就是冷战了吧!他可不要!
说实话,他宁愿她跟他打、跟他骂,也不要冷战,这是他最怕的。
于是他说道:“行哈,就听你的吧!”
家里的两个女人都反对他,他想复仇也是很难的,别给他机会复仇哈!
宋以蔓听了心里一松,向门口跪着的人说道:“行了,你赶紧起来吧,大少亲自说了,放过曲家!”
曲帆一听,心中一喜,立刻说道:“谢谢少奶奶、谢谢您!”他心想,不像大哥说的那么可怕!
“别这样,赶紧走吧!”宋以蔓受不了这一幕。
曲帆赶紧说道:“我挡您路了是吧,我马上就走!”
他立刻站起身,只可惜刚才跪得太久,身子一摇晃,还没完全站起身,人就又倒了。
冯谋挑眉,这是在告诉自个儿,他实打实跪了一晚没偷工减料么?
宋以蔓立刻说道:“快去扶他一下!”
二黑站在原地很是不情愿,冯谋拿眼斜他,那意思是说,难道你等着爷去扶?
二黑心中一凛,赶紧过去扶人,像拎小鸡子一样地把人给拎起来了。
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觉得曲帆是个可怜人!
冯谋心中暗爽,宋以蔓叫道:“二黑,你这是扶人吗?”她真是看不过去了,欺负人欺负的这样明目张胆,她太有罪恶感了!
二黑赶紧把人放地上,按着他的头小心地稳了一稳,这情形就像是在放正一件物品一样,很是具有喜感。
宋以蔓算是没脾气了,这手下跟主子一样没正形。
冯谋不耐烦地说:“老婆,这下可以走了哈!”
宋以蔓坐上车,突然想到缺了个人,不由问道:“大黑呢?”她瞪向冯谋,“你不会又滥用私刑了吧!”
“啊!”冯谋不满地叫嚷了起来,说道:“老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爷是那人吗?”
太是了!宋以蔓都不好意思说他。她又问道:“那你说大黑哪儿去了?”
“爷派他去查昨晚谁挑唆的曲家俩娘们了!”冯谋闲闲地说,说谎一点都不用打草稿!
宋以蔓实在受不了这流氓男人,说话太糙了,有时候一想到她嫁的是什么人,这心里就忍不住的为自己悲哀!
人家冯谋还觉得自己挺好呢!
她简直就是懒得理他!
“走吧!”宋以蔓说道。
“先去送老婆上班!”冯谋说。
“谁说的?”宋以蔓看向冯谋说道:“不是先去医院的么?”
“谁说去医院了?”冯谋瞪眼睛。
“昨天司拓为我受了伤,我不得去看看?”宋以蔓反问。
“你去看了他也不会好快点,你去看有毛用?”冯谋不解地问,不情愿都写脸上了。
这男人总有把她气疯的本事,宋以蔓简直无语极了。她沉了沉气息说道:“老公,我之所以带上你,那是为了避嫌,毕竟人家是为我受的伤,当时情况也很凶险,当然你要是不在乎呢,我可以自己去!”
这话说的,多有理啊!
冯谋是听明白了,她丫的威胁他呢,那意思就是说,你爱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是不是?
反正一般正常的道理到了冯谋这儿都能曲解了!
于是冯谋叫道:“啊!爷去!爷又没说不去!”后一句是不满地嘟嚷!
宋以蔓忍住笑,只要这男人还能治住,就好办!
车子向医院开去,曲帆也瘸着腿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