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感觉,他有点小得意有点骄傲地说:“谢什么?谁让我是你老公呢?”
他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这女人就是他罩着了,谁敢欺负她,跟丫的没完!
宋以蔓总算是在冯谋身上发现了闪光点,真是不易!
侧过头,他看到他老婆那略带娇羞的小脸儿,在月光澄静的夜色下显得格外动人,那睫毛微微地颤着,像小刷子一样挠刷着他的心,痒得让人难耐。
他咽了咽口水,喉间急速滑动两下,然后他的手蓦然收紧了一下,再接着,他干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婆……”
这声音,拖沓的、隐忍的,明显有一种求欢的感觉。
宋以蔓抬起头,对上冯谋那深邃的眸,邪气俊美的脸上,没有了冷和戾,有的只是隐现的一股脉脉浓情,的确是,不多,却很浓郁!
再一次,她被他脸上那微微一现的柔情,迷住了。一个冷戾的男人,动辄就要人生死的男人,他专注温柔地看着你,是个女人都要失神一下!
他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男人的手指,有些粗、有些痒,她不由紧张地揪紧自己的裙子,脑中空白的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男色误人啊!
他的手,划过她脸侧优美的弧度,手指一弯,轻勾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他微微地低头,垂眸盯着那渴望已久的粉润红唇,一切都进行的恰到好处……
前面的大黑二黑听到后面谁也不说话,两人都有些紧张,吓得一声不敢吭,谁也没胆子看看倒车镜,只觉气氛诡异,主子在后面干什么呢!
二黑的嗓子痒,忍咳忍的很辛苦,再一紧张,再一想着要必须忍住,那痒就无限地放大,终于不受人的控制,“咳”地咳了一声。
眼看冯谋就要得偿所愿了,二黑这一声,在寂静的车里,如此投入的气氛中,无异于是平地惊雷,足以让宋以蔓惊醒找回理智,她条件反射地推开冯谋,身子立刻坐直,手都规矩地放在自己的膝上,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正经样儿。
马上就入嘴的美味,这样飞了,冯谋能甘心吗?他气的吼了一声:“二黑!”
这气急败坏的样儿,完全就是欲求不满!
宋以蔓清了清嗓子,说道:“二黑,病了就吃药,千万别硬撑着!”端正的关心姿态,证明她刚才什么都没想做,心里没鬼!
二黑还没道谢,冯谋的声音就炸地响起:“爷看你这死人病的不轻,吃毒药赶紧毒死,不对,你本来就是死人,还吃什么药?”
二黑总算是感觉到大少情绪不对,赶紧闭紧嘴,装哑巴一声不吭。
大黑暗骂,蠢货,兄弟又被你给连累了!
冯谋怎么能甘心?今天他要是不吃进嘴里,那火就灭不下去,这么一个磨人的吻,折腾他多长时间?他又不是要上床,就是要个吻,怎么就这么费劲?
他抬手就按了车子的挡板,挡板升了起来,揽在她肩上的手,蓦然滑了下来,狠勒她的腰,使她完全被纳入他的怀中。
“你干什么?”宋以蔓被勒的差点喘不上来气。
“继续!”他的声音,咬牙切齿!
“继续什么?这可是在车上!前面还有人呢!”她推开他。
“爷不是升起板来了?”他不耐烦地说。
“你这样别人都明显知道咱们在干什么,我可丢不起那人!”她说着,一按,把板又落下。她可不干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你以为别人看不见就不知道你在后面做什么?当人都是傻子?
前面大黑正期望着大少泄了火,心情就好了,结果这挡板又落了下来,大黑的心又提了起来。
“MD停车,你们俩死人给爷五百米外候着!”冯谋快被气疯了,这女人怎么就矫情成这样?
时机已过,对于宋以蔓这么纯情羞涩的女人来说,你再继续,那是不可能的!也许别的女人娇羞无限半推半就如他愿了,可宋以蔓是谁?小女人的时候十足的小女人,她要是不乐意当小女人了,那就瞬间成为女汉子,谁也别想强迫她!
大黑二黑立刻把车停到路边,然后以逃命的速度急速跑到五百米开外。
“冯谋你折腾什么?”宋以蔓气。
“你不是嫌有人?现在没人了,咱们继续!”冯谋这是豁出来了,今儿就非得如愿不行!
“有病!”宋以蔓气的,推开门下车就往前走!
“我擦!”冯谋更气,跳下车追她,一把扯住她说:“爷给你升挡板,你嫌有人,爷把人赶下车,你也下车,你不是跟爷对着干是什么?”
“你这么着,我没感觉,你还要强吻不成?”宋以蔓甩他的手往前走,小皮鞋踩的地咚咚响。
“你一句没感觉,爷就得这么干柴烧着?”冯谋嚷嚷地叫,又追上她,拽她的手。
她再一次甩开,“烧着就烧着,要不你去找别人降降温!”
大少终于恼了,又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他为什么要去找别的女人?她是他老婆,跟他亲近难道不对?
他再次扯住她的手臂,这次用力极大,让她跌进他怀中,他恼火地叫:“爷就非你不可了!”
大少想要什么的时候,那是别人无法拒绝的,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他的动作十分连贯,她还在发晕的时候,他已经得逞了。
只可惜他的女人,反应也是极快的,他还未来及尝尝是什么味道,她就气急败坏地推开他,脚一跺,生气地往前走!大马路上的,丢死人了,还以为小年轻呢?
远远跟着的大黑二黑,满眼精光四溅,欣喜的不能自已!可算是亲上了,他们兄弟都要激动的抱头痛哭了,大少满足了,世界终于要和平了!
少奶奶万岁、少奶奶威武!
只是单纯的碰在一起,就足以让冯谋回味了,他傻呵呵一笑,迈着长腿,轻松地就跟上了疾走的她,他一伸手,霸气地拖住她的小手,攥在手心中,紧紧地捉着。
她照例甩他,只不过这回没甩开,只能算罢!
他拉着她漫步,一脸陶醉地说:“啊呀,有点不尽兴啊!都说真正的吻,那叫唇齿相依的,咱们都没达到那一步嘛!”
意犹未尽的感觉,真想再尝尝,细品品!
宋以蔓却笑了,讥讽道:“得了,说的你多纯情似的,你都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相依过了!”
“呀,你这个女人,又出来煞风景,今天多有情调!”冯谋不满地叫。
“大少,那是您有情调,我真没感觉到情调!”宋以蔓心想,她一直拒绝来着。
“行了老婆,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很纯情吗?我跟你刚才,也是第一次!”冯谋认真地说。
宋以蔓笑得更厉害,“算了算了,你就别装了,你说到死我也不信!”
“你怎么就不信呢?”冯谋很郁闷,他伸出手,食指向上,“老婆,要不要我指天发誓?”
“得了吧,男人的誓言能信,猪都能上树!”宋以蔓不屑地说。
“猪本来就能上树!”冯谋说的理直气壮。
“别瞎扯了,赶紧让人把车开过来,回家睡觉了!”宋以蔓踢他一脚。这一脚多少有些恼火,她的初吻竟然这么被人给强迫没了,一点情调都没有,早知道不如在那油菜花田先亲了再闹!
吻就吻了,本就是结了婚的人,说没同床都不可能,说没吻过,那更不可能了不是?在这方面,她一直不矫情。
“老婆,咱们不再试试了?”冯谋一脸春意,小话说的荡漾极了。
“我可没兴趣在马路上让人参观!”宋以蔓白他一眼。觉得他那话再配他那荡漾,整个儿就一浪人!
“那咱回家试?”冯谋期待地看着她。不是他总想这事儿,是那滋味儿太美好,只是碰一碰就让他心驰神往,那要真知道什么味儿了,还不得欲仙欲死啊!
“谁跟你试啊,我不试!”她双手抱胸,一脸不配合。
“宋以蔓,是谁说好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的?”冯谋有点急眼了,真是气死他了,这女人又说了不算!
“我说好好过日子又不包括你这一项!”宋以蔓毫不犹豫地指出这一点。
“谁家老婆不让老公亲的?就算让你在床上陪我,你都得从了!”冯谋叉起腰,开始彰显出他霸气的一面,这女人当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给她几分好脸她又得瑟起来了?
“那也得看我心情好不好,高不高兴!”她说罢,上下打量他说:“别告诉我,你想要个女人你还得强上,你大少的魅力就这么点儿?”
“我呸!”冯谋气的嘴角直抽,“宋以蔓,今天爷让人这么高兴,你丫的过了河就拆桥是不是?”
“谁拆桥了?你刚才不是亲到了?你还怎样?”她不甘示弱地看着他问。
“那叫亲?那叫两片肉贴一起好吧!”冯谋挑着眉,跟要干仗似的。
“哦,我明白了,原来这不叫亲。看来刚才你说的第一次,果真有水分,你跟不知多少女人都这样,反正也不算亲是不是?”宋以蔓恍然大悟,煞有其事地说。
“呀……呀……”他都要气爆了,这女人怎么那么能说,这嘴给他闭上不行?
宋以蔓也气,他居然有脸说他刚才是初吻,真是人贱都不在乎要不要脸了。她一转身一跺脚,冲后面叫道:“两个死人,还不赶紧把车开过来!”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多么不雅,她抚了抚额,心想跟人渣呆久了,自己都要变成渣,人渣的影响力,果真可怕!
大黑二黑吓的,赶紧把车开过来,心里极其迷茫,怎么亲到了还这样?到底要哪样才肯消停?
冯谋这心里就不明白了,本来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一看她这小脸阴沉沉的,他再一想,她说的也没错,自己要个女人总不能用强的吧,要不他脸往哪儿摆?
他抖着腿,看似满不在乎,其实内心纠结极了。
但是一想到刚才,他就又释然了,不由就帮她找起借口来,心想着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抗拒他,刚才气氛好的时候,她不是很配合吗?乖巧的,想起来就让他心痒痒,关键是二黑那个死人坏了事儿!
给她哄高兴了,她不就又配合了吗?强迫的滋味儿总归不那么美好,是不是?
上了车,冯谋坐在座椅上,搭在左腿上的脚晃了一晃,点名道:“二黑!”
“属下在!”二黑身子一躬,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病了就记着吃药,下回再让爷听到你咳一声儿……”他想了想,然后才轻描淡写地说:“舌头拔了!”
二黑舌头一缩,立刻大着舌头说:“素下,嗞道了!”
宋以蔓忍不住笑出声,刚才的不快,也淡去很多。
冯谋一看老婆终于有笑模样了,心里这才舒坦一些,看来这二黑也不是完全没用嘛!
回到家,冯谋的心思已经淡了很多,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他问她:“老婆,下回什么时候给我做好吃的?”
宋以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嘟嚷,“等你下回跳脱衣舞的时候吧!”
“你个死女人……”
“啊呀,别吵,困死了,睡觉!”她嘟嘟嚷嚷,困的不行了!
冯谋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闭上了,没说话,他这是怎么了?瞧着她困顿的小模样儿,他就是不忍心吵醒她!想着这个女人的可恶,他真想把她拎起来,啊不!踹到地上,不行,踢到空中!
他想了她的一百种死法,这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可是空想过后,目光落在她那张沉睡的脸上时,一切又都变得偃旗息鼓,那气怎么也都起不来了!
他怎么了?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大少吗?怎么连一个女人都下不去手?
哼!不让他亲,他就应该找别的女人气她,泄火!可是一张张美艳陌生的面孔在他脑中晃,除了恶心还是恶心,看都看不顺眼,哪有心情亲?但是当她的小脸儿一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恨不得扑上去!
躺在床上,他闭上眼心想,完了完了,这是病了吧!赶紧睡觉,睡醒一觉,就醒了!
可是他闭上眼,脑中想起那个让他扑通扑通的小亲亲,他更是躁得难受,在这床上,根本就躺不下去。更要命的是,他想睡都没办法睡,脑子里就跟重复播放似的,停都停不下来,非要让他回味,让他躁动着!
他干脆起了身,下了地,脚步不由放轻,向门口踱去,手又不由的放轻,转头看她仍旧躺在床上熟睡,没有被惊醒的意思,他这才轻轻地带上门,见到门外只有大黑一人,他一边下楼,一边低声问:“二黑呢?”
“回大少,二黑去看病了!”大黑恭敬地说,心里想着二黑倒霉,就是烟抽多了,看啥病?让人忽悠的输液去了,不让他输他还不干,真是个傻缺儿。
二黑跟医生说,绝对不能咳一声儿,不给他治,他都不干。医生见这凶悍模样,也害怕,只好开了些治急性咽炎的药。
二黑躺在床上,输上液,心里总算是舒坦了!
冯谋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啊,有病是该看看,拖着多不好?”
“是!大少!”大黑忙说。
冯谋的脚晃了晃,然后语气有些迟疑地说:“大黑,你觉得爷变了么?”
大黑心头一紧,生怕自己说错话,他低声说:“大少,您没变!”
“是么?那爷怎么觉得爷变了呢?”冯谋的语气,有那么点子疑惑的意思。
“大少……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个方面呢?”大黑心想这差使难死他了,论打架他是高手,可论谈心,他不在行啊!头一回他想哭,二黑这个出气筒怎么没在?难道终于轮到他倒霉了吗?
冯谋没答,而是反问他:“大黑,你懂感情吗?”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关键这是大少问的问题吗?大少从来不谈感情的,大少有感情吗?
大黑非常为难地说:“大少,属下不懂,属下有需要了,就找个女人,在属下看来,女人只有漂亮不漂亮之分,身材好不好的区别,别的都一样!”
果真有什么样儿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儿的下属!
“唉!”冯谋长叹一声,他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他怎么觉得宋以蔓跟别人都不同呢?
论脸蛋,她比不过冯氏旗下公司里的大明星,论身材,她也比不过世界名模,可是为什么他觉得那些人都不如她好呢?对了,他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