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陷入了无法诉说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四月出声道:“会不会是因为水的原因?我以前也碰过有人在水里下毒,但是平常人喝了无事,只有他要下毒的那个人会中毒。”
“这是怎么中毒?”花清茉有些不解。
“因为要下毒的那人会服下带有其他的毒的食物,两毒相遇,才算是真正的中毒。”
☆、90当狠则狠
四月的话让花清茉陷入了一种无法诉说的沉思之中,她看着桌上的茶壶,随后道:“若是水有问题,这茶水应该就能中红颜泯,怎么可能要同时服用粥与茶呢?”
“小姐,我们泡茶的水是我收集的荷叶露水,并不是北院井中的水。”相思听到花清茉的话,便出声说道。
她这话便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了,这北院的水加上花清茉的茶叶,就是她为什么中了红颜泯。
“为了确定,相思,你用北院的井水泡一壶茶。”
等到相思再次泡好茶后,华絮便喂了最后一只没有吃任何东西的猫。它喝下不久之后,便昏昏欲睡,和花清茉的状况完全一样。此番景象已经完全确定刚才她们所说刚才所说,北院的水外加花清茉的茶叶,便是红颜泯的由来。
“相思,我平时用的茶叶,是府中的,还是你出去买的?”花清茉望向相思,出声问道。
“启禀小姐,这茶叶是府中分发的,每一位少爷小姐都是这种。”相思出声回答。
听到这话,花清茉沉默了片刻,道:“将我的茶叶,全倒了,然后再去拿一些,看看是原本就有毒,还是到了北院才被人吓的毒?”
“是。”
“相思,你先看看能不能将北院井中的毒消除?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花清茉再次开口,眼眸微沉。她还真时时危机,一刻都不得清闲。
等到相思将茶叶拿回来之后,当即便泡了一杯茶,喂猫喝了下去之后,猫并未有什么异样,这也就是说那茶叶是在北院才被人下毒的。北院之中除了她和相思四人,也就一个叫瑶琴的婢女,两个护卫,以及一个烧饭的老妈子。
花清茉让四月等人盯着这几个人,首先是要查出她这北院倒是谁吃里爬外。
夜里,花清茉正在问相思关于医书事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两人惊了一下,就看到四月抓着瑶琴的头发走了进来,随后一把将她甩在了地上。
四月端着花清茉放茶叶的绿地套紫花玻璃瓶,上前一步道:“小姐,刚才在厨房中,这女人往你茶叶里乱放东西。”
“没有,七小姐,奴才没有。”四月的话刚落音,瑶琴便出声为自己辨别。她的目光有些闪躲,随后她指向四月,道:“七小姐,是她往你的茶叶里放东西被我看到了,但是她却恶人先告状,请七小姐明察。”
听着这样的辨别,花清茉倒是不禁笑了起来,她目光幽静的看着瑶琴,随后出声道:“瑶琴,你的意思是你忠心于我,对吗?”
“七小姐明鉴,奴才为了七小姐什么都能做。”瑶琴跪在地上,挺直着腰板,语气听起来倒真是坚定不移。
花清茉上下扫了她一眼,随后朝相思勾了勾手,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说完之后,相思微微的点头,恭敬的道:“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相思离开之后,花清茉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静坐在桌边,翻着手中的书仔细的看着。很快,相思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其放在桌子上,托盘上有三个酒杯。
“小姐,这是奴才配的毒药,见血封喉。”
相思将一个白色蓝纹的瓷瓶递给了花清茉,她接了过去,随后慢慢的打开往其中两个酒杯倒了一些毒药粉。
“你们谁对我忠心不二,就拿这有毒的酒喝下去,当然不喝我也不会说什么,你们也知道我这人,还是挺善良的。”花清茉的目光在四月与瑶琴的脸上徘徊,目光温和沉静,唇角有着一丝的笑容。
四月看了那酒杯一眼,随后上前拿了一杯酒,直接的喝了下去。很快,她的嘴角边有一丝的黑血流了出来,手中的酒杯猛然的摔了下去,她整个人快速的倒到了地上,极为痛苦的挣扎了一会便停止一切动作。
见此场景,花清茉看向瑶琴,微笑着道:“去看看四月死了没有?”
“是……是……”瑶琴脸色显然有些不对,她跪在地上,慢慢的爬到了四月的旁边,随后颤抖的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将手放在四月的鼻息下面。
顿时,她脸色煞白的坐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滞。
此时花清茉端起另一杯放了毒粉的酒,站了起来,随后放在了瑶琴面前:“四月已经以死表明她的清白,如今到你了。”
温和的话语,犹如清风一般柔润,但是此时在瑶琴听起来却像是死亡的丧钟一般,诡异而又令人恐慌,她一把打掉那毒酒,随后跪在花清茉的面前,不停的磕头:“小姐恕罪,是如夫人让奴才这么做的,奴才也是被逼的。”
“被逼?”花清茉微微一笑,目光盯着瑶琴,随后她微微的俯身挑开瑶琴的衣服,从她的衣服之下拿出一个赤金白玉镶珊瑚玉坠,里面的珊瑚打磨的几乎一样大小,一看便是少有的真品,加上在玉坠上镶嵌珊瑚,做工精细,像瑶琴这样的下人一辈子的工作都不值上面的一个珊瑚。
“这玉坠若我没有记错,是宋国公府给三姐下聘时用的聘礼,如今到了你身上,难道是你捡的吗?”花清茉拇指抚着那玉坠,目光宁静的看着瑶琴,问道。
瑶琴的脸色有些发白,目光更是闪躲不及,她结结巴巴的回声:“是……是……是奴才捡的。”
一听这话,花清茉不禁冷冷一下,随后她用力一扯,将玉坠从瑶琴的脖子上扯断,目光倏尔变得冷漠:“人要自知其位,这东西不是你能有的。”
说完,花清茉坐回桌子边,看了相思一眼,道:“我不喜欢不诚实的人,既然说不出来该说的话,那就让她永远闭嘴。”
“是,我明白了,小姐。”相思拿过放毒粉的瓷瓶,随后往剩下的那杯酒你倒了一些。她端着酒杯,走向瑶琴,随后抓住她的下巴,将酒杯凑近她的唇边。
瑶琴不停的挣扎,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酒杯,随后哭了起来:“小姐,我知道错了,是如夫人将玉坠送给我,让我往小姐的茶叶以及井水里放药,我只是一时贪图才会这么做的,小姐,饶命啊!”
听到这话,相思松开了瑶琴,随后拿着那酒就喝了下去,她顺脚踢了四月一脚,道:“还不起来,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话刚落音,四月便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擦了擦嘴边的血,往瑶琴身上踢了一脚,将她踢趴在地上。
“真是俗人,一个玉坠子就把你收买了,还真是容易。”
瑶琴望着突然醒来四月,呆滞了片刻,随后想到了什么,她跪在地上,慢慢的爬到花清茉的旁边,不停的磕头:“小姐,是我贪财,是我不对,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我不杀你。”花清茉看着瑶琴,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后她站了起来,清声道:“随我去见奶奶,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小姐……”瑶琴有些不愿意,她知道见到老郡王妃她必然是凶多吉少。
“少废话,小姐叫你去,你就得去。”四月抓住瑶琴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花清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往老郡王妃处走去。到了那里时,苏哲正在给老郡王妃按摩,花清茉朝苏哲做了手势,随后自己站在老郡王妃的后面,帮她按摩。
老郡王妃瞬间便发现人换了一个,回头看了花清茉一眼,随后伸手附在她的手上,温和的道:“茉儿,来此有什么事?”
“奶奶,先让茉儿帮你按按,事情并不急。”花清茉温和的一笑,随后很认真的帮老郡王妃按摩。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老郡王妃拍了拍花清茉的手,慈祥的道:“好了,有何事就说吧,奶奶会帮你的。”
听到这话,花清茉向四月使了个眼色,四月将瑶琴摔到了地上。她来不及疼痛,便低头跪在地上。
老郡王妃看了瑶琴一眼,随后目光看向花清茉,出声问道:“茉儿,这是?”
“奶奶,这是孙姨娘给瑶琴的玉坠,让她在北院的井里,以及茉儿的茶叶你下了毒。”花清茉摊开手心,里面放着刚才她从瑶琴脖子上扯下来的玉坠。
老郡王妃看了那玉坠一眼,随后望向瑶琴,问道:“是这样吗?”
“老郡王妃饶命,奴才只是一时贪恋,所以才会帮如夫人做这种事,奴才知罪,老郡王妃饶命。”瑶琴不停的开头,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害怕与畏惧。
她在府中多年,自然知道老郡王妃的脾气,也知道此番自己是凶多吉少,但是,她还是想要活命啊!
“拖出去。”望着不停磕头的瑶琴,老郡王妃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的厌恶。听到这话,一边的苏哲立刻抓住瑶琴的头发将她拖了出去。房间中少了瑶琴的声音,倒是变得安静了很多。
此时,老郡王妃拉住花清茉的手,让她坐在卧榻边上,目光凝视着她,道:“茉儿,当狠则狠,当杀则杀,孙如梦如今没有三个孩子,很容易想不开的。”
☆、91两方行刺
“茉儿知道了。”花清茉听到老郡王妃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她站了起来,朝老郡王妃行了一礼:“奶奶,好好休息,保重身体,茉儿先告辞了。”
“去吧!”
从老郡王妃处出来,花清茉让相思准备了一壶毒酒后,便走向孙如梦的院子。此夜,乌云遮蔽,无星无月,昏暗的天空看起来幽深的仿佛吸人灵魂的黑洞一般,带着无尽的恐惧以及诡异。
到了孙如梦的房门前时,相思上前敲了敲门,恭敬的道:“如夫人,清河郡主来看你了。”
“好,本夫人这就来开门。”
声音落下之后,很快门便被打开,孙如梦穿戴整齐的站在她们的面前。一身玫瑰紫秀白色菊花长裙,显得格外清雅美丽,华丽的发髻上带着缠丝变形赤金镶珠凤簪,周边镶嵌着华丽的明珠,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雍容美好。
见到花清茉的时候,孙如梦妖娆一笑,随后伸手道:“请进,清河郡主。”
“好的,孙姨娘。”
花清茉从相思的手中接过托盘,吩咐相思在外面之后便端着托盘进了孙如梦的房间,她将托盘放下,随后坐在了桌边。
“清河郡主,忆起以前的你,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一个人能变得这么多?”孙如梦坐在花清茉的面前,目光凝视着一声淡蓝色素面长裙的花清茉,笑容可谓是五味嘈杂,完全看不出其酸甜苦辣。
谁能想到那时的懦弱少女,如今已经成了宁郡王府掌印之人?
听到孙如梦的话,花清茉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清雅幽然,她注视着孙如梦,笑容犹如一朵绽放的木兰一般洁白润泽,但是却又有着一丝清冷孤僻。
“孙姨娘是孙将军之女,即使以妾的身份嫁入宁郡王府,但父王对你也算是宠爱,也有了四个自己的孩子。你当然不会知道,父母不管不顾,手足欺辱打骂,下人不尊不敬的感觉。既然,你不懂我,又怎么知道我为什么变了这么多?”花清茉声音清冷幽寂,就像是夜里的冷风一般,凉凉瑟瑟。
随后,花清茉温柔的笑着,笑的疏离,笑的温雅,也笑的让人完全看不透。她将那块玉坠放在桌上,手轻轻的转着玉坠,声音在房间中延绵开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孙如梦只是淡淡的看着那玉坠,美丽的脸庞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清河郡主,我做了那事,自然就知道今夜难逃死劫,如今,我只想知道,月泷是不是已经死了?惊尘到底是不是因为意外才被火烧死的?还有妃语,她无落红的洞房之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随后道:“孙姨娘这话,真的很奇怪,他们的事情清茉怎么可能知道?”
“清河郡主,你难道不能让我安心去死吗?”孙如梦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她看着花清茉,眼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恳求。“清河郡主,求你告诉我。”
见孙如梦这般,花清茉依旧温和的笑着,她拿起酒壶往酒杯中倒了一杯酒,随后递给孙如梦,道:“孙姨娘能不能安心,这和清茉没有关系,如今也该是孙姨娘为自己所做之事承担后果之时。”
花清茉这般的言语,让孙如梦有些沉默,她看着花清茉手中的酒杯,望着里面波动的酒,眼眸有些失神。沉默了很久之后,孙如梦伸手,缓缓的从花清茉的手中接过那杯酒,抬眸看了花清茉一眼,道:“清河郡主,楚悠然做梦估计都不会想到你这样的人是她的女儿。”
说完,孙如梦便拿起酒杯,将那毒酒喝了下去。
此次,相思准备的是见血封喉的毒酒,很快孙如梦便到了下去,长发凌乱的铺在地上,美丽的容颜虽然还在,但是却失去了生机。
望着已经死去的孙如梦,花清茉想到一句话。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杯毒酒,荡尽繁华,如今剩下的只有一副皮囊,而很快,便是白骨凄凉。
从孙如梦出来之时,天空之中的乌云掠过,一轮明月高挂,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圣洁雅致,花清茉看了看那轮明月,随后笑了笑。事情已了,她该回去歇息了。
第二日的时候,孙如梦那里的下人便发现了花清茉中毒而死的事情。老郡王妃想必也是知会了宁郡王,所以这事便未有什么枝节生出,只是按照该有的礼节给孙如梦入殡下葬。
葬礼结束之后,花清茉便从偏厅离开,往琉嬅湖走去。
盛夏之时,琉嬅湖的湖面之上风波掠影,清波随动。花清茉坐在湖边,望着清澈的湖水,目光有些沉寂。随后,不远处的树林深处传来了声音。
“二少爷急什么?本公主还没有脱衣服呢!”
听到这话,花清茉立刻用异能看了过去。此时在离她大概二十米的地方,花墨函抱着司徒朔夜,不停的吻着她的脖颈。而司徒朔夜脸色绯红,不停的喘着气,手轻轻的在花墨函的背上滑动,随后附在他的腰上,将他的腰带扯了下来。
此时,花墨函松开司徒朔夜,望着她张扬美丽的脸庞,随后直接脱下她的衣服,狠狠的吻在她的胸上,手中的动作同步而行,两个人很快便进入了情动之时,花墨函正准备进入司徒朔夜的身体时,突然有个部位不行了。
见此,花清茉不禁笑了起来。她趴在石头上,仔细的观察那里的场景。
花墨函似乎也被自己身体的状况被愣了一下,随后和司徒朔夜亲热了一番,然后感觉可以了,又准备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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