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啊?”
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哦?公孙大人如此紧张,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下臣只是担心,那个老匹夫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当年之事,我怕他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子宁放下茶杯,神色认真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公孙大人所言何事,但是我想既然人已经死了,就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安全的了。”
慕容汐一阵疑惑,当年之事?叶尚书一直在追查的是爹娘当年之事,难道他查到了什么,除了乾坤殿主还有其他人参与了吗?莫非公孙毅与当年爹娘之死有关?
正在思索之际,下面门吱呀一声,原来是宁王的随从进来了,“殿下,永乐侯应邀来了。”范大人双眼放光,公孙毅神情一变站起来,向着宁王拱手,“既然殿下还有客人,那臣下先告辞了。”宁王点点头,他随即退下。
萧靖珝还是银袍加身,俊雅无限,走至大开的门前,轻轻浅浅一笑,躬身一揖,“宁王殿下,范大人,好兴致,不知有何事相商。”宁王赶紧站起来,把他迎入内室,“永乐侯何必如此客气,本王今日邀你前来,不为别的事情”,他挥手示意左右添酒,“听闻沧州永乐侯治理有方,威名早已远扬,子宁竟然想不到是一风流倜傥的公子???”,他说着停了停,观察萧靖珝脸色,见到那举止优雅的人只是静静端了一杯酒浅尝,微微斜坐着侧耳倾听,便又继续道,“本王早有结识侯爷的心思,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在这明月坊相聚也是缘分,今晚还请侯爷赏本王一个薄面,交了我这个朋友,大家尽兴而归。”说着,举起酒杯,等着那人举杯。靖珝等着添酒的小厮把酒斟满,缓缓道,“王爷说的哪里话,在下还蒙王爷多多照顾呢,初来乍到,在下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
子宁举着的手有些颤抖,脸上一阵尴尬,只得赔笑道,“侯爷,好酒量,子宁自当相陪。”说着将酒杯一照,随即三击掌,房门推开,进来十来个穿粉着绿的美人,靖珝脸色不变,“来啊,把那位爷给伺候好了,本公子自有重赏”,宁王朗声道。立即就有五六个莺莺燕燕围着萧靖珝不放,剩下的都绕在范大人和子宁的身边。慕容汐在上面啧啧两声,感叹道这就是男人啊,她转眸看着下面某人气定神闲,对身边酌酒的,擦汗的(虽然不知道,寒冬腊月哪来的汗,她擦的到底是什么),喂酒的,娇嗔的,笑的那是一个摄人心魄啊,顿时觉得下次见到他不能让他那么舒坦,带着这种有点闷闷的想抽某人的冲动她飞身而去,在浓黑的夜里很快消失不见。
子轩和宁王一行人作为西翰身份敏感的政治人物,自然也不能在东梁多呆,宁王在京都徘徊了几日之后,便也就离去了,子轩这几日倒还留在在京都,似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至于咱们大名鼎鼎神秘无比又初入人们眼里的新宠永乐侯爷,自是厚着面子在承福殿待着,说是许久未曾出过远门,京都风景还未能一一见到,慕容昕自是不会拨了他的好意,也不管他赖在京都不走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也就默认了,说不定以后沧州和东梁成为姻亲也说不定。
☆、第五十七章
宁王离开京都了,慕容汐的任务自然也就完成了,刚回到瑾瑜宫,妙卿就慌慌张张的出来告诉她,说是南依被贤妃罚了。起因就是南依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见到一个丫鬟在罚跪,冰天雪地的,见到她可怜就让她先起来,结果被贤妃当场撞见,便迁怒于她。摆了半天的贵妃架子,说是一个瑾瑜宫的小丫头片子竟然冒犯贵妃娘娘,一怒之下,就把南依带回棠梨宫了,晚池已经先一步赶过去了。
慕容汐轻叹想不到才入宫几天,公孙冰凌竟然骄纵的如此,昕哥哥专宠沁儿姐姐,虽说现在又为了平衡朝中势力,准备接连娶着几位千金小姐,她心里自然气不过,前几日便就听说她去找新进宫的几位还未来得及晋封的妃子麻烦,想不到今日竟然找上南依的麻烦。慕容汐一向护短,贴身的这几个丫头,她待之如亲姐妹,每次回来都是一片和乐景象,对外面称文莞公主在静养身体,他们也一直替她隐瞒的很好。当即就让弯月和妙卿陪自己去棠梨宫。
棠梨宫内,一位粉妆丽人倚在贵妃榻上细细品着碧螺春,她的贴身嬷嬷一脸谄媚的站在她身侧。外面始终没有传来她想听见的饶命声音,她秀眉一挑,才开口道,“嬷嬷,陪我出去看看是不是那些奴才打得不够重,怎么只有打得声音,没有那个贱婢的呼叫声。”“娘娘,那些贱婢恐污了你的尊眼,还是不要看了吧。”她走过来扶住站起来的贤妃,贤妃冷哼一声,“看那贱婢一脸狐狸精的样子,定是他们迷惑皇上,让皇上许久不来看看这棠梨宫。”说着已经走到门口,只见门前南依被两个高个子宫女按住跪在地上,一个老嬷嬷正拿着一根不算太长的棍子打在南依的背上,南依咬牙不吭声,那根子虽然看上去不是太粗,打在身上却是奇痛,旁边被南依救下的小宫女颤颤巍巍的不住的磕头向贤妃求情。
“贤妃娘娘,请您手下留情。”晚池冲开拦着她的宫女,跑到贤妃跟前,贤妃眼睛一瞟,见又是一个长相秀气的丫头,心里的火窜的更加厉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本宫面前求情,给我狠狠地打。”
身后的老嬷嬷下手更加重,南依闷声不吭,晚池一把扑过去,挡在南依身上,南依虚弱的声音传来,“晚池,你快走,你的身子怎么受的了。”晚池的背上一棍一个血印子,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南依,我没事,放心,我怎么能够见你一个人受苦呢。”南依准备把她推开,老嬷嬷见到二人纠缠在一起,身边贵妃脸色越来越难看,便吼道,“两个人一起打,狠狠地打,这些丫头片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我看谁敢动手!”门口传来一声微含怒气的女音,声音不高,却是自有一种威严和不容抗拒。贤妃等人一愣,那老嬷嬷正欲呵斥,只听得一声,“文莞公主到”,太监传来一声高而尖的唱和,将她的声音生生的堵在了嘴边。贤妃疑惑的看一眼身边的老嬷嬷,之前就听说这丫头是瑾瑜宫的,原本想随便教训教训,没想到正主竟然上门要人来了,她不由的轻声嘀咕道:“她不是病着吗?怎么???”再顺着众人下意识的抬眸,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正盈盈走来,步履轻快,衣袂带风,行在这雪地上,却没有丝毫的声音。一张白纱附面,难见到完整的容貌,那双秋水剪眸却盈盈含水,冷冷清清地向这边望来,贤妃心下不由得一惊,这女子,光是一双眼睛就摄魂夺魄,令人心惊。
贤妃身侧宫女都低下身子行礼,南依和晚池艰难的转过身子,轻声念叨:公主???慕容汐向旁边的弯月和妙卿轻轻一挥手,两人立即上前扶起南依和晚池,南依伤势颇重,站起来直接靠在妙卿的身上,慕容汐眼里一疼,旁边的贤妃见状立即讪讪的一笑,“文莞公主不是病着吗,怎么有空来皇嫂这里了。”
慕容汐冷冷一笑,并不叫其余宫人起来,扫视了贤妃众人一眼,“皇嫂?我怎么不记得皇兄什么时候纳了妾?”贤妃脸色变青,旁边那个老嬷嬷立马打圆场,“公主一直在病中,不知道皇上娶了妃子也很正常,这位是贤妃娘娘。”
“是吗?贤妃娘娘?不知道今日我这两个丫头,怎么得罪了贤妃娘娘,竟然遭到这般毒打。”慕容汐眉眼微调,眼里虽含一丝笑意,却是一片冰冷和质问。
“妹妹有所不知,本宫可是为了帮你管教丫鬟,妹妹身子不好,自是无暇这些小事”,公孙冰凌眼角含笑,心道一个病入膏肓的娇弱公主,能有什么能耐,还敢在棠梨宫来要人。
“那倒是有劳贤妃娘娘了,以前就听说贤妃娘娘温婉贤淑,不曾想还是这般巾帼儿女,竟然有闲情逸致帮助文莞管教丫头,只是???文莞的丫头自己会动手管理,不用娘娘这般好心了。”她不顾贤妃愕然的神情,挥手示意她们带南依和晚池离开。
贤妃自是不甘心,上前劝阻道,“公主来我这棠梨宫,我自是欢迎,不过若是想轻轻松松地把一个得罪了当朝贤妃的丫头带走,是不是该问问本宫是否同意呢?”眼神示意行刑处的太监宫女老嬷嬷,几人立即准备动手拿下南依和晚池,慕容汐转头示意妙卿和弯月。几只手伸到两人眼前之时,被二人抓在半空,轻轻用力,只听得骨骼嘁嘁喳喳的声音,几个人握着手,龇牙咧嘴的退在一边,却是不敢大声呻吟。贤妃见状脸色愈发难看,“公主何故为了两个不知轻重的丫头,和本宫结下梁子呢。公主此番执意带走她们,是否也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来人,给我留下那二人。”周围的侍卫齐齐聚拢,却又不敢靠近,贤妃自是不依,“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贤妃娘娘未免太不识好歹,公主是先皇御封的护国公主,曾有旨意:后宫众妃,庭下百官见之无不敬重,不得拂逆,公主所居瑾瑜宫自是尊贵异常。难道娘娘出身名门世家连这个旨意都不知道吗?”妙卿出言,嘴角一哂,眼里竟是不可忤逆的神色。公孙冰凌愣在当场,却不知如何反驳。众位侍卫行到身前,闻得此言,又得齐齐退下,慕容汐一怔想不到妙卿竟然记得这个旨意,她瞥一眼正堂之上花容失色的贤妃,转身不顾而去,只余的一个声音空渺,“既然贤妃娘娘自持身份高贵,就不要做自贬身份的事情,还请得饶人处且饶人”。
“汐姐姐平时一向不会理会后宫诸多琐事,甚至少在后宫露面,今日怎要为了我和晚池,不顾大事,闯了棠梨宫呢,不值得???”南依趴在床上,背上全是伤痕,有些虚弱的等着慕容汐的回答,今日,她原本想的是顶多挨贤妃娘娘的一顿骂,后来见到对方上刑罚再转念一想或许咬牙一挺住,也就过去了,怎么会想到汐姐姐恰好从外面回来呢,她一向知道轻重缓急,自然知道汐姐姐还是少露面的好。
慕容汐细细的看了看她的伤口,“还好,只是皮肉伤,休养几日就会好”,见到南依还一脸困惑的看着她,不仅出言安慰道,“贤妃跋扈,今日若是我不去棠梨宫,你还有命回来吗?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漂泊江湖,走南闯北,历经千辛,我早已视你为姐妹,怎能让你平白无故被人打死。至于你说的身份之事,我倒是并不担心,当年皇叔就是为了保护我才暗中接我回宫,现在我用的是两个身份,她应该不会发觉,所以你不必担心,好好养伤。”她轻抚床上之人的黑发,将个中之事细细的说来。
“听说汐儿在南依这里,还真在呢”,慕容昕一身黑袍,暗绣金龙,大马金刀的走进来,看了看床上的南依,“南依伤势如何?”
慕容汐看一眼欲待起身的南依,按住她的身形示意不要乱动,脸上一阵释然,“暂时无碍,可能会有点轻微的发烧,熬过去就没事了。”“那就好,南依与你感情一向很好,要是真的因此落下一点什么,我倒是都无法向你交代了。公孙冰凌愈发跋扈了,前几日才打死一个小宫女,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竟然向你宫里的人动手。”慕容昕心里禁不住有些生气。
“昕哥哥,何必为此动气,公孙家的悲剧不远了???”她悠悠开口。“嗯?你查到了什么?”慕容昕闻言看向她。“我只是看到他与宁王见面,这几日我会留意棠梨宫和公孙府的动静,若是有机会,定然会证据确凿的让你治他的罪,这些年,公孙毅也算得上是称心如意,权倾朝野了。他的女儿如今嚣张跋扈,也不过是处处树敌,引人话柄,或许大厦将倾也。”慕容汐看着南依,轻声说道。
☆、第五十八章
慕容汐同萧靖诩刚从承福殿回瑾瑜宫,一路上虽然要时不时的避开宫人,两个人倒也是自得其乐。前几日,都是弯月和妙卿守在后门边上为两个人开门,这次反而没了动静。慕容汐皱了皱眉,这两个丫头,不会是忘记了吧,“看来,我又得翻墙进去了”,她转头望向望向萧靖诩,灯火熠熠闪光映出她一脸笑意。穿墙越户,她可记得很久没有干过这事了,以前回宫的时候偶尔为了掩人耳目,自己的瑾瑜宫都要翻墙进去,真是想起都寒心哪,明明是自己的地盘,还要做的像个贼一样。那人轻笑一声,眸子分外明亮,低沉优雅的男音响在耳侧,“你怕是唯一一个翻自家墙的公主了”。
慕容汐小小的瞪他一眼,看似不满的说道,“你先回去吧,瑾瑜宫虽然是我的地方,到底还是女眷所在,要是被人撞见,也不太好。”男子闻言,竟然低低的笑开,他的睫毛浓长,映着宫灯露出一线弧度,遮着春风化成的微笑,“你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么多礼节呢”,他凑了过来,笑的美丽而无害,“走到门口了,也不让我进去吗?”慕容汐笑笑不答,晃出一色迷离的眼波,用手抵上身边侧身过来的男子,耳边出人意料的安静忽然让她心生不安,“我先进去看看,总觉得今夜有些奇怪。”
两人刚踏进庭院,就发现前面两个黑影在面前掠过,因为处在一树黑暗当中,只见的有一个人背上扛着一个重物。两个人对视一眼,瑾瑜宫什么时候还要招致小贼光顾了,急忙忙寝殿跃了过去,“公主,晚池姑娘被人劫走了”,弯月从寝殿跑出来见到慕容汐说道。靖珝看她一眼,两个人都急忙往那两个人消失的方向追去,不大一会的功夫,只见的前面依稀有影子闪过,慕容汐顿觉疑惑,这个时候,对她出手是何意思?平常她出门在外,昕哥哥十分注意瑾瑜宫的事情,实在是外紧内松,如今她回来了,因为不必掩人耳目,倒是有些松懈。实在想不到的是,如今竟然能给人趁虚而入。
两条人影在前面的树丛当中停下,紧跟而至的两人停在不远不近的树梢之上,静静的看着几人动作。树丛当中有一黑色的影子,并未转身,“人带来了?”语气虽淡淡的,那是一个年轻公子的声音。两个人躬身,“属下不辱使命。”那人的身形隐在深林的暗处,看不出什么神情,眼神从两个人带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