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晴也没有想到会突然看到蒋念念,更没想到她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大男生,一瞬间诧异非常。
其实林长阳是因为穿着T恤运动裤和运动鞋,又背了一个登山包,头发也没梳到后面,而是软软的耷在额前,所以看上去特别年轻,就像个大学男生。
时间仿佛突然停滞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第16章 PART。16
林长阳脑袋一热,竟然伸手拉住蒋念念的手,笑着说:“怎么不走了?”
蒋念念一怔,抬头看林长阳。
“不是说吃完还要去看电影吗?走吧!”
蒋念念愣愣地哦了一声。
林长阳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经过高正刚和刘梦晴的时候,还说:“不好意思让一下,要是撞到孕妇可赔不起。”
高正刚和刘梦晴都呆住了,眼睁睁看着那两人手牵手走下楼梯。
高正刚突然喊了一声:“念念!”
蒋念念的脚步一下就停住了。
林长阳的心跟着收紧,另一手也握成了拳头。
刘梦晴环住高正刚的手问:“你叫她做什么?”
高正刚没有回答刘梦晴,而是继续对着楼梯说:“你的手机怎么一直都打不通?”似乎怕其他人误会,他又赶紧说:“你家里人一直打我的电话,说你的手机打不通。”
蒋念念淡淡地说:“我换号码了,我家里人如果再打你的电话,你就把他们的号码设成黑名单吧!”
高正刚见她要走,又连忙问:“你换号码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没有必要!”她说完,竟然拉着林长阳往外走去。
高正刚还想再说什么,旁边的刘梦晴红着眼唤了一声:“正刚!”
高正刚这才收回目光,低声说:“我们进去吧!”
林长阳和蒋念念走出小饭店之后,蒋念念就松开他的手了。
他有点不爽,不冷不热地说:“用完了我,就把我甩开了?”
蒋念念斜他一眼,“刚刚是你自己牵我的,又不是我叫你牵我的。”
林长阳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蒋念念,我刚刚是在帮你。”
“我知道你在帮我,我谢谢你行不行?”
他看着她。
她用手扶额,“真是的,你这个样子看起来也太年轻了,他们估计还以为我染指*呢!”
“蒋念念!”他差点跳脚。
“好了好了,不说了,回去吧!”她走到他的车子旁边,见他还站在原地,又走了回去,“你要不愿意送我回去,我就自己去坐公交车了。”
“送,我送你回去,真是被你打败了。”林长阳迈开长腿向前走。
两人都坐进车里后,他又说:“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
蒋念念哭笑不得,“爬了一天山,你还不嫌累啊?”
“不累啊!”
她叹气,“年轻人精力就是好,我现在浑身都没劲,只想回家洗澡睡觉,恕不能陪你去看电影了。”
他又是一阵恼怒,“蒋念念,不要总拿你比我大的事来说。”
“我本来就比你大。”
他也不启动车辆,转过身,看着她,“那你说说,你比我大多少。”
她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大一天也是大。”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的侧颜,小巧挺翘的鼻头,微微撅起的嘴唇,还有白皙细腻的脸蛋,她的侧脸很柔美。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不由自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放柔了声音说:“蒋念念,你今年到底多少岁?”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没有睁眼。
“随便问问,看看你是不是个老女人。”
她气愤地睁开眼,瞪着他,“我还没到三十。”
“二十九?那离三十也不远了。”
她气得鼓起两腮,“二十七!”
他得逞地笑起来,女人果然经不起激啊!“哦,原来二十七啊!”不过比他大两岁而已。
她哼了一声,将头转向窗外,“喂,时间不早了,你到底送不送我回去?我真的很累了。”
“送,现在就送,行不行?”
她嗯了一声,又说:“我搬家了,不住原来那个小区,你送我到舞蹈学校附近就行了。”
他大概猜到她搬家的原因,没多说什么,启动车辆,倒出停车位。
车子开到肖悦舞蹈艺术学校的大门外时,她指着前方说:“就在前面一百米的地方停一下就行。”
林长阳依言在前方一百米的地方停车。
蒋念念打开车门正要下车,手臂忽然被他抓住了,“干嘛?”
“把你电话给我。”
“你要我电话干嘛?”
他咂嘴,“留个电话,以后方便联系啊!”
“你没事联系我干嘛?”
“蒋念念,你存心气我的吧?以后经常一起登山,留个电话怎么就不行了?”
“哦,好吧!”她张口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定定地看着她。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没有东西啊!“你不记录吗?”
他用食指戳戳自己的脑袋,“已经记下来了,绝对忘不了。”
她在心里腹诽,有些天才真讨厌。“好了,那我走了。”
他松开手,看着她走下车,关上车门,对他挥挥手说再见,然后转身渐渐走入了黑暗之中。他盯着自己的右掌看了好一会儿,回味起之前牵她的时候的柔软触觉。她的手很小,软软的,皮肤滑滑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她掌中的味道。
他忽然非常期待下周日的登山了。
蒋念念回到家,洗个澡,用吹风机吹干头发,躺到床上开始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来,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对面非常安静。
“喂?”她说着,还打了个呵欠。
“蒋念念,你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脑子太迷糊,竟然没有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你哪位啊?”
对面的哥们有一点暴躁了,“你今天才说我的声音好听,现在居然就听不出来了?”
她终于反应过来,“哦 ,林长阳,有什么事吗?”
林长阳又沉默了。
“要没事就挂了,我好困啊!”
林长阳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事可以联系我。”
“哦,那你发个短信不就行了,干嘛还打电话。”
林长阳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不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么!
“好了,我手机上有你的号码了,就这样吧,挂了。”她说完,真的挂断电话,然后立刻又沉入睡梦之中。
运动真是一个有助于睡眠和忘记伤痛的良方,因为身体太累,也没工夫去伤痛了。
林长阳却在电话那边气得牙痒痒。
蒋念念以为要到周日才能再见到林长阳,没成想周三的晚上她就见到林长阳了。
周三晚上九点半,她给王书惠和孙花花她们上完课,家长陆陆续续来接孩子。
王书惠的妈妈又没来接她。
蒋念念见到林长阳的时候,咦了一声,说:“今天又是你来接书惠啊?”
林长阳表情不太自然,“怎么,我来接她你有意见啊?”
“不不,没意见,没意见。”
王书惠说:“蒋老师,本来今天晚上是我妈妈来接我的,表哥说他没应酬,就自告奋勇来接我了。”
蒋念念狐疑地看向林长阳。
☆、第17章 PART。17
林长阳表情更加不自然,冲王书惠瞪眼,“下次你妈没时间的时候,我也不来接你,看你怎么办!”
王书惠抬起小下巴,一脸不在乎,“我才不信你。”
旁边孙花花的父亲抱着孙花花冲蒋念念打招呼,“蒋老师,我接花花走了。”
蒋念念连忙回打招呼,“好的,孙先生慢走。”
等到其他孩子都被父母接着了,蒋念念才发现,林长阳和王书惠还在旁边。
“诶,你们怎么还不回去?”
王书惠说:“表哥不走。”
“干嘛不走?”
林长阳神情古怪。
蒋念念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了,“不早了,你快带书惠回去吧!小孩子正在长身体,要早点睡觉才好。”
林长阳指着王书惠说:“她要吃宵夜。”
王书惠转头看自己表哥,刚想说话,就被他捂住嘴巴。
“吃宵夜?”
“是啊!小孩子嘛,嘴馋。”
“哦,那你们去吃吧!”
王书惠使劲扒林长阳的手,就是扒不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你要去吗?”林副局长终于进入正题了,想约人家又不直说,真是个别扭的主子。
蒋念念说:“我就不去了,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再说晚上吃多了,睡觉也不舒服。”
林副局长不死心,又说:“没关系,就随便吃点。”
蒋念念还是摇头,“不去了,你们去吧!我想早点回去。”
林长阳顿时觉得心里非常不爽。
等蒋念念关灯锁门换好衣服走出学校大门时,发现林长阳和王书惠还没走。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怎么还没去?”
林长阳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去?”
她无奈地笑起来,“真的不去。”
王书惠在旁边一脸不满地说:“看吧,我都说了,蒋老师不会去的。”
“时间真的不早了,你们要是不去吃宵夜,就快点回去吧!”
王书惠开心地冲蒋念念挥手道别:“蒋老师,再见!”
“再见!”
林长阳只能带着王书惠上车离开。
蒋念念目送他们的车子驶走后,才往自己住的公寓走去。快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一回头,就看到高正刚站在离她三四米远的地方。
“是你!”她一下子蹙起眉头。
“念念。”高正刚唤了一声,朝她走来。
她向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嘛?”
高正刚定定的看着她,“刚才那个男的,是你新找的?”
“这似乎与你无关。”她冷着脸说。
“念念,他太年轻,不适合你。”
她冷笑一声,“太年轻不适合我?那什么样的适合我?四五十岁的?结过婚带孩子的?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就该找个比你差劲的男人?”
高正刚沉声说:“我只是提醒你,那个男人年纪比你小,就算他是真心对你,他的家里人能同意他和你在一起吗?还有,他知道你的实际情况吗?”
她胸口蓦地一痛,愤恨地看着高正刚,“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不用你时刻来提醒我。”
“念念,我是为你好。”
“你还会为我好吗?你现在心里眼里只有刘梦晴,你还会为我好?简直笑掉大牙。”
高正刚沉沉叹了一声,“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你信不信,虽然我不能在你身边,但我一样希望你过得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她讥讽:“是吗?那我真要多谢你了。”
高正刚一脸哀痛地看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她勾了勾嘴角,“不要让我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
“念念,如果宝宝离开之后你没有那样对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她心中再是一痛,眼眶忽然就红了,“明明是你出轨,你现在却把责任怪到我头上?”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我要说的只有那些,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高正刚说完,拿出烟来,抽了一根,然后掉头走了。
她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回到自己公寓,浑浑噩噩地洗了澡,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回想起与高正刚之间的种种过往,心里又是一抽一抽的疼。
高二下学期,她第一次怀孕。高正刚面临高考,只好带她在学校外面的小诊所做了流产手术。
手术过后,她的身体十分虚弱,高正刚就用自己的钱在学校外面租了一小间房,一边照顾她,一边复习准备高考。当年这事瞒得很紧,校方都没有发现,她的父母也没有发现,可高正刚的父母因为儿子常常回家很晚,还是发现了。
高正刚的父母找到了小出租屋,当着高正刚的面训斥她,骂她勾引他们的儿子,影响他高考。她那时刚满十七岁,又才经历了一次流产,被高父高母辱骂,就只能缩在床上掉眼泪。高正刚帮她说话,却被高父高母一起骂。
后来,高正刚豁出去了,对着自己父母大吼:“我以后是要娶她做老婆的,你们这么骂她,是想逼我不回家吗?”
高父高母听到儿子这样说,才止住了骂,对她却还是心有芥蒂。
她记得,那天是她最感动的一天,高正刚第一次说要娶她,是在她十七岁,他十八岁的时候。他也的确没有骗她,二十三岁那年,她终于嫁给了高正刚,可是仅仅四年,曾经恩爱不离海誓山盟的一对良人就分道扬镳了。
高正刚高考的成绩在全校排第二,完全可以离开立春市,到一线城市最好的高校就读,可他却为了照顾她,填报了立春大学。
为此,高父高母气得差点再次大骂她一顿。也许,从那时起,高父高母就已经对她极为不满,这也是后来高父高母极力要求高正刚和她离婚的原因之一。
一年后,她考进立春大学音乐学院,和肖悦刘梦晴成为同学。她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高正刚是她的男朋友。那个时候,高正刚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没有成为私企的老总,刘梦晴也没有刻意走近高正刚。
大学四年,她和高正刚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愉快。不幸的是,她怀孕两次,因为他们都是学生身份,那时大学生也不允许结婚,她只能选择堕胎。连续三次堕胎,对她的身体损伤很大,特别是子宫。第三次堕胎时,医生劝她不要再流,因为如果再流产,她就很有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可是,她不能辍学去生孩子,高父高母也不同意高正刚因为她而辍学结婚,所以她只能再一次将孩子打掉。
第三次失去孩子以后,她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在那时高正刚一直陪着她,安慰她。有一个爱她至深的男人陪在身边,尽管她很伤心,内心却依然是幸福。
毕业一年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高正刚。与此同时,立春市旧城区开始改造,高家在旧城区有多套房产,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拆迁暴发户。
高正刚以拆迁补偿款作为启动资金,注册了一家矿石企业,通过层层关系,拿到了烟华山里的矿产开发权。最初是在仙女峰,后来王母峰也发现了矿石,继而又开始挖掘王母峰里蕴藏的铜矿。
高正刚的公司赚了不少钱,当然他在前期也投入了不少资金。随着他财富的累积,应酬也逐渐多了,诱惑也多了。高正刚本身并不是一个轻易就会被女人诱惑的男人,那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同样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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