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紧忙的后退,退出厨房,三人找了地方,拿出自己防身用的匕首,开始清理稻田鱼。
“你说,这稻田鱼和普通的鱼有什么不一样?不就颜色看上去鲜艳一些么?”玄月拿着手里的鱼,嘴上说着话,手里却是没有停歇。
天翼也看看手里的鱼:“谁说一样的?你看着鱼嘴,就和普通的鱼不一样。”拿着手里的鱼指给他看。
玄月地头看看手里的鱼嘴,发现还真不一样,仔细看去,就是鱼鳍都不一样。
“这鱼要比普通的鱼小了很多。”地安稻田里寻摸了一会,发现最大的不过一斤半到两斤的样子,不像普通的鱼打捞上来,一般的三四斤沉的样子,再大点的,都有十来斤。
玄月和天翼点点头,就这样的小鱼。自己都能吃上个两三条,还不能说饱。
祺祺和月月各回各屋,没出小半个时辰,月月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看样子非常的着急,拉着百合姑姑的手,一路小跑的跑去厨房。
祺祺刚出屋,就见妹妹小小的身子消失在了拐角,不用想,跟着她准能找到厨房,迈开步子,跟在后面。
风絮儿看着不大的厨房里,挤进来了这么多的人,微皱了下眉头:“祺祺,月月,你们和玄月叔叔们百合姑姑们去玩,等娘做好了之后,叫你们。”
独孤辰独自站在案边上,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瞟过来,看着盆子里带着血水的黄鳝,紧紧的皱着眉头。
祺祺和月月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他们出去了。
“你怎么还在看?赶紧的洗干净。”看着他们都出去了,回身见自己的相公看着盆子里的黄鳝还在发愣,蹙起黛眉说道。
“娘子,你确定这东西能吃?”他不放心的又问了边。
风絮儿了冷哼了一声:“一会做好了,你可别吃,到时候省的毒死你。”
“嘿嘿,你舍得么?”独孤辰见娘子有些动怒,于是赶紧的卷起袖子,闭上眼,伸手就开始洗盆子里的黄鳝。
风絮儿挑挑眉,没理他,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没出片刻,身影又在厨房里出现了,指不过手里却多出了一个小盆子,里面装的是灵泉水,独孤辰对此事已经见怪不怪的了。
小白和蓝狐在空间里听到了大主子说要做好吃的,也跟着迫不及待的出来了,风絮儿无奈的耸耸肩,又多两个小尾巴。
黄易抬头看看,都已经正午了,闻着厨房的不时飘出来的香味,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小白变的和蓝狐变的一般大小,并没有再次的变成人身,只等着蓝狐什么时候在看见里吸够了灵气,等着空间再次的升级,蓝狐才有可能变成人身,小金已经经过了两次空间升级,虽然现在能来回自如的变大变小,但是唯独不能变身,这也是小金的硬上,小白和风絮儿都希望小金能有奇迹出现,等待下次的空间的升级。
祺祺和月月老早就闻到了厨房飘出的菜想,这时候哪有心思和外面几个大叔叔玩,老早的就跑进了厨房,玄月他们几个看着干瞪眼,只能暗自的守在厨房外。
“吃饭喽。”月月一声兴奋的叫声,使得守在外面的人,立马的赶到厨房,都帮忙的开始往外端菜。
一个大大的桌子上,坐满了人,唯独少了主子跟主母。
月月不时的扭着头,不时的看着爹和娘洗完澡没,在闻着桌子上传来的菜想,白嫩嫩的小手,上伸出,就被哥哥一个巴掌拍了过来:“爹和娘还没来了,太傅教导我们的话,你都忘了。”
月月见哥哥是真生气了,自己也知道不对,没有回声,撇撇嘴,坐直了身子,静静的等着爹和娘。
雪飞见小公主这样,心里也颇为不忍,有心想上去给小公主夹菜,但是看看身边几人都没有动手,心知道,这都是在无声的教导着小公主,更可况,主子还没来,哪有自己夹菜的道理?
雪飞暗自的叹息,太子和公主才两岁多,就已经这样懂事,想想自己两岁多的时候,估计见到这么多的菜,早就已经下手了,正想着,皇上和皇后相携的走了进来。
两人坐下,风絮儿拿起筷子就给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各自夹了一块黄鳝,看着他们欣喜的吃在嘴里,风絮儿却甜在心里。
独孤辰反手给自己的娘子夹了一筷子的鱼,风絮儿笑笑,夹起一道响油鳝丝,看着他的眉头立刻皱起,见自己娘子眨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看着自己,心里就软了那么一下下,拿着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菜,闭上眼睛,狠狠的把筷子上那一块冒着香味的黄鳝丝一口就吞下,在口腔里过了一边。
风絮儿见他这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其他人也纷纷拿起筷子,开始扫着桌子上其他的菜色,只见筷子来回的伸向桌子,却不见他们动作粗鲁,优雅的吃着。
独孤辰刚吃完盘子里的鱼,抬头便见自己跟前那盘黄鳝丝就到盘底了,看着他们吃的香甜,自己犹豫的一下,也跟着夹了一筷子,这回没有像上次那样整口的给吞了下去,而是放在嘴里慢慢的品尝,越嚼越香,等自己才去夹菜的时候,却见盘底那点油汤也没了。
气恼了一下,自己的筷子也频繁起来,一顿饭下来,桌子上的十几道才几乎都没剩,独孤辰更是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小白和蓝狐更是懒洋洋的趴在地边的树下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半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风絮儿和独孤辰领着孩子在地边上漫步,转了一圈,消化消化吃撑了的肚子,完事才回房,午休了一会。
第二天,风七和粮十三以及账房把这三年的账本都那了过来,梅冷雷接过厚厚一沓账本,放在皇后的身边的茶几上。
风絮儿看着这一踏的账本,有种想跑的状态,这么多的账本,自己要几天,不,几个月才能看完?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梅,你去叫来地安。”
“是,皇后。”梅冷雷扭身出了屋子。
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见地安,一问之下,才知道地安在外面院子里那棵大树的上。
抬眸看着树杈上的他:“地安,皇后叫你。”
地安身子一抖,差点掉下来,看着树下站着的人:“我说,天翼的媳妇,你就不能温柔的说句话来听听?”
“滚一边去,想听温柔的声音,去找你家的竹冷清。”白了树上的人一眼,明明知道自己跟天翼合不来,还非要拿着皇上的话来刺激自己。
玄月见梅冷雷站在树下,刚想上前套套近乎,就听见那不着调的声音,一个飞身上叔,直接把地安给踹下树,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错愕的地安:“你小子皮痒了是吧。”
“嘻嘻,你小子皮才痒了,梅大美人可是皇上指给天翼的,要让主子知道你想娶梅大美人,我想你的皮会到时候更痒。”地安嬉皮笑脸的对着树上的玄月说道。
梅冷雷见到玄月的那一刹那,满脸羞红,等地安说完之后,俊俏的脸上苍白起来,狠狠的瞪了眼地安:“信不信,我在皇后面前给你穿小鞋。”
地安眨眨眼,漏出脸上痞笑:“嘿嘿,梅大美人,你不会公报私仇的对吧?”
“这可说不定哦!”抱着双臂,看着一脸便秘色的他。
树上的玄月嘴角勾出一抹余笑,这才是自己喜欢的人。
“我还不是为你们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地安摇摇头,一脸惋惜之色。
玄月挑动了浓眉:“哼,这么说,你想把兰冷云拱手送给黄易?”
地安瞬间脸上失去了血色,远处赶来的黄易闻声失色,紧张的看着地安,见他没有吱声,心里瞬间凉了半截,苦笑一声,明明自己喜欢的是竹冷清,为何皇上却给自己指了兰冷云?
‘噗嗤’冷笑一声,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大家都凝望过去,见是太子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大家脸上顿显出尴尬之色。
“你们这是不满我父皇为你们指婚喽?”祺祺看着他们抿唇浅笑道。
几人看着年纪小小的太子,不由的把他的身影和皇上重合在一起,就连那笑容都非常神似,梅冷雷甚至回笼,脊背发凉,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玄月,地安以及黄易回神,都跪倒在地上,齐声的说道:“属下不敢。”几人心里发凉,站在自己眼前的可是太子,即便平时跟在自己身后玩耍,一口叔叔的叫着,可是骨子里,却有他们自己的骄傲,不容他人质疑自己的决定,更何况那人是他的父皇,自己的主子,天下的帝君。
“不敢么?”祺祺皱着眉头,在他们身边来回的踱步。
百合在远处就瞧见了跪倒的大家,在看看太子,虽然是在笑,可笑不答眼底,心思微转,紧走几步,到了太子跟前:“太子,皇后在找梅侍女和地安侍卫。”
祺祺扭身看看百合,点点那颗小头:“你们起来吧,该干吗干吗去吧。”
“谢,太子。”几人起身,都快速的走开了。
梅冷雷和百合并肩走着,地安则跟在身后,侧耳听着前面两人的谈话。
“百合妹妹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估计今天死定了。”拉着百合的手,感激的说着,皇上什么性子,大家都看在眼里,那是不容置疑的主,这是要是让皇上知道,自己恐怕此时去跟阎王喝茶了。
百合乐了一下,摇摇头:“梅姐姐谢我做什么?是皇后见你久久不回,才派我来的,对了,刚才你们这是怎么了?”
梅冷雷苦笑了一声:“这、、我们、、刚才、、算了,说不明白。”
“有什么说不明白的!”地安撇着嘴小声的辩解了下。
百合停下脚步,诧异的看了眼神身后的地安,等着他下面的话,梅冷雷生怕地安在冒出什么不得宜的话,转身瞪了眼地安:“刚才的发生的事情,你是真的忘了?”
地安紧抿双唇,抬眸看了眼两人,大步的绕过她们,自己孤身前往去见主母。
百合见状也不好在说什么,等晚上有空闲的时候,在问也不迟。
风絮儿在屋里无聊的翻看那字儿陈旧的账册,想起现代那些做账的手法,一目了然,在回头看看这些账目,根本不忍睹视,看来还是把现代的记账的方式,交给地安,这样自己以后查账也方便的多。
“主母。”
风絮儿正在晃神之中,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打断自己的思绪。
“起来,冷雷和百合呢?”看见他一人进屋,却不见其余的两人,微蹙起黛眉,问道。
“回主母,百合姑娘去倒茶了,梅姑娘在外侍候。”站起身的地安规矩的站在一边,抬眼瞅了下主母身边的账册,心里瞬间就知道主母叫自己来做什么了。
“恩,这些账册有三年之多,看起来也甚是麻烦,而已还不能一目了然,今天我教你一个办法,能把这些账册记载的不但详细,而且也能一目了然,你学会之后,在教教你手下的账房们,这样对起帐来,省时省事省力。”
地安听完之后惊诧了一番,虚心的接受:“谢主母。”
风絮儿笑笑:“你可是账房总管,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查账呢。”
地安虽然知道主母虽然在开玩笑,但还是跪下:“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别动不动的就跪,虽然你是属下,但是在我的心里却从没拿你们当过下人,这几年你们应该知道。”
地安听闻,神情有些激动,抱拳哽咽的说道:“主子和主母虽然带我们如手足,但是作为属下的绝对不可逾越身份,主子们的好,属下铭记于心。”
风絮儿看着他,见其眼里含着泪花,便不好在说其他,随即转移话题。
快到中午的时候,独孤辰忙完了宰相传来棘手的奏折,转身看看身边的人似乎出去很久还没回来,叫来天翼:“皇后在哪里?”
“回主子,在前厅”
“恩。”站起身来,走到架子前,净净手。
天翼在独孤辰身边递过手中的巾帕,等独孤辰擦玩手之后,转身离去。
走进前厅,就见自己的娘子静静的翻看手里的账册,地安更是一边翻看一边拿着笔在账册上写着。
“相公,你忙完了。”风絮儿余光扫去,见自家相公站在门口。
“恩,刚刚忙完,你这是在查账?”走过去,拿起她手中的账册,粗略的翻看了几眼。
“是啊,这几年都没来看看,现在倒好,一堆的账册等着自己看。”眼睛瞟像桌子上厚厚一踏的账册有些无奈的说着。
“这些教给地安他们就行了,凡事不用你亲力亲为。”伸手揉揉风絮儿的额头,柔声的劝着。
风絮儿坐在椅子上享受着超级的服务,阖上双眼,红唇微启:“等地安学会了新的几张方法,我就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独孤辰微微一愣,停顿下手,转眸的看着地安,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比较新的账册,观看起来。
地安从账册种回神,发现主子站在自己跟前,刚想起身,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不用行礼,忙你的事情即可。”
“是,主子。”随后又地头的开波动算盘,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
独孤辰看了一盏茶的时间,随后放下账本,和风絮儿相携的出了前厅,来到小院中,欣赏着没有被修剪那么整齐的小花园。
“我刚看了看那些新鲜的记账方法,确实很好。”
“当然了,这是几何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得意的冲着他一笑,漏出了两颗小虎牙。
祺祺和月月拉着手站在树后面,看着爹跟娘:“哥哥,那个王杏花都有姐姐跟弟弟,为嘛偶没有?”
祺祺扭头见妹妹撅着嘴,王杏花?好像是王长工家的三女儿,昨天来给他爹动东西,陪着自己妹妹玩了会的那个枯瘦的小丫头。想起那个小丫头,便白了妹妹一眼:“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有姐姐了,或许弟弟跟妹妹还有可能。”
月月眨着水萌萌的大眼看着哥哥,不解问着哥哥:“为什么偶这辈子没有姐姐?”
祺祺嘴角狂抽,这肿么解释,难不成把她在塞回娘的肚子里?等着娘把姐姐生下来,在生她!想想都够惊悚的了。
“哥哥,你肿么了,你还没回答偶的问题?”看着看看嘴角颤抖,好心的出声询问。
“没、、没什么,那个、、你的问题,偶去问问娘,一会回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