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喜走上前几步,在一堆箱子里,挑出了两个:“这个是去年的,这个是前年的。”
风絮儿上去就把大哥自己写的封条给撕了,拿起最上面的一个账本,翻看了眼,上面记载着某某人在几日购得的了多少大米。‘啪’的一声,合上了账册:“这就是我要找的。”
独孤辰点点头:“来人,把这两箱子的账本全部搬去书房。”
玄月闪身进了屋子,搬起地上的箱子又飞了出去,没有片刻功夫又返了回来,把另一个箱子也随之搬走了。
风絮儿和独孤辰也紧随其后的走了,风喜拉起地上的锁子瞧了眼,随后又给扔掉了,看来明天要让管家买把锁了,关好了账房的们,跟着妹妹的脚步又回到了书房。
风絮儿把自己身边的几个丫头都叫了起来,独孤辰则是把几个侍卫也叫了进来,原本不大的书房,立时慢的慢慢的。
“你们都看见了这些账本了吧,现在你们把里边的每人购得的大米只要超过了十万斤的,都通通的记下来,包括年月日,明白了么?”
“明白。”
“恩,开始吧。”
风絮儿跟着独孤辰做了椅子上,也拿着手里的账册开始不停的翻着,风喜看看没自己什么事,在看看他们都聚精会神的忙着,自己也找了个地,一边拿着账本,一边笔,开始慢慢的记录下来。
翌日,天刚刚亮,屋子里的人才忙完了半箱子的账本,风絮儿一看还有一箱子半,这也不是办法,最后把他们从新的分配,两人一组,一人负责念,一人负责写,这样效率就快了很多,草草的吃过午饭,又忙活了一阵子,终于在傍晚前弄完了。
风絮儿张开困顿的双眼,看着已经排列出了人名,欣喜的笑了。
“相公,去查查这里边那些是人,那些是鬼。”
“好,你去睡会吧。”独孤辰拿起单子,抱着风絮儿回屋里了,看着娘子睡着了才起身走了。
风絮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月月趴在娘的床边上,看着还在熟睡的娘,扭头轻声的问着祺祺:“哥哥,你说娘这是肿么了。”
“累了。”祺祺挑了挑没有,看着快要苏醒的娘,小声的回着妹妹的话。
“哦,我昨天都没见到娘。”撅噘嘴,可怜兮兮的。
祺祺哼了声:“你跑路那会,你不也是,没有每天见到娘么?”
“那不一样。”月月声音有些拔高,扭头瞪着哥哥。
“嘘嘘嘘,娘还在睡觉,你小声点。”祺祺上前捂住了妹妹的嘴。
风絮儿张开迷蒙的大眼,略微的皱了下眉头,看着床边两颗小脑袋,都在紧张的看着自己,伸出大手揉揉他们的头:“你们怎么在这里。”
“娘,月月昨天都没见到你,好像你哦。”月月撒娇的脱去了鞋子,上床躺在了娘的怀里。
祺祺看着妹妹如此粘着娘,很是不屑,撇撇嘴,双脚站定的守在娘的床边。
独孤辰端着一碗熬了很长时间的瘦肉粥进了寝室,看着儿子跟女儿都在,无声的挑挑眉,脸色不善的看着而他们两个:“是不是你们把娘亲吵醒的?”随手把粥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
“没有爹,真不是我们吵醒的。”月月惧怕爹的威力,紧忙的摇晃着小脑袋。
“爹,不用看我,就连淘气的妹妹都没有吵醒娘,我这么乖,就更不可能是我啦。”祺祺摇晃着双手,在爹的目光转移过来的时候紧忙的出声到,开玩笑,要是让爹以为是自己把酿吵醒的,那么自己就改苦逼的练武了,大好的时光就该一去不回头了。
------题外话------
亲耐的宝贝们,这是第一更哦,下午还有一更,大约在晚上8点。
只要小篮子白天一有时间就立马的码子更新,希望亲们可以看的过瘾写。
群么么哒。
☆、016二更来鸟
早上风絮儿简单的吃了点粥,心里总是惦记着哥哥的婚事,眼看着日子又过去了两天,风絮儿领着风嬷嬷开始布置山庄。
走进大哥的院落,风絮儿皱皱眉,大哥的院落也太简单了点,除了一点清脆的竹子外,其他的连一朵花都开不见,于是叫来的管家。
“米管家,现在派人去镇里的‘醉云轩’找马掌柜,跟他说,我要改院子,让他现在给找来一批人。”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米岩抬眸看了眼公子的院子,确实是太过于单调了点,心里想着事,脚下的步伐却是大了起来。
转身进了大哥的房间,大大的屋里除了放着张床,一个衣柜,几把椅子以及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只有一把木梳和一个铜镜,就连那发冠都寥寥无几,风絮儿越看,眉头皱的越死,打开衣柜,几件衣服一目了然,在一个角落里,还存放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虽然是个绸缎做的,可是那颜色已经被洗的发白,可还是完好无损的挂在哪里,风絮儿抬手就拿起了那件,越看越熟悉,这不是当年自己赚了银子,给大哥做了这么一件衣服么?没想这件衣服大哥还在留着。
“那是你亲手给我做的,我一直舍不得扔掉。”风喜见到管家,听说要改自己的院子,快速的走了回来,一进屋子就瞧见了妹妹盯着那件衣服发呆。
风絮儿擦擦眼中的泪花,浅笑着回头:“一件衣服你至于的么!以后我在给你多做几件就是的了。”说着想把手里的衣服扔掉,风喜拿过妹妹手里的衣服,细细的抚摸着:“不一样,这是妹妹第一次挣银子,也是第一次给我做的,意义完全的不同。”之后放在床上,小心的折叠起来。
“大哥……”哽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风喜抬手轻轻擦去妹妹眼里掉落下来的泪:“傻丫头,哭什么,这是哥哥的念想。”
风絮儿使劲的点点头,拿着手中的帕子轻轻的擦去泪花,转眸对着风嬷嬷说道:“你去叫几个小厮过来,把屋里的这些陈旧的家具全部的搬去库房,这个屋子从新的在粉刷一边。”
“是,小姐。”风嬷嬷领命的出去了。
风喜嘿嘿的笑了声:“妹妹,你把床都搬走了,你大哥今晚住哪啊?”
“地上。”风絮儿对着大哥翻了个白眼,甩着手里的帕子走了,真是的,这么大的家,就不会去睡下客房?
风喜看着妹妹走了,赶紧的找了个布,把衣柜的那些衣服装起来,不然没准连这些衣服都得没收了。风喜刚刚抓起了两件衣服,还没等装包,就见已经走了的妹妹又折回来了。
“呵、、、呵呵呵,你,你怎么又回来了?”风喜紧攥着手里的衣服,尴尬的笑了几声。
“哼,我要是不回来,你这些就衣服保准的又都收拾起来了。”风絮儿看着哥哥冷哼一声,现在日子好过了,大哥还是那么节俭,节俭当然是好,但是总不能苛刻自己,这几年挣的银子就是大哥一辈子不干活,都花不完,叹口气,上前就扯过了他的衣服。
“大哥,云依坊是我的,这些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去他们那里定做一些衣服呢?”
“云依坊虽然是你的,但是我不想让别人说我仗势欺人,去你店里白拿白穿的,给你丢脸。”
风絮儿垂头不语,风喜心里也不好受,妹妹虽然现在是贵为皇后,村里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自己是知道的,现在外面的那些知府都瞧着自己,自己虽是农民出身,但也不能给妹妹脸上抹黑,让外人瞧不起,至于自己穿什么,都无所谓,左右不过是件衣服,至于那些富绅,则是跟自己合作,虽然心里鄙夷,但是面上是不会漏出来的,不然自己就断了他们的货,想必他们也是门清,多以从来不会说些什么。
“那你就不会去别的衣坊做几件衣服么?”
“呵呵,大哥更不去别人家做了,要是让某些人看见了,还指不定怎么瞎传呢。”
风絮儿实在无语,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当上了这皇后,没有给大哥带来什么,大哥反而更是处处的为自己着想,生怕给自己脸上抹黑。
“大哥,以后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只要你不去杀人,其他的事情,你放手的去做,一切事情都有小妹来负责。”风絮儿很是感触,虽然知道刚才这句话不妥,但是自己也不想因为当了这个皇后,而委屈了自家人。
风喜伸手刮了刮风絮儿鼻子:“傻丫头,现在就已经很好了,这附近几个知府对咱们家还算不错,云州知府还特意的下令镇里县令老爷对咱们和善一些。”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次知府在咱们镇里的酒楼吃饭,县令作陪,那天恰巧我在酒楼碰到了一起,饭桌上,知府说的。”
风絮儿点点头,看着床上那几件衣服,摇摇头:“大哥,这些衣服就别要了,随后我让云依坊的人给你送来些,够你一个月天天换新衣都不带重样的。”
“哈哈,不用那些,送几件就行了。”风喜红着脸笑道。
风絮儿笑着摇摇头,转身的走了,刚迈出了屋子,扭身的对着屋里地头正在收拾衣服的大哥说道:“如果在让我在看见那些衣服,我可就亲自下手烧掉了。”
“放心吧,不给你机会。”
风絮儿笑着走了,想起大哥的院子要改,自己要好好的给大哥规划一番,毕竟一生之中最大的喜事。
风絮儿去了书房,在里面足足的呆了两个时辰,独孤辰看着罂粟手上的饭菜已经热过一遍又一遍,菜热的都已经变颜色了,而自己娘子还关在书房。
脸色不善的对着罂粟训斥道:“你们主子不吃饭,你们就由着她?”
罂粟端着托盘,心惊的立马跪地,端着托盘的手,都还在微微的颤抖,垂头不语。
风絮儿刚放下手中的笔,就听见自己的相公训斥这自己的婢女,轻盈的起身,拉开书房的门,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罂粟:“给我下碗面条来吧!”
“是,小姐。”罂粟头也没赶抬的,起身端着托盘上的饭和菜走了。
看着罂粟急匆匆的走了,风絮儿对着独孤辰翻了下眼:“看你,都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你不吃饭都是她们的错。”独孤辰脸色青黑的搂着风絮儿进了书房。
风絮儿抬眸望去:“是我不吃的,怎么是她们的错?”这哪跟哪啊!
“哼,服侍不周,当然有错。”搂着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张新鲜出炉的图纸,独孤辰的脸更黑了,指着手里的图纸问着怀里的娘子:“你就是因为在这张鬼东西不吃饭的?”
“什么鬼东西,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画了两个时辰才画完的。”风絮儿不高兴的立马瞪了眼他。
“你还有理了,为了这东西不吃饭,下次在这样,我可打屁屁了。”独孤辰见娘子如此的紧张,于是赶紧的放下手里的画,不然一会一生气,不小心在毁了,那娘子岂不是在花费两个时辰画它,那样自己不是又两个时辰见不到娘子,想想都亏死了。
“你要打我屁屁?”风絮儿惊讶的看着身后的某人。
独孤辰对着风絮儿很认真的点点头。
风絮儿抖着嘴,眼皮狂跳,额头上全是黑线,一条一条的。
“小姐,面好了。”尴尬的时候,还好有罂粟来解救自己。
“进来。”风絮儿跳下某人的大腿,走到椅子跟前,端起还在冒着热气的面条,小口的吃了起来。
独孤辰看着娘子吃的很香的样子,自己的怒气才算消下去一点,随后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图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主子,马飞到了。”黄易走了进来,规矩的站在书案前,恭敬地禀报。
独孤辰抬眸看了看黄易,放下手中的图纸,对着黄易摆摆手,站起身来,走到了风絮儿的跟前:“我先去看看,你慢慢的吃。”
“恩,你去吧,我吃完就来。”
前厅的马飞坐立难安,不时的来回瞅瞅,见一身月牙白,上面还绣着朵朵怒放的玉兰,脚下是同色的长靴,马飞站起身来,等着主子走过,回身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
“马叔,请起。”
“谢主子。”马飞抬眼,见主子对自己抬抬下颚,示意让自己坐下。
马飞刚做稳,主子慵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如果仔细的听去,能觉察到那么一丝丝的温暖:“马叔,最近身体可好?”
“哈哈,好,身体比原来可是强多了,原先的老寒腿,现在也好了,自打从前年就没在犯过。”说起身体,马叔那是一个乐,越发觉得主母的药酒好。
独孤辰听完之后,心里安慰了不少。
风絮儿走进了大厅,看着他们两个叙旧,紧走了几步,坐在了马飞的旁边,马飞回头一看,是主母,刚想着起身,就被风絮儿给拦了下来:“马叔!今儿个你怎么来了?”
“嘻嘻,我是想你那药酒了!”马叔看见风絮儿那一刻嘴直接裂开了,胡子更是一翘一翘的。
风絮儿扶额,马叔还真直接:“药酒没有了!”
“…。不,不会的吧。”马叔的笑脸立时的僵在脸上,看着风絮儿,不相信的摇摇头。
“你说呢?”风絮儿笑着反问马叔。
独孤辰看着娘子这么半天都没看自己一眼,刀子的目光不时的瞥向马叔。
马叔抖抖身子,总感觉一道道冰冷的风像自己后背吹来,不用看都知道这风是哪吹出来的。
“呵呵呵,当然是有了。”马叔僵着脸,此时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风絮儿看着马叔不自在,回头一撇,发现相公的刀子眼不时的像着马叔飞来,自己感觉顿时黑线挂满头,在看马叔一脸可怜兮兮的样,也不在逗弄他,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外面,才扭身的回到了独孤辰的身边。
聪明如马叔,立刻明白了风絮儿的意思,于是等不及的站起身,对着上首座的独孤辰说道:“主子,人应经送到了,属下该走了。”
独孤辰紧抿着嘴,撇了眼地上的马叔,心里冷哼声,分明是冲着自己娘子酿的药酒来的,还冠冕堂皇的说是来送人的,真是脸越来越厚了。
“恩,回去吧!”轻飘飘的一句话,从那张薄唇里吐了出来。
马叔没见主子没在说些什么,扭身的三步并两步的出了大厅,走出去几步,才吐出一口气,想起主母的对着自己笔画着,于是站在原地来回的扭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