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克罗始终都不敢相信,一个正义之人会做出如此之事,等明白的时候,人头已经落在了梵吉奥的手里,眼睛瞪着大大的,死不瞑目。
剩下的一小部分的人见自己的王上已经斩头,在听着梵吉奥对着他们自己士兵的一番言辞,心动,那也是自己所向往的生活,便自动放下了兵器,跪倒在地,大声的呼唤梵吉奥的名字。
梵吉奥策马奔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任何神采,就像是看着死人,声音几不可闻,淡淡的道:“你们这是想投降?”
“敬爱的梵吉奥首领,我们也厌倦了这种游离在草原上到处奔波的日子,也和向往那种美好的生活,请求梵吉奥给我们新的生命,我们将誓死跟随梵吉奥首领。”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兵诚恳的到,听他的声音貌似很年轻,但是看他满脸折痕上的藏霜,不难看出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梵吉奥转眸又看看剩余不足两千的人,心里微微触感,心里暗叹了一声,转眸看向城墙上的俆将军,双眼划过一抹黯然,抿唇冷声到:“你们都起来吧,暂时我不能给你们一个可以过上那种向往的生活,但是我保证,你们不死。”
跪在地上的士兵,都纷纷感激,不停的磕头,嘴里还念着一串的福语。
梵吉奥叫来自己的手下,看好他们,而他自己则是策马奔向了城墙,会见俆三郎俆将军。
俆三郎把地上的情景全看在眼里,心里了然,转身的下了城墙,交到士兵打开一小门,放梵吉奥进来。
军帐内,一个长条的桌子面前坐着俆三郎徐将军,而两边则坐着的都是副将以及谋士。
梵吉奥站在大帐的中间,接受着各种异样的目光,心里坦然。
俆三郎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此人临危不乱,也不在乎周围异样的眼光,更会羞愤的脸红,可见此人很是有智慧,暗自点头,对他产生了好感,心里更是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恩,这次多亏了你,我边界才躲过一劫,你说的条件,我落王已经同意,只要你们安分守己,不挑起事端,任凭落王安置,那么,你们便是我落郡的子民,享受我落郡子民的一切待遇,要是胆敢凡事,或是产生别样的心思,那么就别怪我俆某人心狠手辣。”
梵吉奥听完这些话,心情很是澎湃,多么向往的生活,就这样来了,感激之余,更多的是感触,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深深的磕响了几个头:“俆将军,请放心,要是我梵吉奥生出一丝丝的歪心思,我愿意奉上头颅,祭俆将军的旗帜。”
“好,以后,你便做我的手下第一猛将。”俆三郎很是看好他,见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便迫不及待的想收到自己的手下。
“将军,此事,是否欠考虑?”谋士站起身来,想要阻止将军。
俆三郎反倒是哈哈哈一笑,挥手让谋士坐下:“老夫知道谋士的意思,放心,想我带兵打仗已过数载,看人的本是从没错过,要是这回看错了,那老夫我也就认栽了,即便是死,也无遗憾。”
跪在地上的梵吉奥错愕的抬眸,看着俆三郎,听他一番话,心里除了震惊,更诧异,没想到,紧紧见面两三次,就能让一个战将对自己如此的包庇,心里却更多的是感动,暗自发誓,绝对不会给俆三郎将军丢脸。
“梵吉奥谢将军厚爱,属下绝不会辜负将军,更是誓死效忠将军,效忠落郡。”深深的又磕了一个响头。
徐三郎笑了笑,有加了一句:“更要效忠雪堰国。”
梵吉奥猛然回神,紧忙的又加上了一句,才听从将军的话,起身。
“恩,你先回去,等我这边安顿好了之后,便会派人去找你,最慢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你安心的等候即可。”
“是,将军。”
俆三郎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自己好和谋士们商量一万余人的去处。
梵吉奥犹豫了下,想着那么可怜的人,便上前,抱拳:“将军,属下有一事禀报!”
徐三郎放下手中的笔,疑惑的看着他:“说。”
“原巫克罗的士兵已经投降,想跟着属下一起投奔俆将军,不知道这些士兵是留还是不留。”说道最后,语气越来越小,眼睛还不时的往上瞄着俆将军。
俆三郎沉思了片刻,最终把此时叫给梵吉奥处理。
落国的皇宫,落千羽依然住着,只不过没有以前的人多,反而冷清了不少。
书房里,落千羽看着徐三郎上请的奏折,上面写着关于梵吉奥的事情,以及收在他的帐下,看徐三郎字里行间对梵吉奥有着众多的夸赞致辞,心里却是好笑,这个倔强的老头,居然会对一个部落的首领赞不绝口,可见此人有着一定的过人之处,拿着手上的笔,一挥,比准两字,写在了折子上,又原封的给送了回去。
一月二十三日,石克丹和阿奴离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同时出现在梵吉奥的大帐内,焦急的等着梵吉奥,两人谁都没能猜想出,梵吉奥会对巫克罗使出这么一记。
“哈哈哈,两个今天怎么会大驾寒舍。”梵吉奥一脸生清气爽,根本看不出来昨晚一夜未睡的状态。
石克丹和阿奴离笑着对他抱拳:“恭喜梵首领,哦,不,现在应该叫副将,得徐将军青睐,收入帐下,真是可喜可贺。”
梵吉奥到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伸手请他们坐下,这才道:“呵呵,是徐将军厚爱。”
阿奴离和石克丹对望了了眼,彼此都看出了眼中的欲望,都想成为徐将军的手下,阿奴离厚着脸皮对着梵吉奥说道:“梵副将,你看能不能为我引荐引荐,我们部落也愿意投降,归顺雪堰国。”
“对,对,我们部落也愿意归顺,只是没有适合的契机,梵副将,你看这事、、、?”石克丹也紧随其后,生怕拉下了自己。
梵吉奥皱着没有想了一番,整个草原就剩下了他们两个部落,在看他们也有意的想投靠,并非是心血来潮,已经是因果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不然上次自己要攻打落郡,他们也不会起那么大的反应。
石克丹和阿奴离心急如焚的看着他,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我可以帮你们。”
两人听见这天籁般的声音,真要上前拥抱他,却被他的下一个音节给镇住了。
“但是,你们要是有什么歪心思,徐将军不收拾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都知道了么?”看着他们一脸兴奋的劲,自己还是把丑话说在前面,省的惹将军不快。
“哈哈哈哈,梵副将,这你放心,我们早就厌倦了这种游离的生活,而部落里的人都非常羡慕落郡的人,这会他们知道有机会成为落郡的人,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在去造反,哪怕把部落解散了,我也毫无怨言,对于我来说,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只要看着我族的后人,都生活在天空下,有吃有穿,不在挨饿受冻,我便对得起他们,对的起,给于我生命的祖先。”
阿奴离双眼闪着泪花,激动的拍着双手:“说的好,只要能活着,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比起死在这荒芜广阔的草原,想着不知命的小山包,看着自己的后裔瘦小无助,心里渴望的活着是无比的坚强,和生命比起来,其它的都是太渺小了。
雪堰国皇宫,一道加急的奏折送进了宫里,交到了独孤辰的手上。
看完手上的奏折,独孤辰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没想到,自己无心想统一各国,却不声不响的统一了,而且还是不费一兵一足,说不高兴,那是假的,毕竟做皇帝的都能盼着自己在位能够统一全国,能够名流千史。
“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快心。”刚进御书房,就瞧着相公嘴角那一抹来不及收回的笑容。
独孤辰神志回笼,对着风絮儿招手:“来,看看这是什么?”
风絮儿狐疑,上前坐在他的腿上,结果他手里的折子,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笑眯眯的对着他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统一全国。”
“调皮,叫相公,不然,晚上叫你好看。”搂着娘子的娇躯,伸手小小挠了挠她,惹得佳人咯咯咯的娇笑,直喊着饶命。
二月十六,立春。
春天的风吹走了冬天里的寒气,吹来了一片生机。
再从自己写出了‘一道七园’的计划,脑子里,心里全是,刚开始的雏形在脑子里形成,到现在,七园的图形已经跃然于纸上,上面标注着清清楚楚,就差落实,现在正是开春,大地回暖,此时却是盖园子的最好的时机。
时间不等人,既然已经想好了,那么就应该动起来,争取在未来的两年的时间里,能实现这个伟大的工程。
风絮儿在书房里转了几圈,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定下决心,叫来了守在书房外面的罂粟:“你去把肖秉喜叫来。”
罂粟惊愕的抬眸,眨了下眼睛,随后退了出去,心里虽然在狐疑,但主子做的决定也是不容置。
肖秉喜坐在马车里,心里还在纳闷,自己已经有一年没有被皇后召见过,这次突然的召见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不会叫自己这么过急。
马车很快的到了宫门口,守卫见车辕边上坐着的是皇后身边的罂姑姑,便没做检查,立马放行。
两人到了御书房门口,罂粟交代肖秉喜在外等候,自己则是进去禀报,半刻中后,肖秉喜怀揣着忐忑进了御书房。
“属下肖秉喜给主母请安,主母吉祥。”
风絮儿坐在书桌前抬眸望了地上一眼,笑道:“起来,过来看看这图纸怎么样。”
肖秉喜难得的看见主母这么高兴,撩起了长袍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看着主母所说的图纸,乍一看下去,眼花撩换,等仔细的望去,发现里边有着各种的玄机,越看越吸引人。
“真是妙不可言,主母,这、、、这是?”肖秉喜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自己在这里可是发现了许多的赚钱的商机,这要是盖成了,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这是即将要盖起来的七园,怎么样?来地点意见。”
肖秉喜笑道:“主母,这图纸在属下看来已经是无可挑剔的了,属于愚笨实在是挑不出来什么问题。”
“如果,我把这份差事交给你去办,不知你能否胜任?”
“主母?这、、、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肖秉喜虽然想到了叫自己来有事,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件大事,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激动。
风絮儿站起身来,绕过了桌子,扶起地上的他,很是严肃的交代:“我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请主母放心,属下绝不会辜负主母的厚望。”
“恩,这个工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不易,面积大,除此之外还要盖庄园,植树,修路等等,都是连在一起,任务重,时间紧,需要你多家费心,可想而知你身上的担子子有多重。”
“主母,放心,属下一定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肖秉喜抱拳,声音洪亮,显示出此刻他信心十足。
风絮儿笑着摇头:“我希望在两年的时间里,可以完成所有的任务。”
“两年?”肖秉喜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个时间上犯难。
“有问题?”
“是,主母,盖庄园和酒坊以及物资转运站,这些都能很好的解决,但是这么庞大的地,想要犁出来,施肥,在种上,恐怕是费时间。”
“你所的我也想了,确实想要在两年之间全部开垦完,在种上,是不太可能,要是改变下策略,两年之内,完成这些也是很有可能的。”风絮儿笑着拿出了一分计划,转手交给了他:“你打开看看。”
肖秉喜疑惑的打开,静静的看着,看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怎么样,两年时间,能不能完成!”
“有主母这份计划书,一准的能完成。”
“那你还在等什么,把你手里的事务,你回去交代下,剩下的时间和精力全部放在这七大园子里,不允许出现任何情况。”
“是,主母。”
风絮儿目送肖秉喜走了,但是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里总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拧眉想了下,感觉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失笑了下,摇头走出了御书房。
夜晚,当天空生气一轮弯月,柔和的月光照在大地上分外的明亮,寝室内昏黄的烛火晃荡了几下,倒映在墙上两个人影子。
“娘子,今天你叫肖秉喜进宫了!”刚洗完漱出来的独孤辰,头顶着湿哒哒的墨发,上身半裂开着,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以及上身健壮的肌肉和结实的小腹,风絮儿鬼使神差的伸出了魔抓,捏了捏他身上的肌肉,感觉他身上的肌肉还很有弹性,不免多抓了几下。
独孤辰见垂头见娘子似乎没听见自己说的话,反而还调戏起了自己,虽然这活计应该是自己做,但是瞧见娘子对自己的身材很是满意,而自己该死的还是这么受用娘子的魔抓,心里升起一股火气,嗤笑了几声,俯在她的耳边,轻喷出热气:“娘子,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风絮儿回过神,眨巴了下大眼,到是很配合的点点头:“对啊,谁叫你穿的、、、恩,这么的性感。”
“呵呵呵,听娘子的话,今晚我是不是会有福利?”把手上的汗巾扔在了一边,腾出手来搂着她,眼睛对着娘子猛放电。
抬眸瞧见相公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撇嘴,小小的鄙夷了下,好像说的每晚‘犁地’不是他似的,推开了他火热的身子,往外走了几步,坐在的凳子上,拖着下巴,目光看着墙上的烛灯。
独孤辰挑了挑眉,也顺势的做了她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脸前晃了晃,也没能引起她的注意,伸手又推了推她:“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风絮儿转动着黑眸,看了他一眼,随后有收回了视线,继续盯着墙上的烛灯,正当独孤辰还要在问的时候,她才懒洋洋的出口:“没事,我下想那七个园子的事情。”
“园子的图纸你不都交给了肖秉喜了么,难道还有什么不妥的么?”
“没什么不妥,我只是担心而已,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叹了口气,伸出葱白的玉指,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独孤辰听完会心一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樱桃班红润的双唇轻启:“娘子是怕有人